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喬宇澤工作時通常穿白色襯衫,人高瘦挺拔,長相也英俊,氣度不凡。 很受局里小女生的喜歡。 廖暖還有任務(wù)在身,不方便過去,只能站在人堆里向那邊看。洗手間的位置很快拉起警戒線。 喬宇澤指揮工作的時候,沈言珩那一幫人仍在喝酒,酒杯碰到一起,聲音刺耳。喬宇澤時不時地偏頭去看沈言珩。 他對沈言珩這個人,也有所耳聞,只是他與廖暖一樣,不負責這個區(qū),和沈言珩沒有深入接觸過。 只聽說這個人不太講理,很難纏。 回頭時目光偶然掃到廖暖,頓了一下,淡淡的勾起唇。 廖暖以笑回應(yīng)。 舉著酒杯的沈言珩余光看著廖暖和喬宇澤的互動,不動聲色的抬手,將一整杯啤酒喝下。 敏琦眼疾手快又斟滿酒。 尤安看著他笑:“你今天是要把珩哥灌醉嗎?” 廖暖聽到笑聲看過去時,一大幫男人笑的東倒西歪,言語也十分隨意,惹得還被堵在酒吧的客人紛紛朝他們看去。他們看起來對有人被害以及調(diào)查局來人一點其他感覺都沒有,該做什么還做什么。 坐在最邊上的班青尺看起來倒是有些不同,其余人的笑聲都略有刺耳,像是故意表達不滿,唯有他,一聲不吭的喝悶酒。 班青尺是最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 看起來……倒是不像是受到驚嚇。 廖暖目光又移向沈言珩。 所有人中,他喝酒喝的最慢。大多數(shù)時候只端著酒杯看別人,偶爾露出笑容,和對廖暖笑時不一樣,他現(xiàn)在的笑容,似乎真心許多。 舉杯與人碰了杯,又一口氣喝盡。 放酒杯時,他微微向這個方向轉(zhuǎn)了頭。 廖暖隱約覺得,他好像在看……她。 也就兩秒鐘,沈言珩直起身子繼續(xù)和其他人一起喝酒。 片刻后,喬宇澤勘察完現(xiàn)場,走出洗手間。徑直走到一旁的服務(wù)員面前,手里還拿著記事本,問:“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是誰?”嗓音溫潤,氣質(zhì)淡雅,原本有些緊張的服務(wù)員也稍微放松下來。 抬手指了指優(yōu)哉游哉喝酒的一大幫人。 其余探員看見這樣的情景,都皺起眉,小聲議論:“都死人了,還有閑心在那喝酒?” 喬宇澤看了自己的下屬一眼,擰了擰眉,抬腿走過去。 “這種時候在這里喝酒,似乎不太好?!甭曇衾涞?。 圍桌而坐的十幾人動作瞬間止住,抬頭看了一眼喬宇澤,又互相看看,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笑聲更加刺耳。 就連沈言珩,也是笑容更盛。 有探員忍不住想沖上前,被喬宇澤用手勢攔住。 喬宇澤看向沈言珩:“沈先生?” 像是沒聽到喬宇澤在叫自己,沈言珩翹起二郎腿,撿起桌面放著的煙盒,熟練的抽出煙點上。白煙吐出口,順著空氣往上流,格外嗆鼻。 喬宇澤皺了皺眉。 又吸了兩口,嘴角自始至終掛著不太友好的笑容,抬眼去看喬宇澤時,也像是看著街邊的阿貓阿狗。 從骨子里透出對探員的厭惡來。 一根煙緩慢的吸完,喬宇澤在旁邊已經(jīng)站了五分鐘。 廖暖心里捏了把汗。 這好像……有些不太禮貌。 廖暖看了一眼喬宇澤,還好,臉色還算正常。 沈言珩掐了煙:“隊長?” 喬宇澤:“是?!?/br> “好啊?!鄙蜓早駭偭藬偸?,笑容戲謔,“隊長大人有什么事找我們,我們最近……犯什么事了?” 語氣嘲諷,還有攻擊性。 喬宇澤剛舒緩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頓了幾秒,聲音又冷了幾分:“沈先生,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你斗嘴,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是誰?” 沈言珩笑笑:“隊長大人,雖然我開的只是間小小的酒吧,不過我也是很忙的,您看我有空和您斗嘴玩?”他偏了偏頭,叫班青尺,“去吧,隊長大人找你?!庇喙膺€意味深長的看著喬宇澤。 一口一個隊長大人,音調(diào)也怪怪的,廖暖這才覺得……喬宇澤的忍耐力是真好。 喬宇澤走到班青尺面前:“講一下當時的情況。” 班青尺遲疑了一下,點頭:“好?!?/br> “當時趙阿姨在清理洗手間,我看她有些累了,就去幫忙,結(jié)果就……” 喬宇澤看了班青尺一眼:“隔間里的腳印是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