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云上有舟
隨后幾人各懷心事的來到了安定城城門口,李清率先開口說道“接下來我們先去找買票的地方吧?!?/br> 幾人表示沒有意見,剛步入安定城,呂安就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和匠城類似,只不過沒有匠城那獨有的煙火氣,而且也匠城小了不少,不管是規(guī)模還是繁榮程度,都差了一截。 呂安也是邊走邊審視著這個地方,出門在外還是應該要注意點的,在匠城養(yǎng)了一年,磨平了一些機警,但是這種基本的習慣還是在的。 酒樓,茶樓,布坊,武器店,拍賣行,攤販,小巷,大街,郡守府等等一個個都映入了呂安的腦海中,不知不覺就將這座城的布局記在了腦海里。 幾人在這個不大的城里轉(zhuǎn)了一圈,竟然沒找到云舟的所在。 呂安也覺得有著一絲納悶,出聲問道“你們坐過云舟嗎?” 所有人都齊齊搖了搖頭。 呂安一愣,繼續(xù)問道“那你們見過嗎?” 眾人又是一陣搖頭。 呂安嘴里輕罵了一句,什么玩意! 李清臉色有點難看,對于現(xiàn)在這個情況,很是惱火,這和她知道的完全不一樣,在她的印象里,凡是有云舟的城市,都是有一個叫云臺的地方,云舟就??吭谀抢铮灰I了票的人就可以上去,但是在這個安定城走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就宛如一個普通的城市,壓根就沒找到所謂的云臺。 李清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四人,開口問道“找不到云舟,是不是師傅記錯了?” 宇文川也是疑惑的說道“有這個可能。” 石林今天說了第一個字,“嗯?!?/br> 三人說完這話,就默默的看著呂安。 呂安嘆息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說道“還是再找找看吧,這種事情師叔應該不會搞錯,只是我們沒有找到門路而已?!?/br> 宇文川就不干了,直接怒道“都已經(jīng)走了一圈了,還能去哪找?” 呂安皺眉的看著宇文川。 不知道是五個年輕的陌生面孔在這里游蕩,還是宇文川的喊聲吸引了路邊兩個掛刀武夫的注意,在那里盯著五人看。 宇文川剛好沒地方發(fā)火呢,看到這一幕,對著那兩個五大三粗的人怒道“看什么看?匹夫?!?/br> 呂安心里咯噔一下,傻逼。 那兩人聽到這話,其中那個刀疤臉頓時就火了,怒道“臭小子,你找死?”隨后還拔出了刀,另一個絡腮胡也是冷眼相對。 宇文川也是不示弱,看到對方竟然拔刀了,也是馬上抽劍,回道“怎么?就憑你們還想動手?”話剛一說完,劍勢一起,空中頓時出現(xiàn)了四把劍影,直指對方。 絡腮胡嗤笑道“我以為有多厲害呢?不過是一個剛學會萬劍訣的三境修士而已,連第一層十劍都還沒達到,竟然就敢大放厥詞,未來也太囂張了點吧?” 呂安還在驚奇宇文川這突然出現(xiàn)的四把劍影,又聽到了大漢說的話,原來這就是劍訣呀?萬劍訣? 在呂安好奇的同時,宇文川怒了,四把劍影直接朝著絡腮胡飛去,直刺要害。 絡腮胡冷哼了一聲,抽刀,漫天刀影瞬間四起,一瞬間就將四把劍影全部打碎,然后冷笑著說道“就是個垃圾,呸?!?/br> 宇文川看見劍影被打散,又聽到這么一句話頓時大怒,手中的劍頓時劍氣暴漲,然后就朝著絡腮胡沖了過去,一劍刺了下去。 絡腮胡不驚反喜,雙手握刀,斜劈而對,兩人直接硬碰硬的對拼了一擊,結(jié)果宇文川頓時就被震飛了起來,落地后又踉蹌的后退了好幾步,倒在了地上,但是絡腮胡得勢不饒人,看準了機會,一個大跨步,又提刀砍去,準備補一刀。 呂安看到這一幕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然后宇文川挨了這一刀,肯定不死也殘了。 好在從一開始,呂安就隨時做著救人的準備,而反觀另外的幾人則是一愣,沒想到宇文川會輸?shù)哪敲纯?,更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敢下狠手,一時間都來不及做出反應,一臉的驚恐。 呂安隕鐵劍瞬間握入手里,一個跨步,直接擋在了兩人的中間,絡腮胡看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不由驚道,好快的速度,但也只是稍微驚了一下而已,冷笑了一下,既然砍不到那個雞毛修士,那砍你也是可以的,手臂頓時粗了一圈,刀上都泛出了一絲紅光,一刀呼嘯而下。 呂安看到這一幕,心一沉,又暗罵一聲,宇文川臭傻逼,眼睛一凝,只能硬抗了。 “?!保坏狼宕鄲偠淖矒袈曋苯訑U散開來,整條街的人都不由側(cè)目過來。 呂安整個人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好在算是擋住了,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難看,甚至感覺全身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有東西都快翻到嗓子眼了,強忍著不讓它翻出來,咽了下去,握劍的手也在狂抖,呂安低頭一看竟然連虎口都被震裂開了,正流著血。 只是一擊,自己就已經(jīng)受了點內(nèi)傷,那么對方起碼是一個四品巔峰武夫,甚至可能是一個五品武夫,呂安心里又是暗罵了一頓宇文川,一出門就惹事。下面該怎么收場呢,對方可是還有一人呢,還不知道那人的實力如何,可別是一個五品武夫,否則的話自己這幫人可能真的有人要交代在這里了。 在呂安身后的宇文川早已被這一幕嚇呆了,不敢有絲毫動彈。 一擊之后,另外的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跑了過來和呂安站在了一起,和絡腮胡對視。 絡腮胡看著這一幕,心里一慌,剛剛對拼了一擊,看起來好像是自己贏了,但其實自己也不好受,內(nèi)腑也是受到了波及,岔氣了,而且自己握刀的手也被震麻,盯著呂安心里也在暗罵,好大的力氣,年紀這么輕竟然已經(jīng)是一個四品武夫了,雖然比自己差了一點,但也應該差不到哪里去。 望著對面的這幫年輕人,絡腮胡有點不知所措了,這下該如何收場呢,如果真打起來,那人牽制一下自己應該沒什么問題,但問題是,對面一共有五個人,自己只有兩個人,而且另一個人實力更差,只有堪堪三品而已,這不是一副必輸?shù)木置鎲?,唉,沖動了。 刀疤臉看到對面的人都涌了上來,而自己大哥卻好像愣住了一樣,馬上湊了上去,剛想出聲,就被絡腮胡攔住了。 呂安看到這一幕,也是攔住了蠢蠢欲動的李清幾人。 然后心神一動,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也在忌憚著自己,隨后強行咽下了一口氣,收劍,對著絡腮胡抱拳,說道“剛剛是我朋友失禮了,冒犯了兩位,我替他向兩位道歉,請二位原諒?!?/br> 絡腮胡看到呂安收劍賠禮,松了一口氣,趕緊收刀說了一句“少俠言重了,剛剛我們也有冒犯之處。” 呂安聽到對方也給臺階了,頓時也是松了一口,繼續(xù)說道“是我們魯莽了?!?/br> 絡腮胡抱了抱拳說道“就當是不打不相識吧,幾位后會有期了?!闭f完就徑直離去了。 看到兩人竟然直接走了,呂安趕緊出聲道“兩位請留步?!?/br> 絡腮胡頓時一愣,臉色都有點不好看了,先是握住了刀柄,然后一副如臨大敵的說道“幾位,還有什么指教嗎?” 呂安看到兩人的動作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那人的想法,趕緊說道“指教不敢當,只是有個地方想打聽一下,兩位知道云臺在哪里嗎?” 絡腮胡聽到這話,直接回道“云臺,幾位去郡守府問一下就知道了。” 呂安抱拳謝道,那兩人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呂安一直盯著兩人,直到兩人消失在街角,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對著眾人道“不是找到了嗎?走吧。” 李清將宇文川扶了起來,跟上了呂安的腳步,看著呂安略顯潮紅的臉,問道“你沒事吧?” 呂安搖了搖頭,沒有回應。 李清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言走到呂安身邊,豎了個大拇指,輕聲說道“厲害?!?/br> 呂安聳了聳肩,還是沒有理睬。 一路上呂安一言不發(fā),另外幾人也是一句話沒有,全都老實的跟在了呂安的身后,直到來到了郡守府。 呂安吐出了一口濁氣,剛剛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其實是在調(diào)理翻騰的內(nèi)腑。 前面強撐一口氣,硬生生壓住了自己的傷勢,故意和那個絡腮胡說了幾句話,其實就是想迷惑一下他而已,幸好沒讓那個絡腮胡看出來,否則讓那個絡腮胡看到自己已經(jīng)受傷了,那可能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了。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江湖之上,必須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想捏就能捏的軟柿子,否則的話遲早會被人捏成屎,這也是呂安寧愿受傷也要強撐著變現(xiàn)出一副沒事的樣子的原因。 恢復之后的呂安,臉色瞬間冰冷看向了宇文川,另外四人對于呂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前面一言不發(fā)還好好的,現(xiàn)在是打算秋后算賬的意思嗎? 宇文川怯生生的說道“你想干什么?” “哼,想干什么?剛剛差點被你這個傻逼給害死,要不是我強撐著不讓對方看出我的傷勢,你以為他們會這么簡單的走了嗎?”呂安冷冷的說道。 “你竟然敢罵我?”宇文川驚訝道。 呂安聽到這話,頓時火了,直接一巴掌抽了上去,“罵你?老子還要打你呢,有意見?” 宇文川摸著自己的臉,傻了,李清和石林也傻了,唯獨顧言咧著嘴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打在他臉上一樣。 “聽好了?你們幾個自以為是的東西,要是再敢惹出點什么事情,不用別人解決你們,老子先把你們解決了,省著到時候連累我?!眳伟灿貌恢螘r有了一絲血紅的眼睛冷冷的盯住了四人。 四人看到這一絲血紅的時候,頓時感覺一股濃郁的煞氣撲面而來,甚至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李清,石林,宇文川瞬間感覺快喘不過氣來,臉色發(fā)白,唯獨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顧言還好,只是一副皺著眉頭,捂著鼻子。 沉寂了一年的煞氣此刻再一次的從呂安體內(nèi)爆發(fā)了出來,呂安不由心跳都加快,眼睛此刻也泛出了一絲妖異的紅光,表情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剛剛受了點傷的宇文川第一個承受不住,直接“嘔”的一聲吐了。 這一吐讓呂安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趕緊搖了搖頭,人有了一絲清明,眼中的紅光瞬間消失,整個人又恢復了正常,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宇文川在干嘔。 另外兩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看向呂安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一絲的懼怕,再也沒有前面的那種不屑與不滿,唯獨顧言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看著彎腰在吐苦汁的宇文川,呂安伸手去扶,并問道“你沒事吧?” 宇文川嚇了一跳,一臉驚恐的回道“沒事了,沒事了?!?/br> 呂安一臉的奇怪,又看向了另外李清和石林,都是臉色發(fā)白,眼露驚恐,隨即向還算正常的顧言問道“怎么了?” 顧言回道“呂師你的霸王煞氣剛剛震懾到了他們?!?/br> 呂安不屑的說道“哦?是嗎,那怎么沒震懾到你呀?” 顧言尷尬一笑,“在我心里,呂師一直都有王霸之氣,早已被震懾,所以已經(jīng)習慣了?!?/br> 呂安聽到這話,又看了一眼另外三人,又看了一眼顧言,一副玩味的樣子,心里的煩惱不由少了一絲。 顧言看到呂安這一副表情也是有點不解,不過兩人都是對視了一眼,默契的笑了笑。 呂安隨后直接不理睬幾人,走到了郡守府的附近。 守衛(wèi)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五個奇怪年輕人,看到呂安走近,禮貌的問道“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嗎?” 呂安抱拳,然后直接問道“這位大哥,我想請問一下云臺在何處?” 守衛(wèi)一愣,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看不出來竟然是一位仙師,回道“幾位是打算乘坐云舟?” 呂安點了點頭。 守衛(wèi)隨即繼續(xù)說道“小仙師,這里是郡守府,不是云臺所在的地方?!?/br> 呂安一聽有戲,趕緊問道“大哥,我們是今天剛來的,想坐云舟去往元謀城,可惜人生地不熟所以一直沒找到云臺的所在?!?/br> 守衛(wèi)聽到元謀城這幾個字,頓時臉色大變,整個人都拘謹了起來,看著呂安恭敬的說道“仙師可是前去元謀城為民除害?” 呂安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 結(jié)果守衛(wèi)直接跪了下來,抓住呂安的腿就哭了起來。 呂安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這怎么動不動就跪了,還哭了起來,趕緊把這人扶了起來,問道“大哥,你這是怎么了?”余下四人看到這奇怪的一幕,湊了過來。 守衛(wèi)緩了緩說道“仙師,我有個弟弟就在元謀城當士卒,現(xiàn)在聽說那里有點亂,家中母親憂心不已,已然病倒,所以仙師可否幫我去看看我那弟弟?!?/br> 呂安聽到這話,頓時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顧言上前,對著守衛(wèi)說道“這位兄臺,請放心,我們?nèi)サ哪康鼐褪侨绱?,解救那些被困在元謀城的那些人,只是初到此地,實在找不到云臺,有點耽誤時間了?!?/br> 守衛(wèi)急忙說道“各位仙師,請隨我來?!?/br> 眾人一喜,趕緊跟了上去,呂安拉著顧言走在最后,“你這人,嘴巴倒是會說,不過這么亂說,不怕遭雷劈嗎?” 顧言趕緊捂了捂嘴,出聲道“呸呸呸,我要是說實話了,可能今天就被那人劈死了,這么說,他還能有個念想?!?/br> 呂安吧唧了一下嘴巴,好像有那么點道理,那就不關(guān)自己的事了,反正是顧言說的。 幾人跟著守衛(wèi)一路走了半天,來到了一處城墻邊。 呂安望了一圈這個有點偏僻的地方,周邊只有幾個稀稀拉拉的人,不過看著都不像是普通人,大多挎刀掛劍,眼神犀利,一看就是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眾人也感受到了這里的異樣,李清小聲的說道“這不會是被這人給騙了吧?這地方如此偏僻,還有這么多兇悍的人。” 隨后幾人都不由自主的戒備了起來,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的隨意了。 守衛(wèi)指了指這面城墻,說道“云臺就在這里?!?/br> 五人齊刷刷的望了一圈,除了墻還是墻,宇文川惱火道“你是不是當我們傻呀?指著一面墻?” 守衛(wèi)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好像還要買票,但是必須是用靈晶才可以,這玩意太貴了,像我一輩子都攢不到一顆?!?/br> 呂安抱拳謝道“多謝大哥,不知道你弟弟姓甚名誰,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會留意的。” 守衛(wèi)說了弟弟的名字叫古義,而他自己叫古忠,隨后再一次想要下跪拜謝,呂安趕緊阻止了他的這個動作,說道“不用這么客氣,順路而已。” 守衛(wèi)抱拳再次謝過,隨后就走了。 然后剩下五人在那里望著一面墻,不知該如何是好。 呂安朝李清問道“給個建議,你知道的多?!?/br> 李清搖了搖頭,不說話。 另外幾人也跟著搖頭。 呂安看了一眼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心想還是找個人問問吧。 呂安看見迎面走來了一人,一身白衣,背上負劍,腰間別了個葫蘆,英姿颯爽,一副劍仙模樣,趕緊走到了面前,抱拳問道“請問這位劍仙,此地可是云臺?” 白衣點了點頭,一臉的不悅。 呂安趕緊問了下一個問題,“那該去何處買票?” 白衣皺了皺眉,反問道“第一次?” 呂安撓撓頭,然后點了點頭。 白衣順手指了指蹲在墻邊賣水果的老頭子,說道“找他就行了?!闭f完就不理呂安直接走了。 呂安問出了答案,對著另外四人說道“走吧,我知道怎么辦了。” 幾人直接來到了墻邊,看見老人正在打瞌睡。 呂安輕聲喊道“老先生?!?/br> 一遍沒有反應,兩遍,三遍都沒有反應,呂安正納悶,這也不醒?正準備想用手搖呢。 邊上的顧言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靈晶朝著老頭丟了過去,老頭直接伸手準確的抓在了手里,瞇著眼,笑嘻嘻的說道“幾位,想去哪里呀?”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顧言,呂安笑道“你還懂這個?” 顧言咳了一聲,“如果錢都不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那他就是真睡著了?!?/br> 老頭聽到這話,撫須而笑,說道“這話深得我意,你的船費打折?!?/br> “老先生,請問我們應該如何買票,又該如何坐船呢?”李清問道。 “原來是一幫第一次的小娃娃呀,好說好說,每人一枚靈晶?!闭f完老人就把手攤了出來,示意幾人先交錢。 “真的要靈晶買票呀?”宇文川心疼的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是票錢,而是這個的錢?!闭f完拿出了一塊令牌。 “這是云令?”李清不確定的問道。 “小姑娘眼神不錯,就是云令,想要上云舟,必須得有云令,否則你們連云舟在那里都看不到吧?”老人笑了笑道。 眾人齊刷刷的點頭。 “云舟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東西,對于任何一個王朝勢力來說都是最重要的資源之一,但是有個問題就是它實在是太大了,為了不在俗世之中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以及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所有的云舟都被設了秘法,宗師之下的人都無法發(fā)現(xiàn)云舟的痕跡,但是擁有云令就可以看到,可以說,云令就是一個資格,有了它才有看見云舟,上云舟的資格?!崩先私忉尩馈?/br> 幾人都是不情愿的上交了一枚靈晶。 然后老人給五人每人一塊云令,叮囑道,“滴血即可,然后用神識在云令上寫上自己的姓名,沒有神識,用手寫的也可以,云令是五地通用的,一人一輩子買一塊就可以了,拿著云令以后不管到哪個地方,你就都可以看到云舟了,不會再像今天一樣,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br> 幾人馬上按照老人所說的做,滴血,刻字,隨后云令開始閃了一下光芒,然后就恢復如常了。 呂安還在研究云令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邊上的顧言就開始拉呂安的手,一次兩次三次,呂安轉(zhuǎn)頭過去就問“干什” 呂安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望著一個方向發(fā)呆。 剛剛的城墻,此刻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巨大船形的物體懸空停靠在那里,而自己就在它的下方,唯一可以形容的詞就是大,真他媽大,高百丈有余,直入云霄,長一眼看去都看不到頭,五人直接被這么一個大玩意給嚇蒙了。 老人對這一幕,很是喜歡,老人本姓鄭,以前只是一個安定城的一個小卒,后來因為為人精明,被云舟上的管事看中,就開始在這里賣票了,一賣就是四十年,從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賣成了一個糟老頭,不過好在這份工作比較閑適,大多數(shù)的人對于這個老頭都是比較尊重,所以這么多年都沒出什么岔子,也算是落了個安享晚年了。 老鄭頭這么多年來一直待在這里,無妻無子,唯有這云舟為伴,也早已將這云舟當作了他的家,最高興的事情就是別人看大云舟的時候那一臉的震撼,這幅表情就像是別人贊美自己的家一樣,這一次也不例外,滿臉驕傲的對著呂安幾人說道“怎么樣,是不是很壯觀?” 顧言第一個回過神來,喃喃道“不愧是云上有舟,實屬壯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