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連投胎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莫老三目眥欲裂,眼中一片通紅。 花清月似乎極為喜歡他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勾唇一笑,“這才對嘛,階下囚就該有階下囚的樣子,就像你那個弟弟一樣,好好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跪地求饒,我還能留他一命……不過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就是了?!?/br> 嗯,他是留了他一命,不過廢了他的丹田,毀了他的神識,把他變成了一個癡傻的凡人罷了!斬草不除根可不是他的作風(fēng)。 莫老三想起四弟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模樣,不由厭惡起來,那樣沒出息的弟弟,不如不要!“要?dú)⒁獎庪S你便,想要我求饒?做夢!” “如你所愿?!被ㄇ逶侣冻鲆粋€殘忍至極的笑容,讓他身邊的薄暮瑤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把他帶回去,好、好、招、待,千萬不能讓他死的太快!” 為首的侍衛(wèi)猶豫了一下問道,“七少爺,您不親自動手嗎?”畢竟這小祖宗之前已經(jīng)揚(yáng)言要親手把他碎尸萬段,以解自己心頭之恨,現(xiàn)在又變卦,不會事后想起又怪罪他們吧? 花清月冷笑一聲,“他還不配臟了本少爺?shù)氖?!”說完,他又轉(zhuǎn)頭看向薄暮瑤,“并且……本少爺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薄暮瑤頭皮發(fā)麻,她原來以為頂多是朵霸王花的小屁孩,竟然是一朵食人花!并且這朵食人花明顯在打她的主意!她可不可以回到過去,把腦袋抽筋日行一善的自己打醒? 第69章 “喂!你要帶我去哪?”薄暮瑤有些頭痛道。 花清月抓住她一直不撒手, 直把她往飛行法器上推。薄暮瑤不想上去,上去了被帶到哪,可就由不得她了。 花清月不耐煩道,“你怎么這么多廢話?讓你上去你就上去!” “呵!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讓我做什么我做什么?”薄暮瑤氣樂了,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她是病貓呢!她轉(zhuǎn)身站在原地不動, 拿出金丹修士的氣勢,花清月不過才煉氣期, 她不走,他當(dāng)然沒有辦法推動她。 花清月有些氣急敗壞, “死女人!你說跟我什么關(guān)系?你把我看光了, 難道就這樣一走了之?!我告訴你, 門都沒有!你必須得對我負(fù)責(zé)!” “……” 沉默了三秒,薄暮瑤果斷拒絕, “沒看光, 我還給你留了條褲衩?!?/br> “……” 花清月‘蹭’的臉紅了,惱羞成怒的嚷嚷, “那也不行!我不管,反正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薄暮瑤一個頭兩個大, 黑著臉諷他, “真是長見識了, 第一次聽說男的被看了要女方負(fù)責(zé)的!” “……”花清月不理會她的諷刺, 仍然是那句話,“我不管,你必須對我負(fù)責(zé)!” “呵!你想怎么負(fù)責(zé)?” “呃?”花清月愣了一下, 隨即臉上騰的升起一朵紅云,吭吭哧哧的不敢看她,眼睛往旁邊亂瞟,“就是……成親唄!” 他這副模樣倒顯的剛才的咄咄逼人有些虛張聲勢了,薄暮瑤不由樂道,“我和你成親?” 反正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花清月倒是不扭捏了,恢復(fù)了他不可一世的模樣,“對啊!就我和你成親,你嫁我,我娶你?!?/br> 花清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鬼迷心竅的提出要娶她,她長的不好看,脾氣又壞,還不知羞恥的扒了他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好妻子的人選。他琢磨著,可能真的是因?yàn)樗炎约嚎垂饬怂畔胱屗?fù)責(zé)的!對,一定是這樣,不然他怎么可能娶這個女人嘛!連他母親的那關(guān)就過不了!不過他從小到大做的荒唐事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 花清月正想的出神,卻聽到薄暮瑤道: “我拒絕。” 他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說拒絕?”為什么拒絕?他雖然資質(zhì)不好,但他好歹是花家嫡孫,嫁給他就等于一步登天了,多少人費(fèi)盡心思的想要嫁給他,她不過一介散修,不應(yīng)該感恩戴德嗎? 花清月臉上不敢置信的表情太明顯,薄暮瑤想裝不明白都不可能,“我拒絕,你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br> 嗯,薄暮瑤毫無負(fù)擔(dān)的發(fā)好人卡,別以為她沒看見他眼中的意思!估計他還覺得自己不識好歹吧?而且,這孩子可能連成親的意義都沒弄明白?就腦袋一熱說要娶她了。 花清月愣了半晌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真的被拒絕了!呵,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嘗試被別人拒絕的滋味,想想還挺……新鮮的,他倒是沒生氣,還饒有興味的問,“你說我們哪里不合適了?” 薄暮瑤老實(shí)回答,“我不喜歡比我小的。” “嗯……還有修為比我弱的。” 兩個都占了的花清月,“……” 這就沒辦法了,出生不是他能決定的,天生廢柴體質(zhì)也沒辦法改了,這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會再做糾纏了,但花清月是誰啊?他從來都是不可一世的主,怎么可能因?yàn)檫@點(diǎn)小困難就放棄?所以…… “快點(diǎn)上來,我們回花家成親?!?/br> 就算拒絕又怎么樣?誰拳頭硬誰說了算!這是花家一直以來的訓(xùn)導(dǎo)。 薄暮瑤看著周圍圍上來的十幾個金丹修士,默默估算了一下雙方之間的實(shí)力差距,果斷選擇了上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花清月得意一笑,“還不是得聽我的!” “仗勢欺人算什么本事?。坑斜臼略蹅z單打獨(dú)斗,誰贏了聽誰的!” “我不跟你打!恃強(qiáng)凌弱算什么本事?。坑斜臼履愕任医Y(jié)丹了再打!” 嘿!這臭小子,真是牙尖嘴利,薄暮瑤忍不住嘲諷,“我覺得你這輩子都到不了金丹期了,那我豈不要等你一輩子?” “你!”這句話正好踩了花清月的痛腳,他霍地站起來,黑著臉瞪薄暮瑤。 薄暮瑤自知這句話說的過分了,有些尷尬。花清月雖然資質(zhì)廢柴了點(diǎn),但她當(dāng)面揭人家短處,也實(shí)在不該?!拔沂栈貏偛诺脑?,并向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薄暮瑤越跟花清月相處,越覺得他跟師父有些像,當(dāng)然,不是指性格上的像,而是指容貌上的相像。都是美得雌雄莫辨,只不過花清月稍顯青澀些,沒有師父的氣質(zhì)風(fēng)華。 但僅從外貌上也可以斷定,師父與花清月必是近親無疑。 花清月冷哼一聲,緊緊抿著唇,臉上還是陰沉的表情,不搭理薄暮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