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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繁花落盡君如故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柳玉生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將血玉放在傷口處,見了血的血玉更是充盈著血一般的顏色,淡淡的香味冒了出來,融合著血腥味,對蠱蟲來說,仿佛成了致命的誘惑。

    小南胸口頓時劇烈起伏。蠱蟲被這帶著血腥的香味吸引,在她體內(nèi)躁動著,一下又一下,想是要從她胸口跳出來似的。

    蕭景霖和阿禮均是一臉震驚。

    柳玉生凝重的點點頭,這才小心的收了血玉,為小南清理了傷口。

    蕭景霖道:“玉生,剛才我沒看錯的話,這小孩胸口上跳動的東西是蠱蟲吧?”

    “閣主只說對了一半?”柳玉生淡淡的道:“蠱蟲是沒錯,只不過這可不是小孩,應該叫姑娘才對?!?/br>
    蕭景霖皺了眉。

    阿禮直接轉著圈,將柳玉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又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阿禮這是做什么?”

    阿禮摸著下巴,懷疑的看著他,“柳大夫不瞎啊。怎么當著主子的面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明明就是個孩子嘛?!?/br>
    柳玉生哭笑不得,他堂堂神醫(yī)族后人,什么時候說過瞎話。

    阿禮得理不饒人,“怎么還不承認,你看看,那個姑娘長著一張小孩的臉,還長著小孩的身子和皮膚?”

    “這……”

    “這什么這,我看你簡直是丟神醫(yī)族的臉……”

    “阿禮,退下!”蕭景霖一聲冷哼,阿禮頓時住了嘴,退到他身后,眼神還是輕蔑的盯著柳玉生。

    柳玉生搖了搖頭,只把阿禮當成了無知之人,他看向蕭景霖,道:“閣主,這蠱蟲壽命長至幾百年,因此叫做長命蠱或是龜息蠱,中蠱之人自蠱蟲入體之日起身體便不會在發(fā)生變化,如同冷血動物一般,每年蛻一次皮,又道重生之日,這一日內(nèi)宿主一旦生命會時常陷入假死狀態(tài),氣息時有時無,一旦這一日過去,便又是新的一年?!?/br>
    柳玉生看向小南,又道:“這孩子中蠱起碼有十年了,估算起來。今年差不多二八上下?!?/br>
    二八?

    這么說來,這孩子今年與襲玥差不多一般大小。

    當年南疆長老消失的的時候,他身邊的孩子也跟著人間蒸發(fā)了。

    蕭景霖神色變了變,他俯身,看著這張臉,越看越覺得有點眼熟,心里微微一緊,他將手落在小南的右手臂上,將她的衣袖挽起。

    “主子,您在做什么?”

    蕭景霖的動作,看的阿禮一頭霧水。

    蕭景霖充耳不聞,又落在她的左手臂上,緩緩挽起,等挽了一半,他手底下一頓,眼神驟緊,終于挽了上去。

    沒有,蕭景霖將她的手臂仔仔細細的翻看了一邊,確定沒有“南”字時,心里的大石頭頓時落下,或許,這孩子的出現(xiàn)只是個巧合而已。

    ……

    “閣主,屬下斗膽問一句,閣主可有奪嫡之意?”柳玉生道,神醫(yī)族隱居之后,他便遇到了閣主,跟著他進了無痕閣。

    關于閣主的身份,他只知道他是皇室之人。雖然在太子和琪王身邊安插了眼線,卻從未有過任何奪嫡之舉。

    今日目睹了太子和琪王之間的明爭暗斗,若是閣主也有奪嫡之意,他便可以暗中挑起太子與琪王的爭斗,待他們兩敗俱傷,再扶閣主上位。

    蕭景霖的心思還在小南身上,他在想,為何這孩子不跟著南疆長老,反而跟著襲玥?

    阿禮見此,替蕭景霖答道:“柳大夫,我家主子生性自由,皇宮對于我家主子來說,無異于牢籠,所以。主子遲早要離開的。這種奪嫡不奪嫡的話,今后,莫再提了。我們只需要掌握太子與琪王的動向,明哲保身就好?!?/br>
    “原來如此,玉生明白了!”

    侍女來報,“閣主,姑娘醒了”。

    蕭景霖回神,忙趕了過去,臉上的面具依舊,見她準備起身,連忙摁住她的肩膀.

    “你經(jīng)脈受損,最好躺著不要動?!彼梢詨旱土寺曇?。

    襲玥一動整個身子仿佛散架了一般,疼得要命,即便他不說。她也起不來。

    她打量著眼前的房間,一切都是陌生的,看來有人救了她,她看向眼前帶著面具的男人,“是你救了我?”

    “是!”他點頭。

    “多謝,”襲玥微弱的彎了唇,“請問這是這是哪里?你又是何人?”

    “這里是無痕閣,我是蕭……”蕭景霖猛然醒悟,差點說露了嘴,連忙改了口,“我是燕無痕!”

    燕無痕?

    襲玥微微詫異,“你是無痕閣的閣主燕無痕?”

    “正是!”

    上次在地牢他暗中相助,是因為楚霄之事,這次又是為了什么?還是僅僅是巧合……若是巧合。那這無痕閣的位置莫非就在這懸崖底下,否則他又怎么會好巧不巧的救了她?

    “閣主,藥煎好了?!笔膛酥斜P送了進來。

    蕭景霖親自接了藥,襲玥躺著不方便,蕭景霖便拿起湯勺,送到了她嘴邊。

    襲玥臉上一僵,哪有主人親自給她喂藥的道理,她看向身旁的侍女,有些為難。

    蕭景霖以為她是怕燙,又將藥吹涼了一些,絲毫沒發(fā)覺自己的動作有多么親昵。

    襲玥不好拒絕,只要壓下心中異樣。

    蕭景霖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從未伺候過人的他做起這種事來,倒是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