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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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海百合笑盈盈地問他:“梁先森是哪里人,這次出門是去旅游嗎?” “我去探望一位朋友?!绷合龊滢o。 海百合若有所思:“是這樣啊?!?/br> “百合,”牧歌在里面叫她,“你帶火腿腸沒有,給我一根!” “我同學在叫我,我先進去了?!焙0俸虾退绖e,“再見啊?!?/br> “嗯,拜拜?!?/br> 海百合捧了泡面回去,太久沒吃都有點糊了,她爬上去從包里找出一根火腿腸丟給牧歌,自己拆了魚rou的,還加了個鹵蛋,三下五除二吃了個干凈。 牧歌咬著火腿腸的塑料包裝,口齒不清地問:“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看到一個大帥哥?!焙0俸险UQ?,“一米八以上,肯定有腹肌,帥到讓人合不攏腿還樂于助人,我稍微勾搭了一下?!?/br> “噗——”其他幾個人因為她奔放的形容詞噴了泡面。 幸而牧歌已經習以為常,她羨慕壞了:“哪兒呢哪兒呢,帶我去看看。” “應該已經走了吧。”海百合笑瞇瞇地說,“說是去看個朋友,我猜說不定是去找女朋友的?!?/br> 牧歌頓時失望透頂。 海百合倒了兩顆木糖醇在嘴里嚼著去味道,心想,雖然火車上的時間有點長,不過,好像沒想象中那么無聊啊。 第3章 遺棄之鄉(xiāng)3 火車停了,大約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海百合決定下車去溜達溜達,牧歌舉手:“帶點什么吃的回來。” “我看到有賣玉米和茶葉蛋的?!焙0俸显谲嚧扒皬埻艘幌?,“你們要吃點什么嗎?” “不用了,謝謝。”其他人畢竟和她不熟,很客氣的婉拒了。 張啟航有點不放心:“不然我陪你去吧。” “沒事,我自己可以?!焙0俸贤窬芰怂暮靡?,擠在人群中下了火車。 車站就算再嘈雜,空氣也比車廂里好得多,海百合隨著人流出去,買了幾個茶葉蛋和幾根玉米,剛上火車呢,就聞到了一股迷人的rou香。 她順著香味看去,哎喲,還是熟人:“梁先森。”她異常熱情地打招呼,“你這豬蹄哪里買的?” “就在火車站門口的那家熟食店?!绷合霾坏I了豬蹄,他還買了兩罐冰啤酒。 海百合看得眼睛都直了,比起熱騰騰的豬蹄,茶葉蛋和玉米棒簡直是渣渣。 梁霄問:“要一起嗎?” “等我!”海百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回車廂,把買的茶葉蛋和玉米丟給牧歌,然后翻身爬上床從包里翻出鴨脖和小魚干。 牧歌被她的行為弄得一愣一愣的:“你干嘛呀?” “有個帥哥請我吃豬蹄!”她對牧歌拋了個飛吻,“就不帶你了,拜拜?!?/br> 張啟航張了張嘴:“別吃陌生人……”話音未落,海百合就不見了蹤影,他心里著急,對牧歌說,“小牧,你去和她說說,別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怎么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呢,那么大個人了。” “她一向都這樣。”牧歌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你們吃茶葉蛋嗎?” 倪萱萱說:“讓她遵守一下團隊紀律吧,這樣單獨行動太沒有集體觀念了。” “說得對,如果出什么事怎么辦?!睆垎⒑阶鳛轭I頭人,必須確保自己把他們都安全帶到目的地,“我去找她,小牧,你和我一起去吧?!?/br> 牧歌沒辦法,只能爬下床跟著張啟航去找人。 而此時,海百合就坐在梁霄對面分享他剛買的豬蹄,當然,她也大方地貢獻了自己的鴨脖和小魚干:“這炸魚干是我爸做的,我們家的獨門秘方,你嘗嘗。” 梁霄開了一罐啤酒給她:“喝嗎?” “謝啦?!焙0俸弦皇帜弥i蹄,一手拿起啤酒和他碰了碰,冰涼的酒液灌入喉中,掃去了在車廂中的煩悶。 豬蹄酥爛又噴香,比起泡面來美味不知多少,海百合看著別人苦逼地吃泡面而自己吃著豬蹄,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梁先森,我都要愛上你了?!?/br> 梁霄也不當真,笑瞇瞇地舉起啤酒罐:“那為了愛情?!彼ζ饋淼臅r候,下眼瞼上的淚痣微微一顫,像是一滴將墜未墜的淡藍色眼淚,尤為動人。 海百合舍不得移開目光,舉杯和他碰了一下,三兩口把最后一塊豬蹄rou塞進了嘴里,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啃鴨脖:“嘗嘗看我的小魚干?!?/br> 梁霄很給面子地吃了一條,魚骨頭都炸爛了,可以一口吃完,回味無窮:“好手藝。” “謝謝夸獎?!?/br> 啃完了豬蹄,梁霄摸出一副撲克:“打牌嗎?” “我正愁沒有事情打發(fā)時間。”海百合拿過撲克,熟練地洗了洗牌,“有沒有人搭個桌?” 有個年輕男孩子湊過來:“玩什么,斗地主?” 海百合問梁霄:“咱們玩什么?” “聽女士的意見?!绷合霭哑【乒藓屠鴴哌M塑料袋里,把桌面騰出來打牌。 海百合說:“梭哈,有沒有人來?” 火車上無聊的人居多,一聽要湊人打牌,一群人都圍了上來,最后年輕男孩充當荷官,梁霄、海百合和另外三個人參與。 牧歌找到她的時候,她剛贏了一局,笑瞇瞇地把籌碼(瓜子)攏到了自己面前。 “百合!”牧歌本來還不擔心,但她遲遲不會來,打她電話打不通,還以為她被人下藥拐走了,看到她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你怎么不接電話?你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我沒聽見?!焙0俸献屃宋恢茫霸趺戳?,出什么事了?” 張啟航有點生氣:“海百合,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團隊,這樣跑出來大家都會很擔心你。” “嗯哈?”海百合莫名其妙,“我不是和你們說了嗎?” “出事了學長要擔責任的,你別怪他?!蹦粮栊÷曊f,“而且我也很擔心你啊,萬一被人拐賣了怎么辦?” 海百合有些苦惱地看著她:“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顯然是你們想多了?!?/br> 張啟航說:“雖然你們簽了學校的協(xié)議,但是我作為這次實習的組長,我必須把你們都安然無恙得帶到目的地,我希望你不要再隨便脫隊給大家添麻煩?!?/br> “我理解你的擔憂,并且感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有權利做我想做的事?!焙0俸嫌种匦伦嘶厝?。 張啟航說:“我要求你回去?!?/br> “謝謝,但是,no?!?/br> 牧歌夾在中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拉了拉海百合的袖子:“百合,都那么晚了,和我回去吧,大家都很擔心你?!?/br> “我沒事,我只是在這里打打牌而已?!焙0俸掀届o地拒絕了。 張啟航深吸口氣,冷冷說:“那隨便你。” 牧歌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我留下來陪你吧?!眱蓚€人總比一個人安全一點。 梁霄忍俊不禁,破功笑場:“嗨,我看起來像是會把你朋友拐走的樣子嗎?” 牧歌這才正眼看他,這一看了不得,她頓時明白海百合為什么重色輕友了,梁霄的英俊和傳統(tǒng)的東方人不一樣,他一看就是混血兒,看見他,心就不受控制砰砰亂跳,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你要電話了嗎?”她用胳膊肘搗搗海百合,小聲問。 海百合搖搖頭。 牧歌用眼神示意她快上,海百合佯裝看不懂,笑瞇瞇地繼續(xù)打牌。 梁霄一邊往外丟牌一邊思考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他只想讓自己在旅途中看起來不是那么顯眼,以免被跟蹤目標發(fā)覺。 但這樣“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是不是太過分了? 海百合可不覺得自己受了傷害,她一邊和梁霄聊天,一邊秘密地注意著那個帶著死雞上了火車的農民。 那個農民瘦小,皮膚黝黑,穿了一件臟兮兮的工裝,因為死雞散發(fā)的一陣陣惡臭,其他人都不愿意他坐在自己身邊,他自己帶了個塑料的小板凳坐在角落里。 他吃的是冷饅頭,喝的是用不銹鋼的飯盒在火車里接的熱水,背著一個蛇皮袋。 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一個不能更起眼的農民工。 但是那只死雞里,隱隱傳來了她熟悉的味道。 毒品。 據(jù)說鯊魚可以聞到千里之外的血腥味,海百合覺得自己嗅覺出眾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但是能認出來,自然是因為她中二時期的黑歷史,她對自己的血統(tǒng)無比好奇,做過許多嘗試,比如……試試毒品對自己的效果,結果發(fā)現(xiàn)一般可以使人上癮的量對自己并沒有什么作用。 她堅信自己肯定不是純種人。 不過這是題外話了。 那個農民工販毒,她想知道他有沒有同伙,沒有最好,到時候正好弄死,如果有,她需要知道是誰。 梁霄好像也在注意他。她懷疑他是個警察,沒有理由,純粹是直覺。 兩個人東拉西扯了半天,海百合愈發(fā)確定梁霄不是普通人,聊了那么多都是廢話,他的真實信息一點都沒透露。 梁霄心里則相當愧疚,人家小姑娘已經把手機號微信號都告訴他了,還說下次去和平大學的話就請他吃飯。 阿彌陀佛,他真不是故意在公差的時候勾搭妹子的。 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多了,海百合和梁霄告別,回車廂里睡覺,她回去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入睡,可沒有人一個人理她,只有牧歌小聲問:“要到電話了嗎?” 海百合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牧歌覺得很欣慰,要到那么一個大帥哥的電話也不枉費他們今天內部鬧了矛盾,她不想得罪同專業(yè)的同學們,但內心深處,她堅定地站在自己朋友這邊! 見色忘友乃人之常情! 海百合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了細碎的響動,她怕是小偷,費力撐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卻是牧歌爬下去上廁所。 不是小偷,她就翻了個身,沒有尾巴在身邊的日子,都不能睡得特別熟,唉。她失望地想著,突然聽見外面有些異動。 反正也被吵醒了……海百合打著哈欠爬下床,準備也去上個廁所。 到了廁所門口,里面沒人,牧歌正在罵人,看到海百合過來,趕緊訴苦:“百合,你知不知道那個人多沒素質!明明是我先來的,結果他居然一把把我推開自己先進去了,虧還是個大男人呢!不要臉!” 她正罵著人,廁所里卻傳來了沖水的聲音,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拉開門出來,冷冷瞪了牧歌一眼。 牧歌頓時就閉了嘴。 海百合鼻尖一動,好熟悉的味道啊……她冷眼記住了那個男人的長相,推了牧歌一把:“快去尿尿,我憋著呢?!?/br> 牧歌本來就慫了,被海百合一推就順勢進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