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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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是因為,我不想你再好看了,我怕你這株桃花開的太燦爛,會招來太多的狂蜂浪蝶?!鄙瞎贉\韻這話說的一半真一般假,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看到一個涂脂抹粉的娘娘腔男人。 展君魅聽了她吃醋的話,心情一好,也就不糾結(jié)于這件小事了。 上官翎對于他家皇姐忽悠姐夫的事,他只是在一旁抬袖掩面裝飲茶,背地里卻忍不住咧嘴笑,姐夫也太好糊弄了,就這樣好哄的姐夫,在家一定常被皇姐欺負(fù)吧? 上官淺韻一見太皇太后在哪兒頷首欣慰的笑,她便反應(yīng)過來,暗中掐了展君魅腰側(cè)下,這人怎么就這么無恥jian詐,竟然故意在人前設(shè)計她中計? 瞧瞧,皇祖母那笑的深意,分明就是展君魅是老實溫柔的好駙馬,而她卻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公主。 在看看大家伙兒這些眼神,分明就是她好命嫁個老實人,讓她好好珍惜眼前幸福。 而墨曲低頭安靜飲茶,他鄙夷他那位陰險jian詐的師弟,這么不要臉的事也做的出來,果然,之前他那些擔(dān)心都是多余的,他們夫妻倆,背地里誰欺負(fù)誰,這樣一瞧便全都清楚了。 唉!可憐的小公主,狐貍再聰明,也注定被狼吃,特別是展君魅這樣的色狼,遇上了那真是甩都難甩掉。 太皇太后這里有多熱鬧,太后的宮里就有多冷清。 在太后砸了不下數(shù)件東西后,祟氏終是忍不住開口又勸道:“太后,您身子不好,就算心中有氣,也不該這么折騰自己個兒啊!要不然,奴婢去讓人請皇上來,有什么事,您母子倆還不是好商好量的嗎?” 太后這一生輸?shù)淖顟K的一仗,就是上官淺韻這回給她的這場忽然間的摧毀,真是好狠的一個小丫頭,竟然在她毫無知覺下,就這樣一舉摧毀了她精心謀劃而來的所有朝中勢力,更是讓整個玉家一夕間全毀了。 祟氏揮退了所有人,才過去攙扶住了氣的渾身發(fā)抖的太后,柔聲好言勸道:“太后,玉家雖然沒了,可皇上還是皇上,只要皇上還在那個位子上坐著,您就不算輸。她再好心機好手段又如何?見了皇上和您不還得矮一頭,您不還是把她踩在腳下呢嗎?” 太后披頭散發(fā)的在祟氏攙扶下,坐回了殿中正位上,聽了祟氏這些勸慰的話,她心里好受了些,平復(fù)了下過激的情緒,她恢復(fù)了太后的威嚴(yán)道:“你說得對,只要皇上還是皇上,哀家還是太后,那個小賤人就得被哀家踩在腳下?!?/br> 祟氏見太后聽了勸,便暗舒了口氣,可算不鬧了,再這樣折騰下去,不用上官淺韻那小賤人來動手,太后就要把自己……唉!這短短不到兩個月,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別說太后無法承受了,就是她也心驚的難以相信??! 你說,這一個癡癡呆呆十八年的小丫頭,乍一醒來,怎么就這么厲害了呢? 回想自從上官淺韻嫁人后,太后便一直倒霉,先是害人反害己,害得六公主再不能生育。 而后便又是玉婕妤小產(chǎn),如今是整個玉家都一夕間毀了個徹底,連太后安排在朝中的那些官員勢力,也被人一下子全給毀了盡。 要說這些都是上官淺韻一個人做的,那這小丫頭也忒狠了些。 而且,她哪來的這些人手? 想那展君魅有的可只是兵權(quán),太后娘家朝中人是不少,要說參舅老爺一本,讓舅老爺丟官抄家是好辦,可是一下子殺了太后安排的朝中數(shù)百名官員,這可就不像是朝中人能做得了的事了。 “乳娘,你去讓人查一查,看看上官淺韻是否和一些殺手門有來往。這回如此大的謀殺行動,絕對不會是展君魅和那老太婆的手筆,別說展君魅沒這么大的勢力……咳咳咳!就算是老太婆知道了這件事,也定然會為顧全大局阻止那小賤人的?!碧笤诶潇o后,第一件疑惑的便是這次的事,若是上官淺韻幕后cao縱的,那她一個深宮公主,又哪里找到的這些人? 聽她的人回稟,說是殺人者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可見不會是一般草莽所為的。 “是!奴婢這就去辦。”祟氏見太后真的恢復(fù)了往昔的冷靜,她也就放心了。 太后寬大的袖子下,雙手緊握成拳頭,掌心被指甲刺痛的讓她渾身發(fā)抖,可卻還要逼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她不能倒下,她必須要和上官淺韻都斗到底。 而上官淺韻和展君魅在留下來吃完飯后,便帶著持珠和墨曲一道離開了。 而今太皇太后的身子也無大礙了,身邊又有慈姑精心服侍著,還有上官翎這個小倒霉蛋,閑來無事拉過去訓(xùn)斥嘮叨一遍,她老人家的精神頭兒,可是瞧著越發(fā)的好了。 而此時的上官翎,真想和他家皇姐出宮去將軍府住幾日,因為皇祖母一直特別留意他的頭,他很怕皇祖母會發(fā)現(xiàn)他額頭有傷的事。 可慈姑卻偷偷和他說,說太皇太后年紀(jì)大了,別看精神頭兒不錯,可這眼睛早花了,就算想瞧見,那也是瞧不仔細(xì)的。 上官翎聽了慈姑這話,那顆心總算回到肚子里了,皇祖母老眼昏花看不清就好,這樣他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傷被發(fā)現(xiàn)了。 而這邊上官淺韻幾人正散步著準(zhǔn)備出宮,可半道上卻猛地見一個人影跳出來,像鬼一樣披頭散發(fā)的手握匕首撲了過來…… 墨曲可沒看清楚那張牙舞爪如鬼魅的人是誰,他只是出于自我保護(hù)的抬腳踹了對方一腳,當(dāng)看到持珠拔劍而出要殺那人時,他便一驚撲了過去,自后摟住了持珠的纖纖細(xì)腰,嘴里還嚷嚷道:“這里可是宮里,你帶劍入宮已是太皇太后給的特例了,怎能還胡亂殺人,你是不要命啊?” 持珠第一次出手被人阻攔,而這個阻攔她的人還敢抱她,簡直找死。 墨曲雙手摟著持珠的纖纖細(xì)腰,心里正感嘆這腰真細(xì)呢!忽然,被他抱住的人扭頭就揮來一劍,幸好他身手敏捷及時撒手躲開,否則,這揮劍的高度,可是奔著他項上人頭來的啊。 持珠回頭狠瞪墨曲一眼,并沒有去提劍宰了對方,而是轉(zhuǎn)身去出手制止住了那行兇的瘋婆子。 上官淺韻被展君魅保護(hù)在懷里,當(dāng)看清楚被持珠按跪在地上的人模樣后,她便皺起眉冷聲道:“玉嫦,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倒是先送上門來找死了?” 玉婕妤雖然還穿著華服,可卻是披頭散發(fā)的鬼樣子,當(dāng)抬頭看向一身光鮮亮麗的上官淺韻時,她更是怨恨的怒紅了雙眼道:“上官淺韻,你如此歹毒狠辣,將來必不會有好報,死后也定然會下地獄永不超生?!?/br> 上官淺韻按住了展君魅要出手的手,面對此時狼狽不堪的玉婕妤,她只是勾唇冷笑道:“玉嫦,你所謂的地獄我早去走過一遭,可閻羅王不收我,還讓我?guī)е@滿身的血海深仇,回到了人間,為得,便是來找你們這些罪人,討回前世所欠我的債?!?/br> 玉婕妤望著這樣猶如從地獄爬出惡鬼的上官淺韻,她瘋狂的掙扎著怒吼道:“上官淺韻,你這個妖孽,總有一天,會有人收了你,為這朗朗乾坤的人間除害的。啊啊啊……放開我,我要殺了她,賤人,你如此害我玉家,太后不會放過你的,皇上也不會饒了你的,你等死吧!賤人,賤人……” 上官淺韻轉(zhuǎn)頭看向眼神陰鷙的展君魅,清楚的感受到了這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暴戾之氣,她纖弱的小手吃力的按著他緊握的拳頭,轉(zhuǎn)頭對著瘋了的玉婕妤冷聲道:“上天是有眼的,否則你也不會有此下場。玉嫦,在你要出手害我夫時,你就該能想到,若我不死,定然會讓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br> 玉婕妤聽她親口承認(rèn)了自己害玉家的話,忽然安靜下來不發(fā)瘋了,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墻一角喊道:“柳丞相,你聽到了吧?我父親沒有罪,一切都是這個賤人陷害他的,柳丞相,你一向正義凜然大公無私,聽到真兇認(rèn)了罪,你可一定要拿下她,還我父親一個清白?。 ?/br> 上官淺韻眉心一皺,抬眸一看,果然看到角落里走出來一位笑如春風(fēng)的俊雅男子。 柳亭一身規(guī)整的丞相官服現(xiàn)身,路過玉婕妤身邊時,腳下步子停都沒停一下,來到距離上官淺韻三尺之外的地方,先是恭敬的拱手作揖一禮,方才直起身抬起頭來,看向?qū)Ψ叫θ轀睾偷溃骸伴L公主剛才受驚了,臣……臣只是路過,什么都沒聽到?!?/br> 上官淺韻都準(zhǔn)備讓展君魅來個殺人滅口了,結(jié)果,柳亭居然來了這么一句什么都沒聽到?呵!這柳大丞相的節(jié)cao呢?以往有關(guān)這人那些什么大公無私的傳聞,難道竟然全是假的哄人玩的? 玉婕妤不敢置信的愣了半響后,便是更瘋狂的掙扎叫嚷起來:“柳丞相,你怎么可以這樣,她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公主嗎?你怕她做什么。” 展君魅之前就對柳亭有敵意,此時見到對方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聽著玉婕妤的話,他勾唇看著柳亭也道:“她說得對,我們都沒柳丞相你權(quán)利大,只要你想懲辦誰,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br> 柳亭從未曾和展君魅接觸過,更談不上得罪過對方,可他這兩回見展君魅,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強烈的敵意,他對此很不解,只能淡淡一笑道:“展將軍此言差矣!我雖為百官之首,可能管的也只是下級官員,至于如長公主這般身份尊貴的皇族,卻只能是宗正來過問,我可不敢逾越了本分,壞了規(guī)矩。” 玉婕妤這時才清醒過來,對?。∩瞎贉\韻是皇族公主,皇族中人犯了罪,那只能由宗正來定罪懲處,外官是沒資格過問的。 上官淺韻只看了柳亭一眼,便將目光移到了玉婕妤的身上,神色淡淡道:“既然柳丞相管不著本公主,那自然也管不著玉婕妤了。持珠,將玉婕妤送去宣室殿交給皇上,就說她的妃子欲行刺本公主,讓他看著處置吧!” “是!”持珠不容玉婕妤再亂吵亂叫,便隨手拽了墨曲用的一塊汗巾,塞住了玉婕妤的嘴,壓著對方便向回走去。 上官淺韻見這事了了,身邊男人也不似之前殺氣騰騰的了,便挽著對方的手,一句告辭的話也沒和柳亭說,夫妻二人便恩恩愛愛刺瞎人眼的離開了。 墨曲倒是還算知禮的對柳亭拱了拱手,而后是一邊擔(dān)心著持珠,一邊忙去追前面走著的夫妻二人。 柳亭單手背在身后,佇立在原地良久,才搖頭苦笑一聲:“我這是怎么了?就算是不想摻和皇家的事,那也不該偏幫長公主這么明顯?。 ?/br> 每次見這位凝香長公主,他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奇怪感覺,好似他們在很早就認(rèn)識了,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忘了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了。 持珠壓著玉婕妤,一路上招搖的去了宣德殿。 等上官羽接到消息出來,便看到殿前臺階下廣場上,他曾經(jīng)的愛妃被如垃圾的丟在地上,而那紅衣提劍的少女,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等他下了高高的臺階,來到廣場處,便看到玉婕妤拿掉嘴里的男子汗巾,狼狽的向他哭訴。 “皇上,你可一定要給阿嫦做主?。∷齻冎髌秃匣飪浩圬?fù)我們父女??!”玉婕妤哭的很凄慘,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嫵媚嬌嬈的如花少女,這樣一哭,那就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就而今她這跟街上叫花婆的鬼樣子,別說上官羽嫌惡的不想看一眼了,就連一旁的侍衛(wèi)宦者,也是一個個的著頭,不忍看她那臟臭的樣子一眼。 上官羽就算再嫌惡玉婕妤,可自己的女人始終是自己的女人,這自己的女人身上出現(xiàn)男人的汗巾,別說他身為一國之君無法容忍了,就算是普通的民間男人,也是對此難以忍受的啊。 持珠見上官羽的眼神,一直盯著玉婕妤手里握著拭淚的汗巾,她忽然心里一明亮,難得多嘴一句道:“這是從玉婕妤懷里隨手拿的,當(dāng)時沒注意,現(xiàn)在才看出來是男人的汗巾?!?/br> 在場的眾人那叫一個汗,心想,持珠姑娘,您就算看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了,那也不能直說出來啊。這樣的事兒,任何男人可都覺得丟臉的,您這樣說出來不是啪啪打皇上的臉嗎? 上官羽的臉色此時的確變得很難看,鐵青著臉色冷聲下令道:“將這賤人拉下去,看在她是朕表妹的份兒上,便留她個全尸,賜三尺白綾。” “喏!”兩名宦者應(yīng)聲,便低頭彎腰走過去,欲拉走呆傻住的玉婕妤。 可玉婕妤那能甘愿這樣被人誣陷死啊,跪在地上的她便抬手要反抗,可后脖頸一痛,她便翻白眼暈了過去。 持珠在打暈了玉婕妤后,便彎腰自玉婕妤手中,抽出了那條被弄臟的白色汗巾,提劍便要轉(zhuǎn)身離去,可卻被上官羽一聲喊住,她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道:“皇上要留著這汗巾做紀(jì)念?” 上官羽本來只是有點不解,為何持珠要拿走那汗巾,結(jié)果聽持珠這樣一說,他便嫌惡的揮手道:“你拿走吧!趕緊拿走。” 持珠順利的帶走了墨曲的汗巾,她就算要幫公主借昏君之手殺人,可卻不代表要賠上墨曲,雖然此人很討厭,可看在他是駙馬爺?shù)淖蟀蛴冶鄣姆輧荷?,她便饒他一條小命兒。 玉家倒臺了,玉婕妤忽然被皇上賜死了,太后這剛冷靜下的心,又再次揪了起來,這一犯病,又是咳血暈倒的,可忙壞了太醫(yī)令所有的御醫(yī)了。 而上官淺韻幾人的腳速也不快,到了宮門口,夫妻二人剛上了馬車,持珠就回來了。 墨曲已坐在高大的駿馬之上,當(dāng)持珠翻身上馬后,忽然丟來一塊臟汗巾時,他便一臉嫌惡的道:“都這么臟了,你還拿回來做什么?” “銷毀證據(jù)。”持珠淡冷的給出四個字后,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追隨上了行駛?cè)サ鸟R車后。 “銷毀證據(jù)?”墨曲看了眼臟污的汗巾,也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追上持珠,疑惑的問:“你在宮里做了什么?怎么我這汗巾就成什么證據(jù)了?” 持珠本就煩墨曲,聽他這么問,她還是言簡意賅的給了一句話:“玉婕妤因汗巾被賜死了?!?/br> 玉婕妤因汗巾被……墨曲手握汗巾,嘴角抽搐了下,心想這位冷美人也有壞的時候???竟然利用他這男人用的汗巾,誣陷玉婕妤一個不貞的罪名,讓昏君一怒之下不假思量的給賜死了? 持珠覺得上官羽本就不想玉婕妤活著,否則也不會那樣不問青紅皂白的,就隨隨便便的賜死了玉婕妤。 正如持珠所想,上官羽的確不想玉婕妤再繼續(xù)活著,既然玉家已經(jīng)倒臺了,玉婕妤也就沒什么大用了。而他的后宮從不缺少美人,何必要留下一個娘家失勢,且只會整日哭哭啼啼的女人,給自己添晦氣呢? 馬車?yán)锏纳瞎贉\韻聽車外持珠說玉婕妤被賜死了,她心里雖然一點都不為對方覺得惋惜,可還是有那么點不是滋味,也許是看到了上官羽的無情無義,讓她覺得有點惡心了吧! 展君魅握住了她微涼的小手,望著她憂愁的小臉,他覺得以后這皇宮能不來,還是不來吧!沒回她進(jìn)宮一趟,總會出點大事小事,而這些事的發(fā)生,每每都讓她心情不好。 他覺得,她就是和皇宮犯沖,以后是能少來就少來,能不進(jìn)宮就不進(jìn)宮最好。 上官淺韻將頭靠在他肩上,垂眸微微輕嘆道:“以前就聽人說,天家無親,帝王無情??啥癞?dāng)真見識到了,心里……發(fā)冷的很。” “心里發(fā)冷?”展君魅低頭自上望下,看著她逛街的額頭,伸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一本正經(jīng)的來了句:“我給你焐焐?!?/br> “別鬧!你,你還能不能正經(jīng)點兒?”上官淺韻本想靠著他睡會兒的,可這人卻這樣手腳不老實,她拍開他的手,抬頭就要去瞪他,可唇瓣卻被人含住,她一驚呼后,人便已被他抱坐在了懷里。 展君魅低頭吻著她唇,感受著彼此間繚亂的喘息,為了怕她呼吸不暢,他的唇便擦過她的臉頰,來到她耳邊輕咬一口她圓潤的耳垂,低聲沙啞的說:“情到深處自忘憂!” 上官淺韻一條手臂勾著他的脖頸,一只手卻與他十指相扣,當(dāng)轉(zhuǎn)頭與他頭抵頭時,她望進(jìn)他深邃的鳳眸里,看到的是自己的倒影,彎彎的笑眼,甜甜蜜蜜。 展君魅見她笑了,他也就放心了。 上官淺韻與他相視而笑道:“都說情深者不壽,可你卻說情到深處自忘憂。那慧極必傷,是否也能來句反話呢?這反話……” “慧加之一字成智慧,有大智大慧之人如家?guī)?,將世間煩惱皆看透,道一句鏡花水月,自然不會再有煩惱,又何來的心血耗盡慧極必傷?”展君魅只想勸她凡事看開點,不要什么事都過于糾結(jié)于心。 上官淺韻望著他一會兒,忽而低頭笑出聲來道:“君魅,你這樣可真像一個說經(jīng)講道的出家人。可我又不想你了卻塵緣就離去,只能用權(quán)利制成一副鐐銬,將你牢牢的捆鎖在我身邊,囚禁你永生永世,讓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人。” “如你所愿,我的公主?!闭咕刃σ鉁厝岜е谒吳榫d語柔道:“我愿一生做你的囚徒,只要在那黑暗的牢籠中,有你這一絲光明照亮,我便縱無自由,也甘之如飴了。” 上官淺韻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么溫情脈脈的情話,而這情話還如誓言般,她欣喜抬頭笑望他眉眼,紅唇湊上去,便與之纏綿的擁吻在一起,唇齒相觸,如心相連。眼神相交,唇舌相纏。情意綿綿,蜜蜜甜甜。 墨曲在馬車另一邊騎馬走著,一偏頭,便看到車簾被風(fēng)卷起一角,而馬車?yán)锏哪菍Ψ蚱?,竟然不顧而今在外,就那樣在馬車?yán)铩瓤?!希望君魅能克制住了,千萬別在馬車?yán)锶浅隽舜蠡稹?/br> 馬車?yán)?,展君魅是真勉強克制住了,在二人唇齒分開時,他呼吸微加重,沙啞的聲音透著情欲道:“公主,這可是在馬車上,鬧大了,你可不好給我敗火?!?/br> 上官淺韻臉頰緋紅水眸盈盈的笑望著她,小手一勾他脖子,便又把紅唇烙印在了他水色潤澤的薄唇上,一雙微瞇的眸子壞壞的對上他無奈的眼神,她心里越發(fā)覺得得意了。 展君魅一直大手扣在她后腰上,將她往懷里緊摟了摟,另一只手扣在她腦后,低頭加深了這個吻,讓懷里這個之前挑釁他的小女子,潰不成軍的連連敗退,最后連她想逃走的機會,也給徹底掐斷了。 上官淺韻本來是因心里有些郁悶,才會想著大膽挑釁展君魅紓解胸懷的??稍趺匆矝]想到,之前還對她柔情蜜意的男人,會忽然間化作了會將人拆吃入腹的色狼。 哼!她就知道,男人的話是不能全信的,說什么如她所愿,甘愿成為她的囚徒,試問下,天下間有那個囚徒敢如他這般放肆的? 展君魅直吻的她渾身軟綿似無骨,他才放過了她,低頭眸含笑看著她,嘴角微勾起道:“還鬧嗎?” “不鬧了?!鄙瞎贉\韻此刻小臉上滿是郁悶之色,瞪著笑的魅惑眾生的男人,她便又沒忍住的伸手要去掐他臉,可手到半空中卻被一只大手扣住手腕,而她驚恐的看著陰影下壓,自己的唇再次被堵上。 展君魅似是找到了最合適懲罰她的辦法,在她不服輸不老實時,他這樣一個吻落下,可比說一車話和她爭論,或是對她又抱又哄管用多了。 上官淺韻對于這個變壞的男人,她以眼神狠狠的瞪對方,好似在威脅對方,再敢對她放肆,她就用公主的身份,押他下去打一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