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你不是知道了嗎王妃摸著北齊王胸脯,語氣有點沖的說道。 我還是不相信,你把原話跟我說一遍。北齊王較真了,他不能想象,一個兒媳婦到底是如何插手公婆這種事的,真是天下奇聞。 原話,哦,媳婦說我生了一種狂燥癥,只有一種方法能治。王妃心想,這應(yīng)當(dāng)能說吧,再說我現(xiàn)在都快治好了,說出來也不不怕。 讓你來對我拳打腳踏?北齊王不相信,就憑這一句,他們兩口子會撕打如村人。 嗯,媳婦說,不能打丫頭,越打丫頭我的病就越重,說不定就會四十好幾的王妃,心思可真夠單純的,幸好吳婉嬌沒有把她賣了,估計賣了都能替她數(shù)錢。 聽她胡說八道。北齊王沒等王妃說完,就打斷她的話,咬牙切齒道。 她沒胡說八道,我感覺昨天打了你以后,是好多了,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王妃一臉笑意,只覺得現(xiàn)在神輕氣爽,啥毛病也沒有了。 哼,打誰都這樣北齊王垂下眼皮,看了看倚在自己懷里的王妃,恨恨的說道。 肯定不一樣,我覺得兒媳婦說得有理。王妃已經(jīng)徹底相信吳婉嬌說的話了。 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北齊王想起自己對王妃說過的話,肯定是兒媳婦嫌婆婆煩了,結(jié)果氣發(fā)到自己身上了。 你什么意思?王妃仰頭看向北齊王。 什么意思,我讓你去看看‘兒媳婦是怎么對待兒子的’,你到好真接打上自己夫君了,簡直無法無天。北齊王伸手點了一下懷中人,心想可真是個笨的。 哼,我覺得有效果,我還會打。王妃不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以前被禮法臉面撐著,害得自己一個人暗地里發(fā)狂發(fā)瘋,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這男人不揍不行啊,揍一下對自己多好,嗯,以后還要這樣。 北齊王氣得真齜牙,怎么會有如此刁鉆的媳婦,北齊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的血印子不知有沒有消下去,真是不能見人了。 北齊王一整天都沒有人見任何人,一個人在書房里寫字,搞得夏景皓專門去調(diào)查,查到最后,找到他的母妃。 母妃,父王昨天在你這里? 是,怎么了北齊王妃神輕氣爽,氣出了,還和北齊王和好,是要多高興有多高興。 夏景皓看著自己母妃的神色,不像是跟父王鬧別扭的神色啊,那是為什么? 母妃,父王他今天一天未接見任何人夏景皓擔(dān)憂的問道。 哦,他是見不了王妃得意的說道,臉上被自己抓了幾把,深深淺淺有幾個印子,當(dāng)然不好意思見人了。 你知道?夏景皓吃驚的問向自己的母妃。 嗯王妃哼了一下,并不打算說,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母妃,為什么?夏景皓不明所以,傻傻的問道。 王妃笑而不答,夏景皓無法,只得罷休。 晚上的團圓宴開始了,小念兒和夏景皓已經(jīng)開始祭拜祖宗,北齊王姍姍來遲,他僻著大家的視線直接走到主位,接了夏景皓的香案就拜了起來。 夏景皓見自己父王終于出來,松了一口氣,無意中竟然見到父王臉上有兩道淺淺的印子,不過不注意看不出來,他不動聲色的把小念兒抱起來,和他一起叩拜祖先。 站在祠堂外面,吳婉嬌見王妃臉色紅潤,脾氣隨和了不少,難道得手了?而且不僅得手了,好像還有意外的福利,不懷好意的湊到王妃身邊,低聲問了句,母妃,感覺不錯吧 在祖宗面前成何體統(tǒng)王妃正在神游,被吳婉嬌的話驚了一下,雖然是吳婉嬌的方法起了作用,但她不打算把功勞歸于她,對她仍然沒有好顏色。 吳婉嬌退后一步,心想,切,更年期的婦人正難伺候,哼,最好別來找姐,要是來找姐,姐可要報仇的。 祭拜好祖宗,北齊王從祠堂里出來,路過吳婉嬌身邊時,稍頓了一下,眼角瞟了一下兒媳婦,真是膽大妄為,不成體統(tǒng)。 吳婉嬌被北齊王那一眼瞟得不開心,奶奶的,你們兩個如魚得水了,倒過來不僅不感謝我,還倒打一耙,不虧是夫妻,都是一個德性,以后可千萬別栽在奶奶手里,要你們好看。 夏景皓看了看父王母妃,又看了看吳婉嬌感覺氣氛怪怪的。 直到團圓宴結(jié)束,夏景皓都能覺得這一年小年夜的氛圍跟以往不同。 吳婉嬌終于知道北齊王為何瞟自己了,原來臉上掛彩了,哈哈,太有意思了,想不到平時端莊的王妃發(fā)起瘋來跟村婦沒兩樣,怪不得北齊王看自己不爽,破相了啊。嘿嘿。 夏景皓睡之前也是覺得心里有事,忍不住搗了搗吳婉嬌,我怎么感覺父王和母妃怪怪的? 他們不怪,怪怪的是我吳婉嬌張了張嘴,準(zhǔn)備睡覺。 咦,你怎么怪了?夏景皓感興趣的翻轉(zhuǎn)過身子。 哼,吃飽了撐著唄吳婉嬌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卻得不到別人的認同,所以心情不爽。 啊,怎么回事? 哼,別問,睡覺吳婉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你生氣了?夏景皓感覺吳婉嬌不太高興。 沒有,睡覺 你不說,我估計,我今晚睡不著了夏景皓開著玩笑,逗著吳婉嬌。 我怕我說了,你今天晚上更睡不著。吳婉嬌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不高興的說道。 究竟怎么回事? 想聽 嗯 聽完,可不許打我屁股吳婉嬌能想到古板的夏景皓聽完后的反應(yīng),所以先打預(yù)防針。 這么嚴重?夏景皓摸著自己光潔的下額,沉思著,究竟是什么事? 是 這夏景皓到考慮要不要聽了。 不聽,我睡了吳婉嬌拉了拉被頭,準(zhǔn)備睡了。 行,不打你屁股,你說吧夏景皓實在的好奇,想了想說道。 唉,我還真說不出口吳婉嬌到是不想說了,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說說看 唉,就是就是,你父王和你母妃,終于睡到一張床上了。吳婉嬌憋著氣,一口說完。 我以為是什么事了,我父王和母妃本等一下,你說你一個兒媳婦插手公婆的房內(nèi)之事,可真有你的,你夏景皓氣得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要打吳婉嬌的屁股。 吳婉嬌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個翻轉(zhuǎn)把被子全裹到身上,對著夏景皓嘿嘿一笑,不搞定你老娘,受罪的可是我 你會受什么罪?夏景皓不明白。 得不到滋潤的中年婦人天天來找媳婦的麻煩唄,再說,你沒見你母妃一整天都笑意盈盈的,多美。吳婉嬌笑兮兮的笑道。 你個不知羞恥的臭女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夏景皓下床,找鞋子,準(zhǔn)備拿鞋打人。 喂,夏景皓可是你讓我說的,再說,這是人倫大道,有什么不能言的吳婉嬌被夏景皓拿鞋的動作驚得裹著被子站在床上準(zhǔn)備躲避。 你你還有理了。夏景皓感覺自己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 夫君大人,你不能不守信用吳婉嬌往床角躲去。 對這種事,我可以不守信用,不教訓(xùn)你,你無法無天。夏景皓沿著床圍找合適的位置下手。 夫君大人,你娘和你爹可是和好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吳婉嬌把自己的好說出來,要不然真少不了一頓打。 你你那里,難道做兒女的可以插手父母這種事。夏景皓突然站在床邊不動了,想了想問道。 成家后的子女會關(guān)心父母這方面的幸福吳婉嬌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見夏景皓不信,只管說:真的,我媽就曾對我說過這樣的事,我還讓她到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是生活壓力太大,放松一下就好了。 哦,難怪你能做出這種事出來。夏景皓嘆了一口氣,她所在的地方,真是開明,兒女這種事也能管,自己可沒有想過管父母這種事。 吳婉嬌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驚訝的睜大眼睛,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夏景皓你 我不管你從哪里來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只能呆在我身邊夏景皓抬著看向站在床上的吳婉嬌,眼里都是依賴不舍,還有****。 你不怕吳婉嬌低著頭看向夏景皓,弱弱的問了一句。 孩子都生三個了,有什么好怕的。夏景皓對著她展顏一笑。 哦,也是吳婉嬌嘆了一口氣,放下被子,睡覺了,不打算跟夏景皓分享自己的過往。 夏景皓放下鞋子,眼皮垂了垂,突然一個跳躍撲到床上抱住了吳婉嬌,今天晚上饒不了你。 啊,你這個殺千刀的,嚇?biāo)牢伊恕?/br> 后面的事,就不在這里細說了,大伙自己想吧。 小年過了,就要到大年,年味越來越濃。 草集鎮(zhèn)橫塘村,姜生寶高興駕著自家小驢車往鎮(zhèn)上備年貨了,口里哼著小曲,高興的甩著驢鞭,乖女兒,坐好了,爹的驢車要走了。 知道,爹你快點,回來晚了,娘又要嘮叨姜二丫,不,現(xiàn)在叫姜小青了,她們姐妹三人上學(xué)堂后,都有了自己的大名,分別叫姜小青姜小麥姜小禾。 她敢?姜生寶笑著說道。 你就趕緊吧姜二丫性子潑辣,對著自己的爹大呼小叫。 坐穩(wěn)了,說完,姜生寶拉著驢繩往鎮(zhèn)上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都羨慕看著他的小驢車,驢子架被桐油擦得逞亮,后面居然裝了葦棚,像模像樣。 生寶啊,今天不拉客了? 不拉,今天女兒們回來了,準(zhǔn)備到鎮(zhèn)上備年貨,順便幫她們扯幾尺花布,做身過年的衣服。姜生寶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干嘛。 生寶啊,人家生女兒陪錢,你生女兒賺大把的銀子啊。 老兄,你家也有三個女兒呢,我當(dāng)時說什么來著,送去學(xué)院啊,你不信,說是耽誤家里的活計,現(xiàn)在怎么樣,家里的活計能賺十五兩嗎?姜生寶得意的揚眉,高興的兩嘴就沒合上過。 你呀我是沒有想到啊 你不是沒有想到,你是沒見到銀子不相信啊,像我就不一樣,沒見到銀子也讓女兒去,沒到年底,世子妃就讓人把銀子發(fā)了,三個女兒十五兩,嘖嘖,告訴你們吧,我女兒學(xué)習(xí)好,還額外賞了姜生寶沒有說完,就被自己女兒制止了。 咳 哦,大兄弟,不說了,趕著去備年貨呢?姜生寶聽到二女兒警告他,連忙不敢說了。 看著遠走的驢車,一路人都在感慨,怎么就沒有姜生寶膽大呢,個個都后悔的要死,磨拳擦掌,開了年,一定送女兒去學(xué)堂。 坐在驢車里的姜小青朝他爹說了句,爹,你能別吹了嗎,你怕人家不知咱家有銀子還是咋地? 爹,這不是高興嗎?姜生寶心虛的說了句,上了學(xué)的女兒現(xiàn)在更兇了,自己可說不過她。 我們先生說了,財不外露,不要有點銀子就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樣子。姜小青不滿自己爹的做法,皺著眉說道。 好,聽先生的。姜生寶咧開嘴笑笑。 還有爹,你不要指望這幾兩銀子,先生說,盯著這幾兩,沒出息,說是讓你把這些銀子能生出銀子,那才是本事。姜小麥想了想對著自己爹也說了一句。 知道,爹不是買了驢車嗎,這不,這一個多月,都進賬五百多個銅子呢?姜生寶也是個有頭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