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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繁花落盡君如故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頂著一張又冷又酷的俊臉,做事卻一板一眼,恪盡職守,郁塵是自由成性的江湖人士,自是看不習慣。

    況且,琪王若是這樣,說不定她也會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只不過,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沐風,將琪王的臉對號入座,那張眉目如畫的俊顏,若是像沐風一樣面無表情。倒也像個移動的雕塑,賞心悅目。

    正想著,逃跑失敗的郁塵被琪王拎小雞一樣拎回來。

    娃娃臉上還是干干凈凈,一點傷都沒有,坐在椅子上,灰心喪氣的地垂著肩膀,等著琪王問責,卻只等來琪王的一句,“讓你來是給王妃看傷的,傷都沒看,還想跑?”

    “什么傷?”郁塵茫然的坐直了身子,討好的問道,突然反應過來,炸毛一般站起來,“你你你……你叫我來,就為了這種小事???”

    虧得他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幾個背著他行事,一路上都在千方百計的想著借口。

    這會兒得知一切安好,連忙長松了一口氣,倒了杯茶壓壓驚。

    “小事?”琪王微涼的眼神射過來,郁塵頭皮發(fā)麻,喉嚨間狠狠一動,將茶水壓下去,當即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大事,大事!”

    第77章 再入水牢,襲玥與蕭景霖青梅竹馬

    夜晚,襲玥披著一件外袍坐在石桌旁,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她抬頭望向夜空,已接近滿圓的月亮高掛于天際,為這小院里灑下一層光輝。

    若是沒有守在院子里的幾名侍衛(wèi),倒真是說不出的寧靜。

    自從她受傷,琪王便不離她身邊,與她同吃同睡,即便有事外出,也不忘留下守衛(wèi)保護她的安全。

    “今天已是十四,待到明日,這月亮才更美呢?!鼻锪嵩谒磉呡p聲贊嘆。

    襲玥收回了視線,見她雙手托腮,目光迷離,癡癡地盯著明月,秀麗的小臉上多了一絲女兒家的柔美。

    這么一看,秋玲倒也是個眉清目秀的美人,襲玥淡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秋玲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問:“小姐,您……這是……”

    襲玥松了手,笑得更開,“今日才發(fā)現(xiàn),我家秋玲是個美人呢,若是好好打扮一番,比起那些千金小姐也是不差的?!?/br>
    秋玲長這么大,何時被人這么夸贊過,當下紅了臉,還以為襲玥拿她打趣,嗔道:“王妃真會取笑秋玲,秋玲區(qū)區(qū)一個丫鬟,不敢胡亂攀比?!?/br>
    “不要妄自菲薄,他日若看上了哪家公子,我便收你做meimei,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秋玲愿意伺候王妃一輩子……”

    傻丫頭,伺候她一輩子,那不成了老姑娘了。

    “你不信我?”

    “……”秋玲見襲玥不像是開玩笑,當下慌了手腳,眼睛都受驚了一般微微閃躲,手指緊緊地捏著衣袖。也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

    襲玥又道:“擇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便讓這府里的人都知道,我襲玥收了你做meimei,如何?”

    “萬萬不可,”秋玲徹底慌了,受驚之余給襲玥跪下了,“請王妃收回成命?!?/br>
    襲玥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跪嚇了一跳,“你先起來?!?/br>
    “王妃不答應,秋玲便不起?!?/br>
    奇了怪了,她又不是洪水猛獸,這丫頭今日怎么反應這么奇怪,襲玥皺了眉,只好將一時興起的話又收了回去。

    她扶起秋玲,問她:“為何不愿?”

    “這……”秋玲低了頭。局促不安的坐著,襲玥看不清她的表情,既然她不愿自然有她的理由,她又何必干涉。

    索性不再追問,又看向天際,目光深沉了些許。

    明日便是月圓之夜,必須想方設法去水牢里再見一次老者,只是水牢入口的機關甚是玄妙,只怕還得需要蕭景霖幫忙才是。

    “秋玲,你可有相熟的姐妹在宮里當差?”

    “倒是有一個,只是許久未聯(lián)系,不知她還記不記得秋玲……王妃,您要做什么?”

    秋玲見襲玥起身回了屋里,又見她拿了紙筆。生疏的在上面寫了兩個大字。

    襲玥寫完,吹干了墨跡,這才小心的折起,裝進信封交給秋玲,同時在她耳邊囑咐了幾句。

    宮內,蕭景霖正躺在假山上閉目養(yǎng)神,忽然聽見腳步聲,抬起眼皮朝下望去。

    只見,一個丫鬟鬼鬼祟祟的靠近院子,只怕早就聽過這院子里的假山經(jīng)常鬧鬼,便有所顧忌,徘徊了一會便丟下一封信走了。

    蕭景霖一躍而下,身邊正打瞌睡的阿禮聽見動靜,這才揉了揉眼睛。連忙爬下山來。

    蕭景霖凝視著地上的信封,見上面沒有署名,也不知是何人所寫,有何目的。

    阿禮撿起來,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主子,要看嗎?!?/br>
    “打開!”

    阿禮得了命令,拆開信封,攤開里面的紙條給蕭景霖看。

    “十五!”白白凈凈的一張紙,上面就只寫了這兩個字。

    俗話說字如其人,這字跡雖是一筆一劃,卻有些歪斜,可見寫字之人并不是經(jīng)常著筆之人。

    “主子,這沒名沒姓的,會是她嗎?”

    “肯定是她?!眲e人不知道這十五為何意,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今晚便是月圓之夜,她若是鐵了心要進水牢,必會有求于他,那這封信,必然也是她寫的。

    “主子,那您今晚還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