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你還真是笨蛋??!我以為你有所長進,沒想到你還是如此愚蠢,難道在收集了那么多情報之后,你竟沒發(fā)現(xiàn)自己之所以會輸,并非你不受天道眷顧,而是比起眷顧你,天道更眷顧于宗嗎?你嫉妒的那個古月只是被他的氣運所護罷了,所以他才會有今日的局面?!?/br> “前世的她在飛升前有祖父出面關(guān)照過?有自創(chuàng)古月宗?有收過徒弟嗎?有……”煉辰說著說著忽然沉默,一聲不發(fā),不再說話。 他果然知道很多,自己能夠重生看來也跟他有關(guān),而且他說自己是受天道眷顧之人,那個于宗比她更受天道眷顧……今天真幸運,沒想到借題發(fā)揮,竟然收獲了幾條了不得的情報……煉辰、你還藏著多少秘密沒說出口呢? 古玉兩眼晶亮,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卻強忍著激動的心情,裝作沒發(fā)覺煉辰言語中的問題道:“您是說她的身邊若沒有于宗在,那么她的一切根本沒這么順利,難怪洗靈草那次會那么狼狽,煉辰多謝你提醒我,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以后也不會再為她而沮喪?!?/br> “……蠢貨”煉辰無奈的語氣中隱藏著一股溫柔。 經(jīng)歷過許多男人的古玉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心中對自己的魅力更加肯定。 就在古玉與煉辰邊心念溝通、邊隨著眾人往外退的同時,天上的達(dá)摩克利斯之劍瞬間落下,和謝家主全身各種法寶靈寶、各等級防御符等一層接一層的防御光罩碰撞在一起,激烈的靈氣風(fēng)暴四處飛射,會臺和會臺兩旁次席的桌案、椅子,都四處飛散,連穩(wěn)固九龍臺都隱隱有股強烈震感。 謝家主身上光罩一層層破裂,他頂不住上方巨大的達(dá)摩克利斯之劍,狼狽的半跪在地上,臉色蠟黃,全身汗如雨出,艱難的喘息著,還要不停輸入靈氣,構(gòu)筑新的防御靈罩,可惜他構(gòu)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達(dá)摩克利斯之劍的破壞力…… 眼看著謝家主周圍最后一層防御罩即將破裂,他也將被達(dá)摩克利斯之劍擊中之時,忽然憑空伸出一雙巨大的白玉手,握住達(dá)摩克利斯之劍用力一捏,剛剛給眾人帶來莫大威脅感的巨大劍體的少半截劍尖就砰然碎裂。 同時一個中年女修憑空出現(xiàn)在九龍臺上,伸手一吸就把謝家主吸到九龍臺上,皺眉望著古月道:“到此為止,圣城可不是你們稱為風(fēng)的地方。” 這一雙手出場的威力、震懾、現(xiàn)實的戰(zhàn)斗力都很震撼眾人,然而打臉的是,空中那把達(dá)摩克利斯之劍,被捏碎少半截后,并未就此破碎,反而再次吸收無量靈氣,連接碎斷的部分,開始衍生新的劍尖,眼看著劍體一晃,移動到九龍臺上空。 九龍臺上眾人臉色不由一白,他們剛剛可都是看到了謝家主的狼狽模樣,各種防御靈寶、陣盤、符箓、一層又一層防御法罩全都沒有用,本以為可以一招解決的中年女修臉色也十分難看,冷冷地看了古月一眼,剛要說話。 一旁劍一心見其臉色難看,身份卻是他這個宗主都不好得罪的守界長老之一,考慮到古月是難得的劍修奇才,又有那么一個更難搞的親祖父,擔(dān)憂兩方鬧得太過難堪,不好收場,忙搶先道:“古月宗主,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以和為貴?哼!”古月看似很生氣的冷哼一聲,心里卻冷靜的很,從一開始她就只是稍微有點生氣謝家主的厚臉皮,暴怒確實沒有的,只是她從比賽時就想著,周圍的人們都是因令狐桂、令狐藍(lán)的出現(xiàn)才會對她如此恭敬有禮。 一旦這兩人離開此界,那么面對這次大出風(fēng)頭,顯露出太多不凡之處,大比結(jié)束后大開山門后的古月山脈等,乾陽界內(nèi)動心的人肯定會更多,到時沒有任何威望可言的古月宗主也會被小看,身為宗主的她別小看,那么他們會對古月宗采取的手段可想而知。 為此自己必須建立身為古月宗主的威望,那么還有比這個乾陽大比現(xiàn)場更好的立威之地嗎?可是又該如何立威呢?就在古月這么想的時候,謝家主很配合的出現(xiàn)了,古月挺感激他這么會配合自己的,所以跟他交手的時候稍微認(rèn)真了一點。 當(dāng)然會選擇這招看起來十分威風(fēng)、實際威力也十分強大的一招,都是為了顯示自己強大的戰(zhàn)斗力,讓他們以后想起古月宗不單單去想那是令狐桂的孫女創(chuàng)建的門派,而是讓他們深刻認(rèn)識到古月宗是戰(zhàn)斗力強大,隨手可覆滅謝家家主的古月宗主的宗門。 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達(dá)摩克利斯之劍的劍體被摧毀過一次后,再次凝聚成型的威力會大減,畢竟一開始的威力大部分來自靈氣實質(zhì)化后,那巨大劍體高空墜落時產(chǎn)生的沖擊力,如今劍體破碎一次,沖擊力也消失殆盡,繼續(xù)沒有任何意義,反正趁著令狐藍(lán)的在此界的名頭威風(fēng)也耍過了。 再繼續(xù)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冷哼一聲后,她看也不看謝家家主,對劍一心道:“看在劍宗宗主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不過,下次他再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讓他永遠(yuǎn)都說不了話,宗兒,我們走?!?/br> 她說完看也不看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女修,隨手一招,漆黑的玄夜靈劍立刻從那巨大的達(dá)摩克利斯之劍中飛落到她手心,然后空間波動微閃,她和于宗以及其他古月宗弟子已經(jīng)消失無蹤,同時,那巨大的劍體也開始崩潰,化為靈氣消散無蹤。 這一瞬間,見到那巨大劍體崩潰消失,所有人都悄悄松了口氣,沒辦法,這一劍訣的視覺威力、實際威力、震撼力都實在太強了,面對這個誰都能夠清楚明白地感覺到強烈的威脅感……以后可不能小看那位古月宗主了,畢竟是上界大能的親孫女。 竟然以為人家是醫(yī)修,就跟乾陽界醫(yī)修一般沒有戰(zhàn)斗力,是自己等人太天真了…… “姑母!侄兒無能,給謝家丟臉了,無力守護謝家家規(guī),使其強奪我謝家人才?!敝x家家主眼中憤恨之色不要太明顯,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 見他這幅表情,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女修臉色更加難看,她從守衛(wèi)此界界石以來,飽受各方尊敬,還從沒有人給她這般難堪,還是在侮辱了謝家之后,竟然從容離開了,當(dāng)即冷喝一聲:“喂!劍小子,剛剛那個無禮之徒,不管她是不是上界之人的,既然觸犯圣域乾陽大比規(guī)則,就該按規(guī)矩處置,你立刻帶人去把她……” “把她如何?我的寶貝孫女豈是爾等螻蟻可以冒犯,口出不遜當(dāng)死?!敝心昱拊捨凑f完,眾人就忽然聽到這么一句話,隨著這句話,謝家主、謝家主的姑母中年女修、謝家此次前來的所有長老、精英子弟等全部在一瞬間化為飛灰,一絲殘魄都沒留下。 然后再眾人為這無法以語言形容的強大所震撼時,剛剛隨手覆滅數(shù)百謝家修士的令狐桂若無其事的道:“我家寶貝就是太心軟了,剛剛就該把他們一起捏死,好了,沒腦子的螻蟻都清理干凈了,明天守擂賽繼續(xù),這大比還挺有趣的。” 說完這句話后,周圍再沒動靜。 “恭聽前輩訓(xùn)誡?!北娙藚s再不敢輕舉妄動,一同恭敬行禮領(lǐng)命,再也沒有人敢提起謝家。 遠(yuǎn)處圍觀的古玉看著這一幕,渾身抖了一下,咬牙握拳的垂下頭,她的腦中同時傳來煉辰的聲音:“蠢貨看到了吧!就算她是因為于宗的運氣才得到她祖父的照顧,但她的祖父已經(jīng)到了,所以在那個人沒離開前,別去招惹她?!?/br> 又是別去招惹她,除了讓自己別去招惹她和于宗,罵自己蠢貨,你又能為我做些什么?前世你還不是認(rèn)了李欣棋為主,為她效命,哼!古玉心中這么想著,面上卻柔色一閃,溫聲道:“謝謝你煉辰,沒有你的話,我又沖動了?!?/br> 第137章 陶的打算 “古——玉?” 就在這時古玉身后突然響起這個熟悉的聲音,令她身體一僵,隨即她緩慢的回過頭,看向說話之人,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個復(fù)雜的表情后,她抿抿唇道:“尊者大人!” “你現(xiàn)在也是分神期了,不用如此稱呼我?!敝煅鬃鹫咦哌^來,看古玉披著斗篷,眉頭微皺,舉止親昵的挑落斗篷帽子,關(guān)心問道:“你是代表仙道宗宗門來比試的,怎么還要隱藏身份?” 古玉冷冰冰的面容微動,但想到她正處于征服煉辰的關(guān)鍵時期,如果……再次輕易被朱炎尊者得手的話,煉辰更看不起她了,何況她聽師傅說了,朱炎尊者在瀛洲島被蓬萊島、瀛洲島兩島前島主偷襲,損了根基,已經(jīng)被劍宗高層放棄,認(rèn)為他已經(jīng)仙途無望。 如今自己同樣是分神期修士,像他這樣的人沒有再結(jié)交的必要了,她想到這下定了決心,全身的冷漠幾乎快要溢出來:“這是我的事,無需勞煩朱炎尊者過問?!?/br> 說完古玉轉(zhuǎn)身就離開。 “還以為她是不同的,看來是本尊看錯人了。”自根基受損回到劍宗,本來仙途無限的未來被判為大道斷絕,以往親近的人紛紛遠(yuǎn)離,人情冷暖心里明白,宗里對待他的態(tài)度也有很多奇怪之處,他用盡手段才查到跟南陽域異變之事有關(guān)。 似乎他能夠在凡人界幸存下來,加入劍宗并不簡單,但他確實不知情,甚至還不如負(fù)責(zé)處理此事的長老們、界盟知道的多,可僅憑語言誰又會信呢?簡直百口莫辯,他嘆了口氣:“本想提醒她一下,畢竟她和自己一樣也是那個小仙宮留下的棋子,看來此舉是多事了。” …… 這邊以小挪移術(shù)帶著徒弟宗門弟子回了安神居的古月,還不知道為了她,令狐桂一怒出手,就把謝家家主、其圣城后臺的親姑母,家族長老、家族精英弟子等全滅,連渣渣都沒剩下,令乾陽界各方勢力見識到了其除了自身實力強大非常。 還有多么受大能祖父的疼愛,再沒人敢小瞧她,也不知道有命定姻緣的古玉和朱炎尊者之間起了嫌隙,裂痕已經(jīng)出現(xiàn),未來結(jié)果并不樂觀,而是回去后令弟子們自由活動后,就鉆回自己的房間,緊張兮兮的拍拍胸,長吸好幾口氣。 “怎么,師傅害怕了?”于宗有點好笑又有些心疼的問。 古月點點頭,對自己的愛徒,她不覺得會不好意思,郁悶的道:“能不怕嗎?那個后來出來的女修士一看就來頭不小,還是偏向姓謝的,我可真擔(dān)心在她的影響下,所有人都跟我打起來,……哈哈!我溜得夠快,她估計當(dāng)時想打,卻沒來的急留人?!?/br> “師傅,是您太過心慈手軟,您當(dāng)時應(yīng)該把他滅了,這樣就沒人敢出來亂說話了?!庇谧诮o古月倒了杯菩提茶,邊說邊想,要不一會兒抽個時間去把謝家那群人解決了,敵視師傅的人根本沒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想到這他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這時他還完全不知道,盡管想法不同,但他的決定和令狐桂同步了。 聞言古月連連搖頭:“不行,無冤無仇的怎么能夠出手殺戮,我只是想借機立威罷了,這樣就算上界的……他們離開,也沒人敢隨意欺負(fù)你們?!?/br> “立威??!”于宗沒有多說,從古月的言辭舉動中,他早就看出雙方的世界觀不同,師傅覺得展示出自己的強大,對手就不敢輕易冒犯,這在她的世界或許行得通,但在這個弱rou強食、你死我活的殘酷世界,只是強大并不夠。 面對足夠的利益,即使對手強大,這個世界的修士們大多都不會放棄,只有賦予他們絕對的恐懼,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既然師傅不想沒有理由的殺戮,那么就由自己去賦予他們絕對的恐懼吧!讓他們明白,古月宗主可不是能夠頂撞的人。 做好決定,于宗就岔開話題,輕輕將古月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弟子明白了,師傅累嗎?要不要先休息會,我去外面給您買些靈食飯菜回來?!?/br> “嗯!那就辛苦你走一趟,不過,話說你最近經(jīng)常買飯菜回來給我吃?。 惫旁律靷€懶腰,放下茶杯,坐回床上,準(zhǔn)備回復(fù)下靈氣,順便觀想下今天釋放劍訣第九式的缺點,爭取把這一招完善的更好,或許還能找到靈感,創(chuàng)出第十式劍訣呢! 聞言于宗燦爛一笑道:“不是師傅說喜歡吃飯嗎?我也很喜歡跟師傅一起吃呢!”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宗兒!”聞言古月一愣,隨即心里涌出一道暖流,這孩子……竟然把自己在拍賣會隨口說的話都記住了,太貼心了,總是這么乖的話,到離開的時候自己肯定舍不得跟他分開呀!可是……自己的世界他一定很難適應(yīng),再說那里是末日,活下去會很辛苦?。?/br> …… 不知道因為他貼心的舉動,古月第一次考慮帶他一起回去的于宗,一出來就被在大廳等待的謝流星堵到,謝流星雙眼明亮異常,十分喜悅的道:“大師兄,您聽說了嗎?謝家那些人剛剛?cè)勘蛔谥鞔笕说淖娓笢缌?,聽說所有人連他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太讓人吃驚了?!?/br> “那是你的親祖父,別興奮過頭給忘記了。”又被搶先了,聽到這個消息后,于宗立刻郁悶的想到,暗暗生氣,怎么每次自己想為師傅做些事的時候,總有人搶先一步,那還是跟師傅有因緣的人,不能滅了他們,真是能氣死個人。 “呃!”剛要繼續(xù)描述那個大快人心場面的謝流星聞言一愣,呆站在那里摸摸頭,低聲嘀咕道:“我可從沒覺得他是祖父,只覺得他只要還在,家里人就人心惶惶、大哥出門都要很多人保護才行,這次好了,他不在了,就沒人找我們麻煩了?!?/br> “流星,不要大意,還有那個女人和他那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們可不是善茬?!边@時依舊一臉冷淡的謝流焱走過來,撩起長袍就給于宗跪下,真誠的說道:“請大師兄替流焱跟宗主大人致謝,多謝宗主大人她對我們兄弟的維護?!?/br> “你是個懂事的,起來吧!”于宗看著謝流焱的眼神,聽著他的話語,明白這個男人已經(jīng)看出自己不喜其他弟子接近師傅的心態(tài),所以才不肯親自到師傅面前致謝,反而讓他轉(zhuǎn)達(dá),他滿意的點點頭道:“我會轉(zhuǎn)達(dá)給師傅的?!?/br> “多謝大師兄!”謝流焱謝完后,這才站起身,看向一旁的謝流星,不放心的道:“別忘記謹(jǐn)言慎行?!?/br> “我知道啦!”謝流星無奈的摸摸頭。 …… 陶冶的房間內(nèi),他在聽到謝家的下場后剛剛跑回來,一個勁的拍著胸脯壓驚,暗想;幸好咱陶家的人沒有這么短視的,要不然……陶家也…… 就在他這想的時候,一枚通訊符飛射到他面前,他嘴角抽搐的看著通訊符上那個熟悉的圖案,無奈的垂著頭把通訊符打開,就在通訊符打開的瞬間,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起:“逆子!還不給我滾過來。” “爹??!你小點聲呀!”陶冶眼珠一轉(zhuǎn),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低聲道:“我們宗主大人她耳朵可靈得很,還有起床氣,吵到了她,您兒子我就麻煩了?!?/br> 聽他這么說,通訊符對面的人立刻壓低了聲,可聲音還是很大,帶著一米米不自在的調(diào)道:“說說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出去游歷了嗎?怎么游歷成了古月宗的弟子,給我老實交代?!?/br> “爹呀!這個你就別問啦!反正我現(xiàn)在比在家里更好?!甭勓蕴找甭冻鲆粋€討好的笑容,作為陶家嫡系子孫,他流落在外,拜一介散修為師的原因跟謝流星不一樣,三大一流世家里,跟其他兩家白家、謝家不一樣,陶家是個相對和睦的家族。 但這也改不了身為修士的觀念,修為至上、資質(zhì)為重,陶冶是陶家這一代家主的嫡長孫,本來注定是要繼承家主之位的,可惜他的資質(zhì)實在不好,他的同胞弟弟卻是天靈根,這樣的情況下,陶家大部分認(rèn)為他的弟弟陶青才適合做繼承者。 但守舊派則認(rèn)為嫡長繼承是不可改變的規(guī)矩……因為這個觀點的爭論,他從小長到大的時間里,陶家竟?jié)u漸分裂成兩派,有了分裂內(nèi)斗的苗頭,弟弟陶青的修為也早就超越他一大截,如何決定父母、祖父母他們也常常因此煩惱。 陶冶是在這種狀況下,自己決定放棄繼承權(quán)離開的,后來拜任淵的大弟子為師,是因為在劫匪手里救下他的救命之恩,加上出來時準(zhǔn)備不夠,低估了做散修的難度,餐風(fēng)露宿不說,修煉的資源都沒有,被救命恩人收留了,然后他對陣符產(chǎn)生了興趣…… 通訊符對面的人卻低吼道:“別給我嬉皮笑臉,趕緊給我滾過來說清楚,要是不過來,我立刻找上門去,到時候得罪了你們宗主,陶家也被滅的話,記得年年去給你爹我燒香?!?/br> “哎呦喂!行啦!別說了,我趕緊過去還不行嗎?”陶冶無奈摸摸鼻子求饒,說到這份上了,能不去嗎? …… 另一處,因出了李倩倩的事,謝流玨、白憐雨兩個被禁足在謝家別院,反倒和同樣留在別院的奴仆們逃過一劫,這會兒謝流玨正在為不能參賽大發(fā)雷霆,對下人又打又罵,折磨的那名婢女全身都是鞭痕,慘不忍睹。 就在這時,白憐雨匆忙跑進來,揮手命人都下去后,拉著謝流玨慌亂無措的道:“表姐,出大事了,我聽說……我聽說……” “怎么了?你慢點說?!敝x流玨隨手將鞭子扔到桌上,忍著不耐,任由白憐雨拉著。 “嗚嗚……我的一位朋友剛剛偷偷跑來告訴我,外祖父大人他和其他長老、精英弟子們被古月宗主仗勢欺人,全部隕落在古月宗主的祖父手上了?!卑讘z雨真的慌了,如今謝家是她最后的靠山,外祖父倒了,等于她的靠山倒了大半,怎么能不難過呢! 還不知道古月宗會不會放過她們倆,為了參賽,整個別院如今可就她和表姐兩個人和其他仆人雜役,元嬰期以下的護衛(wèi)們!這點人手和修為頂什么用……想到這,她緊張的拉住謝流玨問:“萬一古月宗主要趕盡殺絕,咱們……咱們能……逃得掉嗎?” “你的話屬實?”聞言謝流玨心里亂成一團,她不敢置信的問出口,認(rèn)真去觀察白憐雨的表情,卻見白憐雨這會兒連楚楚可憐都不裝了,當(dāng)即愣了下,隨即立刻站起身來,以秘訣召喚暗衛(wèi)過來,出去打探消息。 過了會兒!拿到更詳細(xì)情報的謝流玨,強忍悲痛,果決的命令暗衛(wèi)護衛(wèi)她悄悄離開,竟把白憐雨、護衛(wèi)們和別院仆役等都留下,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古月宗弟子全部得到守擂的名額,因此一大早就集中在大廳里,打坐了一晚的古月有些擔(dān)心,因此也坐在首座,聽于宗對大家守擂的安排,她等于宗安排好后,盡管知道以于宗的實力,根本不用擔(dān)心,應(yīng)該擔(dān)心挑戰(zhàn)他的人才對。 可仍忍不住囑咐道;“宗兒,你也別逞強,我知道以你的實力,光明正大的戰(zhàn)斗,沒人能勝的了你,但是修士的一些陰私手段防不勝防,你千萬小心?!?/br> “我知道了,師傅您就不要去了,只是守擂十次而已,一點難度都沒有。”若說手段的話,又有幾個的手段比自己更隱蔽,嘛!不過是耍著玩的小把戲而已,他連興趣都沒有,能夠讓他感興趣的,是實力對等的戰(zhàn)斗,如果那個人不是師傅的祖父,。真想跟他打一場啊! 古月點點頭,守擂賽有圣城長老們主持,宗主、家主級別的修士就沒有去的,所以自己去的話還要用易容丹,關(guān)鍵是去不去根本沒意義,以她的神識,拉長感知力的話,能把賽場的事感知的清清楚楚,基本比賽的狀況,在這里全部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于宗帶著古月宗門下弟子離開后,古月一直關(guān)注著擂臺賽,其他弟子一次又一次或容易或艱難拼斗的時候,于宗所守的擂臺竟然根本沒人去挑戰(zhàn)╮(╯▽╰)╭看來昨天那一場戰(zhàn)斗給了他們深刻印象了,可是沒人挑戰(zhàn)可怎么辦呦? 不是說勝過十次挑戰(zhàn)就會得到第二輪比賽的名額嗎?可沒人挑戰(zhàn)又該怎么算?顯然主辦方的人們也沒想到乾陽大比新規(guī)則會有這個漏洞,竟然有人強到?jīng)]人敢挑戰(zhàn),有的則認(rèn)為大家是被昨天的事嚇到了,不敢再招惹古月宗的人。 當(dāng)然這一條說不過去,因為像倒霉鬼明陣子周圍的擂臺,挑戰(zhàn)的人一個接一個,幸好每次挑戰(zhàn)后都有一段恢復(fù)時間,明陣子是陣道修士,最擅長的是以逸待勞的戰(zhàn)斗方式,還能撐得過去……這樣的情況下,主持比賽的長老們當(dāng)即一起商量過,又征詢過上面的意見后。 又當(dāng)面對眾人宣布了一條新規(guī)則,即守擂之人一天內(nèi)挑戰(zhàn)者不足四人,并且四場無一敗北后,即可獲得第二輪比賽參與名額,這條規(guī)定一出,于宗擂臺周圍一干二凈的局面立刻改變了,不少人躍躍欲試的圍過來,見狀于宗一挑眉,眼中惡趣味之色一閃而過。 古月正想繼續(xù)看下去時,忽然接到雜役的稟告,東原城陶家家主前來拜訪,她聽后一愣,自己跟陶家可沒什么往來,他們來找自己做什么?心中疑惑的前去迎陶家主去了客廳,一出來就見一模樣古拙、眉眼之間稍微有點眼熟的中年男修站在門口。 “貴客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zhí)占抑饕娬彙!惫旁驴蜌獾恼f道,神識卻不放松的感知著,發(fā)現(xiàn)這陶家主確實是一個人來的,連暗衛(wèi)似乎都沒帶,除非陶家的暗衛(wèi)水平超過自己的感知能力,如此更讓她疑惑,不知陶家主來意如何。 陶家主做了個同輩見面禮后,豪爽一笑道:“我才是冒昧上門打擾,還望古宗主見諒?!?/br> “陶家主里面請!”這個人挺會說話的嘛!自穿越過來,外人稱呼她要么喊名字,要么尊稱一聲月小姐、要么稱呼一聲月尊者,稱呼她為古宗主的卻只有這一個,這一下子讓古月對陶家主的印象大好,本來因為白家、謝家而對修仙世家產(chǎn)生的惡感也減輕了。 當(dāng)即禮數(shù)周到的回了陶家主一個平輩見面禮,請?zhí)占抑鬟M了安神居,到達(dá)客廳一番客套之后,她直接問道:“不知陶家主此次前來有何貴干?” “其實老夫此次前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前來拜謝古宗主對我那不孝孫子陶冶的收留照顧之恩,第二件事則是我聽冶小子說古月宗山門距離東原城不算遠(yuǎn),所以前來與古宗主商議如何處理謝家事后續(xù)?!碧占抑饕膊还諒澞ń?,很直率的對古月表達(dá)了自己的來意。 將自家長孫陶冶的事詳細(xì)講了一遍,古月邊聽邊點頭,對此倒不怎么在意,聽完后當(dāng)即笑道:“這個陶家主您可謝錯人了,要說收留照顧之恩,應(yīng)該是任淵的功勞,他可是以任淵長徒孫的身份進的我古月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