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節(jié)
“不是叫你走嗎,你還回來做什么?”齊夙有些不悅的看著去而復(fù)返的齊珍。 齊珍沒有說話,緩慢的將門窗鎖上,她的姿態(tài)優(yōu)雅而柔緩,好似最虔誠的信徒在參拜拯救人間的菩薩。 “珍兒,你做什么?”齊夙強(qiáng)忍著沖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如同正常一樣。 卻不想,齊珍緩緩走到他身邊蹲下,平視著他,“齊夙,我都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了?”齊夙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我知道你中了迷情香?!?/br> 齊夙陡然變了臉色,以從來沒有過的暴怒對著齊珍大吼,“你知道了還不走?!?/br> 可惜之前連馨為了與齊夙成事將府上的下人都支走了,尤其是席理,被連馨支到府外買好酒去了。不然以齊夙的聲音之大,早就有人沖過來了。 齊珍伸手撫上齊夙的臉頰,有些癡迷的看著他,“七哥哥,你需要人救你,你不能趕我走?!?/br> 齊夙覺得他被齊珍撫摸過的地方帶著簇簇火焰,他在心里不停告誡自己她是齊珍,是小公主珍兒,只有這樣他才能稍稍克制住自己體內(nèi)的**。 齊夙強(qiáng)忍著不適往后挪了一大塊,嚴(yán)厲的看著齊珍,“珍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用你救?!?/br> “可是如果沒人救你,你萬一挺不過,會有危險(xiǎn)的。” 齊夙沒想到連馨下的藥藥力這么強(qiáng),桃花眸子出現(xiàn)一絲無奈的情緒,“既然如此,你把連馨叫來,你聽話,不要胡鬧?!?/br> 齊珍露出一個有些嬌媚的笑容,“齊夙,我不是小孩子,我明白迷情香是什么,也明白要如何解藥力,我更加明白你現(xiàn)在需要一個女人。” 齊夙有些不認(rèn)識般的看著齊珍,臉色比桃花還要鮮妍兩分,“珍兒,你在胡說什么,我是你兄長,我讓你出去聽到?jīng)]有?” 對于齊夙的疾言厲色,齊珍沒有聽話的退出房間,反而又上前了一步,“我知道七哥哥現(xiàn)在很難受,珍兒可以幫你?!?/br> 齊珍輕輕褪去身上的宮裝,白嫩的藕臂晃的齊夙眼前一花,連忙閉上眼睛。 齊珍走上前,將齊夙的頭抱在懷里,齊夙身體一僵,手臂青筋暴起,本來想推開齊珍的手也變得無力。 齊珍輕輕吻在齊夙的嘴角,這個吻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齊夙眸子血紅,眼前失去焦距,打橫抱起齊珍,一步步往身后的大床走去。 房外幽暗安靜,房內(nèi)卻上演著最火熱的溫柔,只是這溫柔中帶著一股罪惡的血腥之氣。 齊珍忍著不適下床,快速的套好宮裝,她溫柔的摸了摸齊夙的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門打開的瞬間,席理快速沖到門前,見里面出來的人竟然是齊珍,臉色變得格外凝重。 他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幫連馨買好酒,回來的時候便聽到房里…他以為是殿下和連馨,雖然殿下不是真的喜歡連馨,但他們是夫妻,也算無可厚非。 可是現(xiàn)在,里面出來的人竟然是公主,是殿下的meimei,席理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他有些艱難的看向齊珍身后,沒有看到齊夙,只好猶豫的開口,“公主,房里的人是…?” “是七哥哥,我相信你對他忠心耿耿,自然明白什么話不能說?!?/br> 席理壓下心頭的波濤翻涌,低下頭去,“公主放心,屬下今日回來的晚,什么都不知道?!?/br> “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七哥哥?!?/br> 等齊珍走后,席理才無奈的閉上眼睛,殿下雖然放蕩不羈,但他相信殿下絕不會做這種事,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席理十分后悔,如果他堅(jiān)持待在府上,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了,如果殿下醒了,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過了半個多時辰,齊夙才悠悠轉(zhuǎn)醒,他揉了揉發(fā)痛的額頭,瞳孔突然放大。一幕幕不堪的畫面在他腦中猶如放電影一般閃過,齊夙痛苦的捂住臉,手背血管凸起。 待齊夙稍微平復(fù)情緒,緩緩的松開手,掀開身上的被子時,一片刺目的紅映入他的眼簾。齊夙定定的看著那刺痛他雙眼的顏色,仿佛入定了一般,良久,才嘔出一口鮮血,悉數(shù)噴在床上,將原本的紅色覆蓋。 他踉踉蹌蹌的下床,對著外面大喊,“席理,席理。” 席理連忙跑到門口,見齊夙赤著腳、衣衫凌亂、嘴角還掛著紅色,不由十分痛心,“殿下有何吩咐?” “酒,給我酒。” “是?!毕頉]有阻止齊夙,按照他的吩咐拿來兩壺好酒。 齊夙很快便將酒喝光,還要繼續(xù)喝,一直喝了十多壺,席理終于看不下去,沒有繼續(xù)給齊夙拿酒。 “給我酒,本殿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殿下,您已經(jīng)喝的夠多了,足夠消愁了?!毕砑鼻械膭裰?。 齊夙卻擺擺手,“你不明白,這是多少酒都消不了的愁?!闭f罷將桌上的酒瓶全部掃到地上,挨個查看,想找到一點(diǎn)酒。 席理拉住齊夙,痛心的看著他的眼睛,真誠的道:“雖然屬下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屬下明白殿下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齊夙先是怔愣一下,然后才自嘲一笑,“你知道了,你知道了怎么還能這么冷靜的勸本殿,本殿竟然對自己的…齊夙,你禽獸不如,她是珍兒?。 饼R夙仰頭躺在地上,不停的笑。 說什么酒能解憂,全都是假話,不然為什么他喝了這么多,腦子卻依舊清明。為什么他怎么喝都無法忘記那抹刺眼的紅色,無法忘記他有多么禽獸不如的占有了她。 齊夙在地上躺了一個多時辰,才起身讓席理給他沖了一杯濃茶,喝過茶他整個人好了許多,酒氣也散了許多。 “去看看連馨在哪?”齊夙淡淡的吩咐,桃花眸子多了一些席理從前沒有見過的暗芒。 席理領(lǐng)命尋找,在府上一個偏院將連馨找到,連馨還沒有醒,席理只好將人拎到齊夙面前。 “弄醒她。” 席理潑了杯涼透的茶過去,連馨慢慢睜開眼睛。她按住發(fā)痛的后頸,對著面前一臉嚴(yán)肅的齊夙露出一個溫柔笑容,慢慢站起身來。 卻不料齊夙一個耳光招呼過去,將連馨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齊夙,你做什么?”連馨終于維持不住溫柔的表象,怒氣沖沖的看著齊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