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成為了他的經(jīng)紀人
十一月份,天氣轉(zhuǎn)涼,林知逸還只是一件薄襯衫外面套一件西服,趙一安就已經(jīng)套起了毛呢大衣。 劇組在臨城的攝影棚已經(jīng)搭好,因為離家里近,林知逸拒絕了劇組提供的住宿,選擇每天開車回家,他倒是無所謂,卻是苦了葉歡。 與姚樾白天在劇組沒什么機會說話后,晚上又因為林知逸要回家不呆在劇組安排的酒店,也沒什么機會見姚樾,兩個人一連大半個月都沒怎么說過話,唯一用來交流的方式就是用微信。 林知逸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晚上回家趙一安基本上都不在,最初那幾天他還擔心她是出了什么事,打電話過去問她,可每次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在醫(yī)院加班,時間久了,趙一安怕他擔心會主動告知他在哪里,然而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每次都是在醫(yī)院加班。 換季病毒多,進醫(yī)院的人也就多,趙一安變得格外的忙,林知逸有時候一周都只能見一面,然后稍作休息又投入到醫(yī)院的緊急情況中。 林知逸的戲拍了三分之一,后面的日程漸漸緊湊起來,他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每天不是在鏡頭前就是在準備鏡頭,何璐依舊是女主角,戲拍了三分之一,這個時候想換女主角根本不可能,何況何璐身后還站著一個程合。 雖然還留在劇組,何璐卻不敢放肆了,她是想火,可是卻不想以被黑的方式火,她索性收了用林知逸上位的心思。 林知逸和程合關(guān)系還是像之前那樣不溫不火的,兩個人對何璐的事閉口不提,難得保持默契,這樣相處下來劇組的氛圍倒是融洽許多。 一眨眼過了大半個月,緊湊的日程又漸漸松緩,接下來要拍一場雨戲,程合這個人喜歡追求完美,一定要等到真正的雨才開拍,查了天氣預(yù)報才知道,最近都沒雨,程合索性大手一揮給劇組所有人放了假。 林大影帝表示:放假就等于失寵。 家里每天都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趙一安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根本就不歸,他也不能說什么,甚至不能開口抱怨。 因為那是她的工作。 直到某個連續(xù)九天沒有見到趙一安的晚上,夜里十二點,家里的們還沒有要被人打開的意圖,林知逸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兩手隨意的搭在沙發(fā)背上,大佬的坐姿,他卻瞇著眼睛一臉的不高興。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趙一安了。 他甚至生出了一個聽起來就是沖動后結(jié)果的想法:要不將臨城一院買下來怎么樣?那樣她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在家里陪自己,然而想到她談到病人病情時眼中閃爍的光芒,林知逸又將想法熄滅在肚子里。 他知道,就算他買下了醫(yī)院,給她特權(quán)她也不會用。 只是……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很清楚的記得,趙一安大學學的是z文專業(yè),怎么不告而別這么些年再回來,就成了醫(yī)生。 這中間她經(jīng)歷過什么?又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想他需要去搞清楚。 趙一安是在某個清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家里的燈還亮著,是整棟樓唯一這個點還亮著燈的一戶人家。 她笑了笑,有人等著的感覺真好。 抬起手腕看表,凌晨三點。 正是人最困頓的時刻,打開門。她放輕了腳步,正準備彎腰換鞋,無意間瞥到沙發(fā)上睡得壓抑的林知逸,她愣了愣,將拖鞋放在地板上,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 他睡得很熟,呼吸綿長而又平穩(wěn),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掃下一片陰影,大概是因為開著燈的緣故,他皺著眉,看樣子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用遙控將他頭頂?shù)哪潜K燈滅掉,其他地方的燈光在關(guān)燈的那一刻都涌進來,像是要給這個昏暗的地方一絲光亮,她注意到他緊蹙的眉宇慢慢放松,她情不自禁低下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干完壞事兒正準備偷偷摸摸的離開,口袋里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在寂靜的夜里回蕩在房子里顯得格外的清晰明了,她猛的捂住手機也不能掩住手機頻繁振動而帶來的聲響,她快步走進主臥,沒注意到身后沙發(fā)上躺著的男人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趙一安進了主臥,以為是醫(yī)院又有什么急事兒,連忙接通電話,出乎意料的,并不是醫(yī)院打過來的電話,而是溫婉。 不知道溫婉打電話的意圖,她只能靜靜地等著。 兩人已不復當初那樣要好,她怕一個不小心惹了溫婉生氣。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那么要好的兩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說句實在話,她很難過。 可她不怪溫婉。 不知道聽了多久兩人的呼吸聲,那邊的溫婉終于按捺不住性子率先開口,趙一安清楚的的聽到她嘆了口氣,說,“趙一安,我終于成為了他的經(jīng)紀人?!?/br> 隨后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哭聲,趙一安咬緊了唇,不知道該說著什么。 溫婉口中的他,她知道是誰,如今樂壇大火組合的tp的隊長——陸煬。 溫婉和陸煬的故事其實很簡單,就是某個小姑娘對初入娛樂圈的新人歌手一見鐘情,然后為了一步一步靠近他而努力,最后成為他經(jīng)紀人。 很勵志,但趙一安卻知道,溫婉為此付出太多太多。 多到她數(shù)不過來,溫婉到底為此都做了些什么。 她嘆了口氣,叫溫婉,“阿婉。” 那邊哭聲漸小,趙一安抿了抿唇,開口,“你做的很好,哭什么?” 溫婉沒說話,哭聲漸漸聽不見,隨著電流傳過來的是溫婉抽噎的聲音。 趙一安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很擔心那個小丫頭。 溫婉自然也知道這樣會讓趙一安擔心,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淚,回答她的問題,“一安,我只是……高興?!?/br> 只是高興,在我獨自一人度過那國外寂寞如斯,夜夜妄想歸來的日子后,等待我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訴說的生活待我的和煦。 我高興,我在tp重新組建前回來,沒有讓陸煬消失在這如洪水猛獸般的娛樂圈……理所當然的成為他的經(jīng)紀人。 我只是……高興,你與林知逸……終于……再次相逢…… 而我……只是高興。 為自己高興。 為你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