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誰要喝你的血了,我不是鬼?!迸碛兴@么漂亮嗎? 小賊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氣,轉(zhuǎn)過身來,怯怯地瞄了她一下,再看看地下,果然見是兩個人的影子,這放下心來,重重呼出一口氣,嚇?biāo)浪恕?/br> “小姐,半夜三更裝鬼,你想嚇?biāo)勒l?”小賊見她不是鬼,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倒忘了自己原本是來搶劫的。 “我沒裝鬼,你是自己做賊心虛,竟然搶劫本姑娘,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做此等偷雞摸狗的事,本姑娘定要將你捉拿歸案?!笔沁@小賊自己撞上來的,可不是她故意找茬的,打擊罪惡,人人有責(zé)。 “別別別,小姐,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是被生活所逼,家里一大群孩子要養(yǎng)了,又下了崗,我這,這也是無奈為之,我沒害過人,這是我第一次作案,就犯在你手上,求小姐放過我一次吧,我要是坐牢,一家老小可都得喝西北風(fēng)?!毙≠\低聲求饒,說得聲淚俱下,他可不敢再動手了,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弄明白那槍怎么就到了她的手里的。 “要我放過你也行,你可聽說過這里是否有個叫做李建強的人?” “當(dāng)然聽說過,他是這區(qū)的老大,誰都不敢惹的……你找他干嘛,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勸小姐還是不要跟他打交道的好。”小賊很有良心地告誡,曾經(jīng)他也是一個好人,無奈為世道所逼,才會淪落為賊寇,唉,有頭發(fā)誰愿意當(dāng)禿子呢。 “這個不關(guān)你的事,只要帶我去見他就好?!?/br> “不行,他很兇狠的,你要是找他麻煩的,事后,他找我麻煩怎么辦?”小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不帶我去,我現(xiàn)在就找你麻煩,還是你想去牢里,試試牢飯的味道?!睏钛躁匚⒉[著雙眼,恐嚇道。 “別別別,我?guī)闳ゾ褪橇??!睙o奈地妥協(xié)。 在楊言曦的威逼利誘下,小賊將她帶到‘時尚酒吧’。 “就是這里了,以前我在這里工作過,他是這間酒巴的幕后老板,每個星期的三、五,他都會來這里一趟,不過今天有沒有來,就看你運氣了。” “謝了,以后別再干這種事了,你好手好腳的,何必干這么冒險的事,還是好好找份工作吧。”楊言曦走前囑咐道。 小賊愣了下,看著楊言曦走進去的背影,有種想叫住她的沖動。 楊言曦走進了時尚酒巴,根本還不需要他說明來意,便被請入了廂房之中。 這廂房出奇得大,約莫可以容得下百來人,十分富麗堂皇,連金絲線刺繡的沙發(fā),可見有多奢華,這么大的一個房間,縱然塞著十幾個人依然顯得空曠,楊言曦一個人站沙發(fā)的對面更顯得孤單。 若是換成是尋常女子,此時必然是嚇破了膽,可是現(xiàn)在這里站的是楊言曦,一個可以夜闖軍營,取敵方首級的將門之女,此等陣仗根本入不得她的眼,她甚至揚起了微笑,紅唇輕啟,淡笑道:“合著是請君入甕?” 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是一個在吞云吐霧的男子,年紀莫約三十歲左右,皮膚黝黑,身材健碩,長得不難看,但也說不上好看,總之,很標(biāo)準(zhǔn)的黑社會老大形象,而其他人則是分立站在他的兩側(cè)。 “小姑娘有些膽識,竟然單槍匹馬闖虎xue,勇氣可嘉啊?!崩罱◤娨廊环€(wěn)穩(wěn)地坐著,抽著煙,一個小姑娘而已,他親自出馬,已是高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受人所托,他豈會管這等事。 虎xue嗎?她沒覺得。楊言曦很自覺地找個位置坐下來,好歹自己是客人,也不請她坐坐,真是沒禮貌,她就大度不跟他計較了,自個找地坐。 李建強見她似乎完全不怕的樣子,倒是來了興趣,將身體坐直了起來。 “廢話就不必多說了,不妨就開門見山,你派人搗亂我工地,設(shè)局引我到此,有什么目的,想要什么?!毖躁夭幌矚g拐彎抹角直言道。來工地搗亂的人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張面孔,想查出幕后之人也不是什么難事,花點錢找個偵信社便是,只是那偵信社只查到了李建強的幾個窩,卻查不到他具體下腳處,所以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至于方才那小賊,或許真是搶劫犯,或許是李建強派來故意引她來的,真相怎么樣不重要,重點是她來到她想來的地方便可。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引你來的?”不錯,他是故意讓她查到的,這里也是他引她來的,他以為自己做得夠滴水不露,卻竟被她一眼看穿。 “我方的人多次與你的手下溝通,你們卻視若無睹,若你們只是為了求財,斷然不會這樣,楊氏接手過無數(shù)案子,從未遇過這種情況,偏巧這是我第一次擔(dān)任領(lǐng)軍,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針對我而來的,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你,但即便我自己不來,相信李爺你也會派人‘請’我,如此,就不麻煩了,我自個來,大家都省事?!倍揖退悴洛e了也不打緊,總是要明刀明槍談一下,才知道對方想要什么,怎么解決。 “聰明,不愧是大集團的承繼人,傳聞楊家大小姐天生愚笨,膽小怕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既然楊小姐這么爽快,我也不含糊,我的目的很簡單,留下楊小姐的人頭而已?!?/br> 第六十二章 展露武功 言曦愣了一下,還真是直接呢,但怔愣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 “想留下我的人頭,可以,但怕你沒這個本事?!毖躁匚⑽⒁恍Γ瑴\笑言談間難以掩蓋的鋒芒,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猶如優(yōu)雅斯文的千金小姐,但凌厲的眼神,身上散發(fā)著那種睥睨天下的霸氣,似有控制全局之勢,這一靜一動之間,偏恁同時融合在她的身上。 李建強心下一緊,竟有些被她的眼神所懾,手不自覺地握住沙發(fā),他身為一方老大,什么大場面沒見過,沒想到今天會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所嚇到,想想真可笑,但是有的人就是這樣,即便她不言語,只憑眼神也能讓你心驚、臣服,這是一種自無數(shù)戰(zhàn)役中磨礪出來的氣場。 看著言曦?zé)o畏的表情,李建強倒是自己先慌了,據(jù)悉,她不過就是一個養(yǎng)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面對這樣的架勢,竟然還能夠如此從容,不是她太有把握,就是她根本是傻的,而他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今日這個局是他設(shè)下的,但現(xiàn)在他覺得更像是自掘墳?zāi)?,李建強招手吩咐一個小弟去外面查看情況,他當(dāng)然不會認為憑楊言曦一人之力能做什么,他擔(dān)心的是外面有埋伏。 “楊小姐莫不是以為今日進了這里,還走得出去這個房間?”場面話還是得說的,他絕不會在手下們面前下了面子。 “既然來了,不解決這件事,我就沒打算走,只是我不明白,我與你素昧平生,更談不上得罪你,你為何要置我于死地,受何人所指使,即便要我死,至少也得讓我死得明白。”楊言曦旁若無人似地放松身子,懶懶地靠在另一只沙發(fā)上。 李建強聽著她文縐縐的話,有想撞墻的沖動,你說他一個江湖大老粗,平日打打殺殺的,爆粗口是他們的口頭禪,而李建強已經(jīng)算是他們這群人中最有文化的流氓,但碰上楊言曦這個拽古文的古人,他仍是覺得吃不消,他想是不是貴族受教育的方式與普通人不一樣? 這時,那個派去探風(fēng)的小弟回來了,在李建強耳邊說了一句,李建強頓時放下心來,松懈了最后一絲警惕,繼續(xù)拿著煙抽著,既然沒有埋伏,那他也就不必擔(dān)心,一個小姑娘而已,難道她還能翻了天去,要是他們十幾個大男人連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那也別再道上混,街邊買把刀切腹算了。 “有人想讓你死,你就不能活,至于是什么人,我不能告訴你,下去問閻羅王吧。”李建強抬了抬下巴,示意地手下的人動手。 隔他最近的手下邁開腳步,從懷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看起來并不精致,跟上次她跟著楚煜城被追殺時的那些人所用的手槍差遠了。 楊言曦的手撫上腰間的手槍,是剛才沒收那個小賊的,她知道那是很厲害的暗器,只是她現(xiàn)在還不會用,需要觀望一下。 就在那個手下走近楊言曦時,李建強身邊一個男子突然說道:“等一下,老大,這個小娘們長得可真夠漂亮,是不是能讓兄弟先爽一下,再殺了她,兄弟們可都還沒嘗過這些千金小姐的味道,就讓我們玩玩唄。”男子盯著楊言曦,眼放yin光,就差流下口水了,這女子集清純與英氣于一身,他從來沒見過這等貨色,早就她進來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被搔得直發(fā)癢。 李建強吐出一口煙,眉頭微皺,做為****一方老大,他不可能沒沾些黃、賭、毒,但是毀人清白,逼良為娼卻是他一直不贊同的,何況這小姑娘膽大心細,聰慧中帶著豪邁,平心而論,他對她確有幾分欣賞,只是他答應(yīng)了那個人,所有她才非死不可。 “老大,你不能只顧著你那個心上人不顧自己兄弟的快樂,讓我們玩玩又不會怎樣,不差那點時間?!蹦悄凶右娎罱◤姴徽f話,便鼓動了起來,****中人一向如此,落在他們手里的女人,無非就是三種結(jié)局,一是殺之,二是jian之,三是先jian后殺,凡是有些姿色的,他們一般都喜歡選擇第三種。 這男子建議一起,在場其人男子紛紛露出色yin的目光,真真覺得二當(dāng)家實在太懂他們的心思,比老大待他們好。 楊言曦看向李建強,她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要殺她,但眉目間仍有一絲正氣,不像是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像她以前結(jié)識的那些門派堂主,有時殺人不眨眼,但卻十分講義氣,更不會殘殺老弱婦孺。 但她失望了,李建強一把掐掉煙頭,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很冷漠,他的想法很簡單,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犯不著為她得罪眾兄弟,從踏進了這條道上起,他就沒打算做個好人,何況那人那么想讓楊言曦死,這樣的結(jié)果她也許更樂意見,為了博紅顏一笑,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十惡不赦。 得到老大的允許,那個二當(dāng)家最是興奮地站起來,其他人也跟著過去,將楊言曦圍在中央,用待宰小綿羊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尤物。 他們以為小綿羊一定會反抗,哭著掙扎反抗,而他們變態(tài)地享受著美人魚的垂死掙扎的嘶叫,那會更加激發(fā)他們體內(nèi)的獸性,可是沒有,小綿綿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慵懶地看著他們的靠近,眼神中帶著憐憫。 那些人被她的眼神看得怪怪的,但已被欲望控制住的他們已然顧不得那么多,朝楊言曦撲了過去。 楊言曦卻在他們靠近時,忽然出奇不意地沖天而起,如大鵬展翅一樣,施展輕功,腳尖踩過他們的頭頂,越過他們,來到他們的身后。 她的身手如鬼魅一般,快得不可思議,待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最外圍的幾個人已然被打倒在地,他們甚至沒能看得清楊言曦是怎么出的手,而且那倒在地上的人動也不動的,像死一樣地癱著,只有眼睛可以轉(zhuǎn)動。 李建強見她露了一手,驚詫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因為他是坐在一旁,當(dāng)一個旁觀者,所以他看得清楚明白,楊言曦身影移動,仿若變幻,快得讓他眼花繚亂,似變成了幾個人,她以右手食指點xue,出指可緩可快,緩時瀟灑飄逸,快則疾如閃電,但著指之處,分毫不差,看似這么輕輕一點,那幾人便不可動彈,莫不是傳說中的‘點xue’? 他立刻意識到,這女孩并不如自己想象那樣,她既敢單槍匹馬來這里,不是胸大無腦,而是她有這個資本,這等身手,即使國家特種部隊出來的也未必打得過她,而自己的人當(dāng)然更是望塵莫及。 李建強掏出手槍,其他見狀也紛給出拿起槍。 一陣彈雨猛烈地向楊言曦掃射,若是閃得慢一點,定然變成馬蜂窩。 習(xí)武之人特有的敏銳感讓她馬上意識到危險,再次一躍而起,施展輕功,腳尖不停地踩著墻壁,矯健地躍上了天花板上的吊燈,成功地避過了彈雨。 眾人再次被嚇得目瞪口呆,有些人還不可置信地揉搓的眼睛,他們沒有看錯吧,這人居然會飛,像鳥兒一樣輕快矯健,白衣飄飄的她,竟恍若仙女。這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平生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輕功’竟與電視上上演的那般厲害,可是電視上演得不是假的嗎?有人不信邪地望望半空,看看有沒有吊著鋼絲。 李建強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直接拿槍打向吊著吊燈的鏈子,吊燈‘轟’的一聲,砸了下來。 失去了可依傍的吊燈,楊言曦一下子躍到了沙發(fā)背后,心道:這暗器當(dāng)真厲害,超乎了她的想象。對方有這么厲害的武器,她只有自保,卻不得反攻,久困之下,必然不是辦法。 正在愁思如何應(yīng)對之際,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也有這樣的武器,正是那小賊留給她的。只是如何使用?她把槍拿出來,研究了一下,摸著摸著摸到了板機,她當(dāng)然不知道這就是竅門,只是隱約明白了些什么,好奇地扣動一下,子彈一下子從槍膛中飛了出來,而槍口正是指著包房里的玻璃門,一聲槍響,子彈穿破了玻璃,發(fā)出了破裂的聲音。 李建強等人聽到槍聲,更是如臨大敵,猛烈地朝著沙發(fā)后開槍。 一陣槍林雨彈,攻勢漸弱了下來,楊言曦猛地翻身而出,躍出沙發(fā)背后,施展她上乘的輕功躍上半空,在半空中朝著離她最近的人開槍,射擊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她本身箭術(shù)就極好,百步穿楊也不在話下,一射一個準(zhǔn),轉(zhuǎn)眼間,已好幾個倒下去,又因她輕功絕佳,身手奇快,等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楊言曦人已飛出了包廂之外。 損兵折將的李建強自然是窮追不舍,槍聲驚動了外面的人,引發(fā)了陣陣尖叫,酒巴里頓時亂成一團,女人的尖叫聲,眾人慌亂往出口跑的腳步聲,和玻璃被打碎的聲音,混在一起,全場一片混亂。 酒巴里其他人見了,便知是出了事,迅速清場,同時放出暗號,將其他幫眾集合起來,迅速往這邊趕。 楊言曦掀翻起桌子,將桌子豎立起來,用來擋子彈,一邊滾動著桌子,一邊找準(zhǔn)機會朝著那些人開槍。 一陣陣槍林彈雨過后,雙方都沒有子彈,這些人雖然是黑幫的,但跟真正意義上的黑社會還有相當(dāng)大的距離,槍支彈藥匱乏得很,即使有,許多也是自制的土槍,跟那些走私、資金雄厚的大佬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雙方?jīng)]了子彈,便只能用武力解決,這當(dāng)然是楊言曦樂于見到的局面。 這些人雖有些拳腳功夫,卻遠遠算不得高手,只是比常人有力一點罷了,言曦毫不費吹灰之力取得了勝利,所有人在她的手下都成了可讓她捏圓搓扁的玩偶,以絕對的優(yōu)勢秒殺,而她仍是一身清爽,完全不像剛大戰(zhàn)過一場。 放眼望去,所有人不是倒地不起,就是一直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沒有生氣的木頭人。 全場一片寂靜,狼藉非常,有大戰(zhàn)后蕭瑟的感覺。 在場中能動的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人當(dāng)然是楊言曦,剩下的便是她刻意不動手的李建強,還有一直躲在李建強身后,也就是那個開口想jian污楊言曦的男人徐力杰。 “如何?還想留下我的人頭么?”言曦一步一步走近李建強,她哪有這么容易死,連二師兄那樣的高手刺她一劍,她都能穿越,可見她的命有多硬。 言曦的每一步就像是死神的召喚,一聲聲重重撞擊著李建強一點也不健強的心臟,楊言曦帶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劇烈了,還說什么留下她的人頭,自己的頭顱能夠保住就已是萬幸了。 看著楊言曦淺笑吟吟的模樣,李建強不再覺得這是個純凈無瑕的天使,這分明是個女惡魔。 李建強身為一方老大,即使有些氣短,但依然必須維護自己的形象,穩(wěn)著聲線道:“不……楊小姐身手過人,我甘拜下風(fēng),今日的事情,就算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如就這么算了,以后,以后我一定約束好手下,不再讓他們到工地搗亂?!彼軕岩蛇@女人是不是從少林寺出來的?如果少林寺有這樣的武功,他也想去學(xué)學(xué)。 言曦呵呵一笑:“這樣當(dāng)然是最好,我這個人最是愛好和平了,只是我不想時時受著生命威脅,防著有人時不時地對我射出冷箭,這事,要我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也行,說出賣兇讓你對付我的人是誰,我便把你的兄弟也一同放了?!?/br> 李建強想了一下,略微為難地說道:“她只是付錢,并不與我們直接接頭,所以我也不知她是誰?” “不知道?李建強,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言曦冷笑道,伸手指向躲在李建強身后的徐力杰,“你!出來!” “我?”徐力杰指著自己,怯怯地移出腳步,生怕魔女將目標(biāo)瞄準(zhǔn)他,他剛才可是差點想強jian了她。 “說,李建強的心上人是誰?”她記得方才有聽徐力杰提過李建強的心上人,貌似李建強就是為了他那個心上人才要對付她的,言曦得罪過的人屈指可數(shù),答案已經(jīng)噴薄欲出。 “不準(zhǔn)說。”果然,提到他的心上人,李建強就急了,大聲喝住徐力杰。 倒是個癡情男兒,到了如此境地,竟還想護著心上人,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李建強不怕死,但不代表別人不怕,在危及性命的時候,兄弟都可以殺了,更何況只是出賣一個外人。 “我、我不知道老大女人的名字,只是聽老大在電話里叫過她,叫,叫什么涵?!毙炝鼙荛_老大殺人的目光,小小聲地說道。 “蘇言涵!”果然是她,這女人不搞出點花樣來就是不死心是嗎?她不理會她,是不屑與計較,她還得寸進尺了,她們之間有那么大的仇恨嗎,居然想到要買兇殺人,為了一個慕明灝,真不知該說她癡,還是說她狠。 “對,對……就叫言涵的?!毙炝苴s緊說道。 “閉嘴。”李建強大喝一聲,狠瞪了徐力杰一眼,轉(zhuǎn)過頭,頗有視死如歸的氣節(jié):“不關(guān)她的事,是我看中楊家財大勢大,想分一杯羹而已,要殺要剮沖我來,放過言涵,她什么都不知道?!痹谒钇D苦,最落魄的時候,是蘇言涵伸出了援助之手,讓他度過了那段最困難的時期,她就是他心中的天使,發(fā)誓一生要保護的人,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哪怕傷天害理,哪怕她的心中沒有他,只有一個慕明灝。 信他才有鬼,楊言曦又不是白癡,誰是主謀,誰是幫兇,難道她會分不清嗎?蘇言涵既想至她于死地,她怎么能放過? “我已經(jīng)把什么都說了,你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和我的兄弟們了吧?!毙炝芤姸苏f話,根本不理他便插口道,李建強說什么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需要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即可。 楊言曦轉(zhuǎn)過身,去為那些被點xue的人解xue,她說過,會幫他們解,便一定會幫他們解,其實不解也什么大不了,頂多讓他們站幾個小時而已,就會自動解開的。方才小試了一下,她的武功恢復(fù)狀況甚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復(fù)十成功力。 言曦中指與食指并攏,欲點上其中一人的xue道時,忽感應(yīng)到后面氣場發(fā)生了細微的波動,敏銳的她哪怕只有一絲絲危險也能感應(yīng)得出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沒有轉(zhuǎn)身,反倒抄起桌邊的玻璃碎片,朝后面飛去。 一片小小的玻璃碎片承載的卻是楊言曦濃厚的內(nèi)力,與一顆帶有極大沖擊力的子彈相接,平靜無聲地,兩者微微地相觸,阻滯了彼此前進的速度,相錯,硬生生改變了子彈前進的軌跡,哪怕只有零點零一分的錯位,這也致命的,原本射向楊言曦胸膛的子彈險險地劃過言曦耳際,最后射落在被定身住,想閃也沒得閃的可憐蟲上。 而那片玻璃縱然被降緩了速度,但殺傷力卻是極大的,精確至極地劃破了徐力杰的喉嚨,分秒不差。 徐力杰倒落在地,眼睛睜得圓圓的,似死不瞑目…… 李建強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一片玻璃竟能夠阻斷子彈的發(fā)射,還能斷破人的喉嚨,這距離……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這真是一個現(xiàn)代千金小姐能做出的事嗎?如果不是確確實實親眼所見,他真以為這是哪個劇組在拍武俠劇。 看向楊言曦時,他不自覺多了一絲恐懼,一絲傾慕,一種對天神一般的傾慕,像他們這種人最敬佩的就是有能力的人,在他們這個道上靠的是武力征服,他相信,若是這個女子在****上發(fā)展,必然一顆璀璨的新星,說不定還能與****之王蕭家相比。 在李建強這邊的人馬死傷殆盡時,他的后援兵團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