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第四章 天波府在哪? 車上楊言曦不淡定了,長這么大從來都是她以武力壓倒別人的份,被人這么輕而易舉便制住了還是頭一回,說實在的,她很不服氣,直想與這個人大干一場,但她也是個很識實務的人,如今沒了內(nèi)力就拳腳功夫而言,能不能打得過還是個未知之迷。 楊言曦戒備地盯著車人二人,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良好原則。 “小姐,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备瘪{駛座上的男人轉(zhuǎn)過頭來,溫柔地開口,那聲音猶若三月的暖風,將冬季的寒一并吹散。 你說沒有就沒有,那也得人家信,楊言曦在腹誹道,但卻在玉楓轉(zhuǎn)過頭來之時著實重重地驚艷了一把,不錯,是驚艷,原以為驚艷一詞只適合用在女子身上,想不到用在這個男子身上竟再適合不過。 斜飛入鬢的眉,好似水墨畫一般流暢,一雙丹鳳眼,似冰泉般清澈透鏡,仿佛從未曾沾染一絲俗世塵煙,似暗藏于雪下的寶石,似寒星般璀璨,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此刻帶著溫柔的笑意,很淡,卻致命的誘惑,吹彈可破的肌膚竟比女生還要好。為何謫仙,如此便是了,仿佛這兩個字天生是為他所造的。 楊言曦并非花癡,所見到的帥哥也不少,單是她的大師兄便是帥哥中的極品,面若美玉,鬢若刀裁,膚色明潤,受江湖上的俠女傾慕只多不少。她原以為是師兄已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但在見到此人容貌之時還是不禁愣了幾秒,那是與師兄完全不一樣的氣質(zhì),師兄驚才風逸,他氣質(zhì)高雅,看似雅致溫文,舉手投足間貴氣盎然。 “你們不是同那黑衣人是一伙的?”這男子如此溫和,她在心里已經(jīng)直覺地將他與方才那十幾個兇神惡煞的保鏢區(qū)分開來。 “當然不是了。”開車的小五哇哇地叫起來,把他們和那些保鏢相比較簡直是降低了他們的檔次,“那個啥,路見不平開車相助,人在江湖上飄,哪能不狼狽為jian,老大,你說是?!?/br> 楊言曦聽了這話忍不住低笑開來,男人則是連連搖搖頭,他怎么就收了這個么小弟,可不可以直接丟掉算了,丟人??! 這一笑仿佛將他們之間陌生的隔閡消散,楊言曦從來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嬌小姐,不興扭捏造假那一套,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這就不難理解江湖中人總會知己遍天下,往往一杯酒他們便能結(jié)成生死之交。 “多謝兩位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不勝感激?!睏钛躁仉p手抱拳,真心實意地道謝。 男人透過車后鏡看到楊言曦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不覺有幾分好笑,只道她是調(diào)皮學學人家古裝戲的臺詞,正常人都不會往穿越那方面想去,切,又不是在看小說。 “不客氣,請問小姐芳名?”玉楓覺得自己這樣扭著頭說話實在不舒服極了,他當然沒理由讓自己不舒服,按了下椅子右側(cè)凸起的地方,椅背向后平倒了下去,他順勢一滑,人便坐到了楊言曦身側(cè)。 對于老大的舉動,小五眼中的訝色一閃而過。老大看起來脾氣溫和,但那僅僅只是看起來,他從不會主動與人親近,就算別人主動靠近,心情好時他也許會跟你玩玩,心情不好時就是國家主席來了他也當自己是隱形,對這個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老大似乎有點不一樣,難道是情竇初開了,不過這年紀會不會有點……雖然晚了點,但總比沒有好。 “我叫楊言曦,請問兩位公子高姓大名?”楊言曦雖然有點驚訝,不明白那張椅子怎么就突然倒下了,但她不想表現(xiàn)得像個鄉(xiāng)巴佬一樣一驚一咋的,除卻玄天門弟子這個身份外,她怎么說也算是大家閨秀。 “玉楓?!痹掚m短,語氣卻十分輕柔。 “我叫小五,很好記對不對,我……”小五還打算再聒噪幾聲,卻在接受到他家老大冷凝的眼神中不情不愿地閉上嘴哀怨地開他的車。心里無比地鄙視他家老大,出手救人的人可是他耶,居然自我介紹的權(quán)力都沒有,分明是強權(quán)政治,霸權(quán)主義。 楊言曦看著外面飛速從她眼前晃過的事物,驚嘆道:“玉兄,你們這座騎實在精妙致極,不僅坐起來舒適,速度之快定可日行千里,比汗血寶馬還要快,但不知是何人所設計,竟能設出如此鬼斧神工之物?”這東西著實好用,既可代替馬,又可代替轎,結(jié)合二者之長,不知是哪位智者所創(chuàng),她倒真想見識見識。 “它的創(chuàng)始人是埃托爾·布加迪?!辈技拥弦陨a(chǎn)世界上最好的及最快的車聞名于世,埃托爾·布加迪是汽車的創(chuàng)始人,但這輛車不是原汁原味的,而是被玉楓手下的老三巧手加以改造,再加上他素來低調(diào)慣了,一般人認不出來很正常。 “此人外邦人?”名字這么長,念著都繞口。 “是,他是法國人。”現(xiàn)在還有沿襲‘外邦’這個詞嗎? “若是此項技術(shù)能引進中原,必能造福百姓?!睏钛躁馗袊@道,從小在父兄的諄諄教誨下她就是再沒愛國情cao也或多或少被熏陶了。 中原?她是想說中華,玉楓自動歸結(jié)為自己所能理解的。當他很無聊做一件事,他的耐心很足,足到你以為他是幼稚園老師,足到就是所問非答,詞不達意,他也能欣然接受。 “中華還是有發(fā)展的空間?!焙么跻彩巧碓谄湮?,玉楓覺得自己怎么也得說兩三句場面話。 楊言曦也沒覺得奇怪,她只覺得跟這個玉兄談得很投契,頗有相逢恨晚之感,畢竟這個玉楓是她來這里見到的最和善的人。 “楊小姐,你家住哪,我們載你過去?!遍_到十字交叉路口,小五問道。他也不愿打擾老大與美人的‘花前月下’,但來日方長,把對方的地址弄出來,以后機會多的是。 “你載我去天波府?!彼恢肋@里離天波府有多遠,但她相信有了這個坐騎應當很快就會到才是。 天波府?小五犯難了,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去,聽著是挺耳熟的,但他不認識路。 “楊小姐,天波府在哪?”小五虛心請教,他來這座城市不久,對路段不熟很正常。余光偷瞥了下老大,人家大爺正淡定、四平八穩(wěn)地坐著,連眼珠子也沒給轉(zhuǎn)一下。得,想要從他老大臉上看出點什么來,還不如去赤道看看那有沒有企鵝。 在哪?其實她也指不出具體位置,她現(xiàn)在比他們還暈著呢,“那么開封,五兄可知道?” 開封?這個他熟啊,歌都有唱了:開封有個包青天……愛看電視劇的他哪能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還有這地嗎?就算有,也不叫這名了。 “楊小姐說的是宋朝那個開封?” “正是?!?/br> “那個,河南離這邊有點遠,一時半會怕是回不去?!弊w機會快點,反應遲頓的小五開始覺得這個楊小姐似乎有點詭異,“楊小姐不如先找間酒店住下,現(xiàn)在這時間去河南只怕明天也到不了?!?/br> “酒店?五兄說的是客棧嗎?”楊言曦明白有些地方的方言是不一樣的,她只能憑著自己超難理解能力理解。 小五詭異地看了她一眼,有問題,真的問題。 “開到帝豪去?!庇駰鞒蛄顺驐钛躁?,冷不丁點開口道。他犯傻了才把人送去河南,出手相助他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底線,送佛送到西更不是他的風格,他是很閑,但也沒閑到那個地步,浪費車油。 小五眼睛頓時放光,把疑惑全丟一邊去,原來老大想金屋藏嬌,他突然就覺得空氣清新了,陽光明媚,老大終于有春天了,油門用力一踩,整輛車像飛起來一樣橫穿馬路,沒人敢攔,也沒人攔得住。他家老大想走,全世界都得讓路! 這邊楊言曦忙著結(jié)交新好友,孰不知楊家因為她已經(jīng)鬧翻了天。 第五章 嫡庶之分 楊家,一個老牌的企業(yè)家族,在這座城市叱咤風云了四十年,穩(wěn)穩(wěn)地占據(jù)著第一世家的寶座,近年伊家風頭正盛,大有趕超趨勢,于伊家少主伊澈接掌企業(yè)兩年后正式以壓倒性成功擠下楊氏,但盡管如此,楊家的財力勢力依然不容小覷。 單是楊家老宅便奢華得迫使賊有犯罪的沖動,正廳內(nèi),廳頂?shù)乃糸W爍著黃金般耀眼的光芒,精致絕倫的雕花扶手,旋轉(zhuǎn)梯鑲嵌著散發(fā)著白色光芒的艾德倫奢華鉆石和水晶,白色的墻壁上掛著世界名家的畫裝飾著,既顯奢華又不落入媚俗,充分顯示著主人的高雅品味,而不是一般暴富之家。 只是此刻誰沒空去欣賞主人家的品味問題,整個廳內(nèi)呈現(xiàn)著一種低氣壓的低迷狀態(tài),誰也不敢出聲。 隨著‘啪’的一聲,沉默的格局被打破,沙發(fā)的中年男子即是楊家的一家之主楊博文狠狠地拍了下旁邊的水晶桌,一臉威嚴,低沉的聲音掩飾不住他的怒火:“小姐呢?” “小姐……不見了。”一個保鏢怯怯地說道。 “不見?不見是什么意思?”楊博文坐不住,嗖的一聲站起來,“這么多人連小姐都看不住,我養(yǎng)你們何用?” 眾保鏢面面相覷,他們在考慮要不要把小姐打倒他們的事說出來,但,重點是有人會相信嗎?最后決定不說,既然別人都不信,他們何苦說出來討罵呢。 “都啞巴了?”楊博文徹底震怒了,他現(xiàn)在急得上火,這些人還在這里裝沉默。 “楊總,小姐最后是上了一輛黑色轎車,那車的速度太快,我們……追不上。”一個保鏢小小聲地說道。 “那還不快去查,要是小姐傷了一根頭發(fā),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楊博文抑制不了滿腔怒火,咆哮出聲,年紀雖已過半百,中氣依舊很足。 “是,總裁?!币蝗罕gS灰溜溜地閃開了,在這個圈子里誰不知楊博文愛女成狂,要是小姐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要完蛋,趕緊找人去。 一群保鏢走了,諾大的正廳頓時開闊了不少,空蕩蕩的三個人顯得特別扎眼,慕明宇不說話,蘇言涵更不敢說話,這個時候誰說話誰就得充當炮灰。 她想當自己不存在,但不代表著別人眼瞎,隨著楊老腳步聲一聲聲逼近,她的心就像打鼓似的響個不停,小時候,她把父親當成天神那般敬仰,再大些,父親卻總是威嚴得讓她不敢靠近,不是她不想學普通人家女兒那樣跟父親撒撒嬌,而是父親從來不給她這個機會,他的父愛全都留給了他的正室嫡女,哪還有她這個私生女的份。 “誰來告訴我,小曦為什么會住院?”銳利的目光掃過二人,眼睛直直地停在了蘇言涵身上,看著蘇言涵身子一顫,直覺得往慕明灝身后躲去。 楊博文這一看更氣了,她往哪藏不好,非得往姐夫那邊躲去,這不是瓜田李下嗎?小輩這一點事,他哪能不知道,要不是小曦喜歡,他怎么可能把小曦嫁給一個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躲什么躲,小曦出這事跟你有關(guān)系?”雖是問話,用的卻是陳述句,語氣更是冷得不行。 “沒……不關(guān)我的事?!碧K言涵小小聲應道,不敢直視楊博文的眼睛。 “爸,真的不關(guān)小涵的事,當時我在場,是言曦自個兒坐不穩(wěn)從梯上摔下來……”慕明灝挺身擋在了蘇言涵面前,一聲小涵,一句言曦,在他心中誰輕誰重,昭然若揭。 “明灝,”慕明灝似乎還想說些什么,楊博文卻冷著聲打斷:“男人逢場作戲,爸也不想說你什么,但你要記住,說到底小曦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男人在外面再怎么玩,也不能不顧家,小曦是我楊家的小姐,從小更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的,受不得半點委屈,你那些鶯鶯燕燕,不三不四的女人少往家里帶。” 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重,慕明灝在t市也是有個身份有地位的人,既不入贅他楊家更不是在他手下討生活,原本被逼著娶楊言曦就憋著一肚子火,現(xiàn)時又被人指鼻子罵,頓生不悅之感,一張俊臉黑了下去,正想反駁些什么,不料一直懼怕著楊博文的蘇言涵此時卻開口。 “爸,我也是您的女兒,說什么不三不四,您說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蘇言涵語氣哽咽,眼眶泛紅,卻無半點眼淚。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纏著明灝,又何必急著對號入座?”楊博文冷哼道,眼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蘇言涵聽了這話也不禁冷笑連連,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話虧他說出口,他要是這么正人君子,這么忠于婚姻,就不給他寶貝女兒弄出那么多同父異母,更不會有她的存在。既然嫌她礙眼,當初又為什么要生她下來? “就算我喜歡明灝那又怎么樣,明灝原本就是我的男朋友,憑什么她楊言曦喜歡,我的男朋友就要變成了她的老公?”蘇言涵說到這里,也禁不住激動起來,她原本心里就是有怨的,十幾年來日積月累的,就等著那根最后壓死駱駝的稻草了,何況那根稻草還不是一般的重。 “當初的事你自個心里清楚,如今明灝既然娶了小曦,小曦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你不會也想學你母親那樣?”楊博文聽了蘇言涵的怨言,也沒生出半點愧疚來,反而一派氣定神閑地坐回沙發(fā)上。 蘇言涵心兒一顫,只覺得自己委屈萬分,他這是拐著彎說自己是小三啊,但他怎么不想想她的mama怎么會成為小三,自己又為什么會淪落至此,還不是他逼的。蘇言涵咬著唇,幾乎將唇咬出血來,卻什么也不說,她知道就算說了也沒用,她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所以,她心中再苦的多也不及楊言曦一個皺眉,自己又何苦當個小丑給人家表演著看。 慕明灝看蘇言涵這副隱忍委屈的模樣,越發(fā)覺得心疼:“爸,言曦出事,我知道您心里急,但也不能不分是非,言曦這事可跟小涵沒半點關(guān)系?!?/br> “有沒有關(guān)系可你不是你說了算,小曦不是個毛燥粗心的孩子,好端端的會無緣無故從梯上摔下嗎?”楊博文冷睨他一眼,對慕明灝一心護著蘇言涵很不滿。 “凡事都得講求真憑實據(jù),雖然您不承認小涵,但總歸是自己的親生骨rou,也不能太失偏頗,爸,您說是嗎?”慕明灝冷笑道,這說有錢人養(yǎng)個小三,包個二奶也算是這個時代的潮流,對外面生的女兒就算沒對家里那好,也不至于這么不待見。 “我的女兒只有小曦一個,話我就直接撂這里,以后該怎么辦,你自己掂量著辦?!睏畈┪睦仙裨谠诘卣f道,帶著篤定的口氣,他在商場打滾了這么多年,看人的眼力自認不差。 慕明灝似乎還想說點什么,蘇言涵從后面拉住他的手,聲音楚楚可憐:“別說了,什么都別說了?!?/br> 蘇言涵很委屈,所以她跑了,跑出這間沒有她半點位置的豪宅。 慕明灝抬起腳就想追,追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頭來吶吶地對著沙發(fā)上楊博文說道:“我會派人去找言曦?!?/br> 楊博文聞言笑了,在沒有把握慕明灝是什么人之前,他怎么可能會把小曦嫁給他?孫悟空再怎么狡猾機靈,照樣不是翻不出如來的五指山。 第六章 21世紀的第一餐 “小涵……”慕明灝追出了門,拉住了那抹纖細的身影。 蘇言涵抬起頭已是滿臉的淚痕,嬌美的容顏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梨花帶雨,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卻硬是不發(fā)出哭聲,倔強得令人心憐,慕明灝將她攏進懷里,低聲輕哄著。 “明灝,我什么都沒有,只剩下你,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在慕明灝將她抱進懷里的那瞬間,她終于輕聲地哭出來。 “傻瓜,我怎么會不要你,別說傻話了。”慕明灝低笑道,揉揉她的發(fā),眼神卻有些飄移。 蘇言涵抱著他的腰身,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敏感地察覺到慕明灝并沒有像以前一樣許諾一定會跟楊言曦離婚,害怕不是沒有,但她更堅信兩年的感情慕明灝不會真的不要她。楊家,她是沒指望了,從小她就知道父親有多討厭她,而她唯一的籌碼就是慕明灝的愛。 眼睛里閃現(xiàn)著堅定的色彩,她發(fā)誓,她一定會當上慕太太的!一定! 帝豪酒店 楊言曦興致勃勃地看著酒店里裝備,一切都讓她感到新鮮,倚上窗戶前,俯視下面的水車馬龍,不禁感慨道:“你們這里的人太厲害了,一間房子居然能夠建得這么高大雄偉而屹立不倒?!?/br> “小心點,別掉下去?!庇駰髯呱锨皩⑺嘶貋?。 “沒事沒事?!睏钛躁睾呛且恍?,心想著,從這里跳下去大概會死人,建這么多的房子,想尋死倒是多了一條路子。 “楊小姐,這里的環(huán)境還滿意不?”小五屁顛屁顛地跳到沙發(fā)上,順手抄起搖控器,兩只腳沒形象架在桌面上,掏出煙和打火機,剛把打火機打開,轉(zhuǎn)念一想到有女士在場便作罷,隨手扔到桌面上。 “這里很好,二位如此有心,想得這么周到,小女子不勝感激,他日有機會必定相報這份恩情?!睏钛躁卣嬲\地道謝,或許在別人看來是舉手之勞,但對她來說,卻在茫茫大海中的一根浮木,迷茫中的指路明燈。 “不用這么夸張。”玉楓低笑道,只是輕揚的微笑,卻像極地的冰棱花,陽光下折射出燦爛耀眼的光華,美不可言。 楊言曦看著有那么一刻的暈眩,她從來不知道男子的笑容也可以這么美,簡直就是遺害世人嘛。 “玉兄,你還是別笑的好?!?/br> “什么?”玉楓怔了一下,別人想看他的笑容,他還不樂意呢,要不是這女孩說話那么可愛搞笑,他怎么會笑呢,所以是她的錯。 “我怕全天下的女子會忍不住去死,太妖孽了。”楊言曦搖著頭,一再感嘆,長得比女子還美也就罷了,偏偏笑容還如此純凈無暇,這叫廣大的女性同胞如何自處,還不一個個慚愧得去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