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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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正滄身穿黑色西裝,頭頂一塊白布做成的斗篷,面部表情已經(jīng)徹底僵死,一動不動的站在靈堂前靜立著,只要有人來上香拜藹,他就機(jī)械的鞠躬還禮。 在他身邊是穿一身白布衣衫的史風(fēng)菲,她雖然懷孕了,可是自家婆婆下葬的事情也必須要出面的。 而且,這是個向外界證明她是云氏新任女主人的最佳時機(jī),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前來送葬的人們都要先到這里給死去的靈魂上一柱香,燒一張紙,所以這里也算是整個墓園里活人最多的地方。 有低低的哀樂在兀自響著,讓每個人都能感覺到無邊的悲傷。 岳知畫挽著冷燁的手走到這里,看著眼前大在的莊慈心照片,突然胸口悶得發(fā)慌。 以往這種事只在電視里見過,做為一個沒有親人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真正參與這樣的場合。 上次云立峰去逝的時候,因為還沒跟云正滄結(jié)婚,那時仍在上課的她沒有到場。 而今天,親眼看著一個自己叫了五年“mama”的人在黑白照片里笑著,沒來由的,兩行熱淚就不自覺掉了下來。 她哭得認(rèn)真,無聲的悲痛中只有淚水在不斷奔涌而出,掉在挽住冷燁的手臂上,洇濕了一大片袖口。 第246章 教你怎么哭 冷燁身后的保鏢將準(zhǔn)備好的花圈抬進(jìn)來,把個滿滿的靈棚擠得更加沒有多少空間。 見到岳知畫能來,云正滄僵硬的表情里有了一絲動容,定定的看著她走過去親手點(diǎn)上一柱香,認(rèn)真的三拜之后,輕輕插在靈前的香爐里。 “媽,您一路走好!知畫來看您了?!?/br> 她的聲音細(xì)弱,說話時幾近哽咽。 悲傷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受,一千多個日子里的相處,沒有親人的孤兒是真誠的把她當(dāng)做過自己的mama,可是緣分輕淺,最終只能這樣再叫一聲“媽”了。 云正滄忘記了回禮,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她穿了白色直筒的裙的樣子。 他眼里的女人仍是美的。小巧的白色窄沿紗網(wǎng)的帽子下面,那張素白的小臉兒還是曾經(jīng)溫婉的可人,如今卻罩上一層悲傷的情緒。 有淚水在她臉上蜿蜒的流下來,晶瑩而冰冷。 冷燁則站在靈前一動不動,只是默默的陪著岳知畫在做這一切。 “謝謝冷先生能來。” 史風(fēng)菲一個人深鞠躬回禮,卻不是感謝岳知畫的,她眼里根本看不見這個曾經(jīng)的meimei。 冷燁也沒回答,拉著上完香的小女人就要走,岳知畫卻輕輕推開他拉自己的手,再次從靈前拿起一疊黃裱紙,默默蹲下身去跪在陶土盆邊一張張燒化。 火光照著她臉上的淚光一明一滅,那種從此生死兩隔的痛楚叫人肝腸寸斷。 “知畫,我?guī)闳ama墓前看她最后一眼吧?!?/br> 看著她這么虔誠的為莊慈心燒了紙錢,云正滄仍然面部僵硬的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一直沒有在人前哭過的男人,還是在跟岳知畫通電話的那個夜里哭啞了嗓子,他的悲痛也只能在她一個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 “好?!?/br> 蔥白的小手抬起來,輕輕抹一把淚水,如玉的貝齒緊緊咬住下唇,點(diǎn)頭應(yīng)承。 默默跟著云正滄頎長的身形向外面走去。 史風(fēng)菲很想跟去,可是這里的事情走不開。不停有一些公司里的下屬、生意有來往的合作伙伴、及莊慈心的個人關(guān)系、政府人員等到來吊唁。男人離開了,她做為女主人必須留下來還禮。 可是看著岳知畫跟著云正滄一前一后的向外走,史風(fēng)菲一雙如同涂過蔓陀羅毒藥的眼里涌上惡毒的光。 她心里恨得直咬牙。一直就知道云正滄沒有放下對前妻的感情,每每見到他們在一起,她的猜嫉和憎恨就會增加一次。 “我也去看看莊女仕的墓地?!?/br> 冷燁說完抬腳跟了出去,昴藏的身形追上岳知畫,大手挽住她走在云正滄身后。他就是要時刻看著小女人,不能給她和云正滄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 如果換了別的男人他可能不會如此在乎,可是云正滄不行,他畢竟還是令岳知畫動過心的,又跟她有過五年婚姻的人。 冷燁要時刻關(guān)注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能發(fā)生死灰復(fù)燃的現(xiàn)象。 “正滄,媽留下的遺書里都說了什么?能給我看一下嗎?” 一路走在成排的墓碑中間,岳知畫輕輕開口問前面不遠(yuǎn)的云正滄。 陰郁的男人停住腳,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發(fā)現(xiàn)冷燁站在她身邊后,表現(xiàn)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低下頭繼續(xù)沉默著向前走去。 見他不說話,岳知畫也不好再問,只能默默跟他走著,心里在暗想著別的辦法。 她來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要看看莊慈心有沒有在遺書里面留下關(guān)于孩子的信息,她要找到那個孩子,讓自己在這世界上多一個親人。 莊慈心的墓是跟云立峰合在一起的。 當(dāng)初云立峰出事的時候,云家正處在困難時期,所以沒有給他購置私人墓地,就在這座公墓里選了一塊面積較大的地方下葬了。 今天把云夫人也葬在這里,是云正滄的決定。 盡管她在遺書里沒有提及這件事,還想要另外買一塊私人墓地,但云正滄覺得他們生前是恩愛夫妻,死后就應(yīng)該能永遠(yuǎn)在一起。 經(jīng)過上次的離婚之后,他開始害怕看見分離的畫面,也不想自己的父母再有分離的時候了。 冰冷的墓碑上也鑲嵌著一張莊慈心生前的照片,在冰冷的石碑襯托下,顯得更加讓人心碎。 墓碑后面是一塊平坦的墓室,上面蓋著水泥板,水泥板上擺著厚厚一層黃白相間的菊花。 一早上來悼念的人還真不少,已經(jīng)用寄托哀思的黃花堆起了一座小山在上面。 岳知畫走過去,看著冰冷的墓碑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她并沒有準(zhǔn)備鮮花,只想著過來燒一張紙、上一柱香,再看看她留下的遺書就行了,沒想到還有這個環(huán)節(jié)。 正在她愣神的時候,冷燁輕輕對著身后擺手,一襲黑衣的shirley連忙上前,遞來一大束潔白的百合花。 碧綠的葉子襯托著大朵大朵的白色鮮花,原本是向征著百年好合的喻意,卻在這樣的日子里透出nongnong的悲哀。 岳知畫感激冷燁替自己考慮周全,接過花束輕輕走過去,向著墓碑上的人鞠躬后,把花放在她的墓前。 “媽,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想不開要選擇這條路,可是既然走了,九泉之下就安息吧?!?/br> 蹲在墓碑前,小手輕輕撫摸著上面冷硬的名字:莊慈心三個字,岳知畫無限悲慟的再次掉淚。 看見她這樣,云正滄更是悲從中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墓碑前,跟岳知畫肩并肩的面向莊慈心哀泣著。 他的心里,雖然已經(jīng)是離婚了女人,卻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連心愛的女人都傷悲不已,堂堂七尺男兒,更是悲感交集。 “這哭得還挺認(rèn)真的,不知道的都能以為你才是她的兒媳婦呢!” 史風(fēng)菲手里提著一只插滿了黃白兩色菊花的藍(lán)色塑料水桶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岳知畫和云正滄并肩而跪的樣子就嫉妒,語氣極為不好的開口譏諷。 這會靈棚里人少,她是借口到這兒來送花的,就是是為了更近一步監(jiān)視兩人是否會有什么小動作的。 結(jié)果還真給她看見了,邊把水桶重重的往地上一放,邊滿臉老陳醋的樣子開聲。 “你說什么?” 涔冷的聲音如同從地底下傳上來的,冷燁目光凜冽的瞪著史風(fēng)菲,恨不能當(dāng)場把她凌遲了。 云正滄和岳知畫都沉浸在痛苦的憂傷中,誰也沒留意史風(fēng)菲來了這里,還說了什么。 “冷先生,我是來送花的?!笔凤L(fēng)菲露出一個笑臉:“他們就這樣跪在一起,看起來很不和諧吧?!?/br> 她還是忌憚著冷燁的——wanso的創(chuàng)始人兼總裁,也是目前全球最有影響力的青年企業(yè)家,他的財力遠(yuǎn)在云氏之上不知多少倍。有點(diǎn)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 于是連忙掛起一抹笑臉向他解釋。 而見到她走過來后,shirley卻默默的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看向墓園的山坡。 “說的是呢,你為什么沒跪下一起哭?”冷燁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盯住史風(fēng)菲的臉: “如果你哭不出來,我可以讓shirley幫幫云少奶奶這個忙。” “shirley?” 史風(fēng)菲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愣住了——她太熟悉這個名字了,當(dāng)初幫她偽造懷孕證明的女人就叫shirley。 后來替她寄照片給云正滄和莊慈心的人、幫她拉動云氏股價的人、給她找來市長大人參加畫展,并助力宣傳的人、甚至是捧她成為著名女畫家的人…… “您說的是,幫過我的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些,那個叫shirley的女人,怎么會跟冷燁有交集呢?她不是說以后都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里嗎? “shirley,云少奶奶好像不會哭啊,你教教她吧?!?/br> 冷燁大手摸著下頜,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冰冷至極。 “好的先生?!?/br> 聽到冷燁的命令,一身黑衣的shirley轉(zhuǎn)過身來,走上前兩步面對史風(fēng)菲: “我這里有一些能叫人傷心欲絕的照片,想必會幫助史畫家找到一點(diǎn)兒靈感的。” 沙啞的嗓音說著,伸手遞上一只黑色8寸平板電腦,里面出現(xiàn)的正是史風(fēng)菲為讓自己懷孕,而在夜店里同時找三個男人的畫面。 每一幀都角度合適,畫質(zhì)清晰,“演員”表情到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公司制作的大片兒吶。 “……” 只看了一眼,史風(fēng)菲的臉色就變了,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好像一根魚骨梗在喉嚨里出不來。 她看看黑衣黑褲的shirley,再回頭看一眼跪在莊慈心墓前慟哭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變化極快,肌rou甚至在輕輕抽蓄著。 只是沒有眼淚,用祈求的眼神望著shirley: “謝謝您從前的幫助,風(fēng)菲從不敢忘記,您的大恩大德都在我心里記著吶,就算您什么也不說,我也不敢有半點(diǎn)兒怠慢的。請您先到前面的棚子里休息一下吧。” 她在想辦法把事情搪塞過去,畢竟跟莊慈心沒有感情,硬叫她跪在這兒哭的話,她是擠不出悲傷的眼淚來的。 第247章 沒生過孩子! “云少奶奶的感情還真是非同凡響,到了這個時候仍然能淡定從容啊?!?/br> 冷燁看似夸講她般悠悠說道:“shirley,我看你有必要再加大點(diǎn)聲音,也許史畫家喜歡‘愛樂’呢?!?/br>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