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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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思怡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著如果謝薇竹真的回來的話,自己要怎么對待她,是假意示好還是伺機挑撥關(guān)系,猛地一回神就聽到李夫人說道李薇竹已經(jīng)走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到干娘華氏暈了過去,這一連串的事使得貝思怡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睜睜的看著華氏馬上就要倒在了地上,還是一旁一直注視著華氏反應(yīng)的李志庭上前一步接住了要倒在地上的華氏。 李志庭之前就看出華氏的身體不是很好,面色有些蠟黃,眉心更是泛著紅紅的印子。想必終日為著這件事也是耗費了很多的心神。這會兒看到華氏暈了過去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想象之中。 這邊孟夫人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前幾日還在街上見到了李薇竹,怎么說走就走了呢。不過好友華氏的暈倒也嚇壞了孟夫人,她看了一眼貝思怡,仿佛在責(zé)怪怎么沒有及時扶住華氏呢,然后趕緊走上前來從李志庭手中接過華氏,和丫鬟合力將華氏一起扶著放在了病房中的軟塌上。 李志庭雖是平日里性格孤傲,但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況且華氏又是李薇竹的親生母親,就對李志庭自己來說,對華氏也有著一種憐憫和同病相憐之感,因為都是失去了女兒,李志庭也懂得這種無力的感覺。細(xì)細(xì)的把了脈,吩咐秀兒去抓了一幅補氣安神的藥熬了,回來喂著華氏喝了下去,然后吩咐秀兒在病房周圍安排了兩間客房給孟夫人和貝思怡住,對二人說這件事還是等華氏醒來再說吧,就先回房間歇息了。 孟夫人心中雖也有些焦急,但也知曉信任李志庭的醫(yī)術(shù),就坐在一旁靜靜候著,一切等到華氏醒來再說。 這邊貝思怡看到華氏昏倒顯然真的是有些嚇著了,畢竟最不希望華氏出事的應(yīng)該就是貝思怡了,她在謝家所有的榮耀和禮遇都是華氏這個干娘帶給她的,現(xiàn)在她還沒成親,還需要借著謝家的名頭。 貝思怡在華氏的軟塌旁跪坐著,輕聲的啜泣,我見猶憐。 可是孟夫人這會兒正在煩悶?zāi)兀氲嚼钷敝褚呀?jīng)走了,等會華氏又回發(fā)作成什么樣子,現(xiàn)在被這哭聲吵的更是煩躁了起來,呵斥道:“哭什么哭,又不是哭喪,你干娘這兒沒事,喝了藥一會兒就醒了?!?/br> 貝思怡沒想到孟夫人會對自己這么呵斥,一愣之后低頭掩住了眼底一瞬間的陰霾,剛開始孟夫人待自己溫和,她還以為孟夫人轉(zhuǎn)了性子,現(xiàn)在來看,還是一般的刻薄。只是因為自己不是華氏肚子里鉆出來的,便是這般不耐,若是在這里的是謝薇蘭她定然不會如此。 這樣一想,就耽擱了時間,孟夫人一挑眉,“怎的還不走?回房休息?!?/br> 貝思怡對著孟夫人行禮,委委屈屈的低下頭輕聲說了句“是?!?/br> 等到貝思怡離開了房間,孟夫人卸下了面上的不耐,反而憂心忡忡的模樣。 華氏剛說著母女連心的感覺,讓她心中有些不妙,當(dāng)年的謝薇竹當(dāng)真生還希望渺茫,怎的就成了相信她一定還活著?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孟夫人閉上了眼,念起了一句佛號。 李志庭被今天的這些事弄的也有些煩躁,在房里一時也睡不著,就披著衣服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林子的深處。 獨立幽篁里,深林人不知,竹林深處,陽光通過林間的縫隙影影綽綽的落下,在地上照出一片亮亮的光點。微風(fēng)輕拂,竹林沙沙作響,林中鳥兒嘰嘰喳喳,讓李志庭的心緒慢慢沉靜了下來。 一瞬間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自從上一次和李薇竹、沈逸風(fēng)聊過之后,現(xiàn)在回憶起的也多是女兒和自己在一起時的美好的時刻,可是今天被華氏這么一鬧,卻又想起來曾經(jīng)的種種不開心。 又想到自己的干女兒真是可憐,原本可以是在繁華的京都在父母悉心的陪伴下長大,卻因為一個刁奴的自作主張而落得如今這般的生活。在這竹林深處,心境竟是超出往常一般的開闊,李志庭心中想著,自己真的是封閉在這個小小的山谷中太長時間了,大千世界每家每戶中都有著不一樣的苦難,自己怎么可能一直走不出心中的陰影呢。 想到了李薇竹總是笑盈盈,中氣十足的模樣,唇角也微微上翹。好在一切都云過天晴了。 走著走著,忽然聽到遠(yuǎn)處好像有人在喚著自己的名字,走進一看,是秀兒出來尋自己?!胺蛉?,你快回去看看吧,那個華夫人醒了,不顧身體的吵著要見您?!毙銉簹獯跤醯恼f道,眼中明顯帶著對華氏的不滿,口中還嘟嘟囔囔的說道“什么人啊,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事兒還這么多,不就是從京都來的嘛,有什么了不起的?!?/br> 李志庭被竹兒的自言自語逗樂了,知道華氏等人惹著了自己家這個小姑娘,不過還是佯裝生氣的朝著秀兒說道:“有這么說客人的嗎?忘記了我平時怎么教導(dǎo)你的嗎?” 秀兒也知道李志庭沒有真的生氣,吐了吐舌頭,跟在李志庭的身后走了回去。 第84章 親娘見干娘(下) 到了病房中,李志庭剛剛的好心情一時間就消失了,原因無他。李志庭的手剛搭上華氏的脈搏,華氏就拽著不松開了。 “夫人,求求你告訴我竹兒去了哪兒,我要去找她?!彼氖肿サ挠昧?,讓李志庭的眉心都死死皺起,更沒想到的是,華氏突然翻身下到了地上,跪著求著李志庭:“李夫人,求求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只要我的女兒,李夫人,你不要藏著我的女兒了,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好不好?” 李志庭心中有些微怒,聽著華氏的話好像真是自己把她的女兒藏起來要挾她似的。猛地把華氏抓著她的手撇開,李志庭松開了華氏的手之后,注意到華氏的目光有些恍惚,雙目發(fā)紅,精神狀態(tài)很是不好,再這樣下去,恐是失心瘋的前兆。 剛想松開華氏的手,拿出銀針想要為華氏針灸一下穩(wěn)定一下情緒,而此時貝思怡也跟著華氏一邊跪了下來,伸手拽著李志庭的衣袖,梨花帶雨的哭著求道:“求求你,李大夫,你把竹jiejie還給干娘吧,干娘這么多年為了找竹jiejie花費了那么多的心血,而且干娘才是竹jiejie的親娘,你就算把著竹jiejie在你手里,竹jiejie也不會是你的女兒的,李大夫,求求你,你把竹jiejie還給我們吧?!?/br> 貝思怡這樣把李志庭的手一拉,銀針落了地,沾灰之后就不能用了。 李志庭的眉心死死蹙起,這都是什么事。忽然覺得李薇竹離開也是一樁好事,華氏這般似乎太過于失態(tài)了,好似病了。心中想著病了一次,再看看華氏,便覺得有些豁然開朗,這位華氏也是大家出身,謝家嫡二房的夫人,當(dāng)年李薇竹不過是小小孩童,恐怕身子更是奄奄一息,幾近死亡,才會被底下的嬤嬤丟了出去。而華氏這般不依不饒,是因為心里生病了。 失心瘋。 華氏心里這樣想著,眼前的華氏雖然還不算是真正的失心瘋,也是相差無幾了。 貝思怡的話一說出口,華氏像是癡傻了一般,口中只是喃喃著,“竹兒?!?/br> 孟夫人聽到了貝思怡的話,心中惱怒得不行,孟夫人也是在大家族中掙扎生存過的人,此時越發(fā)的覺得貝思怡這個姑娘真的是上不了臺面的。孟夫人看著李志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快步走向了華氏,使勁的拉著她跪著的身子起來,然后又呵斥貝思怡道:“胡鬧,你干娘思女心切,做事有欠考慮,你怎么不勸著點,反而跟著一起胡鬧,你們這樣是把李夫人置于何處?!?/br> 說完貝思怡,孟夫人又溫聲對李志庭說道:“李夫人,我代瀟宛和思怡給你道個歉,她們也是思念薇竹心切,卻不知道如何去做。恕我直言,薇竹是你的干女兒,我想您也希望薇竹過上更好的生活吧,這些謝家都可以給她。我們只是想要彌補這么多年對她的虧欠而已,這對她一定不是一件壞事,您覺得呢?”說完之后伸手撿起了地上的銀針,遞給了李志庭。 這邊貝思怡聽到孟夫人呵斥的話,又看向一邊喃喃自語的華氏,一時間站起來也不是,繼續(xù)跪著也不是,臉上一片尷尬之色,心中越發(fā)的討厭起孟夫人來。后也只好默默站起身來到華氏的另一邊扶住她,而孟夫人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管小小的貝思怡心中有什么想法,看著好友空洞的眼神和不時的喃喃自語,孟夫人知道,如果不能找到李薇竹的話,也許好友的下半輩子也就這么完了,只能這么渾渾噩噩的度過了。 孟氏看著李志庭,低聲說道,“李夫人,瀟宛沒事吧,我看著她這般是不是情緒有些不對……” 李志庭先是聽到孟夫人的呵斥,臉色倒是好轉(zhuǎn)了一些。想著畢竟華氏是李薇竹的親生母親,如若有一天她真的想與華氏相認(rèn)時,看到華氏為了尋她自己變成這幅精神恍惚的樣子,想必也是會難過的。 “秀兒?!毙銉汉芸炀湍眠^了擦銀布,給李志庭擦好了銀針之后,只見著她走到華氏的身邊,雙手快速的朝著華氏頭上的幾處xue道插上了銀針,而華氏的頭上被扎了銀針,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而華氏發(fā)紅的眼,也漸漸恢復(fù)了清明。 李志庭神乎其神的這一手,鎮(zhèn)住了貝思怡同孟夫人兩人。 李志庭讓丫鬟扶著華氏上床之后,對著孟夫人說道:“你們這就回去罷,華夫人的身體需要靜養(yǎng),這樣奔波加上憂思過重,對她的身子是不好的?!?/br> “那薇竹……” “薇竹已經(jīng)成親了,現(xiàn)在正在和夫君一起在外游醫(yī)?!崩钪就ジ纱嗬涞卣f道,“她只是我的干女兒,我先前的親女兒去世之后,曾在她墳前約定,游醫(yī)之后在襄陽城陪她,薇竹要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崩钪就γ戏蛉说哪嵌卧捫闹袇s是不以為然,李薇竹不需要謝家也可以過得很好。她是她李志庭的干女兒,她怎會虧待了李薇竹? 李志庭在華氏的頭上行的針就是在幫華氏理清腦中的氣血,半晌,華氏的眼睛閉了起來,李志庭將華氏頭上的銀針拔下,隨著銀針取下,華氏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貝思怡看到華氏清醒了過來,心中終于穩(wěn)了一點,又聽到李薇竹已經(jīng)成親了,對自己的威脅就小了很多,而且在這種小地方成親,想必她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厲害人物,就更不足為懼了。于是心情舒暢了許多,也在一旁輕聲勸解道:“沒想到竹jiejie竟然成親了,好在竹jiejie也算有了自己的幸福歸屬,干娘可以放心了?!?/br> 孟夫人的眉心死死擰起,謝家二房的此女,就這樣嫁人了?越發(fā)看貝思怡不順眼,聲音輕柔卻包含威脅,“你覺得瀟宛可以放心了?” 貝思怡心中一緊,暗罵孟夫人的多事,隨即說道:“李大夫是薇竹jiejie的干娘,我想,薇竹jiejie的夫婿定然是可以托付終身之人,不然,李大夫也不會放心薇竹jiejie外出游醫(yī),不是嗎?” 李志庭并不喜歡貝思怡,小姑娘看似柔弱而單純,那眸色卻沉沉讓人猜不到她真正的情緒。只是李志庭也不屑于撒謊,如果她不是看中了沈逸風(fēng),也不會同意讓李薇竹與沈逸風(fēng)一塊兒上路的。此時從鼻腔里哼了一聲,也算是回答了貝思怡的問題。 貝思怡的心中一喜,孟夫人的眉頭略略舒展,“對方是什么身份?”孟夫人問道。 “是個讀書人?!崩钪就フf道,下頜微微抬起。 “對方讀書讀得好嗎?”華氏的聲音有些沙啞,“有沒有功名?如何能聯(lián)系上竹兒?”華氏清醒了一些,也知道自己剛剛做了多么失禮的一件事,眼神里有些悲傷,好不容易知道了竹兒的消息,卻見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