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但是現(xiàn)在之漫他們正在上初中,還沒學這篇課文,所以不寫進去,等到高中的時候再寫。 還有,這章女二出現(xiàn)啦!我很喜歡合歡,她單純善良美好,是個很好很好的女生。(突然想到封嗣作為男二還沒出場也是夠了?。?/br> 合歡和宋小四沒有什么愛恨糾葛,因為……合歡不喜歡狗子,像宋狗子這樣的人,年少時期才不是我的菜! 我在初高中階段,就喜歡那種冷冷的、帥帥的,像顧榕的那種! ☆、第八章 ** 兩天半的中考終于結束了,宋之漫考的有點虛脫,還直泛惡心,一出考場,感覺自己又有點頭暈,她扶墻,站在一側,緩解一下胃里的不適。 最后一門是政治,宋斯南這門功課是弱項,交卷比她晚,等他一出來,就看到宋之漫扶著墻整個人無力的站在那里。 他連包都沒拿,上前扶住她,一臉關心:“你怎么了?” 宋之漫伸手抓住他:“宋小四,我好像中暑了?!?/br> 她臉色蒼白,這么熱的天氣也不見她出一滴汗,反觀自己,上衣都濕了一半了。他扶住她,讓她靠墻站著,“我去拿咱倆的書包,然后我背你去醫(yī)院看醫(yī)生。” 宋之漫無力的點頭。 宋斯南轉身去拿書包,他書包里空空蕩蕩的只有一盒筆,干脆把宋之漫的書包裝進去,然后把背帶套在頭上,在她面前彎下腰,示意她上來。 宋之漫整個人都有點虛脫了,只是潛意識里還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宋斯南。 是她最值得信任的宋小四。 她放心的趴在他身上。 宋斯南剛邁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叫宋之漫的名字。 “宋之漫!你怎么了?。俊?/br> 他轉過頭去,解釋:“她中暑了,我要帶她去醫(yī)院,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合歡急了:“中、中暑了嗎?我沒有什么事,你快帶她去醫(yī)院吧!”她有點語無倫次,“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怕她出事。” 宋斯南皺眉,拒絕了她:“不用了,這是我的事。” 說完,他立馬往樓下跑去。 許合歡本想追上去的,但是她跑出去的瞬間又意識到自己的書包還沒拿,而且她是和朋友一起來的,這一走,她朋友也會著急,于是只得作罷。 宋斯南腳步很快,到底是熱血青年,哪怕身上背了一個人,跑的也是飛快的。 宋之漫卻有些難受了,她蹭了蹭他的背,說:“宋小四,你跑慢點,我想吐?!?/br> 他放慢了速度,問她:“這樣可以嗎?” “唔……差不多了?!?/br> ** 宋之漫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睜開眼就是醫(yī)院白皙的天花板,鼻尖是熟悉的消□□水味。她感覺麻麻的,想抽開。 抽了一下,沒抽動。 再抽,又沒抽動。 她轉頭看,“靠……”無語了,“宋小四你壓著我受傷的手了?!?/br> 宋斯南本來沒醒的,這幾天考試讓他都有些筋疲力盡,再加上高溫,他是真的討厭夏天,一到夏天,衣服上全是汗?jié)n。而且背著宋之漫跑了那么遠的路,又帶她輸液什么的,整個人都累了。 原本只是瞇一下,沒成想……瞇了這么久。 她一說話,他就醒了。 看著被自己壓著的手,立馬起身,“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br> 宋之漫的聲音有點啞:“我有點渴,宋小四你給我倒杯水好嗎?” 他連忙起身,去床頭柜那里給她接水,試了試溫度,才遞給她。 宋之漫是真渴,喝了兩杯水才停下來,她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背,幾條醫(yī)用膠布粘在上面,手背有點疼,應該是剛輸完液吧。 她問:“我怎么了?” “中暑了。”宋斯南的表情有點嚴肅,“你怎么中暑了也不提前說,要是在考場上暈倒了怎么辦,或者說,我要是沒提前交卷,你是不是就暈倒在走廊了?” 宋之漫有點心虛,她撥弄著帶著消毒水味的床單,懨懨的說:“這不是好好的嗎?!?/br> “萬一呢,萬一你在考場上暈倒,萬一我沒提前交卷呢?” “沒有萬一?!彼沃ь^看他,肯定的說,“沒有萬一,我現(xiàn)在好好的沒有出任何的毛病,這就說明了一切了?!?/br> 宋斯南覺得她不可理喻,剛想和她爭執(zhí)一番,就聽到了敲門聲。 二人轉頭看去。 站在門邊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生,穿著醫(yī)院的病服,及肩的頭發(fā)披散在肩上,看到他們看過來,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聲音聽上去柔柔弱弱的:“之漫jiejie,斯南哥哥?!?/br> 宋之漫一看是她,喜出望外了,“小鹿,你怎么在這里?” 宋斯南的鋒芒和戾氣在一瞬間就收回了,他在外人面前依然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宋家四公子。 他走過去牽住她,低聲問:“小鹿,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陳小鹿乖乖點頭,靠近宋之漫的病床的時候一把松下牽著宋斯南的手,麻溜的爬上了宋之漫的床,往她懷里鉆,宋之漫笑著抱住了她。 “小鹿一個人找過來的嗎,這么棒!”宋之漫夸她。 陳小鹿點點頭:“小鹿很棒?!彼焓稚w住宋之漫的額頭,糯糯的問:“之漫jiejie,你生病了嗎,你現(xiàn)在還難受嗎?” 宋之漫說沒有,“jiejie只是中暑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好了?!?/br> 她又擔憂的看小鹿,“一個人出來,和mama說了嗎?” 小鹿點點頭:“說了的,mama知道我是來找你和哥哥?!?/br> 宋之漫擰著眉,疑惑的看向宋斯南:“她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宋斯南給她削蘋果,聞言說:“我?guī)氵^來的時候,在醫(yī)院大門遇到了陳阿姨,大概是陳阿姨和她說的?!?/br> 宋之漫點頭,轉頭看向在她懷里安安靜靜窩著的小鹿,又問:“小鹿,你mama呢?” “mama說她等會也過來?!标愋÷钩灾嗡鼓线f過來的蘋果,兩只手捧著嗷嗚嗷嗚的吃。 等到一個蘋果吃完,她跳下床去和宋斯南乖乖洗手,宋之漫也從床上起來,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宋斯南抱著陳小鹿一出衛(wèi)生間,就遇到了她母親。 他向她問好:“陳阿姨。” 陳mama是江南女子,笑起來的時候隱隱透出些婉約氣質,她從宋斯南手中接過陳小鹿,彎下腰和她說了幾句,小姑娘便笑嘻嘻的跑開了。 等到看不到陳小鹿,陳mama才開口:“好久沒看到你們了?!?/br> 宋斯南領她進去,解釋道:“我們最近中考,每天忙著做試卷,所以沒來醫(yī)院?!?/br> 陳mama:“嗯,我知道,你們都要長大了?!?/br> 她的語氣帶著點憂愁。 宋之漫也聽到了。 人都會長大,從稚嫩的孩童到成熟的大人,時光雕琢歲月,年華流逝,生命逐漸鮮活直至衰老。她和宋斯南一天天長大,度過一段又一段或美好或難忘的時光。 而她的孩子,卻因為病痛纏身,連生活都變得如此艱難。 宋之漫的心情漸漸低沉,她問:“陳阿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心臟嗎?” “沒有?!彼f,“哪有那么容易?!?/br> 是啊,哪有那么容易,換心又不像獻血,血液可以自身再造,而心臟卻只有一顆。很少有人會捐贈心臟,而與之血型相配的更是少之又少。 室內的氣氛漸漸沉悶了下來。 還是宋斯南開口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到吃飯的時間了,我們去吃飯吧?!?/br> 陳mama起身,笑著說:“很早以前我看過一本書,書里面有一句話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既定的命格,或好或壞,上天在他出生之時便已規(guī)劃勾勒,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或者是承受?!?/br> 好的就坦然接受,而壞的一方,哪怕千般萬般不愿面對,命運仍舊以各種方法讓你直面。 有人幸運,命格安順平穩(wěn),而與之相反的則是一生流浪、波折不斷。 陳小鹿的命格不好,注定從出生就開始流浪。 陳mama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溫聲說:“其實對于我來說,我只希望在她活著的時候能把所有的都給她,一生太短,片刻的歡愉也已經(jīng)足夠。” “對于小鹿來說,你們時常來陪她就足夠了,她和你們在一起很開心很滿足?!?/br> 宋之漫的手繞著自己的頭發(fā),應道:“我們明天開始放假了,我和宋小四一定會常常來陪她的?!?/br> “嗯,陳阿姨,我們會經(jīng)常來看小鹿的!” 陳mama卻說:“你們有你們的生活,不需太記掛她的?!?/br> 宋之漫搖搖頭,“我們很喜歡她,也愿意來陪她。” 陳mama低頭,好半晌笑了一下:“你們都是好孩子?!?/br> 三人走到電梯處,陳mama轉身離開了,她還要去住院部那邊陪著陳小鹿,就不和他們一起走了。 回去的時候,宋之漫問他:“你考的怎么樣?去一中有把握嗎?” 宋斯南去報刊亭那里買了兩瓶水,擰了一瓶給她,剩下一瓶自己喝。 冰涼的水沁人心脾,他一口氣喝了大半之后才回她:“考的還行吧,也沒什么不會做的,一中還是能去的,放心?!彼阉糠诺綍铮瑔査骸澳隳?,頂著你那迷迷糊糊的小腦袋,考的怎么樣?” “你才頂著迷迷糊糊的小腦袋!”宋之漫當下反駁。 “嘿,你這話說的,這中暑的可不是我啊。” 見她不說話,宋斯南心里沒底,“不會真暈了吧,考試的時候智商不會跑到南半球去了吧?” 宋之漫拿著礦泉水瓶砸了他一下,沒好氣的說:“你就巴不得我考不上是吧。” “我可沒說啊,這都是你自己說的?!闭f完他自動自發(fā)的離她三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