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頓時(shí)只覺得一股寒氣沿著小南的手鉆進(jìn)她的皮膚,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渾身一哆嗦。 小南見此,眼珠子一轉(zhuǎn),更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眨著無辜清澈的眸子,咧開了唇,兩排大白牙仿若森森白骨,閃著冷冽的光…… 第108章 國舅爺全家被滅,太子琪王交手 宮里,一只信鴿飛來,落在院子里,阿禮正躺在假山,見了信鴿腿上獨(dú)有的無痕閣的標(biāo)記,眼神一縮,忙跳了下來,三兩步上前,自它腿上取下紙條,這才將鴿子放飛。 “主子,柳堂主傳來消息?!?/br> 蕭景霖將紙條打開,看了上面的內(nèi)容,微斂了眉,“大梁邊境的守衛(wèi)?”好端端的邊境的守衛(wèi)不好好駐守邊境,跑來皇城做什么? “主子,可是無痕閣出事了?”阿禮見蕭景霖神色嚴(yán)肅,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來,我們得出宮一趟?!?/br> 無痕閣,一人躺在床上,身上被人砍成重傷,盡管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白布包成了粽子,還有隱隱有血跡染紅了白布。 帶了血的鎧甲被無痕閣的侍女脫下,此時(shí)正放在床頭上的柜子上。 “柳堂主,這人都傷成這樣了,還有救嗎?” 柳玉生給他吃了藥,淡定的收回了手,瞥了一眼侍女,“有我在。他便死不了?!?/br> “柳堂主,閣主來了?!?/br> 傳話的人剛把話帶到,兩道俊逸的身影便在無痕閣外落下,蕭景霖一襲錦衣,大大地披風(fēng)罩住他的臉,還刻意壓低了帽檐,身輕如燕,周身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 “屬下見過閣主!” 蕭景霖直接開門見山,“柳玉生在哪?” “屬下這就帶閣主過去!” 房間內(nèi),侍女端來了熱水,給床上的邊境守衛(wèi)擦拭,見他手上緊緊地握著什么東西,便想著拿出來看看,卻不想,他人雖然昏迷著,這可手卻是握得緊緊的,死死地不松手。 柳玉生見此,揮退了丫鬟,拿了根銀針出來,在他手上的幾處xue位扎了進(jìn)去。 頓時(shí),侍衛(wèi)的手便松了力道,柳玉生自他手中取出了緊握的竹筒,取出了里面的藏著的紙張,打開的一覺蓋著一枚鮮紅的印章,而紙張上的字卻不是天啟的字體,怎么看都像是大梁的字體,他不認(rèn)識大梁的字,可這上面的印章他卻認(rèn)得,乃是大梁王上的御印。 “真想不到,竟然是大梁王上的親筆書函……”柳玉生喃喃自語。 “什么大梁?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你念叨了?”還未進(jìn)屋,阿禮就一聲喊。 “屬下見過閣主,”一屋子的侍女忙拱手行禮。 不待蕭景霖開口,阿禮就替他揮退了侍女,“閣主跟柳堂主有要事商談,你們下去吧?!?/br> “是!” 柳玉生起身,正欲將書函遞與蕭景霖,阿禮湊上前去,到先從他手里拿過了書函,在遞給蕭景霖,看了之后,眉頭皺的老高,“主子。這鬼畫符似的寫了些什么???” 蕭景霖伸手就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不認(rèn)識還湊上來干什么?還不快快退下?!?/br> “是,主子,”阿禮蔫蔫的退下。 柳玉生偷笑之后,解釋道:“主子,這乃是大梁王上的親筆書信,上面明確表示挑起戰(zhàn)爭的緣由,乃是因?yàn)榇罅壕硟?nèi)出現(xiàn)大量的假官銀,經(jīng)查實(shí),乃是太子與國舅爺所為,有意欺與梁人,這才挑起挑起事端,皇上若是不給他們個(gè)說法,大梁勢必會(huì)大軍壓境!” 蕭景霖道:“假官銀一事,乃是由國舅爺全權(quán)負(fù)責(zé),太子居于幕后,如今有了大梁王上的親筆書函,只怕即便皇上有意為皇家遮丑,大梁王上也不會(huì)同意?!?/br> “柳玉生斗膽,敢問閣主可有意于皇位?” 閣主雖然未曾說過,但自從入住無痕閣后,便下令閣中之人不得與朝廷為敵,即便在朝堂上安插親信,也只為自保,從未有過奪嫡之心。 那時(shí),主子尚且年幼,又遠(yuǎn)去錦州三年,如今剛回到宮中不久。便險(xiǎn)些遭了太子毒手,眼看著太子與琪王蠢蠢欲動(dòng),皇位之爭不淪落到誰手中,于主子都無益,這天下,終究還是皇帝說了算。 蕭景霖清眸微冷,“玉生有話直說!” “閣主若有意于皇位,并不是沒有勝算。現(xiàn)如今,琪王與太子之間已是勢同水火,早晚會(huì)斗得你死我活,屆時(shí),閣主只需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蕭景霖坐下,抬了眼皮,意味不明地提醒他,“你可莫小看了琪王!” “閣主是擔(dān)心琪王在朝堂上的勢力?”柳玉生自信道:“這三年來,無痕閣在朝堂上的勢力已是舉足輕重,只要閣主一聲令下,定能全力輔佐閣主登上皇位?!?/br> 如此一來,閣主便不用再受制于人,處處小心。 修長的指尖漫不經(jīng)心的敲著桌子,蕭景霖抬起清亮的眸子,透徹微涼的目光不加掩飾的看向柳玉生,“玉生,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這皇位我不稀罕,以前不想,現(xiàn)在不想,今后更是不想。” 他說完,徑直離開了房間。 “哎!”阿禮悠悠的嘆了一聲,吊著眼睛斜視著他,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略帶同情的道:“柳堂主,是在試探主子吧?” 柳玉生皺了眉,反問道:“你也看出來了?” 阿禮自鼻腔里哼了一聲,下巴揚(yáng)的老高,“那時(shí)自然,你這張清心寡欲的臉上,恨不得將‘自由’這二字刻在臉上,怎么會(huì)支持主子爭奪皇位?!?/br> 柳玉生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表現(xiàn)的有那么明顯嗎,連阿禮這個(gè)粗神經(jīng)的都看出來了? 阿禮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床上這人留著,主子說不定會(huì)將這份大禮送與琪王!”也算是還了琪王妃的恩情。 “王妃留步!” 這日,襲玥剛回了王府,便有人叫住了她,襲玥回頭,叫她的人只是個(gè)十來歲的孩子。 “王妃有人讓我把這個(gè)盒子交給您,”那孩子手里捧著一個(gè)盒子,恭敬地遞到了她手里,管家將他攔住,“王妃,以防有詐。” 那孩子見此,將一封信交于襲玥,“將這箱子交于我的人說了,只要王妃看過之后。定然會(huì)對這盒子里的東西感興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