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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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冷鳳眸上抬,“我以為以太子的聰明應(yīng)該知道,本相公務(wù)繁忙,沒時間與太子玩你猜我猜的游戲?!?/br> 齊銳清俊的臉僵了一下,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孤也就直說了,有件事還請蕭丞相幫忙?!?/br> 蕭冷冷眼看著底下的人,沉聲道:“太子抬舉了,本相未必幫的上忙?!?/br> 齊銳清雋的笑笑,“蕭丞相不要推辭,孤自然不會讓你白忙?!?/br> 蕭冷端坐起來,“不知是何事?” 齊銳回到座位上坐下,“孤丟了點東西,還請蕭丞相幫忙找找。” 蕭冷用手抵住額頭,“不是本相不想幫忙,實不相瞞,本相前幾日遇刺受到了驚嚇,到現(xiàn)在頭還時常疼痛?!?/br> 齊銳嘴角抽了抽,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那不知要怎樣蕭丞相才可以好?” 蕭冷似笑非笑的看向齊銳,“自然是把幕后主使……”蕭冷優(yōu)雅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齊銳面色一沉,黑著臉看著蕭冷。 “不過本相也知道這不太可能,本相也不想費那個心力?!笔捓涞恼Z氣聽起來有些無奈和遺憾。 “那可有其他辦法能讓蕭丞相稍微寬慰?” 蕭冷正了神色,一字一句道:“那人使本相遭受了驚嚇,自然要賠償本相的精神損失費,因為那人一時之舉,本相這幾日寢食難安,就算有心幫助太子,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齊銳愣住,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蕭冷,像是強盜無賴。 不過他今日來是為了正事,只好主動開口詢問,“那不知蕭丞相覺得多少合適?” “八萬兩?!?/br> 齊銳吐出一口濁氣,皮笑rou不笑的看著蕭冷,“這有些多了吧?” 蕭冷精致的臉嚴肅而平靜,“本相身系民生,太子難道覺得本相的安危不值八萬兩?” 齊銳自然不能說不,也知道蕭冷開出的價碼不允許他討價還價,只好忍痛應(yīng)了。 “孤也覺得八萬兩合適,孤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還請蕭丞相盡快幫孤找到失物?!?/br> “那是自然,太子相求,本相自然要盡心?!?/br> 齊銳看了蕭冷一眼,輕拂衣袖,離開了丞相府。 直到走出很遠,齊銳才回頭看了一眼丞相府的大門,黑著一張臉。 蕭冷果真不一般,連那批貨大概值多少銀子都知道。他也是今早才知道丟失的貨物一共折算八萬一千四百兩,蕭冷一開口就是八萬兩,就是篤定他一定會同意。 雖說重新進一批貨價錢差不多,但水云齋每天出貨量很大,進的少自然供應(yīng)不上。為了防止其他店鋪趁機起勢,他必須盡快找到大量貨物。而現(xiàn)在去進貨,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七八天,蕭冷知道他等不起,所以漫天要價。 “管家,派人給蕭冷送八萬兩銀票,大張旗鼓的去,孤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蕭冷的嘴臉?!?/br> “殿下三思。”齊銳身邊的第一謀臣蔣覃忙出聲阻止。 “有何不妥?”齊銳現(xiàn)在迫切的想將蕭冷敲詐他一事捅出去,他不好過蕭冷也別想好過。 蔣覃看了眼臉色墨黑的齊銳,知道他氣糊涂了,才會犯這樣的錯誤,忙勸道:“殿下,您將這事傳出去,于蕭丞相是有影響,但根本不足以撼動他分毫,而殿下您,公然給朝中權(quán)臣送銀子……”蔣覃點到為止,他相信齊銳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事實上,齊銳能穩(wěn)坐太子之位,自然不是無腦之人,他只是被蕭冷氣的一時失去理智而已。等他緩過勁來,自己都覺得這招太昏。 先不說他的那幫兄弟虎視眈眈,等著抓他的錯處。就是那些言官,被他們咬住,不死也得脫層皮。 “多謝蔣先生及時攔住孤,才使孤不至于犯錯?!碧游⑽⒐笆?,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 蔣覃果然被觸動,扶住齊銳的手臂,“殿下使不得,為殿下分憂是蔣覃分內(nèi)之事?!?/br> “爺,剛才有人送了這個。”席嶺手里拿了個小木盒。 蕭冷接過,剛要打開,卻被席嶺叫住。 “爺,我來吧。”席嶺擔心送東西的人會對蕭冷不利。 蕭冷不置可否,見席嶺十分緊張的盯著他手中的盒子,便遞給席嶺。 席嶺謹慎的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小疊一萬兩的銀票。 “爺,這是?”席嶺不知道蕭冷敲詐齊銳的事。 蕭冷拿起銀票過目了一下,放回盒子里。 “這是太子派人送來的,一會兒你交給管家?!?/br> 席嶺看著手中的銀票,想起昨天蕭冷吩咐的事,明白了這是齊銳用來贖貨物的銀子。 “爺,太子知道了?”席嶺雖是問句,但心中已經(jīng)肯定,不然這銀票如何解釋。 “嗯,他做過什么他心里自然有數(shù)?!?/br> “哦”席嶺猜想這其中必有內(nèi)情,太子才不會這么痛快的送銀子過來,這事他還要問問劍五他們。 席嶺將銀票交給老管家,便去找劍五他們,也就是經(jīng)常在樹上出現(xiàn)的黑影。 “劍五,今天都發(fā)生什么了,你給我講講?!?/br> 劍五興奮的將齊銳進門到走的過程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我跟你說,咱們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直將太子說的沒辦法,不得不答應(yīng)用銀子來換貨?!?/br> 席嶺同意的點點頭,這畫風怎么似曾相識。當初慕容姑娘就是這樣坑了尹流觴二千兩,今日爺用同樣的辦法敲了太子八萬兩。兩人真是一樣的黑心,越來越相配了。 爺那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大概也是跟慕容姑娘學的。果然像慕容姑娘說的那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