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寒秋對江家這兩個小娘子都沒什么好感,可偏偏現(xiàn)在她們兩人都得了運,前途似錦,寒秋有再多的不自在也只能自己吞下。 “皇后娘娘有旨,宣江三娘子前去相見”寒秋見屋內(nèi)并沒有江意雨的人影,不免問道:“不知三娘子在哪里?” 江意水斟了盞茶,“三meimei好像出去折花去了,聽說宮后苑的花這段時間開的熱鬧?”這話卻是對著薛嬤嬤說得,話里那點小哀怨喲,薛嬤嬤抿著嘴直想笑。 郎君這段日子攔著不肯讓江大娘子出去,想必是把她給憋壞了。 寒秋屈膝道:“那奴婢先過去了?!?/br> 江意水點頭看著她走遠,薛嬤嬤道:“皇后娘娘恐怕來者不善,大娘子要不要去周嬪娘娘那說說話?” “三meimei畢竟是未來的成王妃,皇后娘娘給她難堪,就是給成王難堪,她不會的。”江意水氣定神閑。 薛嬤嬤不由抬眼認真看了她幾眼,她似有所覺,輕輕瞥過來一眼,薛嬤嬤忙把頭低下了。 “有勞嬤嬤走這一趟。”江意水親自起身送她出去。 沉寒笑道:“娘子這一番話,可把薛嬤嬤也給唬住了?!?/br> 她家娘子原本就是冰雪聰明之人,只可恨南遷路上那一摔,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江意水一臉迷茫地看著沉寒,“我剛剛說什么了?” 沉寒一滯,說沒什么,和蘭瑩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道哄江意水躺下。 薛崇收到薛嬤嬤的手信時,已是過了晚膳的時辰。 他盯著那幾行字,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扣,一下一下,仿佛打在蕭言心上,讓他忐忑不已。 “蕭言”聽到薛崇開口喚他,蕭言反而松了口氣,他緊一緊肩膀,抱拳道:“奴在。” “圣手游醫(yī)傅培請到京了嗎?” “根據(jù)阿七他們的書信,應該到京畿附近了?!笔捬栽囂街鴨柕溃骸袄删梢r把他獻入宮中?” 薛崇沒說話。 過了半響,蕭言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把他看牢了,等大婚過后再說?!?/br> “奴明白?!?/br> “行了,你先下去?!毖Τ绫硨χ驹诖斑叄粗鼓簧夏且换澰?,吩咐道。 蕭言拱了拱手,往后退了幾步,又站定了,快速道:“郎君,恕奴直言,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與其等娘子日后想起來,還不如您先發(fā)制人。娘子心善,定不會揪著不放的?!?/br> 他一口氣說完,頭也不敢回,跟背后有鬼追似的,抬腳沖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十一、十二看著他的背影,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敢對郎君說教的人,可不多了。 薛崇看著他慌里慌張的背影,輕輕笑了一聲。 第二日,十二面無表情地來跟薛崇回話,“蕭言病了,起不來身,讓我替他告罪?!?/br> “病了?”薛崇道:“他昨晚不是還中氣十足活蹦亂跳的嗎,怎么轉(zhuǎn)眼就病了?” 十二面癱著臉,“大概是……回光返照?” 蕭言躺在床上,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腦袋里嗡嗡作響,無力地躺了回去。 流年不利??! 他倒還真是病了。 大概是昨晚壯著慫膽和薛崇說了那么一番話,又為了跑得快些從檐上飛回來,當天夜里就覺得哪里不舒服,今天一早堵了鼻子,才知道自己恐怕是染了風寒。 既然病了,那當然不能再去薛崇面前伺候了,他倒不要緊,萬一把薛崇也給過病了,那可就罪大惡極了,只能腆著臉讓十二幫他告?zhèn)€假。 中午十二回來,蕭言甕聲甕氣地問道:“郎君沒說什么吧?” 十二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開始學薛崇說話,“告訴他,病好了之后去藏書閣里把歷年的書單都給我理出來。懂得這么多,理個書單應該也不算難事?!?/br> 不算難事…… 個鬼! 郎君那藏書閣簡直是浩如煙海! 當年景國城破,皇宮里頭那些藏書全讓他給搬府里來了!更別提每年下面人獻上來的新書,要真理出來,起碼得有個小半年! 十二手舉起來又停住,考慮了一會,還是放下來拍了拍他的肩,字正腔圓地說了一句“節(jié)哀”,完了還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遞給蕭言。 蕭言:…… 第83章 陰謀 皇帝獨寵了周蘅這么久之后,終于開始臨幸別的秀女了。 既然雨露分出來了,宮里的氣氛自然是好了不少。 這日楊蕪來見江意水,邀她去賞花,“整日里埋在房里頭有什么意思!走,我?guī)闳€好地方。” 楊蕪雖然還沒有被召,但遲早也是要做主子的,她發(fā)話,薛嬤嬤也不好拒絕。 江意水好容易有一趟出去的機會,既然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