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借用一下
在呂安氣餒的時候,明白在一旁又嘀咕了兩句,“既然你已經(jīng)掌握了這個凝練之法,那么現(xiàn)在你可以準備修煉真正的五行訣了,到時候我會替你護法,直到你完全吸收,或者你失敗?!?/br> 呂安笑著問道“失敗我不就完了嗎?” “所以你要努力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你年紀還小,這些都還沒經(jīng)歷過呢?!泵靼渍f道。 “師傅,其實我很想知道,這個金精到底有多值錢?”呂安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其實只要是五行之物就可以被吸收,但是不同等級的五行之物,所產(chǎn)生的轉(zhuǎn)化效果也是不同的。大致上是分了四個等級,俗稱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最差一級就是你凝練出來的純凈五行,這個也是修煉五行訣的最低標準了?!泵靼渍f道。 “然后稍微好一點的,就是自帶靈氣的五行靈石了,就像寧國發(fā)現(xiàn)的那片礦,當然只有最中心的礦心才算是真正的五行靈石,外面的都是普通靈石算不得特別珍貴,基本那么一大片礦脈,能挖出的礦心應(yīng)該也不多。然后第二等級地階,算是真正珍貴的,五行之靈,分別是金靈珠,木靈枝,水靈泉,火靈源,土靈石,極其的難找,而且用處頗多。最后天階的就是五行之精了,據(jù)傳說是只有天地主脈才會產(chǎn)生的東西,也就是說,這東西從天地形成以來就這么多,幾乎不會再形成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或者有記載的就只有兩種,一種是金精,另外一種是水精,剩下的三種,還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但是他必然存在?!泵靼捉忉屃艘槐?。 “你怎么這么確定肯定有?”呂安不相信的問道。 “因為祖師爺曾經(jīng)有記載過這幾個東西,雖然沒有說具體的地方,但是提到過,那么肯定是存在的,祖師爺向來不會說沒用的話?!泵靼讈砹诉@么一句,呂安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反駁。 “所以現(xiàn)在你知道你有多幸運了嗎?能吸收天地主脈的精華,應(yīng)該是千年來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一個,你現(xiàn)在知道它有多值錢了嘛?”明白興奮的說道。 呂安卻還是很平靜,雖然聽起來很厲害,但是自己好像真的沒怎么見過世面。 “而且我希望你最后可以吸收五種五行之精,想想就讓人興奮,也不知道能不能到達傳說中的境界。徒兒,今天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在開始那一步?!闭f完明白輕輕拍了一下呂安的肩膀,將小旗子一收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呂安慢慢躺倒了明白的椅子上,現(xiàn)在這個時候,陽光正好,有點像以前坐在城頭上曬得太陽,想不到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不知道小妮子一個人在劍閣過的怎么樣了?有沒有人欺負她?大胡子現(xiàn)在在干嗎?有沒有回家和嫂子待在一起?江天呢?他會去干嘛呢?送給我的書,我都還沒看完,好像都荒廢了好久了…… 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亂七八糟的各種思緒,一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情緒出來,讓自己魂不守舍,但是很滿足這種狀況,嘴角都不由的上仰,這大概就是思念吧。 隨后呂安躺在椅子上第一次滿足的睡著了。 在呂安睡著的同時,明白則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城主府。 明白盤膝坐著,手里端著一杯熱茶,用嘴吹了吹,然后又望了一眼這個空曠而樸素的大殿,不由感嘆道,“真是浪費呀,那么大的殿,空空蕩蕩,竟然啥都沒有。” 聽到這話,對面手拿蒲扇的中年人也是輕輕抿了一口熱茶,笑著罵道“你個沒文化的匹夫,懂什么?俗話說的好,這叫大道至簡?!?/br> 明白咯噔了一下,回道“是是是,我沒讀過書,沒文化,還是我們白宇大人有學問?!?/br> 白宇咳嗽了幾下,繼續(xù)說道“今天這么著急過來找城主,又想折騰出什么事?” “沒事,我就不能來嗎?我和吳解都多久沒見了,今天過來想和他喝兩杯酒,聊聊天?!泵靼谆氐?。 “哼,喝酒?你配嗎?你這個老匹夫,每次來都沒好事情,看到你就頭疼,上次來,你就說你討了多少好處?”白宇冷嘲了幾聲,然后又輕咳了幾聲。 聽到這話明白嘿嘿的笑了兩聲,“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還記那么仔細干嘛,年輕人,注意點身體,身體那么差了,就少管點事情,讓那個姓趙的多擔點就行了,不然你遲早要累死了?!?/br> “累死,那也有你的一份,說說吧,這次你想要點什么?別像上次一樣獅子大開口就好。”白宇笑道。 “這回還真不是主要來討要東西的,真的是來喝茶喝酒的?!泵靼状炅舜晔只氐馈?/br> 白宇臉一黑,“喝了這杯茶,你就可以走了,不管你說什么,這次我都不會同意的。” “無所謂,你不同意,只要吳解同意就好,反正這里是他說了算的,這杯茶喝完,他要是不出來,我就去罵街了?!泵靼子樣樀男Φ馈?/br> “看來你是不想從這里出去了?”白宇反問道。 “你病懨懨的就別摻和了,好好歇著不是挺好的嗎?非要這么惦記這些那些?!泵靼滓彩菗鷳n道。 “老匹夫,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還在這里假正經(jīng)的擔心我?!卑子盍R道。 “行行行,說不過你,但是這次真的是重要的事情,你答應(yīng)我都不放心,一定要他說了才可以。”明白苦巴巴的說道。 白宇想要繼續(xù)開口的時候,大殿內(nèi)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白宇,事情我答應(yīng)了?!?/br> 聽到這話,明白頓時笑了起來,白宇則是一臉無奈,又問了一句,“城主,你確定嗎?” “我確定,另外他想要什么,都給他吧?!眳墙獾穆曇粲窒肓似饋?。 白宇頓時臉一黑,早知道就不問那句話了,還能卡一下老匹夫。 明白頓時笑的更開心了,對著白宇眨了眨眼睛,“聽到?jīng)],隨便我拿?!?/br> “城主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么會有你這么師弟呢?”白宇嘆息道。 “這個你不懂,那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泵靼椎靡獾男Φ?。 “說吧?想要點什么?”白宇直截了當?shù)恼f道。 “不多,就一枚丹藥,地級丹藥而已?!泵靼撞缓靡馑嫉恼f道。 白宇頭上的筋不由的粗了一點,咬牙點頭。 “然后最重要的就是明天要借用一下城主府,怕出意外?!泵靼子终f了一個要求。 這個白宇倒是松了一口氣,“地方很大,你隨便用?!?/br> “那我選靈域,那里最安全,還能屏蔽天機?!泵靼撞缓靡馑嫉恼f道。 “隨你隨你,反正他開口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卑子钣袣鉄o力的說道。 明白嘿嘿笑了一下,然后把那杯茶一口喝完,“嗯,好茶,明天這茶也再來一壺吧?!闭f完就開心的離開了。 等到明白走后,白宇一人獨自坐在原地,憤憤把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此時,大殿里不知不覺出現(xiàn)了一個人,穿了一件青衫,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慢慢走到白宇對面,然后坐了下來。 白宇拿起茶杯,給他倒了一杯,放到了他的面前。 “城主,你這也太便宜他了把?”白宇問道。 “這件事情,你不用費心了,隨他自己去做吧,他自己選的人,自己做的局,自己會負責的,而且這么多年了,也該是他終于下定決心了?!眳墙夂攘艘豢诓璧恼f道。 “可是,就這么看著讓他去折騰?這樣下去,匠城遲早要出事,前兩年惹的破事情才剛剛幫他擦完屁股,現(xiàn)在他又想折騰這么一件事情?!卑子畎欀碱^說道。 “那把那石頭也給那小子吧,我估計他打算還不夠周到,更保險一點。其實我還巴不得他弄出點大事情來呢,這么多年了,自家院子的糧食被別家的老鼠吃掉太多了?!眳墙庹f道。 “現(xiàn)在還太早了,最好再等一下,容易出意外,現(xiàn)在邊上的周,漢,商最近都有點不安分,還有那幫打鐵的又要開始折騰了,煩不過,一幫有力氣沒腦子的人。”白宇憂慮道。 “管不了這么多了,最近有種預(yù)感,北境好像越來越不安寧,隨時可能有大事發(fā)生,所以沒有那么多時間來解決了?!眳墙獍櫭颊f道。 “城主,你指的是什么要發(fā)生了?”白宇直接站了起來。 吳解搖了搖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可能是北境出現(xiàn)變數(shù)了吧?!眳墙庥州p輕回道。 白宇皺眉深思了一下,“該不會是中州派,太一宗吧?之前一直對北境虎視眈眈,最近這幾年,他們可是安分了好久了?!?/br> “太一宗這幫人,我看著都覺得煩,也不知道他們這幫人腦子想的是什么?什么事情他們都要來插一腳,不好好的在他們中州待著,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身影,不過最近這件事情可能和他們無關(guān)吧。”吳解一臉嫌棄的說道。 “雖然他們很煩,但是城主你在的時候,匠城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折騰?!卑子钚Φ?。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哪里都要來插一腳,尤其是我們北境,都快成他們了一樣,連北境邊緣地帶發(fā)現(xiàn)一片靈礦,都想跑過去分一杯羹,據(jù)說還和劍閣的人大打出手,最后大敗而歸,那幫劍閣的人真是夠兇,那次是誰帶隊的?”吳解笑著說道。 白宇也是笑著說道“那次只能說太一宗的人運氣不好,碰到了那個劍閣最兇的人,那條龍?!?/br> “怪不得,那條龍也在,打又打不過,嘴皮子還說不過,搬出太一宗這個名頭來,理都不會理你,算是踢到鐵板了,打的好,打的好,看來好久沒有去找那條龍比試一下了,也該去找蘇大閣主喝一次酒了,他們這個做法真是深得吾心呀?!眳墙馑实男α似饋?。 “太一宗來的是穹頂山的楚清流,結(jié)果差點被活生生的打死,最后還是看在太一宗的面子上,才放他一條生路?!卑子钚α诵?。 “楚清流?那個年紀很大的小白臉?這種人就應(yīng)該直接打死算了,不過沒死也好,吃了這么大的虧,暫時應(yīng)該不會再到北境了吧,應(yīng)該有段時間看不到了吧,那現(xiàn)在這里換誰了?”吳解問道。 “自從那次大敗之后,太一宗確實變乖了不少,他們的人很多都直接撤回了中州,現(xiàn)在在北境主持大局的,城主你肯定想不到是誰?!卑子罨氐?。 “哦?是誰?”吳解問道。 “太一宗年輕一輩的大師兄趙日月。”白宇說道。 “趙日月?沒聽說過這人?!眳墙庀肓艘幌隆?/br> “城主,這人你肯定不知道呀,但是他爺爺你肯定知道,趙山川,而且外界傳言,這趙日月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才二十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突破到了第五境了。”白宇解釋道。 “趙山川的孫子?二十歲?洞天境?看來過個十幾年,太一宗就又要出一個年輕的上三清宗師了。”吳解感嘆道。 白宇點了點頭,“外界對于他的評價極高,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尊他為這一輩的第一人了?!?/br> 吳解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二十歲,第五境,雖然很不錯,可即使是太一宗的第五境,但這個名號還是有點牽強,二十歲,還有一個快6品的武道天才呢,白宇?!?/br> 白宇驚道“不會吧,快6品?” 吳解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隨時可能要離開匠城,這里就要你看緊點,可能這北境又要變天了,多事之秋。” “那明天呢?你總在的吧?我怕被他亂搞出事情,靈域可不是能讓他那么隨意折騰的”白宇擔心的說道。 “這幾天我會在,我也想看看那個小子有沒有這個福分。”吳解點了點頭說道。 ……… 明白回到了鐵匠鋪,發(fā)現(xiàn)呂安竟然還躺在椅子上睡覺,笑了笑,“徒兒,這次可是給你下了血本了哦,別讓為師失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