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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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知畫不想再談?wù)撨@個話題,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她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孩子的線索,然后去大山里找田秋辰,再和她一起把肚子里的孩子帶大。 她看向云正滄的眼神是憂郁和焦慮的,那里有對親人的渴望,也有對冷燁的顧慮。她不知道那個家伙什么時候會突然找過來,只希望云正滄能快點兒把莊慈心的遺書拿出來。 可是她的眼神里卻是這般慌張,就越是讓對面的男人心疼。 “知畫,你跟我說實話,冷燁是不是待你并不好?為什么你連出來見我都不行?他在大肆收購云氏股票的時候,是不是也對你的自由進行了限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qiang暴的結(jié)果?” 云正滄雙手支在桌面上微微俯身,隔著桌面注視著一臉焦急的女人。 “正滄?你說他在收購云氏?這是真的嗎?” 這件令岳知畫擔(dān)憂,以她對云正滄的了解,他說出來的話一定不會是空xue來風(fēng),而冷燁也絕對是個能干出這種事的人。 可是她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云氏的發(fā)展壯大有她付出的心血,從某種角度上說,那是她用一個家的解體換來的。 犧牲之大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 而冷燁現(xiàn)在卻要摧毀它,這無異于將她的心血付諸東流的舉動。 “是真的?!闭f起這件事,云正滄情緒回歸到了嚴(yán)肅的狀態(tài): “其實,他對云氏的攻擊最早可以追溯到你去巴黎以后,那次的合作,就是他在背地里暗暗動的手腳。 他假意跟云氏合作,還請出了法國財政部長出面搓合兩家公司,不過是想得到你和云氏罷了。 不過你一直沒有讓他得逞,他就忌憚著這件事沒有馬上對云氏下手??墒巧洗文銈儊韰⒓舆^葬禮后,他就突然開始行動了,現(xiàn)在的云氏已經(jīng)快要被他掏空,只剩下一個空殼還在挺立著。 不知道他哪天不高興,大手一收就會讓我們一無所有……” 面對這樣的局面,曾經(jīng)滿懷抱負的男人,顯得那么無能為力。他不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而是在得知了岳知畫曾經(jīng)為了云氏付出的一切后,他那顆為了家族事業(yè)而跳動的心徹底死了。 事情果然如莊慈心想到的一樣,如果有一天,云正滄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他會不顧一切的放下所有只追隨著岳知畫的。 他的心從來就不在經(jīng)營上面,他要過的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田園生活。 是莊慈心這個mama,生生將他捆綁在了云氏企業(yè)的繼承人位子上…… “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個事實令她無法接受——冷燁接近自己,原來真的一直都有他的目的! ——他真的不曾愛過自己! 水眸里染上痛苦和失望,眼神呆滯的沒有焦點。 ——他那么霸道的剝奪了自己清白,然后哄著她懷上他的孩子,卻原來都是為了攻擊云氏?。?/br> 溫潤的櫻唇微微勾起來,卻透出一抹無助的自嘲。 “知畫,回到我身邊吧,冷燁對你從來都不曾有過真心,他只是利用你來打擊我,打擊云氏?!?/br> 見到這樣的她,云正滄胸腔里悶悶的一痛,那種被什么梗住的感覺再次回來,令他頭也開始有些疼了。 大手緊緊抓住面前的小女人,目光里盡是真誠: “反正我也不喜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們一起離開這里,我來做你孩子的爸爸,回到我們的別墅里過著普通人的生活……答應(yīng)我吧!” 他說著,大手從懷里掏出離婚時,岳知畫還給他的鉆戒,趁著小女人愣神的工夫,執(zhí)起那只右手的無名指,將曾經(jīng)的婚戒套在蔥白的指間。 手指上的冰涼令沉浸在悲傷中的女人回神,她蹙眉抽手,松開握住水杯的左手就要去取下戒指。 “知畫,mama的遺書你還要看嗎?” 見到她的動作,云正滄突然把一張疊得整齊的信紙擱在那只戴了戒指的手上,擋住她看向鉆石的視線。 遺書正面露出幾個娟秀的字跡:我走了…… 透出無邊的悲傷與無奈,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放棄對于戒指的糾結(jié),纖纖細指連忙展開信箋來看。 “正滄我兒: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mama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這一輩子太累,我要去地下找你爸爸,跟他說說mama的苦啦。 云氏有了今天,媽知道是你和知畫不斷努力的功勞,而你們兩人的離婚,令mama心里一直都不能放下對她的愧疚。 mama對不起知畫,你也對不起知畫,我們云氏都對不起她。 她是多么好的一個孩子,每每云氏遇到困難的時候,只要mama告訴她怎么做,她從來都不會推辭半分。 可惜,你沒有這個福氣,mama也不能還她這個人情了。 孩子,聽mama一句勸,史風(fēng)菲不是個可靠的女人,如果孩子生下來了,能離婚還是離吧,她不會像知畫那樣真心實意跟著你一起生活的。 還有云暢,mama一生覺得很虧欠她。 雖然她不是mama生的,可她仍然是你爸爸的骨rou,和你有著相同的血脈。媽希望,你以后能待她好。 等mama走了以后,這世界上唯一可以值得你信賴的人就是她了。 你爺爺年紀(jì)大了難免糊涂,有些事情也不用太當(dāng)真,他說喜歡史風(fēng)菲就隨他說去,而真正能幫上你的人只有你meimei。 mama走了以后,你也不要太難過,這對我來說并不是痛苦的事,而一種解脫。 每天承受著超過我能力范圍的壓力,多年來都無法安然入睡,神經(jīng)衰弱、心力交瘁,我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可言。 你不用追究醫(yī)院和特護的責(zé)任,也不用再為mama大cao大辦,就讓我安靜的睡一會吧,紛擾的一生太繁重,我只想躺下好好歇歇。 最后,我希望我兒把這些事告訴知畫,向她轉(zhuǎn)達我的歉意,告訴她——我走了……” 看到這里,岳知畫已是淚如雨下,臉上蜿蜒流過冰冷的兩道水痕。 第265章 遺書里的疑點 岳知畫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伏在桌面上嗚咽著,嬌弱的雙肩隨著她的動作一聳一聳的起伏,讓人看了也忍不住心里酸楚。 “知畫,mama臨走前留下的話你都知道了,她也希望我能跟史風(fēng)菲離婚,你還要堅持拒絕我的請求嗎?” 云正滄大手搭上瘦削的肩頭,掌心里傳來她薄襯下面的體溫。 落地窗外面,手里舉著一只蛇形糖人的米婭被這個畫面驚住,愣愣的站在那里望著伏在桌面上痛哭的岳知畫。 她不認識云正滄,可是直覺讓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男人。 剛剛把所路過的攤位全都買了一遍的她想起岳知畫在這里休息,便打算也過來喝杯咖啡,沒想到才到這兒就看見了如此悲傷的一幕,讓她怔怔的杵在窗外。 ——知畫被人欺負了! 這是她心里閃出的一個念頭,卻仍靜立在那里看著。 咖啡廳里,聽到云正滄的話后,哭成淚人兒的小臉兒抬起來,剛剛還滿是悲傷的眼里涌上一絲疑惑: “正滄,你認為mama會勸你離婚嗎?” “……” 這句話一出,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云正滄指骨分明的大手一把抓過那封被他珍藏好多天的遺書,再次快速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深鎖的眉頭卻越凝越緊。 ——這就是俗話說的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吧?為什么自己從來沒仔細考慮過這里面的邏輯問題呢? ——當(dāng)初自己要跟知畫離婚的時候,她不是還在一味的反對嗎?要不是因為史風(fēng)菲拿著假證明,說是懷了自己的孩子,mama還會堅持不同意離婚的。 ——依照當(dāng)時的樣子,她沒理由會在遺書里勸自己要放棄史風(fēng)菲才對。 “知畫,你覺得這不是mama親筆留下的嗎?” 一雙陰郁的眸子里變得清明深邃,黝黑黝黑的望住一張姣美似梨花的小臉兒要尋找答案。 “從筆跡上面,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但……也許只是我的直覺吧?!?/br> 素白的小手拿起那封信,再次從頭到尾讀一遍,然后把紙在桌面上攤開,指著結(jié)尾給云正滄看: “這里沒有落款,很不像mama的風(fēng)格,她寫工作文件久了,從來都是習(xí)慣性的在每一份經(jīng)手的文件后面留下簽名的。 而且,信里沒有一句關(guān)于她住院前的事情交待,至少,也應(yīng)該給我留下一點關(guān)于我問的事情的線索吧? 還有就是關(guān)于云暢的部分,和mama在世時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 mama始終認為云家的事業(yè)要由男孩子,就是你來繼承,也一直在努力想要做通所有人的工作,好把云氏順利的交到你手上,但她卻在這里叫你要相信云暢…… 這些事情結(jié)合起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哪里有問題。” 剛剛的悲傷斂去,岳知畫的臉上也掛起一抹思索的凝重,纖指輕輕抹掉臉頰上的淚痕。 她話讓云正滄也是一驚,頎長的身形站在桌邊,一只手撐住桌面,一只手指著她點過的地方在仔細觀察著。 “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的確覺得有些可疑了。” 低沉而陰柔的嗓音很輕,狹長的眸里閃過一絲可怕的懷疑——云暢!她能氣死爸爸,不給mama急救的藥吃,也一定有心要殺死m(xù)ama,然后在借用mama的口吻勸自己跟史風(fēng)菲離婚。 ——這樣一來,她又可以得到她最想的東西了,而自己真的就變成孤家寡人一個。 “正滄,你不應(yīng)該有想跟史風(fēng)菲離婚的念頭,這樣就剛好中計了。寫這封信的人就是想利用我們的關(guān)系,達到這個目的?!?/br> 岳知畫坐在位子上,看著臉色陰沉的男人,冷靜的幫他分析著如果那樣做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結(jié)果。 “可是,mama對不起你是真的,我也這樣認為!是我們整個云氏都對不起你,我不能再讓事情如此下去了。” 大手把桌面上的信紙放回口袋,回手住她的小手,像是生怕她會飛走一般執(zhí)于眼前,珍惜得輕輕細吻著。 “你傻了嗎?如果你真的這樣做,就正好是信里的人想要看到的。” 岳知畫努力想把手抽回來,可是她的力氣終不如男人,只能站在卡座里無奈的與他對望著。 時間過了這么久,她的心情早已平靜下來,當(dāng)初同意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名字的那一刻起,她便沒有打算過會回頭。 她用了五年的時間去守護屬于他們的家,他們的一切,最終是他打破了那個圓滿,就不要再讓她重新收拾一地殘局。 “那又怎么樣?反正云氏已經(jīng)保不住了,它現(xiàn)在就是一座風(fēng)雨飄搖的空中樓閣。我不丟掉它,冷燁也會把它從我手中搶去的。你非要看著有一天我的所有都被冷燁搶走嗎?” 云正滄的情緒有些激動了,提起這件事,他又無法保持剛剛產(chǎn)生的一點點理智。 當(dāng)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時,就決定要把他心愛的女人搶回來,不再放任錯誤就這樣繼續(xù)發(fā)生下去。 ——可是她卻不愿意回來! ——哪怕他如此卑微,她仍然鐵了心要跟著冷燁嗎?那個霸道的男人有什么好?禁錮她的自由,還強迫她上…… 大手松開小手,卻隔著桌子想要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