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郁塵疾步過去,給秋玲重新看了傷,確定只是因?yàn)槭軅鸬陌l(fā)燒之后,在她頭上的基幾處xue位施了針,待秋玲重新睜開眼來,這才拔了針,命人拿來了紙筆。開始寫藥方。 襲玥匆匆趕來,一進(jìn)門就直奔床榻,見秋玲雖然醒了,臉色還是蒼白的緊,“秋玲,你怎么樣了?” 秋玲終于完全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襲玥,之后就是她身后的琪王,而這房間似乎有點(diǎn)眼熟,柔軟的床鋪,精致華貴的帷幔上還垂者一排流蘇,頓時驚覺這是王爺和王妃的房間,當(dāng)下驚得想要起身行禮。 這剛一起來,頭就是一陣昏沉。更要命的是身上的傷,疼的她眼眶都紅了。 襲玥連忙壓下她的身子,“別動,你受傷了,小心傷口在裂開了。” 秋玲急道:“王妃,這是您的床榻,秋林怎么能……” “傷者為大,都受傷了就不要那么多顧忌禮數(shù),這幾日你下不了床,就安心住在這里養(yǎng)傷,我讓幾個丫鬟來照顧你?!?/br> 襲玥拉著秋玲的手,說著體貼的話,仿佛秋玲不是一卑微的丫鬟,而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客人。 習(xí)慣了主子在上的秋玲哪里受得起,“王妃,還是讓秋玲會自己的房間吧,”這天下,哪有奴婢高床軟枕舒舒服服的躺著,主子坐在一旁的道理。更何況真的王府主人琪王還在王妃身后站著,這是在是不不合禮數(shù)…… 看出了她的想法,襲玥故意伴著臉,“怎么,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襲玥的一番好意,要不是她一個丫鬟是在無福消受,哪有拒絕的道理,“王妃,您就不要折煞秋玲了?!辈蛔屗苑Q奴婢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 “不聽我的話,王爺?shù)脑捒傇撀犃税??!?/br> 琪王道:“王妃既然說了。那就聽王妃的,若是心里不安,就當(dāng)是本王的命令好了。” “這……”秋玲看看琪王,又看看襲玥,終究是潮濕了眼睛,聲音哽咽的道:“秋玲遵命?!?/br> 秋玲半是誠惶誠恐半是激動,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襲玥正準(zhǔn)備問她昨晚的事,便聽得一陣焦急的腳步聲,直奔攬月軒,侍衛(wèi)進(jìn)來,道:“稟告王爺,副將軍請王爺速速去賭場一趟,有重大發(fā)現(xiàn)。” 賭場? 琪王和襲玥眼睛俱是一亮,還好這一夜功夫沒白費(fèi)。 郁塵落下最后一筆,將藥方遞給了丫鬟,收拾了東西就準(zhǔn)備跟著琪王一塊兒去。 琪王看著襲玥,眼中掠過一抹復(fù)雜。 他若是去了賭場,豈不是要讓她一個人進(jìn)宮,但賭場那邊事關(guān)官銀的事,不得不去,小南已經(jīng)一天一夜未有消息,進(jìn)宮一事亦是刻不容緩。 兩邊不可兼得,琪王犯了難。 襲玥會心一笑,“你安心去,皇上即便有意刁難于我,一時半刻也沒有理由不是。我堂堂正正的進(jìn)去,皇上也總不能就因?yàn)槲衣暶墙寰鸵宋业拿?。?/br>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相信我。不會有事的?!?/br> 夫妻兩深情對視,看的郁塵直搖頭,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秀恩愛,“行了,若是不能保證王妃的安全,只怕景琪是不會放心走了,不如這樣,”郁塵自腰間將免死金牌摸了出來,遞給襲玥,“王妃,這免死金牌你先拿著,有它在,就算皇上想殺你,都沒辦法下手了?!?/br> 襲玥接了免死金牌,和琪王雙雙看向郁塵,想不到關(guān)鍵時刻,郁塵還是挺靠譜的。 待琪王和郁塵離去,襲玥揮退了丫鬟,關(guān)上了房門,這才重新回到床前,“秋玲,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晚……”秋玲心有余悸的回想著昨晚的情景。 昨夜,秋玲見天色已晚,遲遲不見王妃回來,便想著先把蠟燭點(diǎn)上,再命人把飯菜熱著,免得王妃和王爺回來。攬月軒內(nèi)還是一片漆黑。 剛進(jìn)院子,便看到房間內(nèi)隱約有個人影,秋玲還以為是王妃,等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是賊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色披風(fēng),遮住了臉,將屋子里翻得亂七八糟。 秋玲嚇得睜大了眼,轉(zhuǎn)身就跑,那人反應(yīng)很快,身手更快,秋玲只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那人就已經(jīng)來到她身后,飛快的關(guān)上門,落了鎖,閃著寒光的刀子便抵上了她的脖子。 “說,信件在哪里?”那人的聲音十分冰冷,整個人都透著殺氣。 秋玲當(dāng)時嚇壞了,被他逼著后退,身子撞上了身后的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具都跟著抖了一抖,唯恐她一說不知道便會被掉了性命。 于是,她故作鎮(zhèn)定,梗著脖子回道:“王妃早就知道會有人來盜取信件,早就把它藏起來了?!?/br> “藏在哪里了,嗯?”那人惡狠狠地道,又將刀子往秋玲脖子間壓了幾分,秋玲白著臉,眼神看向柜子,隨手一指,“柜子最底下有個暗格,王妃一般喜歡將東西藏在那里。” 那人半信半疑的去搜柜子,秋玲趁機(jī)逃跑,她打開了門,腳剛跨過門檻,便被那人一把抓住肩膀,她痛的轉(zhuǎn)過了身,那把刀便插進(jìn)了她的腹部。 一想到那一瞬間,秋玲就感覺腹部的傷口仿佛裂開了一般疼痛,“在那之后,傳來王爺回復(fù)的消息,那人就跑了?!?/br> 果然是沖著信件來的,襲玥若有所思,看來,這信件里必有玄機(jī)。 “秋玲,那人大概適合模樣?” 大概,秋玲想了想,“我只記得他穿了黑色的披風(fēng),比秋玲高了半頭左右,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雌雄莫辨,但是,一定是個男的?!?/br> 說到性別,秋玲很肯定。 奇怪,秋玲的描述怎么跟賭坊里的九爺描述的這般相似,同樣是一身黑色的披風(fēng),聲音雌雄莫辨,秋玲的個頭不算高,那人比她高出了半個頭,也就是說比起正常女子要高一些,卻比正常男子要低一些,可見,這人連身高也是雌雄莫辨。 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因?yàn)橛泻斫Y(jié),”秋玲倒下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脖頸間有男子的喉結(jié),所以她才肯定,一定是男的。 原來如此,昨晚琪王和沐風(fēng)帶了大批人馬出去,但這王府的守衛(wèi)雖然攔不住高手,但是若有人闖入,必定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如此說來,這人定是一直就潛藏在王府內(nèi)。十分熟悉王府的情況,才能趁著琪王不在,明目張膽的進(jìn)她房間搜東西。 襲玥起身,命人招來了管家。 “王妃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