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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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小說還沒有在任何地方發(fā)表過……”蔡小書突然想到了什么,“鍋巴,完了,這件事要是編輯…出版社知道了,我、我就完了?!?/br> 這本書雖然現(xiàn)在只寫到第十五章??蓮淖铋_始提出世界宏觀的構(gòu)想,到細(xì)化每個平行宇宙的空間,再到大綱脈絡(luò)走向。蔡小書用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 她的編輯也是看上了這本科幻小說的市場價值,預(yù)測它會在一定程度上和主流文化產(chǎn)生共鳴。所以整個出版社陪著她,從構(gòu)思到后來退稿審稿,也等了整整一年多。 可現(xiàn)在……鄭清薇的文章已經(jīng)獲獎,也面市了。即使小書把整本寫完出版,到頭來,也只得落個她抄襲鄭清薇的名聲。 就在這一刻,過南和蔡小書才終于后知后覺,她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一切已成事實。 握著報刊的小黑丫頭越想越急,聲音弱弱的都帶了哭腔:“都、都怪我,都怪我。我應(yīng)該更小心一點的。明明知道文章還沒出版……我明明知道……” 過南第一次見這丫頭如此軟弱的樣子。 這整整一年,她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在構(gòu)思。時常半夜驚醒過來、因為在夢中想到了更好的設(shè)定蹦跳著像個孩子一樣。為了豐富整個小說的世界觀,她熬夜看了千百本各種不通俗不易懂的宇宙、量子學(xué)的書。 現(xiàn)在,就剛剛報刊發(fā)下來的那一刻,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白廢了。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胎死腹中。 就像悠閑慢步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這腳就是萬丈深空,步子卻已經(jīng)收不住了。 “鍋巴……我、我該怎么辦?”眉目含淚的表情,盯著過南讓她心頭一揪。 這事她也有責(zé)任,當(dāng)初小書的編輯答應(yīng)讓她試讀的時候也叮囑過內(nèi)容要保密的,可是……她…… “小書,別哭?!边^南咬咬牙,死死的盯著遠(yuǎn)處與楚河嬉笑的鄭清薇。 越看火越大。 拉住小書的手,蹭的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被她嚇了一跳,本來嘰嘰喳喳私語討論的教室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薛城扭頭過來:“你又想干嘛?”語氣里一股子厭惡。 過南沒理他,拉著蔡小書走到鄭清薇的面前,把手里的報刊摔在她的課桌上:“你要不要給小書一個解釋?” 還沒等鄭清薇說話,后面的楚河突然站了起來,擋在她前面,皺眉看著過南,順帶瞥了眼蔡小書:“你們又想干嘛?” “楚河,你讓開,這事兒和你沒關(guān)系。我找鄭清薇。” “過南,這是在上課。給我滾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真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毖Τ且彩钦娴呐鸸バ摹1贿@丫頭氣死了。 誰知漲紅臉梗著脖子的過南頭都沒回,一把推開楚河,站到鄭清薇的面前:“你的這篇文章是完全照抄小書的,你承不承認(rèn)?” 滿場嘩然! 本來護(hù)愛心切的楚河也頓住了,回頭看看鄭清薇。 她一臉無辜的沖楚河搖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過南。我抄……”她扭頭看看蔡小書,眼神沒有絲毫的情緒,“她?你到底在說什么???” “那天體育課上,你看了小書給我試讀的章節(jié),你承不承認(rèn)?”過南寸步不讓。 “體育課?什么試讀章節(jié)?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過南徹底被她完全與己無關(guān)的表情激怒了,“你大爺?shù)?!”說著身體本能往前邁了一步。 鄭清薇以為她要動手、像受驚的小獸一樣,側(cè)身繞開課桌,躲到楚河的身后。 “過南!”薛城的聲音分貝大到隔壁兩個正在上課的班都聽到了,吼得面紅耳赤的,“你是當(dāng)我這個老師死了是么?” 隔壁(2)班,正在認(rèn)真記錄課堂筆跡的趙生聞聲后突然直了直身子,爾后淡然搖搖頭笑,心里想著那丫頭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兒。 (3)班衛(wèi)晨也聽到了,后悔沒及時錄下來,回去放給那小妮子自己聽。 那個時候,他們誰都沒有料到事情會這么嚴(yán)重。 過南說到底還是忌憚薛城的,收手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向講臺:“老師,鄭清薇的這篇文章是抄襲的,她抄小書的。我可以作證!” “你給我閉嘴。現(xiàn)在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過南,你看看你哪里還有個學(xué)生的樣子?有沒有教養(yǎng)?恩?你爹媽呢?沒人管教你么??。孔约夯仡^照照鏡子,跟罵街的潑婦有什么區(qū)別?跟那些街頭上的小癟三有什么區(qū)別?” 一席話出,整個教室像被透涼的冰水沉淀了下去。再沒人敢出任何的聲音。薛城也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過分了。立在原地,半分鐘沒動。 一直沒有說話的蔡小書突然緩緩?fù)炱疬^南的手:“我們走,鍋巴?!?/br> “為什么走,我們又沒……” “鍋巴,就算出版社的違約費全賠,我也不想看自己最好的朋友在這里被人言語糟蹋?!?/br> 說完,她回頭瞪了鄭清薇一眼,“她抄她作自有天收。賤人通常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怎么能不罵人,蔡小書也是恨到了骨子里的。自己辛辛苦苦一年的成果,連個全形都沒看到就成了別人的東西。 只是,比起這些,她更不想小書為了她跟這些人掙得頭破血流。 鄭清薇聞言扯住眼前人的袖子,縮了縮肩膀,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 這楚河本就是見不得軟的人,看鄭清薇這個樣子,腦子一熱哪里還管什么真相什么是不是真的抄襲:“蔡小書,” 他吼住轉(zhuǎn)身要走的人,又不敢或者說隱隱舍不得鍋巴,所以全數(shù)的矛頭都打在蔡小書的身上: “你算什么東西?長成那個樣子,你勁兒勁兒的嚷什么嚷? 清薇抄你的?你有什么本事讓清薇抄你的東西?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成績。 罵清薇賤人?你特么才是賤人吧?” 一字一句像針尖兒似得刺在蔡小書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