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吳玫深呼吸了兩口,“你要說的我明白了,我會盡快趕在期限之內(nèi),有什么需要也會告訴你……現(xiàn)在你告訴我,那件東西長什么樣?” 侍女略微思索后說:“是什么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最有可能放在書房的一件東西?!?/br> “我拿了那件東西,對王爺真的沒有影響嗎?” 侍女臉上浮起笑:“陛下說沒有影響,那必然是沒有影響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上是隔日更,如果后面有變化會通知,大家看我微博提醒就好。 ☆、阿嚏 吳玫再一次接到了喬馨的邀請, 請她帶上薛嘉蘿一起去東宮散心。 雖然她并不是很想去,可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再加上,她想試探一下周君澤的態(tài)度。 結(jié)果接連等了兩天都沒能把話傳給他, 再去涼風院一看,連薛嘉蘿都不在了。 涼風院的侍女一個沒少,主事的一等侍女垂首聽她說完話, 一副非常不可思議的表情反問:“王妃帶我們夫人……還是要去東宮?” “是王爺交代過不許去?” “沒有……” “那你這副表情是做什么?” 月河頓了頓,“只是上次夫人回來后,看著跟平常不一樣, 我們怕夫人在東宮受了欺負, 也怕得罪了東宮太子身邊的哪位大人?!?/br> 吳玫用鼻子哼了一聲,“誰敢欺負她?上次好好的, 什么事也沒有?!?/br> 月河心中疑惑,覺得依照吳王妃這種表現(xiàn)來看,她應該對有人碰了薛嘉蘿這件事情是不知情的。那豈不是……只剩東宮里能指使動太子妃身邊侍女的人了? 想到可以做到這件事只剩東宮里那兩人,月河背后豎起一片汗毛。 空氣中浮動著脈脈暗香, 喬馨為茶壺添上水,她白嫩手指映襯著青玉瓷器, 蒸騰的水汽模糊了她嬌媚的臉, 她把面前茶杯滿上,侍女輕手輕腳走過來端走一杯茶,放在吳玫面前。 “我覺得你今日似乎心中藏有郁氣。”喬馨說:“可是我請你帶薛側(cè)妃出門,讓熙王不快了?” “沒有, 我出府時側(cè)妃不在,就是想在王爺面前討這個不快也沒處討?!眳敲递p輕抿了一口茶,“一點小事,不足掛齒?!?/br> “那就好。薛側(cè)妃漂亮又乖巧,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我見了都心生疼愛,熙王也應該很喜歡她吧?” 吳玫笑了笑,沒有接話。 喬馨斜靠在椅背上,“不過啊,就我對熙王的了解來說,他野性難馴,不一定會有耐心一直寵愛一個孩子?!?/br> 吳玫放下茶杯,“太子妃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還用聽說嗎?想一想就明白的事。我處在這個位置上,能真心交往的人不多,你與我脾氣相投,處境相近,我是真心想結(jié)交你。不然,我何苦去管別人私事?” 吳玫心想,原來想一想就能明白周君澤只喜歡薛嘉蘿,她心里堵得厲害,又不好說什么,只好又笑:“是我小心眼了。” 吳玫走后不久,周景黎一臉陰郁地走進來坐下。 喬馨抬起眼睫,“都說了熙王回京后,他的側(cè)妃不一定能來了,你非要試試……現(xiàn)在吳王妃八成覺得我是個喜歡招漂亮姑娘的怪人?!?/br> 周景黎百爪撓心,薛嘉蘿像是一塊久久吃不到嘴里的rou,一想到都口水直流無法忍耐,他面色不善:“現(xiàn)在說這些廢話有用嗎?” 喬馨知道他心情不好時說翻臉就翻臉,她收起隨意的態(tài)度,像是有根線牽在她頭頂,讓她不由自主坐直了,“殿下息怒。” 周景黎眉頭緊皺喝了一口茶水,問:“剛才跟她都說什么了?有沒有說起過那個傻子?” “我試探幾次,看她表情言語,熙王應當很喜歡薛側(cè)妃,想要繞開他把人帶出府大概不可能?!?/br> 周景黎想起薛嘉蘿,表情放松了一些,“那樣一個妙人,有誰能不喜歡……” 他想起被他壓在身下的薛嘉蘿,嬌憨懵懂地問他,為什么要親她。 為什么?因為她模樣好看,因為她身段玲瓏曼妙,因為她是熙王的女人。 美人生來就比別的女人多享受到男人的寵愛,隨之而來的,也會比別的女人碰到更多的危險。 所以他日后要做出什么事情來,只能怪她太美又太傻,怪不得他。 喬馨看他已經(jīng)舒展的眉頭又緊緊攏著,以為他依舊意難平,于是說道:“良辰美景姐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你了,不如今晚我讓她們準備一下?” 那一對美艷的雙子姐妹,連喬馨都不如,更何況是薛嘉蘿。 周景黎半點興趣也沒有,似笑非笑道:“我今晚入宮侍疾,你歇歇吧?!?/br> 他語氣里的奚落顯而易見,喬馨面色不改,笑著說:“是,我不胡亂安排了,日后……” “傻子那邊你別插手了?!敝芫袄枵酒饋?,嘴角勾著笑,“我自己來。” 喬馨一人坐著,手邊的茶水已經(jīng)冷了,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徹底的冷然。 過了一會,她忽然把桌上那套名貴茶具掃落到地上。 她忍著周景黎粗暴的床事,忍著他喜怒無常的脾氣,忍著他從來不把她當人看。 她忍過一天,忍過一年,忍到如今,她不知道還要繼續(xù)忍多久才能到頭。 她的陪嫁嬤嬤急匆匆進來,“怎么了?可是太子又發(fā)脾氣了?” 喬馨臉上滾落兩串淚珠,“沒什么……只是我想到我喝了那么多藥還是沒懷上……” 嬤嬤安慰她:“緣分沒到,誰有什么辦法,太子也沒有因為您沒有孩子就冷落了您……” “我倒希望他冷落我,這樣起碼能說明他心里還把我看成是太子妃?!眴誊袄淅湔f:“可他從不提,也沒有埋怨過,說明什么?說明我生不生孩子都無所謂……如果我不行,會有大把的女人給他生,我這個太子妃隨時可以換人?!?/br> 嬤嬤撫摸著喬馨頭發(fā),“不會的,不會的,太子找不到比我們小姐更漂亮的女人,他怎么會那么做?!?/br> 喬馨抱著嬤嬤,臉貼在她側(cè)腰,眼神幽幽平視著前方,“你這么說,父親母親也這么說,所有人都這樣告訴我……可是,他找到了……” 嬤嬤也知道太子惦記熙王側(cè)妃的事情,她厚實的手掌輕輕拍著喬馨后背,“她空有美貌,威脅不到你的?!?/br> 喬馨閉上眼睛:“我知道,我現(xiàn)在只想懷上孩子,他要如何,我已經(jīng)不想理會了?!?/br> “阿嚏——” 薛嘉蘿舉著濕淋淋的手呆呆蹲在河邊,沒有反應上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為什么會發(fā)出那種聲音。 周君澤在一邊遠遠看著,身邊侍衛(wèi)恭敬向他回報了他出府后吳玫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他問:“又是東宮邀請?” “是?!?/br> “要帶側(cè)妃去東宮呢?” “也是太子妃的意思?!?/br> “知道了,你下去。” 周君澤走下山坡,薛嘉蘿聽到動靜回頭,有些委屈似的舉起手,“濕了……” 周君澤撩著她裙子給她擦干手,“這天底下可能沒有比你更邋遢的女人了?!?/br> 薛嘉蘿親親熱熱地貼著他:“你聽你聽……阿嚏——”她模仿自己剛才打噴嚏的聲音,見周君澤無動于衷,踮起腳湊近他的臉重復:“阿——” 周君澤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壞東西?!?/br> 薛嘉蘿在他手掌下模糊說了三個字,聽著像是在回嘴說他“壞東西”。 “玩夠了嗎??!敝芫凉梢廊晃嬷淖?,“不說話我們就回家了?!?/br> 薛嘉蘿急的嗚嗚的,聽著好像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周君澤突然想到,她初來熙王府時說話不利索,基本都是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言語間顛三倒四的,現(xiàn)在她說話依舊傻里傻氣,但能說完整一句話了。 他松了手,“說吧,玩夠了嗎?” 不捂嘴了她反倒一個字也不說了,周君澤瞪她,又捂著她,果然她又開始嗚嗚。 周君澤簡直被她氣笑:“你還逗著我玩呢。” 晚上回府后,周君澤聽吳玫找了過來,他躺在浴池里懶洋洋的,“不見?!?/br> 還沒到時候,他打算繼續(xù)晾著她,直到她露出馬腳,或者她撐不住對他說了實話。 洗漱完畢的薛嘉蘿腳步輕盈走進來,跪坐在浴池邊上,他一睜眼就看見她笑盈盈地低頭看他。 周君澤伸手捏著她下巴,將她拉下來親吻,“下來陪我。” 薛嘉蘿之所以溜進來也是因為她玩水還沒玩夠就被月河撈出來了,她開開心心地坐在池邊,雙腿伸進水里朝周君澤伸出手。 等周君澤過去,她伸手環(huán)住他脖子,被他輕巧地抱進水里。她身上褻衣濕透,透出rou體的顏色,頭發(fā)絲綢一般在水中散開,睫毛上結(jié)著水珠。 她想讓周君澤松開她,可對方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摟得更緊。 周君澤后退幾步,靠著池子坐下,讓薛嘉蘿跨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撩起她衣擺,將她的腰臀按在自己身上。 “知道我要做什么嗎?” 薛嘉蘿感覺到了,她摸索著將抵著她的家伙握在手里,“這個?!?/br> 周君澤輕輕哼了一聲,聲音低啞:“想要它嗎?” 薛嘉蘿有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她人生中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選擇。她的記憶中,她因為這個吃過苦頭,但也舒服開心過。往常,床幃合上后,只要周君澤忽然靠過來咬她,開始拽她的褲子,她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她習慣了由周君澤做決定。 可是現(xiàn)在他問,她想不想。 薛嘉蘿緊緊抿著嘴,看一眼周君澤,又低頭看一眼,熱氣蒸的她臉頰粉紅,眼波盈盈。 周君澤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親,手上揉捏著她,并不催促。 薛嘉蘿臉上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表情,超出了簡單的喜怒哀樂,像是羞澀又假裝無知,脆生生地說:“想要?!?/br> 說完她自己先笑了,將嘴唇輕輕貼在周君澤下唇,用牙齒咬了一口。 周君澤喉結(jié)滾動,“我教了那么多遍,你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 嚶 ☆、沒有心 薛嘉蘿捂著肚子, 像只吃飽的貓一樣在床上打滾,她仰躺在被子上自言自語, 忽然又側(cè)過身蜷縮起來笑,接著鉆進了被子。 等周君澤過來, 她從被子里伸出兩只胳膊,“抱……” 周君澤俯身,把被子掀開一點鉆進去親了一下, “怎么還沒睡?” 薛嘉蘿躲在被子深處,“你也沒有睡?!?/br> 周君澤脫了鞋上床,薛嘉蘿滾了一圈, 滾進他懷里仰著臉叫他:“熙熙……” “嗯?” “為什么, 別人不對我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