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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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淮看著他濕噠噠的睡顏,對著屏幕親了一口,然后關(guān)掉了視頻。 學(xué)校就這么開了起來,杜何其卻完全沒辦法進入角色。 沈河帶來了三個學(xué)員,兩個男孩一個女孩,歲數(shù)不大,都還是在校學(xué)生,跟盛景簽了合約,準備明年開始正式接片子。 杜何其提前拿到了他們的資料,對每個人做了非常詳盡的了解,他們的性格、特長、喜好,杜何其覺得大概他們的爸媽都沒有他這個“校長”了解得多。 “你緊張個什么勁兒?”沈河在杜何其的辦公室玩手機,頭都不抬地說,“又不用你去給他們上課?!?/br> “我能不緊張么,萬一這事兒太扯淡,我這輩子就這么三個學(xué)員了,傳出去得多丟人。”杜何其沏了杯咖啡,準備喝完之后拉著沈河去看看那邊上課的情況。 “畢柏又拿獎了,你知道不?” 沈河突然提起畢柏,杜何其愣了一下。 拍完《背德邊緣》之后,他要忙的事非常多,逢年過節(jié)畢柏都會打電話發(fā)信息,偶爾幾個人也會說找時間聚一聚,可是似乎大家都忙得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分給彼此。 自從上次見面到現(xiàn)在,杜何其沒有特意關(guān)注過畢柏的消息,那個軟唧唧好欺負的小導(dǎo)演也沒過多跟他聊過工作上的事,沒想到竟然又拿了獎。 “他現(xiàn)在發(fā)展很不錯的。”沈河說,“被我拉來簽在咱們公司了,以后多給他安排幾個好的劇本拍,可以說絕對前途無量?!?/br> “畢柏就是性格太軟了?!倍藕纹湔f,“誰都能欺負似的?!?/br> “人的性格不是一成不變的,很多牛人都是慢慢鍛煉起來的,就像最開始,你不也沒想到自己能成為今天這樣么?!鄙蚝诱f完笑了,抬眼看杜何其,“突然覺得我像你的人生導(dǎo)師?!?/br> 杜何其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還人生導(dǎo)師?你就是個剝削我的丑惡勢力!” 沈河又跟杜何其打了一頓嘴炮,手機來了電話,他一邊兒接聽一邊兒往外走。 杜何其還想拉著他去看人家上課,結(jié)果他倒是先走了。 幾分鐘后,站在窗邊的杜何其看見沈河上了一輛車,那車他不熟,但見過幾次,那是聞淮老板的車。 第68章 老公不在家 杜何其記得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在《中學(xué)生優(yōu)秀作文選》中看到有個小作者引用了一句名人名言:生活永遠都非常玄幻, 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走到哪里。 后來他稍微長大了點兒, 覺得這句話可能壓根兒就不是什么名人名言,純粹是那個作者自己編的, 而且還可能借鑒了阿甘他媽對他說的話。 不過, 這話說得卻很對, 直到今天,杜何其眼看著就要三十歲了, 他依舊對這句話表示認可。 日落之前, 外面的天空一片暖暖的橘紅。 杜何其站在音樂教室門口,從玻璃窗看向里面的老師跟學(xué)生。 一對一的教學(xué), 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放過, 杜何其看得出了神, 想起自己上學(xué)的那會兒。 都說時光催人老,以前整天活在聚光燈下,走到哪兒都是焦點,沒覺得自己每年有什么不同, 如果非要找的話, 那可能就只有越來越高的片酬。 但自從退出那個圈子, 回歸尋常生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揮霍青春的少年了。 他已經(jīng)走到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在事業(yè)的轉(zhuǎn)折點,看著那些即將起步精彩人生的青年,心里生出了一些羨慕。 他突然想, 如果時間倒流,回到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時,他跟聞淮會怎樣。 杜何其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機,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約一下沈河,因為剛剛冒出的那個念頭,讓他又看到了新的機遇。 沈河從公司出來,步行去找杜何其。 他最近快被煩死了,公司里面一堆事兒,到現(xiàn)在還沒一個正經(jīng)拿得出手的新人能接手杜何其的接力棒,郭泓又整天煩他,竟然還揚言要收了盛景。 “我跟你說,他絕對不知道‘要臉’兩個字兒怎么寫!”沈河一進杜何其辦公室,把手里的錢包往沙發(fā)上一丟,一屁股坐在那里,開始數(shù)落郭泓,“收購盛景?他做夢去吧!” 杜何其趕緊關(guān)門,坐在他旁邊,一臉嚴肅的問:“畢柏現(xiàn)在有好劇本嗎?” “嗯?”沈河有些意外,沒想到杜何其找他來竟然是問畢柏的事兒,“還在選,你就是為了問這個?打個電話就能說清……” “不是!我有個點子。”杜何其喝了口水,使勁兒拍了一把沈河的大腿說,“我問你,畢柏最擅長拍什么電影?” “???” “就《背德邊緣》那種小情懷小格局的愛情電影,我說的對不對?” 沈河覺得杜何其好像有病了,神神叨叨的。 “是吧。” “什么叫是吧?就是!”杜何其又一巴掌拍到了沈河的腿上,疼得人家呲牙咧嘴的往旁邊躲。 “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沈河躲到了一邊兒,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大腿,“你有什么點子???搞什么???” “你攛掇個編劇團隊吧,外面沒有好本子,你們自己寫,我有一個巨棒的梗。” 沈河把他這句話慢慢消化了一會兒,然后意味深長地說:“哦?巨棒?” 杜何其確實有了一個很適合畢柏風(fēng)格的點子,但他自己寫不出來,只能把想法說出來之后讓沈河找編劇。 “青春校園虐心大戲,嘖嘖,真是太虐了?!倍藕纹湎氲降倪@個梗是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一個是gay,一個恐同,然而偏偏那個gay愛上了自己的竹馬,他心里知道對方很抗拒同性戀情,于是只能不斷壓抑內(nèi)心的情感,但終于有一天還是爆發(fā)了。 沈河現(xiàn)在越來越謹慎,已經(jīng)過了別人說什么他就腦子一熱去搞事的時候。 他把杜何其的想法記下來,準備回去考慮一下再說。 “演員我都給你選好了?!倍藕纹渎N起嘴角,神秘一笑,“相信我,很快就能出徒了。” 這段時間聞淮又進組了,自從杜何其隱退之后,他的片約更多了,果然是沒了最強勁的競爭對手,銷路更好了。 沈河覺得杜何其之所以胡思亂想,就是因為聞淮不在太寂寞。 “你別鬧了,這才多長時間。”沈河敲著桌子,皺著眉頭說,“何其,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 “嗯?像什么?”杜何其還沉浸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腦洞”里,滿腦子都是:我太有才了。 “老公不在家,整天胡思亂想的寂寞小婦人?!?/br> 兩分鐘后,盛景老板沈先生被杜校長推出了辦公室。 聞淮卯足了勁兒在工作,就像郭泓說的,他不能再這么不上不下的耗著了。 每次接戲的時候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每次拍戲的時候也都是竭盡所能的,聞淮覺得他或許不是娛樂圈最敬業(yè)最認真的演員,但也差不多了。 他有著非常明確的目的,然而每次都花落別家。 這讓他挺受打擊的,然而在人前還得裝得云淡風(fēng)輕,假裝不在乎。 唯一能說的,也就是杜何其了。 這段時間他在劇組,因為拍戲,整個兒就是日夜顛倒。 杜何其為了配合他,電話不離手,倆人一有時間就視頻通話。 “你不要帶著那么重的負擔(dān)去拍戲?!倍藕纹溆行?dān)心他,壓力太大,往往適得其反,“你很棒的啊,這你自己最清楚了?!?/br> “你說我棒,那就棒吧?!甭劵炊阍趲?,做了個鬼臉說,“老婆來親一個。” 杜何其倒在沙發(fā)上大笑,罵他說:“你太不要臉了,誰是你老婆?。俊?/br> 嘴上這么說著,卻還是對著手機“啵”了一下。 “你最近怎么樣?”聞淮進組半個月,今年拍的第不知道幾部片子。 前幾天郭展翊說他,總覺得好像非要在今年把生命燃盡似的。 聞淮自己覺得也像,一部戲接一部戲,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他其實特別想在家陪陪杜何其,倆人剛結(jié)婚,還沒出去蜜月過,可是他又急著想成功,想拿著個影帝的獎杯回家給杜何其長長臉。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陷入了那個怪圈,愛情和事業(yè),到底怎么才能兩全? “我挺好的啊,”杜何其擰擰鼻子說,“就是想你而已?!?/br> 倆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往猥、瑣的地方聊,聊得差不多了,聞淮必須得出去開工了,好在這部戲的造型給面子,聞淮穿的褲子肥,上衣又長,一擋,完美地蓋住了有反應(yīng)的地方。 于是,結(jié)了婚卻依舊難得見面的兩個人,一個夾著襠拍戲,一個躺在沙發(fā)上自我解決。 聞淮這部戲殺青的時候杜何其跑去接他,倆人在車里吻得暈頭轉(zhuǎn)向。 “你來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聞淮的手掌摸著杜何其的大腿,兩個人實在是很久不見,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一樣。 “提前告訴你就沒驚喜了。”杜何其說,“我還要帶你去個地方?!?/br> 他開著車,看了一眼后視鏡,愉快地甩掉了跟在后面的郭展翊和常星。 杜何其帶著聞淮繞著市里跑了兩圈,繞得聞淮都要睡著了,最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開車來到了一家酒店的地下車庫。 “來這兒干嘛?”聞淮跟著他下車,一臉莫名其妙。 “你傻了嗎?”杜何其過去牽他的手,然后湊到聞淮耳邊,帶著笑意說,“來酒店,當然是開房??!” 杜何其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今天是他跟聞淮簽《背德邊緣》片約的七周年紀念日。 這部電影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意義重大,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關(guān)于這個“紀念日”應(yīng)該怎么過,杜何其一開始做了好多個方案備選。 對比之后,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慶祝方法,就是他跟聞淮在今天再一次變成《背德邊緣》中的余景和穆佳明,在真實的次元里,體驗一把自己演過的角色的人生。 一對兒本是戀人的“地下情人”,在結(jié)束工作之后,偷偷來到酒店,開房,做任何想做的事。 想想都覺得刺激。 然而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聞淮對這個日子完全沒有印象,他只是一頭霧水的被杜何其牽著往前走,一進房間就被抵在門上接吻。 “喂……” 聞淮還是完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原本想多問幾句,可如此主動的杜何其讓他根本沒心思再去問那么多,一碗香噴噴的rou擺在面前,還非要問一下rou的做法,他可做不到。 那就先糊涂著來吧,事后再問也不是不行。 此刻的一切都讓杜何其興奮不已,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相思都在這一天洶涌而出,獨守空房許久的“寂寞小婦人”,終于被他男人給喂了個飽。 “喂?!眱扇伺菰陔p人浴缸里,都閉著眼,一臉饜足。 “嗯?”杜何其懶洋洋地回應(yīng)聞淮,等著對方說話。 聞淮把腿搭在杜何其肩膀上,輕笑著逗他說:“剛才你說想我,再多說幾遍唄?!?/br> “干嘛?”杜何其一把握住聞淮的腳脖說,“你差不多就行了??!” “差不多?還差多呢!”聞淮笑了笑,任他玩弄自己的腳趾。 杜何其垂眼不看他,等玩夠了,又縮回水里,只露出眼睛看著聞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