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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紈夫馴養(yǎng)記(反重生)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俞子毅淡然自若地點點頭道:“偶然在街上遇到過他,卻沒想到那時他是去賭坊?!?/br>
    “你是在何處遇見他的,也許他就是去那附近的賭坊了?!?/br>
    “我?guī)闳ァ!庇嶙右汴P(guān)切地拍了拍方泓墨的肩,“別急,總能找到他的?!?/br>
    方泓墨從他神情與作為上,瞧不出半分破綻,但大牛忠心耿耿,與俞子毅又無利益沖突,更沒理由扯謊。

    其實,前世有一段時期,方泓墨自己也常去賭坊斗雞斗犬,不過他本性好勝,不喜全憑運氣博輸贏的賭博,而是更喜歡憑著自己才智或能力去贏取比賽,勝過他人,因此去賭坊只是偶一為之。且他絕不會借債去賭,若是身上帶的錢花完了便灑脫而去,不會流連。

    若子毅偶爾去賭坊玩幾次,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他為何要隱瞞去賭坊之事?難道說他也如泓硯一般,深陷其中?

    然而前世子毅并不好賭,至少他表現(xiàn)的不好賭,莫非他是被泓硯帶去賭坊的?

    俞子毅把方泓墨帶到長濟坊一處地方,說他與泓硯就在這里偶遇的。兩人帶著各自隨從在附近的賭坊上下尋找了一遍,卻不見泓硯影蹤,

    他們再去泓硯經(jīng)常來往的友人家中尋找,其中一人說稍早前方泓硯來過,試圖向自己借錢,但之前欠債未還,他就婉言拒絕了。借錢不成方泓硯便匆忙離開,并未提及會去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起了個大早,一整天都好困~~

    早點換好這章正文爬床上去了,

    你們要留評哦~我睡醒了要看噠!~~

    方泓墨:我喜歡憑智商和技術(shù)碾壓別人,賭博隨機性太大,沒意思。

    趙晗:你只是單純地討厭輸給別人吧?

    方泓墨(深情):阿晗,還是你最了解我。全世界我只服你,只愿輸給你一個人。

    趙晗(凝視):阿墨……

    趙采嫣(翻白眼):雞皮疙瘩掉一地。不要這么rou麻好嘛?

    常開誠(記筆記):大表哥這招好用,我學(xué)起來。

    方泓硯(不屑):套路,全是套路。

    趙采嫣(不滿):你行你怎么不對我用這些套路?

    方泓硯:明知是套路你還吃這套?

    趙采嫣:我就愛吃這套!

    感謝砸雷的小伙伴??!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伙伴??!比心~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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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獨發(fā)

    方泓墨此時不及細想子毅是否也染上賭癮不能自拔,只想先找到泓硯。只要定心稍做考慮, 就可以推測出, 泓硯若不是去賭坊試圖翻本, 就有可能想在外住幾天, 等父親消氣后再回家。

    如此一來, 他選擇的客棧會舍不會離家太近, 也不可能離家太遠,他錢又不多, 自然不會去住特別奢華的地方??苫淳┏侵写蟠笮⌒〉目蜅岵恢卸嗌偌? 這要全都找一遍, 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

    其實賭坊附近就有客棧, 但恐怕子毅為隱瞞賭癮, 帶自己去的不是泓硯常去的賭坊。

    眼看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茫無頭緒地找自然是找不到泓硯的, 而子毅卻是他此刻唯一的頭緒。

    方泓墨勸俞子毅道:“這樣沒頭沒腦的根本找不到他人。天都黑了, 你還是回家去吧?!?/br>
    俞子毅搖頭道:“泓硯還不知所蹤,我怎么能安心回家, 這樣吧,你我分頭尋找, 再叫上齊修與承廣, 可以更快找到他?!?/br>
    方泓墨苦笑:“我也是急昏了頭, 早就該想到和你分頭找的。這樣吧,你派人去告知承廣,我派人去找齊修, 你們?nèi)羰钦业剿?,就把他給我綁回家?!?/br>
    俞子毅答應(yīng)了,轉(zhuǎn)身上車,方泓墨見他的馬車駛遠,叫車夫遙遙跟著他。

    夜色昏沉,但這是不夜的淮京,街道兩邊有燈光,街上還有人來車往,車夫跟得很小心,保持著剛好能看見卻又看得不甚清楚,再稍遠一些點就看不見前車的距離。

    俞子毅的車在平安坊西隅一處賭坊附近停下了,大牛小聲道:“就是這里,我瞧見二少爺和俞公子一塊兒進去的。”

    方泓墨嘆了口氣,好友與二弟都染上賭癮,也不知子毅陷得到底有多深,云英才剛有身孕,他竟也和泓硯一樣墮落了。

    待他找到泓硯后,要與子毅好好長談一番了。

    方泓墨讓馬車停在賭坊斜對面的小巷里,不久俞子毅出門,繼續(xù)驅(qū)車,先往東,接著在街口右轉(zhuǎn),往北而行。方泓墨見他并不是四處尋找,像是有著明確的目標似的,不由暗生疑慮。

    很快俞子毅的馬車到了曲水河邊,沿河岸繼續(xù)往東行了一段距離,這里其實離方府已經(jīng)很近了。

    不久,俞子毅的車停下,幾名隨從下車,探頭往河堤下瞧,回頭對馬車里說了什么,接著馬車緩緩駛動,這幾人卻不上車,沿著河岸似乎在尋找什么。

    又往前行了一會兒,子毅的隨從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幾個人沿河岸往下攀,過了半刻多鐘,從下面抬上來一人。

    曲水河貫通淮京城東西,東入瀘江,河兩岸有人家居住,到了夜間,兩岸民居紛紛亮起燈來。

    方泓墨在車里遠遠地瞧著,借著屋舍里映出的燈光可以看到,抬上來那人的衣著與泓硯一般無二。

    他一直看著俞子毅的馬車駛遠,才放下車簾,卻沒說走還是不走,只靠在車廂壁上一言不發(fā),臉色沉郁得可怕。

    鄭大牛不敢問他,車夫也只有靜靜待命。

    許久,方泓墨才低聲說了兩個字:“回府?!?/br>
    ?

    趙晗下午就聽說了方泓硯鬧出的亂子,方泓墨出門前,先回來與她簡單說了說事情經(jīng)過,然后再出門去找他。

    雖然她想過方泓硯可能會鋌而走險,卻沒想到他竟會挑今天兩個侄兒女辦滿月酒的時候行動,更過分的還是偷家中庫房里的財物!

    她不由暗嘆,若是再晚一天,泓墨就會告訴父母親他欠下債務(wù)之事,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偷竊不成,竟還逃出府去了。這實在是不智之舉,公公本來就氣極,得知他出逃后更是憤怒。泓硯若是以為逃出去躲避幾天等公公消氣后再回來就能逃過懲罰,也實在是想得太美了,采嫣當初回娘家住了幾個月才回來,不是一樣挨完家法才被重新接納。

    且外面還有向他追討債務(wù)之人,他若是被那些人找到,定然不會好過。說到底大概還是他僥幸心理作怪,或是能逃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tài)使然吧。若非這種心理,大概也不會深陷賭癮而無法自拔了。

    傍晚,趙晗與平日一樣,與午睡醒來的姐弟倆做游戲,不管府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娃兒卻只會按部就班地照著他們的日常來作息,該吃吃該睡睡該玩玩??粗麄兲煺鏌o邪的笑顏時,仿佛所有俗世的憂慮煩惱都不值一提了。

    門外有人影閃動,趙晗抬頭一瞧,見是趙采嫣過來了。

    趙采嫣邁進屋,笑得熱情,卻不甚自然:“大嫂,昕兒曦兒都醒著呢?”

    趙晗禮貌地微笑了下:“是啊?!毙牡紫胝f這個時候采嫣過來做什么?她自然不會真的是來看望兩個孩子的,是來替泓硯說好話呢還是打聽消息?

    趙采嫣走到床邊,低頭看她搖著撥浪鼓,引兩個小娃兒轉(zhuǎn)腦袋。

    趙晗頭也不抬地問道:“有事么?”

    趙采嫣往周圍掃了一圈,這一屋子的mama與丫鬟,讓她怎么開口問?

    趙晗沒聽見她回答,抬頭瞧見她不自在的神情,便了然地屏退屋里的丫鬟與mama。

    趙采嫣等屋里沒別人了,才訕訕道:“你知不知道泓硯到底為什么偷庫房里財物?”當初泓硯偷她頭面,她以為他是送給別的女人,然而今日他去庫房偷那么多財物,可不像是為討女人歡心了。

    趙晗略感訝異地反問道:“怎么你會不知道?”

    趙采嫣也意識到了這狀況的尷尬可笑之處,自己丈夫的事情卻要來問趙晗,倒好像是顯得她漠不關(guān)心泓硯似的,可這不都怪泓硯么,他瞞著她不肯說,她又有什么辦法?趙晗也真是可惡,這種時候還要雪上加霜,在她傷處補上一刀。

    可如今公婆都氣惱她讓泓硯逃走之舉,對她沒有好臉色,方泓墨又出去了,她想來想去也只有過來問趙晗了。她壓下心中怨意,窘迫地咬著下唇,懊惱地說道:“他不肯告訴我?!?/br>
    趙晗言簡意賅地說道:“我也是才知道,二弟染上賭癮,欠下賭債,偷財物是為了還債?!?/br>
    趙采嫣吃了一驚:“他迷上賭博了?”

    趙晗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前陣子你頭面失竊,估計也是他所為吧?如此看來,他開始賭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比羰勤w采嫣能早些發(fā)現(xiàn)的話,也許能早點阻止他,也不至于鬧出今天這樣的事了。其實最了解泓硯的人就應(yīng)該是她了,她怎會對此懵然無知呢?

    趙采嫣又氣又窘,她完全誤解了泓硯冷淡待她,且不顧家的緣由,早知他是染上賭癮的話,她何至于想出讓從蘭陪侍渡夜的招數(shù),都怪婆婆當初不肯相信自己頭面被竊是泓硯所為,放任泓硯繼續(xù)去賭。而泓硯也不對自己說實話,害得她自己一個人瞎琢磨,不就把原因想岔了么。

    不管方泓墨也好,趙晗也罷,連公公婆婆都知道他染上賭癮,而自己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他們竟沒一個人想到應(yīng)該來告訴她真相嗎?

    趙晗轉(zhuǎn)眸看看漏壺,對趙采嫣道:“哎,說著話不知不覺都這個時辰,是該哄昕兒曦兒睡了?!?/br>
    趙采嫣回過神來,見趙晗下逐客令了,便只能起身告辭。

    趙晗把曦兒哄睡之后,自己也跟著躺下補眠,如今她一天里睡覺既不分趟,也不分時候,白天晚上午前午后,全隨著曦兒的作息來。不管家中發(fā)生了什么讓人憂心的事,她都要保證自己有充足睡眠,才能把身子養(yǎng)好,也才能照顧好兩個兒女。

    ?

    夜色漸深,方永康等不到人帶回泓硯消息,煩躁不安地在房中踱步,韓氏雖是坐在凳子上,她緊皺的眉頭,以及手中攥著的起了皺的帕子,也都透露出她強抑心中的焦慮。

    趙采嫣讓聽雪守在前門等消息,自己坐在屋里也是心煩意亂,想找些事情來做安撫心情,卻什么事都做不成,拿起針線繡了幾針就出錯,煩躁地把針線往桌上一扔。一抬眼瞥見立在一旁的從蘭,心中無名火就上來了:“從蘭,去門口問問聽雪,有沒有消息。”

    從蘭小聲答應(yīng)了,匆匆出門,從傍晚一直到這會兒,二少夫人不停地差遣她做東做西跑進跑出,一刻沒讓她閑著,與前兩天對她的態(tài)度迥然不同,她早就察覺異樣了,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為了什么,她還是小心著點為上。

    ?

    入夜,趙晗被曦兒哭鬧吵醒,喂飽他并哄睡他之后,瞧了眼窗外濃黑的天色,輕喊了一聲:“從露?”

    從露推門進來,趙晗問她:“泓墨回來了嗎?有沒有二少爺?shù)南???/br>
    從露搖搖頭:“都沒呢。從霜在前面等著消息呢,您安心再歇會兒吧?!?/br>
    “先不歇了?!壁w晗剛睡了一覺,這會兒精神挺好,便索性披衣下地在屋里緩步而行,從露小心地扶著她。

    走了會兒,忽聽外面從霜的聲音:“少夫人醒著么?”

    趙晗朝門口走近:“有消息了?”

    從霜的聲音很輕,幽幽的:“回少夫人,二少爺找著了?!?/br>
    趙晗松了口氣:“找著了就好,在哪兒找著的?人回來了嗎?”

    ☆、晉江獨發(fā)

    從霜還不及回答,趙晗就聽見遠處一聲長長的凄厲悲怮的哭叫, 聽著是從春澤居方向傳來的, 不由吃了一驚。她這院離春澤居不算遠, 可這一聲哭叫卻實在是尖銳響亮, 聽起來似乎是在叫“泓硯——!”

    她心底一凜:“二少爺出事了?”

    從霜點點頭:“二少爺不知怎么摔下了河堤, 是俞公子找到他, 把他送回來的?!?/br>
    趙晗要從露去準備肩輿,再叫周mama來照料曦兒。從霜替她拿來鑲毛鶴氅穿上, 外面再罩了件連帽的披風(fēng)。她一面穿, 一面問:“二少爺情況如何?傷勢重不重?”

    從霜搖搖頭:“婢子也不清楚, 只聽說二少爺昏迷不醒, 都要人抬著進去, 婢子就趕緊先過來報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