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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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讓慈姑去外面守著,而她老人家斜倚在床榻上,背后是個憑幾,憑幾中間放著一床折疊好的薄被,她老人家靠著也舒服,垂眸有些缺少精神氣兒的道:“龍兒,祖母病倒不是因為唐胭她們,而是在那夜……祖母看到了你的母后,她回來了?!?/br> “皇祖母,你看到了我母后?”上官淺韻雖然早知她母后沒死,可卻一直追查不出她母后如今身在何處。 太皇太后輕點點頭,抬眸看著她,慈愛淡笑道:“你母后還是那么年輕美麗,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一絲痕跡?!?/br> 上官淺韻對上她皇祖母慈愛的目光,她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皇祖母,父皇和您都知道她沒死對不對?父皇那些年如此傷心難過,不是因為母后先他而去,而是因為他被他的皇后拋棄了,是不是?” “龍兒,祖母的好孩子,有些事,你不該問的?!碧侍笊焓终兴缴磉?,把她抱在懷里,輕拍她的后背,安慰著這個可憐的孩子。 “皇祖母,她是個自私的人,因為恨唐氏害苦了唐肜,她便連帶著父皇一起報復(fù),讓這個得到她的男人,一生痛苦,非死不得解脫?!鄙瞎贉\韻伏在太皇太后懷里,心里無比的痛,她的母后該是她至親的人,可她卻拋棄了他們父女,只為了她年輕時的那個愛人。 太皇太后還有些事沒有與上官淺韻說,當(dāng)年她那傻兒子那是有病不能生,根本是在守著身等唐蘭之回心轉(zhuǎn)意。 可唐蘭之哪怕與她兒子做了真夫妻,生下了上官淺韻,可心還是沒有在她那傻兒子身上。 她那傻兒子等了那么多年,最終還是白等了。 可這些事她只能帶到棺材里去,決不能讓上官淺韻知道,這樣她只會更恨她的母親。 而后宮妃子接二連三有身孕,也是上官君申心灰意冷的放逐,反正他愛的人已離他而去了,兒女私情沒了,身為帝王的責(zé)任卻該承擔(dān)下來了。 他放逐了自己十多年,終于在最后累了乏了,中毒了也不再醫(yī)治,用最后的生命,將他能給的都給了他們唯一的女兒。 而他,沉睡不醒,便也不知愛恨有多悲苦了。 上官淺韻與太皇太后獨處很久,祖孫二人說了太多的話,將如今局勢全落在了一盤棋上。 太皇太后最后一子落下定乾坤,一旦上官弈無藥可救駕崩,她便出面請安家兄長出面,擁護(hù)上官翎繼位。 上官淺韻對于她皇祖母的決定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在眾多王爺中,最出色的并不是上官翎,還有年紀(jì)最大的上官珝,與聰穎過人的上官翀,怎么算也不會算到太皇太后最終選的與她心思一樣,都是選的上官翎這個幼年喪母,母家?guī)缀跻褵o人的弱勢王爺。 “正是因為十七母家無權(quán)無勢,才可避免去外戚干權(quán)之事。龍兒,你該知,外戚干權(quán)與宦官當(dāng)政,古來便是皇室大忌,不得不防?!碧侍笮睦镒钪幸獾牡拇_是年長的上官珝,可那孩子什么心思她老人家都明白,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這不喝水的牛,哪怕強(qiáng)按頭,恐到最后也只會適得其反吧。 至于上官翀?這孩子是不錯,可惜母親是個太會算計的女人,外祖父家勢力又不弱,他再聰穎過人,終還只是個大孩子,如何能保證不會被外戚干權(quán)? 上官淺韻曾也有這個顧慮,故而才決定培養(yǎng)上官翎成為君王,雖然以后會苦了這個弟弟,可為了承天國的安定,她也只能在其他方面盡量彌補他了。 太皇太后見天色不早了,便與她說道:“早點回去吧,至于你母后的事,等她來找我時,我再告訴你一些秘密吧!” “秘密?”上官淺韻總覺得她皇祖母似乎在背地里也在謀劃著什么,三王的后人齊聚在一起,難道真的只是意外嗎? “回去吧,祖母乏了?!碧侍笠巡辉俣嗾f,抬手扶額略顯疲態(tài),人老了身子骨兒再好,精氣神也不行了。 “孫兒告退,改日再來看皇祖母您?!鄙瞎贉\韻起身低頭行一禮,便帶著閃電一起離開了。 太皇太后在上官淺韻走后,才緩緩放下扶額的手,面容上一片冷然道:“讓人護(hù)好她,不許唐蘭之靠近她,如果唐蘭之敢這個時候去找她,你們可擺陣重傷唐蘭之。” “是?!币坏琅暱~緲傳來,一直在暗中的上官思容才現(xiàn)了身,她這些年來看似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來往,實則一直在聽命于太皇太后,只因御龍令在太皇太后的手里,那是上一任持令尊主上官心暢交給太皇太后的。 太皇太后揮了下手,便瞌上了眸子,當(dāng)風(fēng)起,她知道上官思容已離開了。 唐蘭之,我既然因母親而嫁入了皇家,身上便帶著自己給自己的使命,我絕不要再看到如我母親那樣的悲劇發(fā)生,三王間留下的恩怨,我必然要傾盡一生去化解,誰也無法阻止。 母親,龍靈飛恨了上官炎一輩子,可他的后世子孫卻娶了上官氏的公主,而龍兒身上也流著鳳血,這也算是間接的圓了他們龍鳳結(jié)緣的夢了吧? 六十多年的心血,步步精心計劃,為的不就是要兵不見血刃的化解這段千年的愛恨情仇嗎? 我不會后悔付出這一生為代價,只愿在我百年之后,三王間再無恩怨存世,也無利益沖突,三方安好,互不再有任何牽扯。 而上官氏與唐氏的和親,也該在下一代結(jié)束了。 上官淺韻出了永壽殿,便坐著八掆輿出了長樂宮,向著未央宮而去。她要去鳳凰殿一趟,總覺得她父皇如果真留下什么東西,可能會放在鳳凰殿里。 宮人是不敢去鳳凰殿范圍的,畢竟那可算是皇宮里的禁地??! 上官淺韻下了八掆輿,懷抱著閃電步履平緩的向著鳳凰殿走去,對于身后宮人的勸說置若罔聞,她不過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罷了。 朱紅的鳳凰殿,置以金頂,屋脊上有金鳳展翅,房梁上雕刻著貼著金箔的牡丹花,金碧輝煌,奢華極致,庭院里種植著一棵很大的梧桐樹,枝干遮天蔽日,好似真可隨時供鳳凰來棲息。 而那些宮人在勸不住上官淺韻后,便有人去兩處分別稟報了南露華與太皇太后,更有一名小宦者去稟報了上官弈,三方知曉此事后,做出以下反應(yīng)。 南露華說上官淺韻太放肆了,讓琴瑟帶人去請上官淺韻到長信殿來,明言是請,實則是拿對方來問罪。 太皇太后聞聽此事,只揮手讓他們不要管,她相信龍兒能應(yīng)付得了南露華母子,畢竟,他們母子再敢放肆,也不會有膽子敢殺了上官淺韻,所以這事真不用擔(dān)心。 上官弈當(dāng)時正在鴛鴦殿,聞聽此事后,便怒上心頭,甩袖便離開了鴛鴦殿。 紅櫻也跟著上官弈一起離開了鴛鴦殿,唐明說宮主有命,讓她在上官淺韻進(jìn)宮后,盡力護(hù)全上官淺韻,決不能讓她出事。 如今上官淺韻竟然闖進(jìn)了鴛鴦殿,這下可是麻煩了,就算她進(jìn)宮后不太與人結(jié)交,卻也知曉鳳凰殿乃宮中禁地,連皇后都不可亂闖。 如今上官淺韻闖進(jìn)去了,上官弈親自去了,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上官淺韻記得這扇紫檀木門很重,持珠當(dāng)時也就推開了一點,而她……自認(rèn)沒那個力氣。故而,她站在門前三尺之外,對著空氣吩咐道:“把門打開?!?/br> 兩名暗衛(wèi)現(xiàn)身,二人同時出手推動那兩扇巨大沉重的雕刻鳳凰的大門,大門被打開了,他們轉(zhuǎn)身便又隱身入了暗中。 上官淺韻抱著閃電走了進(jìn)去,這里依舊是一塵不染,可卻沒了人氣,顯然這里只留人打掃,再不會讓人看守了。 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那處華美的寢宮,蹲下身把閃電放在了地上,素手撫摸閃電的脊背柔聲道:“閃電,幫忙找點東西,乖!” 閃電喵嗚叫一聲,便拖著蓬松大長的尾巴,貓步優(yōu)雅的行走在寢宮里,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也依舊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上官淺韻此時正坐在那圓形的象牙床上,低頭瞧著回到她腳邊的閃電,她心里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風(fēng)家機(jī)關(guān)術(shù)如此厲害,要想掩蓋氣味也容易,她也許要打開一些機(jī)關(guān),才能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了。 閃電不知道它家主人在找什么,它只是喵嗚喵嗚的跟在后頭亂轉(zhuǎn)著,很是粘人。 “閃電,去一邊玩去,別總在我腳下亂轉(zhuǎn),小心被踩著?!鄙瞎贉\韻輕踢踢閃電,讓它一邊去,不要妨礙她辦正事。 閃電被踢開,它果然趴到一邊甩尾巴玩,倒要看看它主人能自己找出個什么東西來。 上官淺韻的確聰明,她不懂機(jī)關(guān)也能啟動機(jī)關(guān),四周瞬間出現(xiàn)很多紅木雕花銅鏡,一面面高大的長方大鏡子,隨著她腳下微微一動,就會快速旋轉(zhuǎn)擺出*陣。 而每個鏡子上都掛著一串風(fēng)鈴,鏡子移動起來,風(fēng)鈴一響起聽的人心煩躁。 上官弈到來本想是問罪上官淺韻的,可當(dāng)一進(jìn)來后,便看到上官淺韻被困在了鏡界里,他忽然在一旁很想笑,他這皇姐也是奇才,這么隱秘的陣法,她也能找到開啟的機(jī)關(guān)鈕。 上官淺韻被困在陣法中,根本看不到外界的人,四周都是鏡子,鏡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看得人眼花繚亂的,而且閃電不見了,這下只能靠她自己了。 可她又不會闖陣,這下可是麻煩了。 不過……冰蠶應(yīng)該能出去吧? 她拿出哪個小竹筒,蹲下身來放冰蠶出來,她跟在冰蠶身后踏出步子,當(dāng)走出十步后,她知道陣法怎么破了。 這明明是父皇經(jīng)常陪她跳的那曲鳳求凰,原來這陣法的破解之法,竟然只是一曲鳳求凰? 上官弈也不會破陣,不過他可以去關(guān)閉機(jī)關(guān)鈕??墒?,似乎……他這位皇姐不需要她救了。 紅櫻不知道上官淺韻怎么還在陣法里跳起舞來了,不過這曲鳳求凰真美,在鏡界里跳鳳求凰,更是美得夢幻。 四周的鏡子的再次移動起來,風(fēng)鈴的聲音有了調(diào)兒,細(xì)細(xì)聽來,竟然是一曲《鳳求凰》。 上官淺韻當(dāng)跳完一曲《鳳求凰》,四周的鏡子便消失了,當(dāng)她轉(zhuǎn)身時,便看到一面墻壁上打開一個暗格,暗格里有一卷東西彈飛而出,準(zhǔn)確的落在她的懷里,她拿到了那卷東西,便轉(zhuǎn)身向著門口疾步而去:“閃電,跟上?!?/br> “把東西留下來!”上官弈雖然不知那東西是什么,可既然是要費這么大的勁兒才能取得的東西,定然與他死去的父皇有關(guān)。 紅櫻出手了,她阻止了上官弈去追上官淺韻,并且伸手點了上官弈的xue道,不讓他喊人攔住上官淺韻,因為她有使命要保護(hù)好上官淺韻,不能讓她在宮里出事。 上官羿沒想到紅櫻竟然會幫著上官淺韻,她們是什么時候合謀的?或者該說,上官淺韻在浴火宮主的心里,當(dāng)真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嗎? “宮主有命,我必須要遵從,得罪了?!奔t櫻說完這些話,便扶著上官羿去一旁的桌邊坐下。 上官羿這回是真怒了,他的枕邊人,竟然一而再的背叛他,可恨! 紅櫻守著上官羿,要等著上官淺韻出了宮后,她才能放了上官羿,這樣上官羿才無法再去派人抓住上官淺韻,奪回上官淺韻手里的東西。 她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可既然上官淺韻冒險來鳳凰殿尋找此物,想必是件于她很重要的東西。 上官淺韻帶著東西便跑出了鳳凰殿,身后跟著一只一看就很兇狠的大白貓。 閃電身形很矯捷,它在戲弄了那些羽林衛(wèi)后,便去追它主人去了。 上官淺韻已經(jīng)出了鳳凰殿,并且走出很遠(yuǎn)一段距離,她將那卷東西放入袖中,蹲下身抱起了閃電,一路向著來時路返回去。 琴瑟來的有點慢,當(dāng)她帶人來到時,只看到上官淺韻抱著一只金眼白貓緩步走來。 上官淺韻只淡淡的看了帶著不少人的琴瑟一眼,腳步都沒停一下,她倒要看看沒有持珠在,這些人的膽子是不是就會變大了。 那些人依舊不敢靠近上官淺韻,因為他們很清楚閃電多兇殘,那可是只活撕過人的兇獸。 琴瑟倒是沒見識過閃電的厲害,也只當(dāng)上官淺韻是喜歡養(yǎng)貓,故而她揮手讓人上前拿人時……就尷尬了。 因為沒人敢上前,反而一個勁兒的發(fā)抖向后退去。 其中有一名宮女小聲提醒道:“琴瑟姑娘,那只貓很兇,曾經(jīng)……曾經(jīng)活撕過一個人。” 琴瑟在那宮女的提醒下,她果然正眼看向那種慵懶的大白貓,早聽聞唐氏的馭獸術(shù)很厲害,而上官淺韻的母親來自唐氏,她身邊有只怪異的貓,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上官淺韻手里拿著一方手帕蓋在了閃電的身上,而就是這方飄香的手帕,讓琴瑟他們乖乖的倒地讓路,沒有一個人再有力氣阻止她離開。 琴瑟在渾身無力單膝跪地后,才知她有多輕敵,這位長公主從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柔弱可欺,她可是那怕第一次持劍殺人,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狠主兒。 “回去告訴太后,本公主今兒還有事,改日再去長信殿給她請安。”上官淺韻頭也未回步子未停頓一下的離去,留下那些話,只為了讓南露華氣的食不下咽罷了。 墨曲雖然瞧著一向很不靠譜,可他的醫(yī)術(shù)與毒術(shù),卻是值得人好好學(xué)習(xí)的。 琴瑟回頭望著那抹離去的纖細(xì)背后,明明是個好似弱柳扶風(fēng)的女子,卻令無數(shù)人畏懼她,果然是有點本事的。 玩心機(jī)她不懂,可這次的毒,卻讓她對上官淺韻也心生了畏懼,以后可要在與她接觸時,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了。 上官淺韻抱著閃電行走在宮道上,所有看到她的人,皆是猶如在躲避洪水猛獸,是能躲掉就躲,躲不掉就低頭一聲不要吭的跪地行禮,總之千萬別引起對方注意就是了。 上官淺韻倒是才知道,原來她已經(jīng)如此惡名昭彰了。 出了未央宮,她也就這樣步履閑適的邊走邊賞景,也沒多久便出了未央宮,向著悠長的宮道走去。 而在宮門口時,她遇上了剛要離宮的柳亭,瞧著他似乎很煩惱。 柳亭在見到上官淺韻時,便一反常態(tài)的熱情走過去,作揖先行禮,而后直起腰才苦笑道:“長公主,您能行行好,把那位姑奶奶接走嗎?” “姑奶奶?你什么時候多了位姑奶奶?”上官淺韻之所以這般笑問柳亭,那是因為柳亭的爺爺是獨子,柳亭連叔祖父都沒有,又何來的什么姑奶奶。 柳亭不在意她的打趣,依舊拱手苦笑道:“長公主,那位唐大小姐太能鬧騰了,家父眼見著三月就要回來了,要是見到她……我這一頓戒尺是挨定了。” 上官淺韻抿嘴笑,柳家的家規(guī)是很有趣,子孫后代犯了錯,甭管你是三四歲,還是三四十歲,都一律是戒尺伺候。 柳亭見這位公主殿下還笑,他更覺頭疼深深作揖一禮求道:“長公主,求您行行好,暫時把您那位表妹接走吧!” “表妹?”上官淺韻先是聞言一愣,而后才點了點頭道:“嗯,她的確是我表妹,今年剛好十八歲,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jì),丞相大人你可賺著了,下回請繼續(xù)做好事英雄救美,想必你很快就能左擁右抱三妻四妾了?!?/br> “長公主殿下,柳家家訓(xùn),子孫不得納妾收房?!绷ばΦ暮軣o奈,為何這位總愛管閑事的長公主殿下,每回碰上他的事,就不愛管這閑事了呢? 上官淺韻也是瞧出來了,柳亭真是拿那位唐大小姐沒辦法了,才會這樣哀求到她面前來的。 不過,唐芊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讓一向淡定從容的柳大丞相,如此驅(qū)之如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