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那個中間穿著青灰色襯衫的就是顧氏將來的掌門人,長得帥吧!” “天啊,簡直太帥了!” “你說這種人也太會投胎了,年少多金,還有一副好皮囊,讓我等普通人怎么活呀!” …… 同時在等車的還有那兩個和我同樣進入復(fù)試的姑娘,聽著她們倆的對話我心里咯噔一樣。 在最終的面試中,穿著青灰色襯衫的就只有那么一個人,和我四一九的人,我運氣不會這么好吧! 哼!隨便和人四一九,這種男人也特么是渣男,不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又有錢嘛! 我冷哼了一聲。 那兩人看過來,其中一個白了我一眼:“胸前沒有二兩rou,也不知道憑什么拿到這個職位的?!?/br> 我現(xiàn)在運氣正好,那肯吃這啞巴虧,不冷不熱地接了一句:“胸前rou再多,奈不住腦子里沒料,空殼一個。這是正經(jīng)公司,靠的是實力,不是夜總會,打扮成兔女郎也沒用?!?/br> “你說誰呢!”那女的被惹怒了,直接一甩包走了過來。 “我說誰呢?誰答應(yīng)就是說誰呢?!蔽乙粩偸?。 此時出租車來了,我拉開車門就走,留下那兩人看著我的車尾燈一陣狂噴,五官都?xì)馀で恕?/br> 顧氏在帝都如日中天,有好事的網(wǎng)友曝出來他們公司普通員工的工資單,平均水平也超帝都社平工資百分之三十,而其它福利更是好得沒邊兒,員工咖啡廳,員工食堂,員工圖書館……總之,在顧氏工作除了不發(fā)老婆,剩下的什么都發(fā),讓員工完全沒有后顧之憂。 就因為這么好的待遇,每當(dāng)顧氏有招聘時,那就是一場戰(zhàn)爭。 今天我能在戰(zhàn)爭中勝出,也值得慶祝一下! 回家換掉自己昂貴的衣服,換上某寶上的盜版小香風(fēng),我給死黨安琪打了個電話,她聽說我面試成功了,馬上換了一副跪舔的語氣對我說:“徐總,求罩求包養(yǎng)??!” “小意思,等我轉(zhuǎn)正了,直接把你收入麾下!”我滿口應(yīng)下。 安琪是一個大才女,策劃案做得非常有新意,只不過在一個論資排輩的公司上班,整天替人做嫁衣,憋屈的不行??伤愿裼质乔蠓€(wěn)的,怎么也邁不出求職這一步,讓我白白替她差了不少急。 “等著我哈,下班就去找你。”她最后撂下一句,然后匆忙掛了電話。 我聽到那邊似乎有人在催她,只得搖了搖頭把電話放下,然后打開電腦整理自己的東西。 最近一直走霉運,好容易有了這么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我就咬咬牙放放血,訂了一間帝都小資又小貴的餐廳。 帝都中心有一個城市公園,類似于某國際化大都市城中心的國家森林公園,這附近不管是住宅,還是商鋪都是寸土寸金。當(dāng)然,這里我飯超級好吃,衣服超級好看,住宅超級舒適,唯一的缺就是,這里貴到牙酸。 這間叫小確幸的餐館就公園的人工湖邊上,面湖的小卡座簡直是情人的天下。我就坐在一堆約會的情人當(dāng)中等著安琪;同時,我也在猜測著來吃飯的一對一對當(dāng)中,哪些是正牌夫妻,哪些是偷食男女……時間在八卦當(dāng)中過得賊快。 “點菜了嗎?餓死我了!”安琪一拍我的肩膀。 “服務(wù)員,上菜!”我一邊揚起聲音叫服務(wù)員,一邊招手。服務(wù)員正在給我們隔壁的那一桌上菜,回頭看了我一眼。 他一錯身間,我看到了他身后的客人——真特么是冤家路窄??! 那人面熟——就是昨天晚上接觸過,今天白天面試過,晚上又碰到了的某帥男! 他眼神瞄到我也是一愣,然后一亮,笑了笑。 不知為毛,他的笑讓心里一慌,然后假裝看不到他。 安琪看到我臉上古怪的表情問:“怎么了?熟人?咦,不錯嘛,這個男人比甩你那貨好看多了。” “你能少點象聲詞么?咋感覺你就是看熱鬧的,你是我閨蜜么!”我把她扳正了,直勾勾地看著她問。 “別急別急,我這是替你終身大事著急,這男的一看就是優(yōu)質(zhì)男人啊!加油,抓緊了機會別浪費?!卑茬饕槐菊?jīng)拍著我的肩膀說。 對面顧少表情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安琪的話。 安琪的聲音確實不??! “別亂說,這是我今天面試的面試官,很有可能將來是我的領(lǐng)導(dǎo)?!蔽荫R上壓低了聲音對安琪說。 這貨不聽則罷,一聽這話反而站了起來,拉著我就走到了顧大少爺面前笑意盈盈地說:“您好,這是我朋友徐圖,聽說她以后要和您成為同事了,請您多多關(guān)照一下,她是一個特別好的女孩。” “是么!”顧大少爺說。 我一臉古怪地拉著安琪說:“不好意思,我朋友比較外向?!?/br> “看出來了,你也比較外向,而且熱情似火。”顧大少也是一臉笑。 在安琪眼里這笑意正常,在我眼里這笑就不懷好意了。 誰知安琪根本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反而附和著說:“不錯不錯,徐圖性格特別好,就是略微有點直?!?/br> “那我們先吃了哈。”我只知道他的姓名還是猜測的,也不敢多說拉著安琪就走開了。 “這男的不錯嘛?!卑茬饕贿吙行∨乓贿呎f。 “吃都堵不到你的嘴!”我夾起一塊排骨,直接塞到了安琪的嘴里。 “哎呀,有這是準(zhǔn)備用食物謀殺我嗎!”她一口咬住排骨,含糊地說了一句,“看到好男人就得趕緊補,這都是你教我,我記著并且在勇敢貫徹。”安琪說得頭頭是道。 “沒錯,我是說過這話,但我說的是優(yōu)質(zhì)男。咱們眼前的這是什么,這是妖孽,咱沒那個降魔杵就別招惹這類貨色?!蔽业闪怂谎壅f。 “現(xiàn)在不也閑著嘛?!卑茬饕贿吙信殴且贿呎f,“三打白骨精還得靠你這個孫悟空,我相信你的段位,加油拿下?!?/br> “拿下什么?”一個痞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回頭一看,顧大少爺正在我身后站著,也不知道這貨站了多久了。 ☆、004 還需要衣服嗎 剛才安琪信口開河時,我正在抱著手機查顧大少爺?shù)馁Y料,也不知道手機屏幕有沒有被他看到。 網(wǎng)上他的信息不多,只查出他全名顧覃之,性別男,年方二十八,哈佛商學(xué)院畢業(yè),至今單身,緋聞女友一堆。 “顧總,您這是要走了?”我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扣,沒話找話。心里有點郁悶。吃貨安琪,你正對著外面說別人閑話的時候,就不能順便望望風(fēng)?。?/br> “你們這是聊什么呢?”他抓著剛才的話題問。一看這貨故意挑釁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聽到我和安琪八卦他那一段兒了。 “你好你好,我們聊吃的呢。”安琪見勢不好,趕緊放下吃的幫我圓話。 顧覃之看著我倆似笑非笑:“哦,我覺得也是,昨天晚上那頓飯真挺好吃的,對吧,徐圖?” 這妖孽說就說了,還特意挑一下眉,就像我和他之間有jian情似的。 他話有所指,安琪聽不懂,我聽得懂,再厚的臉皮也扛不住,一下從紅到了脖子根。 “你們昨天晚上一起吃的???”毫不知情的安琪神補刀。 “是啊,昨天晚上徐圖請客,我們吃得賓主盡歡?!鳖欛粗遥酆σ獾卣f。 “我們馬就吃完,你們可以再去點個甜品。”安琪馬上很盡心地給我制造機會。 我橫了她一眼,剛想找個理由開溜,就聽到顧覃之說:“我知道這附件有一家甜品挺不錯的,一起去吧?!?/br> “我不去啦,你們慢聊?!卑茬鬟@幫倒忙小能力,一下把我扔到坑里了。她說完居然麻溜地拎起包閃了,臨走還向我擠了一下眼睛,暗暗做了個握拳的動作。 我真想給她一腳,但是當(dāng)著顧覃之的面兒又不敢太造次。 “顧總,咱們說得很清楚了,都是誤會,對吧,您要沒什么事我先走啦,我朋友那邊我去解釋,保證她不會再誤會咱倆的關(guān)系?!蔽乙舱酒饋頊?zhǔn)備走。 “你現(xiàn)在上崗了,晚上陪我去應(yīng)酬。”顧覃之說。 “那我先去買個單。”我站起來,準(zhǔn)備借機一去不復(fù)回。 “買過了?!鳖欛恍?。 這妖孽長得確實好看,這種自帶邪氣的笑讓我眼前一呆,差點犯了花癡。 我?guī)缀跏潜活欛o強行拉上車的,好像怕我跑似的,他還替我把安全帶系上了。 他應(yīng)酬的地方不遠(yuǎn),開車也就二十幾分鐘就到了,從車上跳下,顧覃之就伸手把我挎了起來。 “顧總,這不合適吧?”我忙抽胳膊,“太近了?!?/br> “我可記得昨天晚上更近呢。”他側(cè)頭過來,貼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那種熱乎乎毛絨絨的感覺讓我全身跟過電一樣,頓時啥意見都不敢提了。 對我這種反應(yīng)他很滿意,摟著我的腰繼續(xù)往里走,走上臺階上還假裝親昵地在我頭頂吧唧親了一口。 這是一個商務(wù)會所,歐式的玻璃大門兩旁著著侍者,裝飾著彩色玻璃的窗戶里透出明亮的燈光。 我成心想讓顧覃之難受,在進門的這一刻低聲說:“顧總,我來這樣的場合恐怕不太好吧,別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數(shù)千的,這我才三百塊的防小香風(fēng)?!?/br> “我?guī)У呐?,還需要衣服這種俗物嗎?”他又挑眉。 ☆、005 過濾渣男 我被他噎得不輕,知道自己在顧覃之這里絕對討不到什么便宜,索性閉嘴。 一進大廳顧覃之馬上笑意滿面,讓人一看都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誰能知道這個穿著人模狗樣,長得妖顏惑眾的家伙,骨子里是個大流氓。 對于他身邊的我,幾乎沒人說什么。我松了一口氣,看樣子真的是換女友換多了,大家都習(xí)慣了。 偶爾有人問我,他很認(rèn)真地說:“我們公司新聘的策劃總監(jiān),原來在sc公司上班,精英里的精英。” 然后那邊的人不管有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子都會一頓猛夸。 我慢慢適應(yīng)了這種狀態(tài),臉上的笑不再僵硬了。 就在此時,我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身邊還著著一個穿著露背長裙的女人,看兩人恨不得貼到一起的身體,我火騰就起來了,甩開顧覃之往那邊走去。 顧覃之正在與人交談,看到我的動作馬上追了過來。 大廳能有多大的地方,我已經(jīng)來到這一對男女的身邊。 “齊越?!蔽医辛艘宦?。 他背對著我,聽到聲音馬上回頭,他那半張欠揍的臉角度完美地湊了過來,這明擺著誘惑我下手啊。 我行云流水一巴掌扇了上去。 “徐圖?!彼孀×四?,然后瞪大了眼睛。旁邊那女人也吃了一驚,厲聲問:“你……你怎么打人?” “這么多人,我為什么偏偏打他,你應(yīng)該問問你身邊的男人?!蔽胰嗔艘幌率滞螅瑒偛庞昧^大有點閃著了。 “徐圖?!鳖欛妨松蟻?。 “徐圖,你不要太過分了,咱們之間已經(jīng)說清楚了。”齊越捂著臉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