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一憂二巧
肖無斜眼看著呂安,就這么一直審視著他。 呂安被盯得有點坐立不安,神色緊張的問道:“怎么了?肖老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 肖無冷哼了一聲,說道:“干什么?那得問你自己了?!?/br> 呂安頓時一頭冷汗,完不明白對面的這個老頭在說什么,前面還一臉欣慰的樣子,現(xiàn)在突然露出了這么一副責(zé)罵的模樣,當(dāng)真是讓呂安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我怎么了嗎?”呂安不解的問道。 “小子,最近賺了點靈晶,我看你好像有點飄起來了,竟然主動過來還錢了,而且還引得蘇莫都去找你了?!毙o冷哼著說道。 呂安哦了一聲,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錢又不是我賺的,燕大人幫我賺的,蘇莫的話,是他主動來找我的,這個可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而且他就來了一會會,純粹就是是想見見我而已?!?/br> 肖無松了一口氣,回道:“那就好,小子,我勸你,蘇莫這幾個人你現(xiàn)在還是別去招惹他們,否則很容易被人當(dāng)槍使得,現(xiàn)在劍閣和太一宗暗地里鬧得不可開交,可以說是水火不融,前段時間,蘇莫在去找你之前,他還去了太一宗的駐地,給了趙日月點臉色瞧瞧,也是鬧得很大。” 呂安瞬間來了興趣,“哦?還有這種事情,我怎么沒有聽說,肖老,說來聽聽。” 肖無隨即將這件事情稍微講了一遍。 呂安深吸了一口氣,“這蘇莫這么厲害嗎?趙日月竟然連屁都沒有放一個,任由他將房子給拆了?” 肖無點了點頭,“你以為呢?不過這一次估計是趙日月理虧,所以才任由蘇莫這么做,算是給他面子了,不過我得提醒你,雖說你現(xiàn)在也算闖出了點名頭,但是和他們幾個人比,你還是差了點火候的?!?/br> 呂安有點不相信的說道:“哦?肖老你這話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肖無白了一眼,“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自從前幾天你一個打三個之后,你現(xiàn)在信心大漲,覺得和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較之力,是吧?” 呂安很是自信的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 肖無哼哼了兩下,“所以說你飄了呀,那我問你,你覺得你現(xiàn)在可以排第幾?” 呂安想了想回道:“不說前五,六七應(yīng)該是差不多了,而且還是保守估計,畢竟前幾個人的差距并沒有想得那么大。” 肖無直接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直接把呂安給笑懵了。 “前五,還六七?實話和你說吧,如果白榜現(xiàn)在重新排,你最多只能排第十。”肖無不屑的說道。 呂安反問道:“不可能吧?還往下降了?” 肖無點了點頭,“你雖然也算是個天才,但是和他們比,你只能算一個普通的天才,趙日月蘇莫林蒼月之類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天才,你和他們比,還差了一截?!?/br> “不可能吧,另外兩個我不熟悉,但是林蒼月我之前可是贏了。”呂安一臉不信的說道。 肖無嘆了一口氣,看著呂安無奈的說道:“臭小子,說你飄了你還不承認(rèn),你在進(jìn)步,他們也在進(jìn)步,而且這進(jìn)步的速度遠(yuǎn)比你要快的多,你們的差距不是在縮小,而是在擴大,林蒼月在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正山門的門面,那時候他的獸決只練了個皮毛,如今早就不是之前那個水平了,能和趙日月相提并論的他,你覺得他就只有這么點水平?” 呂安皺了皺眉,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同了這個說法,“肖老,我怎么感覺你今天是誠心來罵我的?” “我是在敲打你,怕你腦門一熱,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天下無敵了?!毙o嘲諷道。 呂安努了努嘴,說了聲好吧。 肖無看向呂安,突然莫名嘆了一口氣,“唉,說吧,你今天是來干嘛的。” “傳送陣?!眳伟脖砬閲?yán)肅的說道。 肖無聽到這幾個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憶了一下,之后瞬間尷尬了起來,連連點頭,“傳送陣,傳送陣的問題呀,你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嗎?” 呂安立馬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怒道:“肖老,我讓你查的事情你不會是忘記了吧!這個你可是收了錢的!” 肖無趕緊擺手否認(rèn)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忘記這個事情,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眉目來而已?!?/br> “不可能吧,前段時間那幾個宗門不是在搭建傳送陣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呂安追問了一聲。 肖無的眼神頓時躲閃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是小型的傳送陣,而且目地是為了和域連起來,和你之前說的那種完不一樣,況且那個也不是他們搭建的,他們只是在修修補補而已?!?/br> 聽完這話,呂安皺眉看著肖無,還盯了好半天。 肖無輕聲咳了兩下,收起了那份慌亂,認(rèn)真的說道:“你說的這個事情我知道,可惜并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傳送陣之前就存在,只是時間有點久遠(yuǎn)了,所以有點破破爛爛,這次也是為了你們的安著想,所以修繕了一番?!?/br> 呂安失落的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肖無點了點頭,“這個我沒有必要騙你,過兩天你就可以看到那東西了,一扇很破舊的門?!?/br> “好吧?!眳伟惨彩菄@了一口氣。 “今天來就是來問這個的?”肖無突然有點欣喜的說道。 聽著這話,呂安感覺肖無有點怪怪的,尤其是今天他說的話和他的表現(xiàn),好像有點話里有話的樣子。 呂安想了想好像確實也沒什么東西要問的了,除了接下來那個小圣域之外,其余也就沒了。 “肖老,你指的是接下來我要去的那個地方嗎?”呂安只能試探性的跟了一句。 肖無嗯了半天,又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吧,應(yīng)該說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進(jìn)去,你就不想知道點什么嗎?這樣到時候在里面也能早點出來?!?/br> 呂安點了點頭,“確實,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現(xiàn)在我連規(guī)則都還不知道呢,而且這個萬圣山好像是逍遙閣和太一宗一起弄的吧?” 肖無點了點頭,“算是,太一宗為主,逍遙閣只是輔助而已,畢竟那個域在他們手中,還是他們說了算的,不過一些情況還是比別人知道的要多一點的?!?/br> 呂安瞬間一喜。 肖無嘆息著繼續(xù)說道:“逍遙閣現(xiàn)如今雖然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但老本行還是沒有忘記,小道消息知道的還是挺多的,這次進(jìn)去的一共有一百二十人,多數(shù)都是一些野路子的人,要是你碰到了,還是盡量躲遠(yuǎn)點,別惹禍上身了?!?/br> 呂安點了點頭,明白肖無說的是什么意思,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林蒼月口中所說的那些賭徒,花了大價錢買了玉佩,想到里面賺一波的那些人。 “除此之外,就是別和趙日月和蘇莫起沖突,現(xiàn)在沒必要,真要起沖突還是等到三年后吧,這次就老老實實將玉佩收集起了再說,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差一兩塊了吧?”肖無說道。 呂安點了點頭,直截了當(dāng)?shù)幕氐溃骸皼]錯,現(xiàn)在還差一塊中字。” “中字嗎?那還好,數(shù)量還很多,很容易得到?!毙o欣慰的說道。 呂安突然想起了那個賺靈晶的事情,“肖老,四個里面哪個最少?” 肖無笑了笑,指著呂安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安分,花花腸子這么多,最少的是圣字,你要是有能耐就多收集幾塊,到時候也可以賣個好價錢,不過別陰溝里翻船了?!?/br> “圣嗎?”呂安一下子有了目標(biāo),趕緊點了點頭。 “雖說這個小域里面比較安,但是有些地方你還是要注意的?!毙o囑咐了一聲。 “哪些地方?”呂安趕緊問道。 “一共有三個地方,第一個,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是一座山,這座山你一進(jìn)去應(yīng)該就能看到,它已經(jīng)算是域的邊緣位置了,所以那個地方很危險,很不穩(wěn)定?!毙o嚴(yán)肅的囑咐道。 不穩(wěn)定三個字讓呂安的思緒一下子就拉到了以前,他曾經(jīng)待在靈域內(nèi)的那幾天,那幾天每天都被嚇得要死,要不是那個罩子,呂安肯定早就死了。 但是按理說,這么多人都能進(jìn)去的域不應(yīng)該這么危險才對。 “邊緣是什么意思?”呂安問道。 “這個地方其實說起來它并不是一個真正的域,它只是從一個域上剝離下來的一小部分,機緣巧合之下,它又自行形成了這么一個空間,但是他的邊緣還是很不穩(wěn)定的,如果掉下去了,誰都救不了,這個你要切記。”肖無解釋道。 “嗯,那還有兩個地方呢?”呂安問道。 肖無繼續(xù)說道:“第二個地方,是一座廢墟,那地方叫作武閣?!?/br> “武閣?”呂安直接打斷道。 肖無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叫武閣,那地方是個好地方,雖然是廢墟,但是也有很多的好東西,可以去翻翻找找,指不定能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不過這個地方到時候去的人應(yīng)該是最多的?!?/br> 呂安點了點頭。 “最后一個地方,也是一個廢墟,只不過這個廢墟已經(jīng)很多很多年了,基本上什么都沒有了,但是那里有一塊很高的石碑,上面寫了劍閣兩字,應(yīng)該也不是很容易找,不過那里就比較危險,但是對于你來說,可能是個不錯的地方,可以去看看?!毙o說道。 “劍閣?真的假的?剛剛武閣我就想問了,現(xiàn)在又冒出了一個劍閣,肖老你確定不是在說笑?”呂安攤著手問道。 肖無嘿嘿直笑,“要是不提前和你說,指不定你到時候看見了這幾個字,尿都得驚出來?!?/br> 呂安撓了撓頭,雙手撐著下巴,杵在桌子上,思考了起來。 武閣,劍閣,這兩個難道真的是巧合嗎?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訴你,這兩個應(yīng)該還真是巧合,按照里面的情況來說,武閣內(nèi)放的都是一些兵器,而那劍閣則應(yīng)該是一個練劍的地方,那里充滿了劍氣,所以應(yīng)該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毙o解釋道。 呂安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是肖無都這么說了,呂安也只能相信這種說法了。 不過從肖無的口氣來看,這兩個地方雖然危險,但是肯定有不少的好東西。 “除了這幾個地方之外,其他地方都沒事嗎?”呂安問道。 肖無點了點頭,“這個地方本就不大,主要就是讓你們在里面搶玉佩的,里面又沒有什么寶貝,怎么你還想去撿個大便宜?” “可是,林蒼月說里面有很多好東西,他才進(jìn)去的”呂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肖無頓時冷哼了一聲,“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他家大業(yè)大的,你和他比什么?他進(jìn)去的目地是什么,你忘了?他這次進(jìn)去,就是鉚足了勁想和趙日月打一架。” 呂安點了點頭,覺得有點道理。 “好了,沒事你就可以走了,看著你就有點煩,三天后會有人來叫你的?!毙o直接下了逐客令。 呂安撓了撓頭,理了理衣服,最后又強行苦笑了一下,這才起身緩緩離開。 呂安越走越疑惑,因為今天的肖無很奇怪,呂安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但是又想不到哪里不對。 呂安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發(fā)愣的肖無,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走了?”范胖子樂呵呵的打了一聲招呼。 呂安點了點頭,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范胖子嘴邊的話剛想說出口,看到這一幕,尷尬的又把手給放下了,撇了撇嘴,嘟囔了起來,“這個大爺依舊還是個大爺,唉?!?/br> “他走了。”肖無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輕聲說道。 過了許久,房間外傳來了一個嘆息聲。 然后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吳解嘆息著說道:“你還是沒說嗎?” 肖無重重冷哼了一聲,“你怎么不去說,這個可是你告訴我的事情,為什么要我去說,我開不了這個口,要說你自己說?!?/br> 吳解緩緩走到了肖無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后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之后將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杯子立馬整個嵌了進(jìn)去,然后一道電弧直接往四周擴散了開來。 這一幕直接把肖無嚇的跳了起來,驚呼道:“你在干什么!” 說完就看見桌子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漆黑的焦痕。 “這可是黃花梨做的,貴的很!你個臭”肖無頓時升起了一陣怒氣,嘴上想罵,但是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因為此時他看到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幕。 他竟然生氣了! 此時吳解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眉頭皺的很緊,甚至連青筋都冒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肖無都能感受到吳解身上的那股怒氣,渾身的氣勢也是時大時小,變幻莫測,甚至都快有點控制不住的感覺了。 “冷靜點,別激動,你別發(fā)狂了,我可打不過你?!毙o緊張的說道。 吳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用力的呼了出來,頓時一道道電芒直接從吳解的體內(nèi)冒了出來,往四周擴散而去,嚇的肖無立刻跳了起來。 他是躲過了,但是屋外傳來了范胖子的慘叫聲,然后又傳來了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 吳解再次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吐了出來,又是一道道電芒從他體內(nèi)冒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的電芒很是細(xì)小。 肖無來不及閃躲,也被電了一下,慘叫了起來,“大哥!” 吳解再次吸了一口氣,這一次倒是沒有吐出來,而是緩緩的站起來,臉色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但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 “大哥,你再不控制住,我這里都要被你給炸了!”肖無極其大聲的說道。 吳解這次終于給了一點回應(yīng),點了點頭。 肖無松了一口氣,幽怨的看著吳解,不敢再多說一句,他可不想把吳解給惹毛了,曾經(jīng)的那幾幕畫面,他可還是歷歷在目。 所謂的北境第一人可不是嘴上說說的,而是實打?qū)嵉囊蝗粍⒊鰜淼摹?/br> 所以肖無很怕,很怕吳解真的失控,那這個長安城可都要出大事了。 吳解重新又坐了下來,默默的歇了好一會。 肖無又重新拿了一個杯子過來,這以次沒有倒茶,而是給吳解倒了一杯酒。 吳解沒有拒絕,直接喝了下去。 肖無見此,立馬又倒了一杯。 一杯,一杯又一杯。 沒一會就將這一壺酒部喝干凈,而他的臉上竟然也有了一絲紅潤。 肖無擔(dān)心的說道:“好點了嗎?” 吳解搖了搖頭,躺在了椅子上,口齒不清的說道:“好久沒嘗試到這種感覺了,還真不錯?!?/br> 肖無的眉頭一下子松了下來,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吳解,露出了一絲難言的苦笑。 吳解晃了晃桌子上的酒壺,發(fā)現(xiàn)空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 肖無立刻又拿出了一壺酒遞了過去。 吳解手里拿著酒壺,晃了又晃,但就是不倒。 場面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一旁的肖無也是不敢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吳解。 兩人沉默了很久之后。 吳解緩緩開口道:“這個事情還是我來說吧。” 肖無如獲大赦的點了點頭。 “報憂這件事情還是你來做比較好,尤其是他師傅的事情?!?/br> 吳解點了點頭,“是呀,這件事情敢說的應(yīng)該也就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