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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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這種大企業(yè),幾乎都有年末旅游的策劃,但是鮮少有帶家屬這一條。但那行政主管在adm這個位置上干了好些年,是個人精了。他琢磨著,他們方總不是整天帶個男孩兒來上班嗎,那又不是公司內(nèi)部員工。當然……要是方總帶著這么個不相干的人去玩,也沒有人敢說什么,但光明正大地,不是更好嗎。于是就有了這個明面上是為了大家考慮,暗地是為了拍馬屁的方案。 策劃案通過了,當天官網(wǎng)上就掛出了旅游地投票,48小時后統(tǒng)計結(jié)果出來,日本靜岡得了最高票,被比下去的幾個選項分別是普羅旺斯、梵蒂岡和清邁。 但結(jié)果其實是方起州的暗箱cao作,第一票數(shù)原本是普羅旺斯,不過因為小虎似乎對泡溫泉特別感興趣,看了宣傳片就一個勁兒地發(fā)出“哇……”的驚嘆聲,方起州才暗箱的。 不過比起和不熟悉的公司員工去度假,方起州更樂意和小虎兩個人去,當他說“我們單獨去”的時候,小虎卻對此有些失望起來,“艾琳姐說她去過,她帶我去吃好吃的?!?/br> 方起州有些意外,“她和你約好了?”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艾琳和小虎關(guān)系變得很不錯了。 他不知道,只不過是艾琳和別人說靜岡的關(guān)東煮好吃時,被小虎聽到了而已。 方起州不忍心叫他失望,在假期前替他準備了假的身份和護照,接著把人員分為兩撥,艾琳在第二撥,他們上午到達,艾琳他們則是晚上到達。 公司和旅行社合作,購買了二月初的機票,預(yù)定了正對著富士山的觀景溫泉酒店。 小虎第一次出去旅游,所以很興奮。上次方起州帶他去舊金山過感恩節(jié)那回,是臨時決定,乘坐私人飛機,連臨時身份都沒準備。而小虎是個沒有戶口的黑戶,方起州自然不會帶著他瞎跑,所以第一次旅行,以中古城堡為印象結(jié)束了。 故小虎很重視這次旅行,提前一周就開始準備,收拾東西,然后又撿出來,再收拾進去,收拾到最后,方起州發(fā)現(xiàn)那行李箱里充斥著好些沒用的襪子、棉拖鞋、帽子……小虎還不嫌麻煩地裝了吹風(fēng)機,替他帶了電動剃須刀。 方起州并未打擊他的熱情,沒有告訴他這些東西沒用,而且還不能過安檢。臨到了機場,小虎才發(fā)現(xiàn),他忘帶行李了!方起州以登機時間快到為由,阻止他想回家拿行李的沖動。 他非常省事,只帶了個不大的包,裝了些必需品,例如糖,例如藥。 小虎用了兩個月的藥,開始方叔叔將藥塞進……里面時,他還非常不適,但到了后來,他就當成了習(xí)慣一般。只不過那藥真的像方叔叔所說?對身體好?小虎很信賴方叔叔,但是前些天晚上,他上廁所時,發(fā)現(xiàn)內(nèi)褲濕了,前面也濕,后面也濕。他以為自己得了什么病,害怕得不行。直到晚上,方叔叔往里面塞藥時,他聽見了非常明顯的水聲。手指進去,“咕啾”地響了一下。 第二天他偷偷翻出藥盒看,是一堆不認識的語言,他上網(wǎng)查,發(fā)現(xiàn)是德文,但又找不到翻譯,只能忐忑地放任下去。 機場廣播出來,讓大家準備登機時,公司請的導(dǎo)游照著名單在核對人員。 “方藝巍、方藝巍……”那導(dǎo)游念了幾遍,獨獨只有這個名字沒有回應(yīng)。 方起州看向行政主管,“名單上沒有他吧?” “那什么……方總啊,”行政主管心里一個咯噔,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方總和小方總不和,但這事兒跟他也沒關(guān)系,小方總是方總弟弟,他又不是,他擔心自己飯碗,不得不給聽到風(fēng)聲要一起來的小方總安插一個名額。行政主管整理著措辭,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小方總——嗯,我是說,方……方藝巍,他……他也是公司員工啊,這……我……他是您弟弟,于情于理……”他話說到這里,突然住了嘴,瞥向方總身后——是高調(diào)出場的方藝巍,他長得帥,穿得時髦,戴著墨鏡像個大明星一般,很容易奪走人的視線。許久未出門,這次出來居然是因為公司度假,而且公司主管里不剩什么對他胃口的漂亮男女,所以此舉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 方起州斂眉,不動聲色地把小虎擋在身后。 “大哥,好久不見?!狈剿囄⊥挽愕馗蛘泻?,身上一點戾氣都沒有,似乎關(guān)了幾個月禁閉,脾氣磨沒了。 這么多員工里,他還真就只認識方起州一個,其他人從前捧他臭腳,他倒是一個也不認識。 他盡力避免了小虎和方藝巍遇見,生怕小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憶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是不可避免地遇見了。小虎被方叔叔擋著,而衛(wèi)斯理非常上道地準備引開方藝巍,“二少啊……您走這邊,貴賓通道……” “走什么貴賓通道,我大哥都沒走我走什么,”方藝巍似笑非笑地說:“我來這兒就是想看看大哥那菟絲花,躲后面干什么呀,像個姑娘家似得……”說著要繞到背后去一探究竟,可衛(wèi)斯理哪兒能叫他靠近小州,大庭廣眾之下,衛(wèi)斯理也顧不得什么了,扣住他的雙手,不由分說地用手刀劈了一下他的后頸,方藝巍當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他動作快,所以從外人那里看,就是方總的特助,正好接住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暈倒的小方總。他當即喊道機場員工,“有人暈倒了,來幫幫忙?!?/br> 看著方藝巍被機場員工抬走了,衛(wèi)斯理怕他突然清醒,也跟著去了,方起州松了口氣,背過身去,小虎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衛(wèi)斯理也不知怎么處理的,飛機起飛前幾分鐘才登機,沖方起州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解決了。 只不過這次暈倒,估計要從方藝巍身體來檢查個什么毛病來了。方才將人抬到救護車里去,醫(yī)護人員摘下他的墨鏡,發(fā)現(xiàn)他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且起色不好,掀開他的眼皮,也能看到眼白有許多的紅血絲——全身體檢估計是跑不掉的了。 衛(wèi)斯理只能善意提醒那沒帶醫(yī)療手套就打算抽血的護士一句,“他私生活很亂,你小心不要碰到他的血了?!?/br> 女護士臉色一變,也跟著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方面了。 從禹海,到靜岡機場,四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小虎趴在舷窗興致勃勃地看了一會兒外面,接著半躺在座椅上看了兩部電影,就到了目的地。不是沒有人悄悄去看方總帶的那男孩兒到底什么模樣的,只不過那男孩兒坐在方總里面的位置,加上兩人動作親密——親密得很坦蕩,反倒叫人不好意思偷偷摸摸地去打探了。 從機場坐車,又花了些功夫,才在下午兩點到達酒店。 那酒店有一半多的房間,都能從正面觀賞富士山,酒店在富士山西面,方起州和小虎的房間在一樓,打開窗戶就是木棲湖,目光終點正是白雪皚皚的富士山,連呼吸都是雪靜謐的味道。 旅行固然使人疲憊,但銀裝素裹的靜岡輕易就驅(qū)散了人精神和身體上的疲勞,大家放好東西,就商量著出去游玩,但小虎方才沒能睡上午覺,此刻困得哈欠連連,況且方起州也沒有要和大部隊一起行動的意思,在旅行的第一天,陌生的國度,從沒見過類似樣式的旅館,小虎躺在榻榻米樣式的床上,香甜地從下午酣眠到了晚上。 第48章 晚一些的時候, 有膽大些的姑娘硬著頭皮來敲門,問方總要不要一起去一蘭吃拉面。 在來之前, 他們就各自商量好了行程, 而這家拉面店是個很有意思的觀光地點,大家在微信群里一致決定一起去。雖說老板一下午沒出酒店房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大家也不能撇開他自己玩,無論老板同意與否, 問一下總是沒錯的。 方起州原想拒絕,哪知道小虎好像是嗅見關(guān)鍵詞, 在里頭大聲問道:“我們?nèi)コ允裁磫?!?/br> 他拒絕的話就壓在嘴邊,點頭道:“我們等下出來?!倍乔瞄T的姑娘臉色在聽到屋里另一人的聲音后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像是尷尬, 想說些什么,又被碰門聲給堵得不了了之了。更別說移動制冷機方總和緩地同意了這樣“不太合情理”的請求。 “睡好了?”方起州從茶桌上沏了杯茶遞給他潤喉。 “我聽見敲門聲……就醒了, ”小虎喝了口茶就放下了, 他起身穿外套, “我好餓啊。” 靜岡的冬天比禹海還冷個幾度, 方起州一邊專心替他戴上圍巾和手套,一邊問道:“想吃拉面嗎?” 小虎亮著眼, 響亮地回答他:“想!” “有很多陌生人?!?/br> 聽到這句話, 小虎的興高采烈一瞬間偃旗息鼓了,扁起嘴來,嘟噥道:“我好餓啊……” 方起州知道他還是怕生, 和一群不熟悉的人在一張桌上吃飯,小虎恐怕會吃得萬分難受的。他預(yù)約了溫泉,現(xiàn)在這個點,吃完飯正好去泡溫泉。 但小虎似乎是對拉面二字情有獨鐘了,他餓得不行,突然聽到這個食物名稱,導(dǎo)致他已經(jīng)在腦海里開始想象拉面是什么樣的,濃白的湯,半個手掌大的叉燒,切半的溏心蛋,均勻鋪在湯面的蔥花和唐辛子。他肚子叫了一聲,接著咕咚咽了下口水,“……我想吃…拉面?!?/br> 方起州望著他,“陌生人也沒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他還是很怕,很怕突然有人和他說話,他聽不懂怎么辦。他很少能記住一個人,他的世界里,就是一群一會兒認識,一會兒不認識,一會兒又似曾相識的人。小虎咬了咬嘴唇,又望向方叔叔,最后捏著拳頭,像是給自己鼓氣一般,用力點了點頭,“我不怕的!” 而對于小虎這種稱得上是勇敢的舉措,方起州固然擔心他能不能做到,但還是支持他的。 揉了揉他的頭頂:“怕的話,就和我說話?!?/br> 和在飛機上一樣,小虎被他納入保護圈,他攔住別人的好奇目光,也沒有人會那么不識相跑來打攪的。方起州通過背后了解,他甚至比小虎自己,還要了解他本人,他知道小虎的一切過去,事無巨細,幾乎沒有遺漏,這種情況就像他們倆在一起看一本書,只不過他悄悄地翻到了最后一頁。所以他從結(jié)局的位置,回頭看處于還在中間翻頁的小虎,自然是知道他如今變得多么勇敢了。 說是全部人,其實人也不多,零零散散加上方起州和小虎,也就十來個,還有個一家三口,抱了個三四歲的羊角辮姑娘。而衛(wèi)斯理,他在日本有同職業(yè)的朋友,下午一到,就離開了酒店。 小虎覺得大家看他的目光很奇怪,但他不知道是他和方叔叔的關(guān)系引起的,他想起自己說“不會怕”,所以鼓起勇氣,走在方叔叔旁邊,不懼怕任何目光。而方起州拉著他戴了手套的手,坐上了公司包車,頗有地方特色的巴士。 那拉面店店面緊湊,門口還有許多人排著隊,進去一撥,出來一撥,非常有秩序。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雪花落在肩上、頭上,睫毛上都不小心絮了些,才總算排進去。 小虎全程不敢說話,只有方起州在問他些什么時,他才很小聲地回答了。好在雖然兩人動作親密,大家畏懼方總,無人敢言,連眼神都收斂著,不敢亂瞟,所以小虎忐忑地想著要是有人問自己問題怎么辦的事也一直沒發(fā)生。當然,二人的存在,也大大減少了享受美食的樂趣,那拉面味道不俗,小虎連拉面湯都仰頭喝得一干二凈,什么也不剩。暗紅色的碗底有不認識的文字,小虎盯著瞧了一會兒,方叔叔解釋說:“因為你吃得一滴不剩,所以非常棒?!?/br> 兩人的相處模式,更叫外人看不明白,有兩個年輕姑娘,有男朋友的在心里比較著,頓時覺得自己連個男的都不如,沒男朋友的更是心中酸楚,方總這樣冷面冷心的人,居然有這樣一面。 從拉面館出來,有些人結(jié)伴去了居酒屋,有些人則暗自打聽著紅燈區(qū)。人三三兩兩地分散了,方起州為了不讓艾琳有機會帶小虎去吃東西,在小虎摸著滾圓的肚子的時候,就拉著他去了街邊的關(guān)東煮店。一條街,幾十家擁擠的店面,它們散發(fā)著相同的香味,每家店的秘方似乎都差不多,方起州挑著沒人的進去,窄小的店面里,就兩三個位置,兩個人并肩而坐,恰到好處。 小虎有些撐,但他胃容量很了不起,那加了醬油的關(guān)東煮湯他喝了一碗又一碗,最后打了個飽嗝,實在是吃不下了,店家還熱情地提供了熱茶漱口,小虎聽不懂對方的話,沒辦法推辭,又一杯茶水下肚。 他膀胱有些發(fā)漲。 方起州預(yù)約的溫泉在稍遠的地方,但靜岡也就那么大,坐車半小時就到了。小虎憋著尿意,坐立不安地在車座上蹭來蹭去,不停地看窗外,他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似乎看窗外可以緩解焦慮,使得尿意迎刃而解一般。 他有些后悔喝了那么多湯了。 “還有、多遠到啊……”他焦急地問,腿已經(jīng)纏得很緊了。 “快了?!狈狡鹬莶幻庀氲缴洗危徊贿^那時還有荒山野嶺,現(xiàn)在可算在車上,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盡管酒店附近就有不少溫泉館,酒店內(nèi)部也有,但方起州是個講究人,提前預(yù)定了私人別墅,一整個別墅,挑高的兩層樓,大面積的庭院,連帶著室內(nèi)和室外的好幾汪溫泉,假期間都屬于他。要是小虎喜歡這里,他甚至還有買下來的念頭,那樣隨時來都能有落腳地與私人空間, 但小虎是不明白他的講究的,下了車便勾著腰捂著下腹曲著腿,他忍耐到了極致,臉色通紅,憋成醬紫色,又不敢奔跑,方起州也沒轍,抱著他快步走進去。 終于解決了生理問題,小虎換上了方叔叔給他拿的浴衣,他猶豫了一下,看著不知道是第幾次,莫名其妙濕成一團的內(nèi)褲,選擇真空穿浴衣。 里面什么也沒穿,下面空蕩蕩的,小虎覺得這衣服設(shè)計有問題,像穿裙子似得,還漏風(fēng),屁股蛋涼颼颼的。 他有些羞恥,因為方叔叔已經(jīng)脫光了泡在庭院的一汪泉里,露出勃發(fā)的胸肌,寬闊的肩膀,剩下的軀體,則半露不露地隱藏在水面下。這溫泉設(shè)計,和這衣服一樣,都漏風(fēng),更別說設(shè)置在小庭院里,只象征性地掛了三片弱不禁風(fēng)的布簾,庭院里的樹椏支到溫泉上空,低矮的石燈籠在夜色里散出蒙眬柔軟的光輝,天上還飛著小雪,他打了個寒噤。 而小虎其實是個相當保守的人,他左右望了望,抓著浴衣衣襟,總覺得這里沒有安全感。 方起州沖他招手,“下來。” 小虎猶豫了一下,方起州說:“水里不冷?!?/br> 說完,他徑直從溫泉里站了起來,將那腰帶一抽,就將小虎拖進水里。因為熱氣和溫泉里的微量元素,水看起來是半透明的,即便如此,該看清的還是能看清。而這汪池子很小,也很淺,方起州坐著,能露出肩和小半個胸膛來,小虎坐著,就只剩腦袋掛在水面上了。 方才還因為格局有些害羞,但是天然溫泉泡著舒服極了,小虎不自覺地一聲喟嘆,疲勞全消弭無蹤了。他抱著膝蓋,靠著鵝卵石的池子邊緣。他瞇著雙眼,讓方起州像逗貓那樣去撫摸他的下巴,而小虎也像溫順的貓咪一般,享受著主人的撫摸。 那溫泉溫度有些高,不過幾分鐘,他便滿面潮紅,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來,很低很低地喘息著,還用手給guntang的臉蛋扇風(fēng)。 方起州不由自主地將臉湊近他,小虎抬眼看他,月光和燈籠的光映照著方起州英挺的輪廓,大半面在光明里,小半面在陰影里,他眼神很專注,兩人鼻尖相貼,小虎瞪著圓滾滾濕漉漉的眼睛。方起州將手臂伸到他的背部,溫柔地攬著他,自然地將唇貼上去。 自然得仿佛下一秒,這兩個接吻的人就要幻化到背后的矮松里面去了,變成依偎的樹精。 小虎憋了兩口氣,眨了兩下眼——哪怕方叔叔常常這樣,忽如其來地就親他一下,他也總是會忘記呼吸,或者說,忘記鼻子也能呼吸的。 方起州在吻他的同時,手沿著他的脊背,滑到他的尾椎骨,滑進了了臀縫。xue口的褶皺在水里被他用手指撫平,接著他探入手指,緊致,但是又有些滑膩感,直吸著他的手指往里。不知道是外面的溫泉水,還是身體分泌的。 小虎渾身僵了一下,又沒了動靜,安分下來,但那眼睛拼命地眨,一排明晰的長睫毛顫來顫去,方起州臉頰被刮得有些癢。 第49章 小虎對這方面并不像以前那么懵懂無知, 他知道方叔叔在做什么,但他抗拒不來。 庭院把空氣吸進去, 然后吐出樹木的氣息。 小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方起州大概是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涼薄的雪從天而降,落在頭頂、臉頰上,和肩膀上, 落不到熱氣騰騰的水面,便被那溫泉的蒸汽給融化了。石燈籠佇立著的柔軟光芒, 粗粗地蹭著他的睫毛。方起州的手不安分地在他下面揉搓了一陣,直到小虎起了反應(yīng), 他雙臂順應(yīng)而上,牢牢地將他抱起來,讓他穩(wěn)穩(wěn)坐到自己的腿上來。 這跨坐的姿勢正好叫他們平視起來, 方起州很快替他解決了前面的問題,當小虎失神地喘著大氣兒時, 他就用食指試探著后面。但只有手指, 也僅僅是試探罷了, 多余的他固然想做, 但他始終忍耐著。 他們這樣,在水里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小虎被他摸的第二次起立, 這次比第一次還快。小虎精疲力盡地趴在他的肩上,攬著他的脖子,發(fā)出細小的抽氣聲和嗚咽聲。方起州就著這個姿勢, 脖頸相交地在水下自我慰藉。 方起州手動作的時候,偶爾會碰到小虎因為呼吸而起起伏伏的肚皮,他非常乖地抱著方叔叔,用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臉頰。因為這不同以往的方式,讓方起州愈加體貼而溫存地在他身上布滿痕跡。 小虎這個人吧,就像感應(yīng)燈,你踩一下他亮一下,你要是不動他就熄了,你必須都時刻不停地圍著他,他才會一直為你亮著。方起州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不越雷池,卻也步步為營,所以小虎才會這么依賴他。 深夜,他們沒有回酒店,而是在靠近庭院的那間三疊和室里,穿著浴衣,擠在一張小床上相擁而眠的。 第二天有人去敲門時,發(fā)現(xiàn)他們不在。艾琳昨晚上到的,一大早便被那長得像濮存昕的hr催促著給方總打電話,說什么夜不歸宿,聯(lián)系不上。艾琳倒是心寬,“他和小虎一塊兒的吧?!?/br> “小虎是誰?” 艾琳抿嘴笑了一下,“方總的意中人,哎,別出去亂說啊?!?/br> “噢,”‘濮存昕’恍然大悟,他是資深hr,也是公司年紀最大的那批元老。所以他算是最遲鈍的那個,所有人都知道方總多半是個gay,就他還以為那是老板的家里人,他猶猶豫豫,有些不相信的模樣,“戴哆啦a夢手套的那個?” 艾琳比了個“噓”的手勢,神秘兮兮道:“現(xiàn)在可能忙著呢,誰打電話,誰就等著被炒魷魚吧。” 果然,這一整天,沒有人不識趣地打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