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劍十一不滿的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呸,你才化成灰,會不會說話?走了,回去跟季先生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么辦。” 季智聽到劍十一的話后,露出嚴肅的神情,“這件事恐怕瞞不住了,尹流觴如今離開了京城,我們再想找他就更困難了,不過還是要派人去追,能拖一拖他的行程也好。晚些我會寫信給主子,說不定主子會有辦法。” 這個時候,蕭冷已經(jīng)將齊封救出來,不過和北夷的談判不怎么順利,北夷的人以宋史官的死為由向蕭冷獅子大開口,蕭冷自然不會同意,于是雙方第一次談判便不歡而散。 蕭冷派人打探好齊封的位置,打了一條地道挖過去,等談判當天,蕭冷負責(zé)吸引北夷人的注意,盡量拖住他們,席嶺就帶人把齊封救出來,沒有了人質(zhì),大雍在談判上才能占取主動。 蕭冷收到的關(guān)于慕容安意被劫的消息不是季智傳來的,而是蕭老太爺傳來的,蕭老太爺知道事情嚴重,于是沒有隱瞞,把慕容安意因為佟氏被劫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佟氏推慕容安意的事,蕭老太爺也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蕭冷。 蕭老太爺很清楚,季智早晚會將這件事告訴蕭冷,慕容安意身邊的劍十一和花影也會將這件事告訴蕭冷,除非他能將劍十一和花影都滅口,不過目測,那很有難度。 而且蕭老太爺也覺得佟氏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斷了一只手的份上,蕭老太爺簡直想掐死她。 005 八十 如果不是她,慕容安意怎么被尹流觴抓走,蕭老太爺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蕭冷,尤其對不起慕容安意。 當初他還勸慕容安意不要過多為難佟氏,轉(zhuǎn)眼佟氏就將慕容安意推向了鬼門關(guān),如果這次慕容安意有什么事,他難辭其咎,蕭老太爺決定,不管這次慕容安意有沒有事,他都不會再維護佟氏,就算蕭冷要打殺了佟氏,他也不會有二話。 尹流觴對慕容安意的心思蕭老太爺也隱約知道一些,他真的很難想象,如果尹流觴對慕容安意做了什么,對于蕭冷而言,將如同滅頂之災(zāi)。 到了此刻,蕭老太爺十分自責(zé),如果不是他將佟氏帶來,蕭冷和慕容安意根本不會有今天的不幸,如果不是他一再維護佟氏,蕭冷也不會任由她在府上到現(xiàn)在,慕容安意也不會失去蹤跡。 然而蕭冷和蕭老太爺關(guān)注的重點卻不一樣,他關(guān)心的不是慕容安意人在哪,而是她安全就好,聽說尹流觴救了慕容安意,蕭冷神色有些復(fù)雜,他很慶幸,如果慕容安意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當蕭冷接到季智的信后,臉色更加難看,原來那日容兒已經(jīng)挾持了尹流觴完全可以脫身,如果不是佟氏臨陣倒戈,慕容安意根本不會被尹流觴的人帶走。 蕭冷將信撕個粉碎,眸子里是席嶺從未見過的火光,似乎足以焚燒一切。 蕭冷以往不理會佟氏,一是覺得沒有必要,她翻不出什么浪花,二來,確實像蕭老太爺所想,是看在蕭老太爺?shù)拿孀由希捓咸珷攲κ捓溆叙B(yǎng)育教誨之恩,不過也僅此而已,蕭冷已經(jīng)決定這次回去就要與蕭注一家脫離關(guān)系,相信蕭老太爺也不會阻止。 不僅如此,蕭尋和蕭雨,自己一個都不會放過,只要有他蕭冷在一天,蕭尋就休想出人頭地,蕭雨也休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皇家媳婦。 他一定要讓佟氏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要讓她余生都在悔恨和恐懼痛苦中度過,只有這樣才能彌補他聽到慕容安意差點死去時的恐懼心痛。 “劍十五,你拿著本相的信物,馬上啟程去大雍與西榮交界邊境,找蕭家軍主帥蕭忠,告訴他我過幾日就到,讓他隨時做好出戰(zhàn)準備。記住,就算你死了,這信物也絕不能丟,必要時哪怕毀了也不能落入別人手中?!?/br> “屬下明白。” 其實蕭冷知道尹流觴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時間攔截他的人,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鄭重交待,蕭家軍信物事關(guān)重大,一旦落到別人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不得不慎重,蕭家軍是他很重要的一張王牌,是他能不能成功營救慕容安意的關(guān)鍵,自然馬虎不得。 接下來的幾天,蕭冷以強硬的姿態(tài)與過人的手段很好的震懾了北夷,北夷人終于松口,答應(yīng)考慮蕭冷的要求,蕭冷將齊封留在邊關(guān)協(xié)助處理后續(xù)事宜,把傷勢轉(zhuǎn)好的劍八留下,一來養(yǎng)傷,二來監(jiān)視齊封。 蕭冷自己則在劍十五走后五天,快馬加鞭的趕往大雍和西榮的交界,那里跟他當初與慕容安意相識的地方離的不遠。 此行等他接回慕容安意,正好可以帶她會白河村看看,那里算是他們緣起的地方。 006 八十一 慕容安意無聊的望著外面的天,這已經(jīng)是來西榮的第三天了,自從出了京城后,他們一行人就日夜往西榮趕路,暗劍的人也沒能追上她,現(xiàn)在她只能期待蕭冷來救她或者自救了。 蕭冷這時候八成已經(jīng)得到了她失蹤的消息,慕容安意相信他一定會來救她的,因為自救這件事實在是有些難度,尹流觴不知道給她吃了什么,導(dǎo)致她渾身無力,想要走出房間都難,更別提走出太子府。 慕容安意正唉聲嘆氣,尹流觴從外面推門走進來,“意兒,怎么嘆氣?” 慕容安意瞬間冷了臉色,不說話,尹流觴也不惱,徑自坐到她旁邊,將手搭上她的腰,慕容安意無力反抗,只好以沉默作為抗議。 “意兒…”尹流觴溫柔的看著慕容安意的側(cè)臉,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蛋,卻被慕容安意扭頭躲開。 尹流觴眸子閃了閃,輕輕放下手,“意兒,你還等著他來救你嗎?你放心,就算他來,也走不出太子府,孤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能他現(xiàn)身。” 慕容安意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尹流觴,還是不說話。 尹流觴不禁有些氣悶,“安意,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給你,你何必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br> 慕容安意終于抬眼看他,神色冷淡,“尹流觴,我想要自由,你能給嗎?” 尹流觴黑了臉色,“你知道這個不行。不過你若是在府上待著悶,孤可以帶你上街逛逛,讓你看看西榮和大雍不同的風(fēng)情?!?/br> 慕容安意想了想,如果能上街說不定有機會逃跑,于是態(tài)度溫和了一些,“好吧,我成天在房里實在憋的難受,對了,你能不能給我解藥,我連走幾步路都累的慌,怎么上街?!?/br> “我們坐馬車,你又不用走路。”尹流觴委婉的拒絕了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眼珠一轉(zhuǎn),有些可憐的看著尹流觴,“可是逛街就是要自己逛才有樂趣,你就不能一盡地主之誼,帶我四處玩玩嗎?” 尹流觴有些猶豫,慕容安意見他有松動的跡象,繼續(xù)撅嘴道:“就你金貴,冷哥都會陪我走路逛的?!?/br> 尹流觴輕笑起來,“你不用激我,這次我不會上鉤的,除非…” “除非什么?”慕容安意隨口問道。 尹流觴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唇瓣,“意兒的味道很好,孤還想再嘗嘗。” 慕容安意陡然沉了臉色,“你休想?!币饔x這個變態(tài),府上那么多女人,還來煩她,真是可惡。 尹流觴見慕容安意嚴厲拒絕,臉色微凝,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臉湊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貼上慕容安意的唇,慕容安意卻突然用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然后華麗麗的吐了,沒錯,吐了。 尹流觴的臉色瞬間難看的猶如鍋底灰一般,咬牙切齒,“慕容安意,孤就讓你這么惡心嗎?” “我…”慕容安意剛要說話,卻又吐的一塌糊涂。 好一會兒,慕容安意才緩過來,無力的靠在墻邊,臉色有些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