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 在他們眾言紛紛下,令狐藍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已經(jīng)盡數(shù)消滅了,不過,這種來自域外戰(zhàn)場的虛蟲危害極大,放任不管的話,會引發(fā)極大的災(zāi)難,甚至可能毀滅整個書羽靈界,所以請你們告訴我這些虛蟲從何而來,相關(guān)經(jīng)過又如何?” “多謝令狐前輩救命之恩,我等也親眼見識過它們的危害?!笔ヒ庾R前就認(rèn)出令狐藍等人的吳浩然面露苦澀的道:“此事說來話長,要從晚輩的溫兄弟遭遇之事說起,大約兩個月前,溫兄弟從這萬鬼窟秘境修行出來后,就修為不穩(wěn),一股奇特力量在他體內(nèi)來回竄動……” 隨著吳浩然和周圍其他人的講解,古月令狐藍了解到,除了他們所知那些,還有更多他們不知道的部分,原來受害者不止姓溫的那一人,軒轅國也出現(xiàn)了多名受害者,不過軒轅國也是儒道盛行的國家,人人以修儒道為榮,所以受害者們托體內(nèi)浩然氣的福。 沒有被幼生期虛蟲吞噬的立刻喪命,反而抑制了這些虛蟲的生長,加上軒轅國有軒轅玖這個能夠排除異種力量的高手,所以受害者們都得救了,可是軒轅家族的長老們卻察覺到此力量的危險性,不解決的話,有一天出現(xiàn)大規(guī)模感染,憑軒轅玖一人又能解救的了多少。 何況就算是儒道盛行的國家,也不代表全是儒修,普通人和修道者一樣也不少,若是他們感染了,沒有浩然氣抵抗,恐怕會跟實驗的野獸妖獸一般立刻喪命……所以出于種種考慮,他們收集了受害者們感染前行蹤的情報,發(fā)現(xiàn)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都是剛從萬鬼窟出來,而且從萬鬼窟出來前都經(jīng)過了同一地點……從這兩個共同點中,軒轅國長老、官員們猜測感染源應(yīng)該跟萬鬼窟那個同一地點有關(guān),所以商議后軒轅皇帝派遣不懼異種能量的軒轅玖,由那幾名受害者中的兩人給帶路來把此事查清楚。 可是他們低估了虛蟲的危險性,只派遣軒轅玖和他的護衛(wèi)們來查探真相,沒有任何長老大能陪同,來了后恰巧遇上吳浩然等人,得知了另一名受害者,聽聞此事的夏侯治城主覺得此事一定要重視,夏侯五又自動請纓,所以干脆派手下隨同夏侯五一同前來。 但夏侯治也低估了此事的危險等級,導(dǎo)致他們達到那一地點后,小心防范追蹤著,終于發(fā)現(xiàn)在萬鬼窟極北極寒的鬼皇區(qū)的天空某處有一個不足半米的空間蟲洞,那些怪異能量正是在那個空間蟲洞內(nèi)不停流出…… 他們見狀,猜測那些怪異能量應(yīng)該是別的大千靈界,或小千界通過那個空間蟲洞流入萬鬼窟,又由萬鬼窟傳播到書羽靈界的,所以他們根據(jù)這個猜想,商議過一番后,決定先把這個空間蟲洞的洞口摧毀,再想辦法消滅整個萬鬼窟內(nèi)的怪異邪祟能量。 他們沒料到的是用普通摧毀空間蟲洞的方法摧毀那個空間蟲洞時,竟然引來了這種怪物,這些怪物探出一顆頭來,發(fā)現(xiàn)他們后竟然用雙臂撕裂蟲洞,鉆出來對他們發(fā)起攻擊,在他們抵抗反擊時,又有大量怪物從那個空間蟲洞爬出來。 它們爬出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空間蟲洞出口也被撕扯的越來越大,偏偏他們找不到這種怪物的要害,發(fā)起有效攻擊,使的這些怪物在最后達到了他們無法抵抗的地步,只能且戰(zhàn)且退,沿途之人也曾試著出手,可惜都沒用,一直到遇上他們才發(fā)生變化…… “事情經(jīng)過就是這樣?!毕暮钗鍥]有一個多月前見面時的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語氣干澀的道:“我們從極北地帶且戰(zhàn)且退,只覺的時間非常漫長,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時間有多久,那些怪物們又從里面爬出多少,恐怕如今整個萬鬼窟內(nèi)已經(jīng)成了煉獄。” “還有一點,我們最初達到那極北鬼皇區(qū)的一路太順利了,一只鬼皇都沒遇到過,連一些殘魂碎魄都沒見到,這太不復(fù)合常理,我覺得這應(yīng)該也與那種邪祟能量關(guān)系不小?!边@時一只沉睡的軒轅玖不知什么時候醒來的,突然插口說道。 聞聲夏侯五驚喜至極:“玖公子您醒來了,沒事吧!跟那些怪物戰(zhàn)斗時你怎么會那么生氣???咦!你的臉感覺看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br> 聞言古月立刻心虛的縮到令狐藍身后,不知該怎么跟人家道歉好,又覺的把他的臉弄成這樣的又不是愛徒,是一個附身到愛徒身上的‘東西’,也許是萬鬼窟最強的鬼呢!自己為什么要替愛徒之外的‘東西’道歉??!受現(xiàn)代影響,覺得鬼最擅長附身的古月是這么想的。 然而……太陰之主若知道自己被當(dāng)成鬼,結(jié)果如何真是期待??! 令狐藍有些好笑的看著古月因這么點事就心虛躲避,真不知道這樣的心性是怎么在乾陽界那樣殘酷的修仙界培養(yǎng)出來的,身為修士哪個沒做過一些狠辣無情的事,別說神魂都給他治好了,只是面容變化一些,就是殺了他滅口也沒什么值得心虛的地方。 不知道一旁令狐藍大能正想著殺了他也不心虛的軒轅玖,聞言神識輕動,首先感知到的并非自身的臉,而是神識的異常,他的神識平時用起來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生澀感,仿佛有一部分根本不聽從他的指令,這一次卻靈動非常,毫無生澀之感。 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他不動聲色的感知向自己的面容,當(dāng)他自己現(xiàn)在的容顏清楚映在腦中之后,他的反應(yīng)并不是驚恐,反而是大松一口氣,軒轅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從記事起就覺得自身的這張臉并非他自己真正的臉。 感覺那張臉早晚會吃掉他,完全奪走他的存在一般,即使是屬于那張臉的部分給于了他非同尋常的才能,讓他被軒轅國身居高位的人們看重,讓他得到此界第一美男的稱號……他也一直恐懼著這張臉,所以在看到于宗時他才一反軒轅世家出身的傲氣,對于宗一行非常親切。 因為他猜想于宗應(yīng)該是他的同類,跟他一樣都是受到那張臉威脅的人,卻沒想到那張臉竟然莫名其妙,在他暈了一次后就消失了,這就是自己真正的樣子嗎?雖然比起那張臉顯得普通,可是這樣就好、普通一些更好,他從未因書羽靈界第一美男這個稱號高興過。 也從未因那張臉受到眾多女修追捧而感到自豪,能夠不再承受那張臉的威脅,他愿意回歸平凡的樣貌,而其他的在于心、不在于容貌,自己解脫了,那位于道友又如何呢?他邊想著這些,邊撫摸著自己的臉,沒有回答夏侯五的問題。 反而望著令狐藍等人問道:“我只記得與那些怪物戰(zhàn)斗著就沒了意識,如何碰到兩位的完全不記得了,怎么不見于道友?他沒有和二位一起嗎?” “是一起的,不過你們暈倒后他離開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一會兒會跟我們匯合的。”竟然連怎么跟他們遇上的都不記得了,那和虛蟲們戰(zhàn)斗的記憶、徒手抓住冰藍能量刃的記憶、被那位傳說中的存在取走力量的記憶都沒了? ‘那位傳說的存在’力量真是霸道??!聽到這些令狐藍目光閃了閃,想想虛蟲之事干系重大,現(xiàn)在不是隱瞞國家情報、獨善其身的時候,所以接著將有關(guān)虛蟲的情報對眾人講了一遍已知的部分,然后問道:“你們接下來打算怎樣?” 軒轅玖聞言稍一思索,就周全的道:“當(dāng)然是先離開這里,一邊向夏侯國告知此事,一邊封鎖此秘境的入口,禁止進入,出來者必須經(jīng)過詳細探查,沒有被虛蟲寄生的修士才允許出來,被寄生者必須等到確定其體內(nèi)虛蟲全部排除才允許出來,還有……” 他瞬間總結(jié)出出去后很多要忙碌的事,見狀令狐藍道:“看來你們有的忙了,那就就此別過吧!我們要去極北親自查探一番,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方法?!?/br> “可是令狐前輩那里太危險了,即使是您,碰到那些虛蟲也……”莽姓黝黑漢子擔(dān)憂的說道。 令狐藍聞言,面現(xiàn)無比高傲之色:“你們以為本君是誰?區(qū)區(qū)虛蟲能奈我何?不要拿本君跟你們相提并論?!?/br> 哼!看‘那位傳說中存在’的態(tài)度,估計他們趕過去虛蟲能不能剩下都是問題。 不知令狐藍暗戳戳想法的眾人,聽著他高傲的宣言,全部臉色漲紅,卻又無能反駁,畢竟這可是做出舉界飛升壯舉,隨手困住散仙、剛剛又滅掉那么多虛蟲,強到變態(tài)的大能?。」烙嬎膹姶蟾私?、九劫散仙差不多吧!不明真相、不知令狐藍為于宗背了多少黑鍋的眾人這么想著。 “阿月!走了?!睂λ麄兿敕ㄈ珶o興趣的令狐藍招呼了古月一聲,隨即帶著她向極北方向大挪移。 古月點點頭,她的直覺告訴她,愛徒一定在那里。 一瞬間只留下軒轅玖一行人呆楞在那里,夏侯五不可思議的道:“他們就這么走了?前輩高人行事都這么利落嗎?” “簡直利落過頭了!”姓溫的那人苦笑一下。 姓莽的黝黑漢子卻不在意的道:“人家本來就跟咱們沒什么話說吧!又不是修為低于咱們,要交好咱們的,這樣很正常?!?/br> “好了,前輩高人如何行使不是咱們能議論的,根據(jù)令狐前輩所言,大家都了解這虛蟲的威脅有多大,一著不慎整個書羽靈界都會被卷入?!避庌@玖忙打斷他們的話,面色沉重的道:“所以現(xiàn)在重要的是咱們要盡快出去,將這里封閉,再商議出解決辦法?!?/br> “嗯!” “是呢!” …… 眾人剛輕松些許的神經(jīng)再次繃緊,紛紛應(yīng)道。 …… 昏暗青黑籠罩的廣闊空間內(nèi),一個面容普通的少女全身寶光閃爍,扇動著一雙潔白翅膀飛快飛行著,她的周圍眾多修士有的狼狽逃竄、有的喪命虛蟲之手,被虛蟲啃食著……千鶴是狼狽逃竄中的一員,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只是想查驗一下而已。 卻如闖入虛蟲的大本營一般,進入萬鬼窟不到半天時間,就遭遇了虛蟲群,雖然這些虛蟲體型比起爆發(fā)時差太遠了,可她如今附身的這位飛鶴妖族修為也不高??!堪堪化形而已,這樣的修為怎么破的開防御,左奔右逃、卻怎么也擺脫不了虛蟲的攻擊。 這種一面倒的狀況讓她忍不住跟系統(tǒng)求救:“系統(tǒng),先賒給我湮滅技能,脫困后我會努力做任務(wù)還的?!?/br> “對不起,宿主積分存量不足賒欠技能的百分之一,核心不允許通過此次賒欠,系統(tǒng)提議賒欠鶴族秘技鶴銜,以鶴族原型使用該技能,可以鶴啄準(zhǔn)確啄中該生命本體,發(fā)揮強大致命攻擊效果?!毕到y(tǒng)冷冰冰的機械音如此說道。 “沒想到鶴族秘技竟然有這樣的效果,早知道的話那時就召集它們參戰(zhàn),結(jié)果一定大為不同……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說沒有任何意義?!鼻Q感嘆著想起紫郢每每一擊就擊中虛蟲要害的戰(zhàn)斗方式,立刻點頭道:“好,我先賒欠這個技能?!?/br> 就在她話音剛落之際,天空之上一輪血色殘月劃過,隨之而同的是一道血色籠罩的身影,在這身影出現(xiàn)后,本來即時即刻完成指令的系統(tǒng)惠然停止了技能兌換,并把自身的存在感盡力消除……千鶴沒有注意到系統(tǒng)的異常,反而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道血色籠罩的身影。 只見那這身影明明只是在他們上空飛過,卻在一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視線,身體陷入停頓狀態(tài),如同思維的時間雖在,身體的時間卻停頓了一般,于此同時那群大量的虛蟲立刻消失,看起來就像有什么偉大存在隨手抹除了它們的存在一般…… 那血色身影看起來本是要從他們上空路過而已,卻在隨手滅掉那些虛蟲后,突然停下來,不見任何動作,一道原木顏色的光芒竟從千鶴身上飛到他的身邊,直接鉆入他的身體內(nèi)……那之后他的身影又再次消失不見…… 隨之那輪血色殘月飛速北移,隱入青黑鬼云之中,血色籠罩的身影消失不見,眾人的身體才恢復(fù)行動能力,眾人對此做何反應(yīng)不說,千鶴卻在完全沒發(fā)覺自身被取走什么的狀態(tài)下,震驚至極、不可思議的道:“至尊!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在神界嗎?怎么會突然下界?” 卻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過了會兒才傳來系統(tǒng)虛弱卡頓又模糊的聲音:“滋……系統(tǒng)…被…破壞…滋……虛弱……任務(wù)……傳送不能……技能……無……收集……修復(fù)……滋……” 似乎沒說完就突然停頓了。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怎么了?回答我啊!系統(tǒng)……”千鶴驚慌至極的呼喚著系統(tǒng),卻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這樣的狀況是她自得到系統(tǒng)來第一次,系統(tǒng)竟然被破壞了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神界的至尊……慌亂過后,千鶴立刻將此事與神界至尊聯(lián)系到一起。 那道血色光暈籠罩的身影,那冰冷粘稠的氣息,千鶴怎么會認(rèn)錯呢!前生系統(tǒng)被自營奪走前從未故障過,難道剛剛那道從下面飛到他體內(nèi)的原木色光芒是從系統(tǒng)身上奪走的,那就是紫郢、至尊都想得到的紫郢本體碎片? 心中無數(shù)疑問交織在一起,千鶴抿了抿唇,猶豫了下,隨即想到?jīng)]有系統(tǒng)她就只會是千羽靈界的倒霉鬼無顏女,甚至無法從這里回到千羽靈界的身體,附身的這個沒有系統(tǒng)的力量壓制,隨時都可能蘇醒,擺脫她的憑依,讓她成為魂無所依的孤魂野鬼。 所以無論如何、哪怕危機重重、毫無反抗之力她也要想辦法修好系統(tǒng),沒有系統(tǒng)她只會過著更悲慘的人生,沒有系統(tǒng)她更沒辦法去驗證紫郢的心究竟是怎么樣!所以……千鶴目光堅定的咬牙追隨血色殘月蹤跡飛去。 …… 另一邊同樣追逐著血色殘月蹤跡的兩人經(jīng)過連番大挪移,很快到了極北地界,停下身那一刻,周圍那股極度陰寒的氣息,冰冷非常的空氣使有靈氣護體的古月都不由打個哆嗦,聲音顫抖的道:“藍叔祖,這里可真冷?。 ?/br> 第180章 你的金水桶腰已上線! “嗯!阿月,看來咱們來早了。”令狐藍感知著周圍狀況如此說道。 古月聞言一愣,凍得哆哆嗦嗦卻聲音顫抖的問:“您為何會做出這個判斷?” “你的神識感知到了什么?”令狐藍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用引導(dǎo)的口吻教導(dǎo)她自己去思考。 聽令狐藍這么說,古月邊思索邊說出感知到的狀況:“神識感知范圍內(nèi)沒有除了極度的陰寒、冰冷,以及無數(shù)大量啃食的虛蟲,其它什么都沒有,殘魂碎魄一個都看不到,??!您的意思是說如果附身宗兒的人來了,是不會留下這些虛蟲進食的嗎?” “嗯!我觀那位的遁速遠在我們之上,比我們先行一步卻比我們晚到,那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我能想到的耽擱原因只有散播開來的虛蟲們,那位似乎對虛蟲厭惡至極,恐怕是想把其盡滅,所以這里之外的虛蟲都會是目標(biāo),還有伴隨那位出現(xiàn)的血色殘月此刻并不在??!”令狐藍仰望著天空說道。 聽令狐藍這么說,古月先前隱約的想法才清晰起來,她一邊加厚護體靈光一邊問:“那咱們該怎么做?怎樣才能找到宗兒?!?/br> “不急,在那人之前趕到虛蟲過來的空間蟲洞入口附近即可,我猜測那個地方那人一定會來?!绷詈{想到血色籠罩的于宗說出那些話,如此猜測。 聞言古月點點頭,第一次腦子里什么都沒法想,只有一個念頭,趕到空間蟲洞入口等那人到來,把那人的意識憑依解除,救出愛徒,抱著這個堅定不移的目標(biāo),古月一雙惑人的狐貍眼瞪著感知到他們氣息,涌來的虛蟲群們,第一次用待著強烈堅定殺氣的口氣道:“看來咱們要費力開辟一條綿長的通道了?!?/br> “是啊!阿月小心,這些虛蟲數(shù)量太多,不只是已經(jīng)密集到把空間封鎖的地步,還是它們有別的手段封鎖周圍空間,總之……穿梭空間的挪移術(shù)已經(jīng)不能用,咱們只能憑借飛行速度硬闖?!绷詈{望著從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團團撲來。 比先前那些虛蟲體積高大一倍余的虛蟲們,語氣沉重的道,話音未落地,他的周身竟出現(xiàn)九道空間碎片漩渦環(huán)繞,將撲向他的虛蟲們不停絞殺,連一絲碎末都不曾留下,就被這些毫無漏洞的空間碎片漩渦吞噬…… 面容同樣嚴(yán)肅的古月點點頭道:“藍叔祖,我明白的?!?/br> 同時她也清楚一點,一直以來,站在令狐桂身旁的令狐藍,光芒總被令狐桂掩蓋,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令狐桂的強大,記住令狐藍是令狐桂手下無數(shù)次的敗將,可令狐藍是能夠逼迫令狐桂動真格的天狐血脈,地狐掌地、天狐司天……各有歸屬、各的其力。 而天狐血脈最初的基本能力是風(fēng),雪、雨、光……等脫胎于天空的血脈之力,可是等天狐血脈修為提升,血脈得到進化后,基本等到能凝結(jié)六尾法相時,各自衍生自天空的基本能力,就會根據(jù)基礎(chǔ)進化到更高一層。 令狐藍的能力是風(fēng),而在他進階到六尾法相時這份風(fēng)之靈力就進化成了掌控空間粒子的能力,等他到了九尾法相境界已經(jīng)能夠把空間粒子玩得滴溜轉(zhuǎn),如臂指揮了,所以此刻才看起來如此輕易地消滅掉大量原著中散仙們才能單獨戰(zhàn)斗滅掉的虛蟲們。 對此看過仙珠原著的古月心知肚明,并不驚訝,所以在令狐藍用真正的能力對虛蟲開戰(zhàn)時,古月也立刻開啟破惡法目,同時經(jīng)過乾陽界與真魔族的戰(zhàn)斗,讓她對法眼能力的應(yīng)用更加靈活,不再拘泥于法眼技能的本身,而是凝聚出破惡法箭后。 將破惡法箭的能量粒子稀釋融入自己的靈氣內(nèi),再以靈氣催動劍訣與法術(shù)發(fā)動攻擊,將目前神魂修為狀態(tài)每天只能發(fā)出三箭的破惡法箭改變應(yīng)用模式,融入全部的靈氣中,變成靈氣未耗盡前一直附加著破惡屬性……盡管她跟本沒明白為何破惡屬性對虛蟲本體殺傷力如此強大。 于是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看到的話,就會見到在天上地下、四面八方不停涌動的龐大虛蟲群里,銀發(fā)銀瞳的男人周身飛舞著九道空間碎片漩渦,在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fēng)的時候,將身體周圍九米內(nèi)的所有虛蟲攪碎吞噬,絲毫不留的向北方飛去。 將本在青黑天空上凝聚出一片無邊無際,慘白骨色云狀的天地劃破一道青黑紋路,如同在慘白畫布上畫出一幅圖畫的第一筆一般,在他旁邊的另一個女子身影也不差,揮手一道劍氣就開辟出一道徑直寬闊的青黑通道。 她在這青黑通道沒有被虛蟲修復(fù)好前飛到通道盡頭的瞬間,手臂一揮又招出一條龐大水龍,再次開辟出一條漸進的寬敞通道,飛到通道盡頭后又繼續(xù)釋放劍氣,如此速度竟不必令狐藍慢,唯有和令狐藍不同的一點是,隨著她的動作,虛蟲的尸體以比雨點更密集的程度落到地下。 兩人的舉動似乎引起了虛蟲們的反應(yīng),它們不再是一擁而上的攻過來,反而體型小者停留在外圍,體型龐大者再跟兩人保持一定距離的地方,不停吐出跟先前使血色于宗現(xiàn)身時一樣的冰藍s能量刃,鋪天蓋地的籠罩向兩人。 然并卵,如此規(guī)模的攻擊卻被令狐藍身周的空間碎片漩渦再次攪碎,令狐藍甚至還有閑心問古月:“阿月,要不要我搭把手?”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古月邊搖頭,邊在這冰藍色能量刃即將攻到時,再次揮出劍氣,將面前身后所有攻擊粉碎,看著攻擊效果比攻擊虛蟲一點也不弱,古月瞬間有些疑惑,本以為自己的破惡法目能力是除了凈化破邪之外,增加了對天道判定為惡的存在一擊必殺的能力。 可是虛蟲不是來自域外戰(zhàn)場嗎?兩本書中都簡單提過,域外戰(zhàn)場是獨立于天道、魔道管理下的、神界、仙界、靈界、小千界、凡界……等界面之外的領(lǐng)域,是別的種族體系,雖然書中沒有女主進入域外戰(zhàn)場的劇情,書中卻說得很明白。 那是與別的種族體系戰(zhàn)斗,守衛(wèi)自己世界的地方,并不在天道、魔道能力范圍之內(nèi),虛蟲非本土產(chǎn)物的話,天道的規(guī)則該對它沒有任何作用啊!但自己的破惡法箭卻發(fā)揮了一擊斃命的效果,當(dāng)時她以為虛蟲是吃了此界之物孵化成長,才受天道規(guī)則管束的原因。 可剛剛自己本想用劍網(wǎng)將身周三百六十度所有攻擊攔截,再用法術(shù)擊碎冰藍色能量刃的,卻沒想到劍網(wǎng)竟然一舉就把所有冰藍色能量刃擊碎,那冰藍色能量刃的能量濃度在愛徒被附身前她就感知過,那可不是專精防御、破壞力不高的劍網(wǎng)可以擊碎的。 更何況是一下就把其從類似法術(shù)發(fā)出的水龍火龍一樣的能量武器,變回純粹散播天地間能量粒子,她知道自己的劍網(wǎng)沒有這樣的能力,偏偏劍網(wǎng)卻做到了,這其中道理在緊急交戰(zhàn)的狀況下,她腦中唯一閃過的就是融合到全身靈氣內(nèi)的破惡法目能量粒子。 當(dāng)這一點浮現(xiàn)出來,古月就不有捉摸了,冰藍色能量武器并非生物,只是一種能量經(jīng)過在虛蟲天賦的影響,才以能量武器模式法能攻擊,天道規(guī)則沒有辦法評定一股沒有智慧的能量聚集體是善是惡吧?那么破惡法目粒子會發(fā)揮作用的原因是什么呢? 古月邊飛邊不停發(fā)出劍網(wǎng)擊破周圍的所有法系能量刃攻擊,腦中卻飛速轉(zhuǎn)動,想過各種可能性,直到想起地狐烏火的火性時,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地狐烏火是她用異能將這巨身軀的血和火屬性高階材料合成出來的。 所以某種程度上地狐烏火跟這具身體血脈的能力息息相關(guān),但自己的法目卻是由自己的神魂,令狐玥的身體融合而生的力量,它既不是單一的神魂能力、也不是單一的血脈能力,而是由兩者融合而成的新能力,那么,以這個角度思考的話。 破惡法目的能力有身軀血脈的一部分,也有神魂之力的一部分,一半一半……這樣產(chǎn)生的能力應(yīng)該有一部分于此大宇宙規(guī)則血脈傳承之力緊密相連,就是屬于身軀血脈的份,那神魂之力的份呢?自己的神魂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那么,自己神魂在法眼中又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力量?難道……靈光一閃下,古月心中忽然產(chǎn)生一個念頭,既然天道規(guī)則不能判定純粹能量的善惡,發(fā)揮一擊斃命的效果,那令破惡法目判定純粹能量為惡的不是天道,還能有誰? 排除了不可能的部分,剩下的答案只有一個——是自己。 是自己本心判定了這寫能量刃是惡,所以才會擊碎它們,使其化為純粹能量嗎?想到這個可能性,古月也不由驚得呼吸急促起來,如果說這個猜想為真,那么自己的異能若是最強輔助性金大腿,這個法目的能力簡直就是最強攻擊性金水桶腰…… 試試看吧!是否自己的金水桶腰已上線了,想到這些古月清除雜念,集中精神給周圍所有的一切做了判定,‘此地方圓萬里除了自身和令狐藍,全部為惡!’她抱著這個單一的念頭,使用融合著破惡法目能量粒子的靈氣。 使用出自己攻擊范圍最廣,也最綿延不絕,非她自己停止輸入靈氣,不然會一直糾纏,至死方休的一招:“劍訣第四式——生木牙發(fā)動!” 隨著她的聲音,曾在分神天劫威力下,大顯神威的自創(chuàng)劍訣中的第四式生木牙一招瞬間發(fā)動,剎那間,永暗之劍劍端射出一道純粹的綠色劍氣,這柔和的綠色劍氣分裂成千絲萬縷,在古月神識控制下將無數(shù)冰藍色能量刃紛紛纏繞刺入其體內(nèi),能量刃瞬間崩潰,化為純粹的異種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