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郁塵一陣頭暈?zāi)垦#澳绢^,做人要潔身自好,怎么能隨便隨便染指人家姑娘呢,更何況。那種煙花女子,你還是少來往……嗝……” “沐風(fēng)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郁塵傻兮兮的沖著沐風(fēng)笑了幾聲,毫無征兆的睡死在沐風(fēng)身上。 襲玥目送著蕭景霖遠(yuǎn)去,就被他們二人吸引了眸子,尤其是郁塵這一番‘酒后吐真言,’更是讓她一頭霧水。 這一對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看都像是有過節(jié)的樣子,而且,她沒看錯(cuò)的話,沐風(fēng)方才似乎是笑了?萬年不變的面癱竟然笑了,是郁塵調(diào)教有方,還是她看錯(cuò)了? “王妃,沐風(fēng)先送郁公子回去?!便屣L(fēng)看著襲玥道。身上的郁塵跟個(gè)沒有骨頭的樹袋熊一樣掛在沐風(fēng)身上。 “去吧!”襲玥點(diǎn)了頭,今夜,這幾人沒一個(gè)是正常的,看來,酒這東西還真是害人不淺。 腰間一緊,琪王的大掌不規(guī)矩的在她腰間摩挲著,懶懶的閉著眼,被酒漬浸潤的唇亦在襲玥脖頸間親吻著,時(shí)淺時(shí)深,挑逗一般。 襲玥臉上紅了幾分,眸子卻是清醒得很,抓住腰間作祟的大掌,低頭有些無奈的看著放大的俊臉,“你這又是何必呢?!?/br> 感情這事最是由不得人,蕭景霖有心結(jié),既是不說,時(shí)間長了自然就解開了,你有何必吃醋,跟他較勁呢? “……”琪王被她抓了手,便不再動(dòng)作,呼吸沉穩(wěn)的睡了。 “王妃,要不要幫忙將王爺送回去?” 管家壓低了聲音問。 “不必了,時(shí)間不早了,還是早些將這里收拾了,就下去休息吧?!币u玥吩咐道,架起琪王手臂站起。步伐沉穩(wěn)的朝著攬?jiān)萝幾呷ァ?/br> 埋在她脖頸間的琪王心滿意足的勾了唇,不忍襲玥承受太多重量,稍稍支撐著半醉的身子。 夜色撩人,襲玥費(fèi)力將琪王安置在床上,擰了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臂,不經(jīng)意間碰觸到他的皮膚,竟是火一般guntang。 不會(huì)是著涼了吧,襲玥一驚,伸手覆上他的臉,微涼柔滑的手指流連在他的臉上,帶來一陣舒爽,琪王懶懶的睜開眼。狹長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襲玥,連視線都像是帶了火一般,握著襲玥的手,順勢一拉,連帶著她整個(gè)人都貼在他身上。 “景琪,你醉了,快松手……”襲玥毫無防備,呼吸間盡是酒氣,貼著他的炙熱的身子更是蹙緊了眉,“這么燙,定是發(fā)燒了?!?/br> 琪王低笑,攬著她的腰翻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襲玥。手臂像是沒了力氣,半彎著,半瞇起的眼睛盡是慵懶,輕啄她的唇,“玥兒,玥兒……” 他聲聲叫著,堵著襲玥的唇,不讓她有說話的機(jī)會(huì),大掌更是放肆,野蠻的肆意游走著。 帷幔落下,衣物一件一件被丟出來,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繾眷的火熱氣息在房間里蔓延開來。 襲玥滴酒未沾。唇齒之間僅是酒香,腦袋昏昏沉沉,似乎也喝醉了一般,任由他動(dòng)作而沒有絲毫反抗。 喝醉酒的琪王動(dòng)作野蠻中也不乏溫柔,卻沒了清醒時(shí)的克制,多了幾分強(qiáng)勢和蠻橫,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非逼著襲玥輕吟出聲,不得不臣服才繼續(xù)。 可能是本能的緣故,琪王放的格外的開,很多讓人臉紅心跳的動(dòng)作做起來得心應(yīng)手,臉還是她熟悉的臉,可是心里卻全是由本能支配,襲玥意識(shí)飄搖,混亂的不能思考,也不知是身體先臣服,還是理智先放下了防備,總之,當(dāng)夜半時(shí)分,搖晃的帷幔終于漸漸平息的時(shí)候,她腦子里只飄散著四個(gè)字縱欲過度! 安靜的客房內(nèi),蕭景霖睡得很不安穩(wěn),腦子里盡是小姑娘的樣子,昏沉間,一只冰涼的手指落在他的眉宇之間,一如往昔。 蕭景霖眼皮狠狠動(dòng)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朦朧的醉眼里映著一抹小身影,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子驀然亮了一下,“是你!” 他急切而堅(jiān)定的道,僅是一瞬,又耐不住醉意,沉沉的閉上沉重的眼皮。 小南被他嚇了一跳,緊張的看著他緩緩的松開了她的手指,整個(gè)人怔怔的愣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盯著睡夢中的蕭景霖,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你想起我了嗎?”她喃喃自語,眸中多了幾分希翼。 蕭景霖眉間驟起。小姑娘又在他的眼前跑著,笑的,怒的,狡黠的,痛苦的……他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想要叫住她,“……襲,玥……襲玥……” 一聲比一聲清晰,小南眼中的希翼變成了潮濕,沿著慘白如雪的臉頰滑下,她起身看著床上的喊著襲玥的人,有些委屈的低吟:“蕭景霖,你愛的是小姑娘還是襲玥?” 無論是哪一個(gè)。你終究還是認(rèn)不出我! 她落寞的轉(zhuǎn)身,在這夜深人靜的夜里,仿若一抹幽魂。 假山處流水淙淙,伴隨著凄冷的夜風(fēng),倒有幾分讓人毛骨悚然地驚悚,小南眼神渙散,猶如行尸走rou一般停下了腳步,她在岸邊坐下,月光明亮,在她身上撒下一層光輝。 水中映著圓月,她的身影也在,小南看著倒影里的自己,小小的孩童模樣,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水中的人兒也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脫了鞋,將腳丫的放進(jìn)了水里,夜里的水,格外的涼,她卻感受不到,她有些怔怔的想,為什么呢,她是個(gè)人啊,就算是個(gè)孩子的模樣,她也是人啊,為什么就感覺不到冷呢。 水底映著一個(gè)生了銹的鐵器,小小的一塊。她撿起來,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鮮血冒了出來,卻無一絲疼意,鐵器脫手而出,眼淚又一次滑了下來,鮮血順著巖石,滴落在水里。 幾條魚兒似乎是受到了血液的吸引,縈繞在她腳邊,聽候著她的差遣,小南卻只是寂靜了眸子,落寞的盯著同樣的寂靜的月亮。 天快亮的時(shí)候,蕭景霖頭疼的翻身坐起,搖了搖醉意未醒的眸子,昨夜的荒唐一股腦的全涌進(jìn)了腦海,忘了昨夜有沒有亂說些胡話,萬一真對襲玥說了什么,那豈不是…… 蕭景霖一陣懊惱,這一身的酒味也讓很是難受,他下了床,出了門,索性這會(huì)兒還早,還不如先回宮,好好想想昨夜到底做了什么?又誰說了什么? 打定主意,蕭景霖離開了院子,朝著出府的方向走去,途徑假山,正見一抹人影坐在冷冰冰岸邊,分明就是小南。 他疾步過去,見小南一雙在冰水里泡的發(fā)白,更是心里一緊,“小南,怎么一個(gè)人在這里,快起來!” 小南順從的被他抱起,咧開嘴,慘白一笑,“哥哥,你來了?!?/br> 她的腳濕著,冰冷刺骨。也不能直接穿鞋,身子也有些凍僵了,蕭景霖脫了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裹緊了抱起,將她小小的身子護(hù)在懷里。 “小南乖,哥哥帶你去找郁塵?!笔捑傲匦奶鄣牡溃中∧媳粌龀霾?。 “小南沒病,”她感覺不到冷,可縮在他懷里,卻格外的暖,暖的她鼻尖都有些酸酸的,她睜著無神的大眼,有些祈求的道:“哥哥帶我回去好好?” “不行。你得趕緊看大夫。”蕭景霖直接拒絕,她的手臂上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了,也不知是什么時(shí)候受傷的,得趕緊包扎才行。 感覺到小手揪緊了她的衣服,小南眸子的希翼更甚,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動(dòng)物,蕭景霖心里狠狠一動(dòng),終究是心軟了,他抱緊了小人兒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短短的距離竟然讓他覺得漫長,索性飛身而起,加快了速度。 蕭景霖一夜未回宮,阿禮放心不下,一大早就出了宮,駕著馬車來到了琪王府,貿(mào)然打擾也不好,正考慮要不要翻墻進(jìn)去,就見大門打開,蕭景霖出來,懷里還抱著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