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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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是不舍得,喂得畢竟都是一群白眼狼。 烏娜的耳朵很尖,在品嘗一口清香甜美的椰子汁后,她便轉頭一派天真無邪的笑說道:“原來大將軍府還有椰子啊,那不如長公主送我一兩個好了,這味兒我實在惦記的很呢?!?/br> 上官淺韻對于烏娜厚顏無恥的要求,她一點沒給面子的冷臉道:“既然烏娜公主嘗過此物,那便也該知它來自天竺,天竺有多遠,不必我說,大家也該知道。從那么遠的地方,跋山涉水的總共又能運來幾顆椰子?今兒你們能嘗個鮮已是福氣,再過于貪得無厭,便有些過分了?!?/br> 烏娜早聽聞中原人含蓄愛面子,那怕再不情愿,也不會直言拒絕他人的請求,可這位長公主卻似乎和委婉的中原人不一樣,幾次都直言不諱的讓她很是難堪。 上官羿也覺得烏娜有些過分,這本就是展君魅送來孝敬他皇祖母的,他們眾多人一次敗光了這些東西已是過分,她怎還能這般貪得無厭的向他皇姐多討要那什么椰子? 東西就算再美味,也要懂得淺嘗輒止,而不是貪得無厭的吃個飽。 水婕妤見烏娜吃了憋,她在一旁喂孩子喝著那什么椰子汁,勾唇笑說:“烏娜公主來自草原,不懂規(guī)矩也正常,只不過一點可是天下皆同的,那便是孝敬老人。烏娜公主自進宮后沒送過什么給太皇太后,倒是先好意思來向太皇太后討要東西了?!?/br> 烏娜被水婕妤說的臉上浮現(xiàn)怒紅之色,這個蠢女人,上官淺韻說她也就罷了,她憑什么來說教她? “烏娜公主,這是永壽殿,請不要放肆?!鄙瞎贉\韻在烏娜要發(fā)作時,便淡淡啟唇道,要是烏娜不聽勸要摔杯,她一定讓持珠立刻把丟出永壽殿去。 烏娜轉頭對上上官淺韻冷然的眸光,她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寒意,這位凝香長公主果然不簡單,難怪她王兄讓她多加防備此女。 也是了,能被她王兄看上的女人,又豈會是個只懂得拈針繡花的小嬌娘呢? 南露華在見到烏娜的不成體統(tǒng)后,便更決定讓她侄女進宮了。 承天國的皇后之位,這一輩她要讓其出在南家。 至于唐胭……一個不被唐昆看重的meimei,就算扶持她當了皇后,也沒什么太大的利益好讓她兒子得到的。 與其扶持一個到最后沒多大用的唐氏皇后,倒不如換成她南家女兒。 她努力一輩子沒得到皇后之位,如今她是后宮尊貴的皇太后了,自然是要讓娘家侄女來完成她畢生的心愿的。 “美人!”一名宮女一聲驚叫,便看到有一個末座美人倒在了桌上,翡翠玉斝傾倒灑了里面奶白的椰子汁,桌上盤子被揮掉在地上,椰果rou灑了一地。 上官羿已起身疾步走過去,蹲下身把人抱在了懷里,急切的喚著:“阮兒,阮兒你怎么了?” “皇上,嬪妾……”阮美人本就一直柔柔弱弱的惹人憐,此時這般虛弱的靠在上官羿懷里,更是楚楚可憐的讓人心疼極了。 “傳太醫(yī)!”上官羿握著阮美人微涼的小手,轉頭看向那桌上傾倒的杯子,奶白的椰子汁流了一地,他眼神變得幽暗冷然,看向上官淺韻的眼神有些像要殺人。 上官淺韻把孩子放在了太皇太后的懷里,她起身步下階陛,緩步沉穩(wěn)的走到上官羿面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拿過阮美人的手,纖指搭在阮美人手腕上把脈一會兒,面上一片冷然問:“近日以來,可有感到胸悶惡心?” 阮美人抬頭看了上官羿一眼,才轉頭又看向上官淺韻,一臉無辜的點了點頭,聲音輕軟柔弱道:“近日以來,胃口是不太好,我以為是自己春困鬧的,便沒怎么去在意?!?/br> “春困?”上官淺韻勾唇冷冷一笑,收回了手,起身居高臨下冷睨著抱著阮美人的上官羿,很是不客氣的冷聲道:“皇上不用這般一副想殺了我的兇狠樣子,她不過是有身孕罷了。” “什么?阮兒有身孕了?”上官羿之前在漢中就很喜歡阮美人,只不過來了長安遇上了紅櫻后,他便少寵愛阮美人了,宮中又多了不少妃嬪,他去阮美人那處的次數(shù)也就少了。 一月里,也只去一兩回吧,大都是沖阮美人的柔弱可欺去的,誰讓宮里就她楚楚可憐很是乖順呢? 男人嘛,無論在什么時候,都總想身邊有個逆來順受的女人,偶爾寵幸一次,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上官淺韻才不管上官羿多高興呢,她轉身走回到了太皇太后身邊,對于其他人怪異的眼神,她權當沒看到。 上官羿抱著阮美人去了他座位處坐下,望向他這位皇姐的目光里,多了許多探究問:“皇姐,你何時學會的醫(yī)術?” 上官淺韻抬眸看向他,面無表情道:“我會什么,還非得宣揚的人盡皆知不可嗎?” 上官羿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望著她蹙下眉頭道:“皇姐,朕剛才錯怪你是朕的不對,可你這般與朕說話,不覺得有些……罷了!誰讓你是朕唯一的皇姐,朕這個當?shù)艿艿?,自然要多謝寬容?!?/br> “多謝皇上寬容。”上官淺韻不想和上官羿爭什么,他非要裝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樣子,她便成全他好了,最終惹人笑話的不還是他這個大度的一國之君嗎? 誰對誰錯,大家的眼又不瞎,明著不好數(shù)落一國之君的不是,心里卻可深深的鄙夷上官羿這種做法,不是嗎? 上官羿被上官淺韻這一句話堵得很難堪,他這個皇姐就是個脾氣古怪的,剛才那樣直截了當?shù)呐c烏娜頂,這時候她倒又順從起他的話來,真是個慣會給人難堪的人。 那位靠在上官羿懷里的阮美人,垂下了眸子,這位長公主果然厲害,連皇上都拿她無可奈何,真是讓人羨慕。 如果她生來便被眾星捧月寵著,她也會這般驕縱的隨心所欲,傲慢的不用理會任何位高權重之人吧? 可惜她不是上官淺韻,她的孩子也不會成為如上官淺韻這樣幸運的人。 太皇太后很快就說累了,讓眾人都退下去,各回各宮吃飯吧,她老人家可沒心情留這些只會勾心斗角的人吃飯了。 太醫(yī)令孫大人為阮美人把了脈,只說阮美人身子較弱,養(yǎng)胎最好少出門,若是能躺著養(yǎng)胎就更好了,總要孩子四五個月后才穩(wěn)妥。 上官羿賞了孫太醫(yī)百金,之后便送阮美人回飛翔殿去了。 南露華雖然不怎么在乎這些個后妃,可她們肚子里的孩子,她這當皇祖母還是在乎的。 派遣了長信殿里兩個穩(wěn)妥婆子去了飛翔殿伺候,必然要照顧好阮美人的肚子,讓她能順順利利的誕下皇嗣。 唐胭見此心中更是恨,當初她有身孕時,上官羿也不曾這般高興過,南露華更不曾這樣緊張過,別說什么婆子了,連個婢女都沒多派她幾個。 可如今阮美人有身孕了,他們母子便緊張的跟什么似的,當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呢。 烏娜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唐胭背后,勾唇冷然一笑道:“唐夫人,你身份地位比阮美人高多了,可卻不如她招人疼呢!不過,你我都是一樣的人,被他們這些人排擠,只因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唐胭轉頭看了烏娜一眼,她自然知道上官羿為何對她忽冷忽熱,南露華又為何一直防備疏遠著她,一切不過只是因為她是唐昆的棋子,一顆越來越?jīng)]用的棋子。 “唐夫人,如有困難,你可以來找我,敵人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也可以成為朋友的?!睘跄日f完這些話,便笑著轉身走了。 唐胭早知道烏娜不簡單,可今兒她才算見識到,烏娜這匹野馬的皮囊下,藏得其實是只狐貍,狡猾多端,詭詐不可信。 “唐夫人,別忘了你我是中原人,而她是草原人?!奔t櫻在唐胭要走時,給了唐胭一個提醒,而后便帶著人,離開這片假山處。 唐胭轉頭看著紅櫻離去的背影,雖然她不喜歡紅櫻,不過紅櫻有一句話說的對,她們是中原人,而烏娜卻是草原人,她怎可引狼入室,自取滅亡。 紅櫻之所以會提醒唐胭,也不過是想到唐胭始終是唐明的meimei,而她曾欠過唐明贈藥之情,既然能幫一幫唐胭,她也不介意多嘴說一句提醒之言了。 永壽殿 那些人走后,太皇太后便讓人備宴。 上官淺韻桌上倒是沒問什么,直到用完膳,他們坐在一起品茶閑聊時,她才問了句:“皇祖母為何要幫孫兒說謊?您老該知道,上官羿他不會相信的,南露華更不會相信您說的那些話。” 太皇太后笑看著她一眼,手里端著一只木質(zhì)的茶杯,垂眸呷一口茶水,才緩聲說道:“哀家不需要他們相信哀家的話,哀家只要他們閉嘴不再提及此事便好?!?/br> 上官淺韻聽了太皇太后的話,便是抿嘴一笑攢道:“還是皇祖母厲害,堵住他們的嘴,這事便算明面上掀過去了。至于他們背地里有什么小動作,皇祖母是絕對相信我和子緣,是能輕松應對過去的?!?/br> “正是如此?!碧侍簏c頭笑了笑,悠然品茶,掩藏去她眼底的老謀深算。 展君魅在一旁聽著,看向太皇太后的眼神,多了點東西,也許他也該怕這位老人家吧?防止那天她老人家?guī)椭垉阂黄鹗帐八@可憐的駙馬。 上官淺韻嗔了對她笑的深意的展君魅一眼,這人就是不正經(jīng),心里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太皇太后一轉頭就看到他們小兩口無聲笑鬧,她老人家忍俊不禁笑說:“小展,你們倆啊,可越來越孩子氣了。不過這樣也好,童心未泯,嘻嘻哈哈才能高高興興每一天,能少不少煩憂呢?!?/br> “是,臣遵太皇太后懿旨。”展君魅在太皇太后面前,也是難得耍一回寶,這種被長輩寬容的感覺,他雖然不是第一次感受的,可卻也是好久不曾感受過了。 “小展,你是個好孩子,祖母相信你,你會和龍兒一直好好的?!碧侍笊焓峙呐恼咕鹊氖直?,她老人家一生的心血,為得便是化解三王恩怨,如今恩怨的源頭便是展君魅的家族,只要龍家放下恩怨,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展君魅知道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他已努力過了,龍家人太冥頑不化,他如何退讓勸說都不成,如今也只差一點就徹底撕破臉皮了。 “龍家人很忠心,若想讓他們放下仇恨,唯有解開三王寶藏之謎?!碧侍笥X得她也改把一些事告訴他們了,揮手讓持珠與慈姑到外面守著,她望著他們夫妻二人,眸光深沉道:“鳳王曾留在上官氏一塊素帕,帕子上寫著一句話‘鳳之歸處是靈淵,靈之起源是鳳鄉(xiāng)’。而唐氏的發(fā)源,便是遼東郡侯城,最初是藏在鳳凰山里的一個小村子,靠打獵為生,先人乃為一名智者,生于一千七百年時的十二國之爭時期,于一千五百年前隱于奇奧國初年,直到奇奧國分裂與一千一百年前,唐氏才出了一個唐鳳,成為了當時亂世三王之一?!?/br> 上官淺韻對于她皇祖母更是敬佩了,她老人家真是家中寶,竟然把唐氏祖上與而今后輩的事,都這般的了如指掌。 太皇太后可不是讓這丫頭來佩服她的,伸手敲她腦門一下,瞪她道:“認真聽著,唐鳳既然留下這兩句話,便代表她把她和龍靈飛的愛恨情仇,很可能都埋葬在了那個寶藏里。而那個寶藏,很可能就在遼東郡侯城的鳳凰山上,畢竟……當年炎帝也是鐘情鳳王的,他們會一致選擇把寶藏埋在所愛女子的故鄉(xiāng)里,一點都不奇怪?!?/br> 上官淺韻覺得她再聽下去,就該聽出她老祖宗怎么厚顏無恥奪人所愛的了。 而且想奪的還是結義兄弟的心上人,這樣的祖先,好讓她蒙羞。 ------題外話------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一百七十四章 美色 太皇太后一瞧這丫頭捂臉,她老人家便搖頭笑說:“你這個孩子,真是太愛胡鬧?!?/br> 上官淺韻放下手,收起玩鬧的樣子,看向太皇太后問:“皇祖母,那個傳說中的寶藏,真的可以讓得到的人稱霸天下嗎?” 太皇太后瞧了瞧他們夫妻,高深莫測一笑:“寶藏真實存在,至于其中的天下所指為何……且看人心了?!?/br> “且看人心?”展君魅垂眸咀嚼著太皇太后這句話,他好像有點明白了,天下人皆想得到的寶藏,很可能只是一人的秘密。 天下于人而言,都是不同的,正如他的天下,便只是面前這一人而已。 上官淺韻明眸流轉看向展君魅,她似乎也明白她皇祖母那句話了,鳳王的天下從來不是天下,而只是龍靈飛那一人而已。 而龍靈飛與她先祖上官炎的天下,也許所指的只是一人。 若結果真是如此,那世人尋尋覓覓廝殺爭奪的那個寶藏,最終卻只會成為一個千古笑話。 太皇太后知他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她言盡于此,他們也已明白其中之意,至于如何選擇,只能看這段姻緣紅線,到底是否將他們綁的牢不可分了。 佛圖澄,那個她此生也許都再難見到的人,終還是幫了她,他們的牽扯也只是這兩個孩子了。 而他所說的人生八苦,她此生也已真是深深體會夠了。 八苦者曰: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上官淺韻在她皇祖母眼底看到了追憶苦澀,可她皇祖母心中到底存著什么遺憾,她卻問不得,總覺得那會是她皇祖母心里最深的傷口,她不想揭開傷疤,讓她皇祖母再體會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龍兒,你這一生很幸運,得到了太多人求而不得的東西,好好珍惜,祖母看著你人生圓滿,也會欣慰。”太皇太后起身拄著桃仙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她這一生無法得到的圓滿,在這孩子身上看到,也挺好。 上官淺韻望著太皇太后手中的桃仙杖,這桃仙杖跟著她皇祖母據(jù)說很久了,她父皇還在世時說過,說是一位故人自昆侖山得到的桃木,送來給她皇祖母當五十歲大壽的賀禮的。 而后,她皇祖母讓人把那桃木雕刻成了桃仙杖,日日握在手中陪伴她一路走過了二十多年春秋,從不曾片刻離身過。 “龍兒,你在想什么?”展君魅在一旁喊了她好幾聲,她都失神不予理會,他伸手搭在她肩上時,感到她被驚的身子一顫,她轉頭看向他,他眼底浮現(xiàn)疑惑,不知她剛才是想什么那般專心。 上官淺韻望著展君魅,問出心中懷疑之事:“子緣,二十多年前,你師父可曾得到過什么昆侖桃木?” “二十多年前?”展君魅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他不記得他師父有得到過什么桃木。 再說了,桃木是道教法器所需,而佛教的為蓮花,故而不曾見他師父身邊有過什么桃木之物。 “或許是在收養(yǎng)你之前吧!”上官淺韻總覺得,她皇祖母是與佛圖澄有過什么關系的。 展君魅皺了下眉頭,不怎么明白她話里的深意。 “子緣,我們走吧,皇祖母她累了?!鄙瞎贉\韻起身淡淡說,她皇祖母看似是安享晚年了,其實她老人家一直不曾閑著,只因她老人家在執(zhí)棋下一局天下,謀得非山河萬里,而只為一字之情。 展君魅起身過去牽著她的手,笑看她一眼,便牽著她的手轉身向前走。 上官淺韻被他牽著手走在他身后,望著他的背影,回想那些不能圓滿終成眷戀的男女,她嘴角揚起幸福笑容,如她皇祖母所說,她這一世很幸運,沒有多少悲苦,還有這樣一個人牽著她手一直走下去。 展君魅牽著他的手,緩步前行著,嘴角也勾勒淺笑弧度,她在他背后,而他這一路無論走多遠,都不會覺得漫長孤寂。 飛鳶與持珠已經(jīng)準備好了,孩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小臉,玉雪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