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還用得著打嗎?不用,他一點也不想自取其辱,他當(dāng)初之所以會開武館,就是憑著對武術(shù)的熱忱,可卻隨著時間慢慢地消逝了,如今見到如此高手,竟又將他當(dāng)年的熱血之情給勾了起來,連稱呼也直接給變了。 這情勢轉(zhuǎn)變了太快,不僅趙笙的學(xué)員們被嚇到了,連莫以凡都嚇得愣愣的。 按說,趙笙年長楊言曦好幾十歲,作為晚輩,他一跪,楊言曦就是偽裝也得客氣地扶起他,虛偽地說幾句話,但楊言曦不,像他們這種習(xí)武中人,本就是以武者為尊,用實力說話,不服,就得加可修練自己,拿出讓人臣服的本事。 當(dāng)下,楊言曦還真就收下這個年紀(jì)足可以當(dāng)她老爸的男人,而趙家武館當(dāng)真就她的三言兩語之下關(guān)門倒閉,其他亦隨著師傅改投她的門下,玄天門一下子涌進(jìn)來了一大批人,但這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楊言曦的要求,這些人固然有好有壞,但素質(zhì)參差不齊,而她要培養(yǎng)的是真正的精英。 每個團(tuán)體都有屬于自己的圈子,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能傳能面目全非,楊言曦就像是一個闖入者,驚動了其他酣睡的雄獅,小女孩楊言曦一天之內(nèi)收服了趙家武館一事迅速傳播開來,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直把楊言曦描述成上門挑釁、粗蠻有力的暴力女。 但盡管如此也是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女孩再厲害也不能翻了天去。而楊言曦本人似乎也沒啥特別的動靜,既沒有急于立威,也沒聽說怎么訓(xùn)練新生,人們就更加不以為然,這些練武之人或多或少打從心里還是有些瞧不起女性的。 原本趙家武館的人卻是一個個信心十足,他們都見識過楊言曦的武功,自然能不受外界的影響,只是對楊言曦遲遲不傳授他們武藝有些怨言。 終于,等到楊言曦把他們召集起來,他們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個個精神抖擻,容光煥發(fā)的,打個昨今接到楊言曦要訓(xùn)練他們的時候,他們整夜就在幻想著自己成為飛檐走壁的大俠,賊帥賊帥的! 楊言曦把這些人按身高體型分,站成一排排,其實也沒有多少個人,一數(shù)就清楚了,三十二個,高低肥瘦都有,趙笙站在最前頭。 楊言曦不喜歡講大道理,估計講了也沒人聽,這些人都是大人了,早就有自己的思維定勢,但是她只立下一條規(guī)矩,那就是不得仗武欺人,否則一律逐出師門,這條規(guī)矩雖然有點搞笑,但楊言曦不覺得,這本就是她師門的規(guī)矩,拿來用用師傅應(yīng)該是不介意的,若是這些學(xué)了武藝卻為害世人,那她不是罪孽很大? 眾人乖順地聽著,心中縱然急切,但也不敢說什么。 莫以凡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楊……小曦……救命啊……快來啊?!?/br> 楊言曦一聽莫以凡的聲音,趕忙繞著那一排排的人看去,只見莫以凡背著一個男人,滿身傷痕,臉上更是被打得面目全非,像活一個豬頭似的,莫以凡身邊同樣站著兩個受傷的男人,一個還好,只是輕傷,一個則是悲慘的需要人扶著還能站得穩(wěn)。 “怎么回事?”楊言曦認(rèn)出這三個受傷的人正是她剛收的弟子。 “先別說……重啊重啊……”她的小蠻腰啊,都快斷了,這人吃什么長大的,居然這么重。 其他一見是自個的師兄弟,趕緊過來幫忙扶。 莫以凡累得直坐倒在地上,喘大氣。 “怎么回事?”楊言曦也不管莫以凡了直接問向那看來傷比較輕的人。 “我們是遇到了正擎武館里的人……” 楊言曦聽著他的訴說,總算把事情了解個大概,原來這里在幾十年前就是趙家一家獨大,但是近年來分崩離析,早已各成幾家,但是聯(lián)系沒有斷,反而形成一個聯(lián)盟,而正擎武館則是正宗的趙家嫡系,而趙家武館只是旁系而已,素來對打,趙家武館都不是正擎武館的對手,正擎武館多少都會自持正宗,瞧不起他人,這回趙家武館招牌直接都給人家拆了,而且還改投在一個小女孩的門下,足以叫他們笑掉大牙。 兩方人馬一相遇,冷嘲熱諷不可能沒有,辱罵趙家武館的人拜倒在一個小女孩的石榴裙下,欺師滅祖之類云云,都是些少年,輕狂沖動,自然受不得激,很快就打了起來。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 楊言曦聽了一陣好氣,她這才剛業(yè),就有人來挑釁,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開武館,不能有自己的事業(yè),不能開疆拓土嗎?打狗都得看主人呢,這些人如今可是她門下的人,打他們等于就是打她的臉啊,若她的人被人欺負(fù)了去,自己卻不敢還手,如何叫人心服? 當(dāng)下,楊言曦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殺向正擎武館,老是被人踢館,是時候也是她發(fā)威的時候,老虎不發(fā)威,真當(dāng)她是哆來a夢。 很快來到了正擎武館,里面的學(xué)徒一個個都很認(rèn)真,或彼此對打,或?qū)χ炒叽颍麄冓w家重側(cè)腳部腿法,在一帶很是有名,許多人也是慕名而來的。 楊言曦步伐較快,她到達(dá)正擎武館的時候,其他人還沒追得上,楊言曦的到來沒有引人太大的注意,只是一名男子看見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這里過來詢問一下,態(tài)度很是和藹可親,美女向來都是有優(yōu)待的,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小姐,你是來人的嗎?” 言曦冷瞥了他一眼,聲音竟有種肅殺之氣:“是,你們的館主在嗎?” 男子的心不禁一顫,小姑娘看似弱不禁風(fēng),氣場竟連他都有些震攝不住,不對,這小姑娘怎么有些眼熟? 想了一下,沒想出來她是何人?還是客客氣氣地說道:“我們館主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先跟我說一下,我們館主也不是什么人都會見的?!崩涿廊?,他倒也是見過不少的。 “若我把你們這武館拆了,他見是不見?”楊言曦一字一句重力千鈞,夾雜著凌云之勢,聲音不大,卻竟能穿透地在場所有人的耳膜,震破人們心中的那根弦,無端叫人心驚起來,有種人天生就是王者,倒不是她表現(xiàn)得有厲害,而是那種人很自然地在眾人之中會著那種威嚴(yán)和自信,就像獅子站在百獸之中,誰能,誰敢漠視她的存在。 全場寂靜了,死一般的寂靜,盯著這個嬌小的女子,卻不知為何生不出輕蔑之意,反而有種巨大的壓力壓在心上,沉甸甸的,叫人心中發(fā)窒。 “是誰敢這么大的口氣,敢來我正擎武館撒野?”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里間傳出來,那人一步步慢慢走了出來,步伐沉穩(wěn),一看便知是練家子,他大約三十幾歲年紀(jì),五官端正,隱隱透出些銳利之氣。 這時,楊言曦的人也趕到了,扶著一個傷員,另外兩個傷員,傷勢太重,留家里休養(yǎng),不宜奔波勞累。 趙騏看到趙笙,也就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是何人了,比他想像還要嬌小幾分,趙笙連這樣的女孩都打不過,簡直是丟盡他們趙家的顏面。 “你就是那個啥……叫玄……什么來著?”趙騏一副記不得對方是哪只阿貓阿狗的樣子,足見他對對方的漠視。 楊言曦也不惱,就讓他去做戲去吧,像看小丑一樣地看著他們。 趙騏手下一個弟子走上前來,附耳說了幾句話,趙騏這才像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玄天門的當(dāng)家啊,楊小姐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像楊小姐如此嬌美的可人兒,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成就,手段必然是了得,難怪我們趙笙都臣服了去,趙笙啊,你可真給我們趙家長臉啊。” 一句話明褒暗貶,罵了兩個人,既隱晦地罵了楊言曦是以出賣色相才能收服了趙家武館,又詆毀了趙笙。 好在趙笙心臟夠強(qiáng)大,他有什么好怕的,楊言曦既然有實力,他投效她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嘴巴厲害有什么用,手下功夫才能見真章,就是趙騏這個所謂正宗嫡子,就他看來,只怕也敵不過他師傅十招,有什么得意?趙笙胸有成竹,自然顯得十分淡定,而且他趙笙跟趙騏隔了那么多代,血緣早就不親了,不過就是依著宗族關(guān)系,平時有些來往罷了,楊言曦盡管狠狠地打壓他們,他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受著正擎武館的打壓,也是時候農(nóng)奴翻身當(dāng)主人了。 楊言曦也不廢話,直接點明來意:“趙館主是吧,你的人把我門下的學(xué)徒,你怎么個說法?” 趙騏一點也不驚異,一派從容不迫,勾了勾唇,有點涼薄之意,不咸不淡地問向身后的人:“是嗎?你們誰打的?” “是我們!”他身后兩個人站了出來,一點也無所畏懼,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的師傅在這里,有何畏懼? 趙騏看了他們一眼,一點沒有責(zé)怪之色,溫溫地問道:“怎么回事?” “我們看不過有人欺師滅祖,出手教訓(xùn)了一下?!蹦莾扇说箒碇苯?,絲毫不想掩飾自個的過錯,他們打人打得光明正大。 “什么欺師滅祖?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一套,我們楊師傅武功高強(qiáng),我們向她學(xué)習(xí)練武有什么不對,你們憑什么打人?” “就是啊……” “今天一定要給個說法……” 玄天門這邊立刻有人不憤起來,被打的可都是他們的兄弟啊,而且他們這么多年來受正擎武館的欺壓也實在受夠了。 楊言曦?fù)P起一只手,身后那些人立刻噤了聲,一個小女子站在前面,身后的大男人個個像只小綿羊似的,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偏又是如此和諧。 “趙館主,我的學(xué)徒無緣無故受了欺負(fù),我若不替他們出這口氣,似乎過不去,給個說法吧?”是要私下和解呢,還是要動干戈,在他的一念之間,楊言曦不是強(qiáng)權(quán)政治的人,她一向很好心給人選擇的余地。 “楊小姐想要怎么做?”趙騏踢皮球似的把問題踢回給她,不得不說,趙騏比趙笙確實多了一份沉穩(wěn)和深沉,不似趙笙那般魯莽。 “怎么都得道個歉吧?!睏钛躁刈旖菐?,那抹笑卻不曾到達(dá)眼底。 楊言曦話音一落,那兩個打人的人不憤地欲沖上來,趙騏伸出擋住了他們,用眼神示意他們退下,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楊言曦,笑得跟狐貍似的:“楊小姐,說親近點,他們以前也算是師兄弟,師兄弟之間較量較量也沒什么大不了,說遠(yuǎn)點,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沖動,摩擦肯定是有的,打打架又不是把天掀了,何況我的學(xué)徒可不是以眾欺寡,三個打兩個還打輸,那就是本領(lǐng)問題了,楊小姐是讀書人,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叫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敢打就要有服輸?shù)臏?zhǔn)備?!?/br> 趙騏一席話說得冠冕堂皇,好似楊言曦是來無理取鬧一樣,趙騏說話確實很有本事。 “依趙館主的意思是只要以武力戰(zhàn)勝便可,不需要理會是非黑白,是嗎?” “如果楊小姐想這樣理解,我也不反對?!?/br> “好?!睏钛躁匾诲N定音,“既然趙館主都這樣說了,那就依著你的意思,以武力說話,我也不強(qiáng)求,趙館主,我們來打個賭吧?” “打賭?你想要什么賭?”趙騏似乎來個興致。 “這樣吧,如果我的學(xué)徒能打贏你門下的人,你們就給乖乖收回那些話,并向我方傷員道歉,以后見著我們玄天門的人,麻煩繞著走。”言曦臉上依然帶笑,很客氣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是十足的囂張。 第九十章 十日之約 楊言曦話音一落,正擎武館的人聲音便響起來,有的是對楊言曦的‘大言不慚’感到憤怒,有的則覺得好笑,勝負(fù)早已分清,還有什么好打的,想再自取其辱一次嗎? “你們?”趙騏冷騏,他是真覺得好笑。 “如何?敢或不敢,給個準(zhǔn)話?!睏钛躁夭或湶辉?,有些挑釁的意味,眼睛熠熠生輝,美目流轉(zhuǎn)間,竟叫人從她臉上移不開去。 “行,你想丟臉,我不攔著你。十日之后,就是趙家聯(lián)盟一年一度的交流大會,就在那比,歡迎你的蒞臨?!辈恢旄叩睾竦男⊙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道武術(shù)界真沒人了。 “好,十日便十日?!毖躁厣裆灰娊z毫豫色,淡定從容得似有必勝的把握。 趙騏眼神微斂,楊言曦的賭,他不得不接,若是連接的勇氣都沒有,那就太懦弱了,只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他這話也是存著幾分心思的,他是清楚趙笙的弟子幾斤幾兩,但對楊言曦的底細(xì)卻不甚清楚,雖看她是女子之身,理所當(dāng)然生出了幾分輕視之意,但他比趙笙勝就勝在他凡事會給自己留條退路,三日時間,縱使這女孩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一堆廢柴給弄成鋼鐵吧。 正擎武館的人暗暗嗤笑,而玄天門的人則一個個面如菜色,十天?怎么可能?除非像電視劇演的那樣,傳授他們內(nèi)力外加絕世武功,才有可能反敗為勝。 楊言曦帶著他們回去,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按著原定的計劃讓他們扎馬步。 “楊小曦,你到底有沒有什么偉大的計劃,制定出魔鬼一般的訓(xùn)練,讓這些人脫胎換骨,在十日后的比賽中,一舉奪魁,我們玄天門馬上就名揚天下了,多帥啊?!蹦苑舱绽l(fā)花癡,她以前從來沒想到原本只出現(xiàn)電視書本上的人物就這么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而且還是她的好朋友,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 “沒啊。”言曦白了她一眼,這丫頭怎么整日咋咋呼呼的,不過這樣也好,總比前陣子傷春悲秋的好,不知她和方睿辰發(fā)展得怎么樣了,其實她還是很好看這一對的。 “什么?”莫以凡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外之語,“你沒計劃,那你還敢定下了那個賭約,要是輸了怎么辦?” “涼絆唄。”言曦躺在貴妃椅上,怎一個舒適了得,才不管別人怎么著急上火呢。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莫以凡不依不饒地拉著楊言曦:“楊小曦,你不是對我都要保密吧,說一下啦。” 言曦剛想說話,便見得有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抬抬下巴,示意她看過去:“有人來找你?!?/br> 莫以凡一望過去,嚇得驚跳起來,一副想起什么似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有件事沒做,先走了呵?!闭f罷,莫以凡恨不得把自個縮小個,趁著空隙偷鉆出去。 可方睿辰看似不壯,其實也是人高馬大的,至于人擋在那個小門面前,以莫以凡的體型也不是過不去,就是會摩擦到而已,可是莫以凡最怕的就是碰到他,只得一點一點慢慢磨。 方睿辰看著都替她難受,大手一伸,將她抓了回來,冷著一張臉:“你是在躲著我嗎?” 莫以凡的頭趕緊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沒,沒,絕對沒有,我們又不是很熟,我干嘛躲你?!焙?,躲的就是你。 方睿辰拽著她的手,將她拉近到身前,微瞇著眼睛,聲音慢慢的,卻是帶著威脅:“我們……不熟?”他追了她這么久,就換回這兩個字,這女人未免也太沒心了吧? 本來就不熟嘛!莫以凡很想頂回去,可是看著他那副吃人的樣,又很沒膽子地把話縮回去,可憐兮兮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楊言曦,楊小曦,是你發(fā)揮義氣的時候了,救命啊…… 楊言曦很淡定地把頭移到一邊去,她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把她當(dāng)成隱形的就行了,要想讓她挪位,她也一點不反對。 “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狈筋3秸f道,這個晚宴他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想到了莫以凡,他決定去了,而且要以最張揚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他要讓她對那個男人徹底死心。 “不去?!蹦苑蚕攵疾幌胫苯泳芙^,她不喜歡這些上流社會所謂的宴會,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也不會喜歡,她只覺得里面的人很虛偽,曾經(jīng)她為了伊澈,想著努力去配合他的步伐,做一個配得上他的豪門太太,學(xué)烹飪,學(xué)插花,放棄了她鐘愛的文學(xué),學(xué)她不喜歡的一切,可他從來不給她一個展示的機(jī)會,甚至可以除了他們幾個親近的朋友,根本沒有人知道t市首富伊澈曾經(jīng)結(jié)過婚。 “為什么不去?你是擔(dān)心會遇到伊澈?”方睿辰從來不是一只善良的小綿羊,他對人和藹可親不代表,他就沒有一點棱角,若是耍起狠,他不見得會比誰差。他深邃的眼神盯著莫以凡,似能輕易看輕她的心思。 果然,聽到伊澈兩個人字,莫以凡臉色一僵,整個人冷淡了下來:“我不是你的員工,沒有義務(wù)陪你參加什么晚宴,以方總的身份地位,難道連個女伴都沒有,何必非要找上我?”她至今想不通,方睿辰到底是看上了她什么? “我就看上你了怎樣,莫以凡,我告訴你,你別想逃!”方睿辰硬拽著她的頭,語氣霸道得讓莫以凡驟然嚇了一跳。 楊言曦也是愣一愣,記憶中的方睿辰一向很儒雅紳士的,難得像今天這么霸道,莫以凡能把他氣成這樣也算厲害,應(yīng)當(dāng)鼓鼓掌。 “我……”莫以凡還想說話。 方睿辰卻是直接給她做下決定:“晚上在家等我,我去接你?!卑跃鹂谝徽Z,連上訴的機(jī)會都不給,直接就走了,他就是明白說了,他不是來跟她商量的,而只是來告訴這個消息。當(dāng)然,他也不會說這場宴會的主題是什么,說了,只怕有人死都不會跟著他走。 莫以凡氣結(jié),等她反應(yīng)過來,人早就走遠(yuǎn)了,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哪有這樣的,霸王硬上弓啊,他誰啊他,憑什么他說話我要聽,不去不去就不去,哼……”莫以凡咆哮完,頓時把矛頭對準(zhǔn)楊言曦,眼神很好,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臭楊小曦,居然見死不救,你這個有異性沒有人性的家伙……” “我這哪叫異性沒有人性,分明我是看你們打情罵俏,不忍心打擾,瞧我對你們多好,你還掐我脖子?!睏钛躁鼐腿沃?,反正也沒多少力道。 “你還說,你還說……”莫以凡還真是急了,掐著楊言曦的脖子晃啊晃的。 莫以凡再怎么不愿意,晚上還是如期降臨了,方睿辰也是說話算話,時間還沒到就開著車在樓下等著她,方睿辰是個很好的情人,對莫以凡永遠(yuǎn)體貼細(xì)心,每次都是他在等她,無論等多少,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感到煩燥,有時候等久了甚至是好幾個小時的事,他甚至連晚上穿的禮服都替莫以凡準(zhǔn)備好了,差人送到她家里。 莫以凡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那輛車,如果她在沒遇到伊澈之前,先遇到他,也許會被他打動也不一定,人都是有虛榮心的,被一個又帥又有錢的追著,確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沒幾個小女生能抵擋得住,可是她先遇到了伊澈,那是她一生的劫,伊澈當(dāng)初比如今方睿辰更執(zhí)著,可是結(jié)果呢…… 現(xiàn)在喜歡不代表以后永遠(yuǎn)喜歡,哲學(xué)都有教了,一個人不能兩次踏進(jìn)同一條河流,同一種錯,她不能犯兩次。 最后,最后莫以凡還是被方睿辰帶走了,他是有耐心等莫以凡,但得看什么時候,比如像今天這么重要的時刻,他就不會縱容她的小性子,直接下了車,踹上了莫以凡家的門,莫以凡怕引起鄰居投訴,只得開門,這一開門直接就叫方睿辰綁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