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節(jié)外生枝?
天幕剛被破開,被壓抑了許久的呂安立刻解放了出來,身上的煞氣直接肆無忌憚的噴涌而出,就好像不要錢一樣,直接將周圍的一切染成了紅色。 韋愧看呆了,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眼睛睜開是緋紅,這一下子他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干什么了。 然而呂安并沒有停下他的腳步,被釋放出來的他直接朝著韋愧狂奔而至,紅色的劍氣不停的凝聚,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超過了一百把,一瞬間部朝著韋愧而去。 韋愧的臉上已經(jīng)透露出了一些無奈,現(xiàn)在這個局面他不下狠手的話,指不定還真的會出大事情。 手中那柄刀再也顧及不了,直接朝著呂安橫滑了出去,一道淡色的刀芒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彎弧朝天而起,然后他也朝著呂安近身而去。 破天一般的刀刃直接就將空中的那些劍氣部劈碎,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陣紅色的煙雨。 這一刀也是讓呂安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臉色的表情瞬間扭曲了起來,手中的隕鐵劍氣瘋狂朝著韋愧刺了過去,整個人鮮血直流,陷入了一種瘋癲的狀態(tài)。 韋愧發(fā)現(xiàn)呂安雖然看著攻勢很猛,但是現(xiàn)在呂安這個人好像有點僵硬,沒有那種想象中的靈活感。 韋愧一拳一腳一刀,將面前所有的劍氣部擊碎,立刻近到了呂安的身旁,右手刀柄趁機(jī)撞在呂安的腹部,左手猛然出手,直接抓住了呂安的臉,瞬間出力。 “砰”的一聲。 呂安的腦袋直接被韋愧摁到了地上。 “醒醒!醒醒!”韋愧抓著呂安,一下又一下的瘋狂的撞擊地面,一邊在不停的大喊。 被摁在地上的呂安,雙手還在瘋狂亂抓亂撓,腳也在不停的亂踹,嘴里不停的發(fā)出著哼哼的聲音。 韋愧感到一陣的惱火,見呂安還是這幅樣子,心里越發(fā)著急了起來,出手的力道直接重了起來。 “砰砰砰!” 連續(xù)重重的三擊,呂安的腦袋直接嵌進(jìn)了地里面。 剛剛還在亂動的四肢,也是在這個瞬間停頓了下來,好像一下子被震懵了一樣。 韋愧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高興的說道:“呂安?你醒了嗎?” 話音剛落,手上的力道不由小了起來。 然后異變再次發(fā)生,呂安直接從韋愧的手中掙脫了出來,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然后看向了韋愧,一臉的茫然,眼中的紅芒一閃一閃,好像開始消退了。 韋愧小心翼翼的看著呂安,小聲的問道:“呂安?醒醒?” 呂安聽到這話,眼神再次聚焦到了韋愧的身上,腦袋一歪,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見此,韋愧慢慢朝著呂安靠了過去,不停的呼喚著。 呂安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低,臉上也是越來越正常,眼中的紅芒也是慢慢淡了下來,看起來好像正在慢慢的變正常。 韋愧提著的氣也是慢慢的松了下來,靜靜的站在呂安五米處,觀察著,手中的刀也是收了起來。 因為他感受到煞氣的范圍正在快速的變少,之前還很是紛亂的煞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變的有條理了起來。 而且呂安身上的煞氣好像也在變化,變得越來越少了? 意識剛剛恢復(fù)過來的呂安此時正在不停的搖頭晃腦,他感到了一陣暈眩,絲毫不記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腦袋很重很重,好像和什么東西撞了好幾下。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韋愧,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陣怨恨的感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很想把韋愧給打一頓。 “呂安?”韋愧又是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呂安聽到這喊聲點了點頭。 韋愧頓時喜出望外,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直接快步走向了呂安,還笑個不停。 走到呂安身邊的時候,韋愧習(xí)慣性的伸出手想要拍一拍呂安的肩膀。 呂安看到這只手莫名的伸了過來,眉頭直接一皺,心中一團(tuán)怒氣瞬間冒了出來,沒由來的出手,直接將韋愧的手抓住,看了一眼地上,用力一摔。 “砰!” 絲毫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韋愧,就這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個人直接懵了,茫然的看著呂安。 呂安同樣也是如此,雙眼泛紅茫然的看著韋愧,然后又看了看他的手,適時松了開來,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愧疚的表情。 煞氣逐漸慢慢消散,呂安的情緒思維也是慢慢清醒了過來,臉色直接泛白了起來,整個人開始搖搖晃晃了起來,就差直接跌到在地上了。 韋愧捂著胸口,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謹(jǐn)慎的看向了呂安。 雖然他看到呂安好像有點異樣,但是再也不敢隨意的接近。 呂安臉上的汗珠慢慢密集了起來,眉頭也是皺的緊緊的,臉色更是白的嚇人,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韋愧,張了張嘴,輕聲說了句什么。 韋愧根本沒有聽清,只敢在一旁問道:“你到底醒了沒呀!” 呂安點了點頭,又是張了張嘴,結(jié)果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還朝著韋愧招了招手,見韋愧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呂安直接怒道:“還不快過來!” 聽到這話,韋愧這才放下心里,知道呂安是真的清醒過來了,趕緊朝呂安靠了過去,然后將他扶了起來。 呂安朝著韋愧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道:“你打我打的爽不爽?” 韋愧頓時一愣,臉一紅,搖了搖頭,然后趕緊將呂安背到了身上,說道:“爽個屁,我們還是快走吧,時間拖太久了,這里指不定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呂安配合著點了點頭,將手勾在了韋愧的脖子上。 在兩人離開一個多時辰之后,一個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負(fù)手環(huán)顧了起來,看到了那幾面破損的令旗,以及有點亂糟糟的場面,那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鼻子微微一動,閉眼又感受了一絲,整個人直接驚訝了起來,然后又是在這里找了起來。 最后停在了一顆樹旁,這棵樹從中間被人腰斬,切面極其的光滑。 那人輕輕摸了摸樹的切面,感受了一下,嘴角立馬露出了一絲笑容。 “韋愧,總算是找到你了,看來你不止我一個對手呀,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jī)會死在我手中,最好給我留個腦袋,讓我回去交差就好了。” 說完就看向了韋愧和呂安離去的方向,然后笑了笑,氣定神閑,不慌不忙的追了上去。 等到這人離開一個時辰之后,這個地方突然又出現(xiàn)了四個身影。 西涼劍宗周氏欽敬之枕四兄弟。 “大哥好像是這里,你看這里這么多古怪的痕跡?!崩先苤d奮的說道。 周欽看了一眼手中的煞輪,點了點頭,也是笑了起來,“煞輪的反應(yīng)很強(qiáng)烈,說明這里剛剛確實有很強(qiáng)的煞氣出現(xiàn)過,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br> 周敬點了點頭,突然大笑了起來,“一年多了,終于找到了,上次被他跑了,這次可不能放過他!” “二弟,上次要不是因為你們兩個的疏忽,我們早就已經(jīng)將這個任務(wù)做完了,那還會多花整整一年時間!”周欽埋怨道。 周敬不悅的回道:“大哥,這個事情你還好意思說我?那次要不是找不到你們,我們早就動手了,誰讓你一直說要先匯合,要不然我和四弟就動手了!” “就是,大哥這個事情你還真怪不得二哥,當(dāng)時我們跟了他一路,就是沒等到你們,等到我們想要出手的時候,又來了幾個人,我們就沒機(jī)會了,只能暫時先行退去,后來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你說這個事情能怪誰?”老四周枕幫著周敬說道。 周欽冷哼著點了點頭,稍顯不悅的說道:“過去的事情暫且不管,這個機(jī)會我們必須抓住,否則我們可是真的不好回去交差了,殺不了他,也必須讓他再次入煞,然后幫他殺個成百上千人吧,我們不好過,也別想讓他好過!” 另外三人立刻點了點頭,臉上皆是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周欽看了看手中的煞輪,直接指了一個方向,手一揮,四人直接朝著那個方向狂奔了起來。 韋愧將呂安背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看到呂安好像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直接拍了拍他的臉,將呂安直接給弄醒,然后掏出了一顆丹藥直接塞了進(jìn)去,“天元丹,補(bǔ)充真元的,你現(xiàn)在可是傷的不輕,現(xiàn)在還是別昏過去了,好好運(yùn)功療傷吧,不過的話,我這里還有?!?/br> 呂安嘴一動,將丹藥吞了下去,煞白的臉稍微好上了一絲,對著韋愧點了點頭。 韋愧又拿出了一瓶創(chuàng)傷藥,放在了呂安的面前,“體表的傷用這個效果很好,我去外面幫你守著。”說完直接就出去了。 呂安舔了舔了略細(xì)干澀的嘴唇,看著韋愧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眼神。 然后立刻收起了這個思緒,認(rèn)真的對待了起來。 五行環(huán)雖然重新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而且比之以往強(qiáng)勁了不少,丹田的內(nèi)力也是充盈了起來,一切都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但是剛剛為了入煞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的慘痛。 連續(xù)承受了三張雷符的沖擊,即使在吳解的手下,呂安都沒有連續(xù)嘗試過三次雷芒。 這三次雷芒直接讓呂安的身體遭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身各處的皮膚基本都已經(jīng)龜裂,好在煞氣幫了呂安一把,讓幾處龜裂的皮膚重獲新生,就好像是重新長出來了一樣,粉嫩粉嫩的,但是也只是少數(shù)幾處而已,并不是部都是如此。 呂安將身上的衣服部脫了下來,忍著劇痛,艱難的將藥敷完,然后自己稍微包扎了一下。 傷處傳來了點點刺痛,一直都在刺激著呂安的神經(jīng),讓他一直保持著一種淡淡的興奮感。 五行環(huán)源源不斷的運(yùn)轉(zhuǎn)著,加之天元丹的輔助,體內(nèi)的真元一下子就快多的滿出來了。 呂安想起了自己的體魄,立刻動起了腦筋,直接控制著這些真元緩緩的流露到了身體的五臟六腑以及四肢。 一圈又一圈。 真元進(jìn)入之后,呂安舒服的發(fā)出了一聲呻吟聲。 呂安的實力也在這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的往復(fù)中,好像也在慢慢的恢復(fù)過來。 身體在干涸了那么長時間之后,突然涌入了新泉,直接大口的吸收了起來,而且這吸收的比之之前更加的瘋狂。 天元丹的藥效結(jié)束之后,呂安還是沒完成這個步驟,再次吃了一顆天元丹。 整整一夜,呂安都在做這個事情。 韋愧則是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夜,寸步不移。 第二天的早上,呂安的臉色依然還是有點蒼白,但是和昨天晚上相比,已經(jīng)好了不少,最重要的事情,呂安整個人的精氣神此刻也算是重新恢復(fù)了過來。 呂安隨意梳洗了一番,拿了一個玉簪,將頭發(fā)束起,美中不足的就是這頭發(fā)的顏色沒有恢復(fù)過來,發(fā)梢位置依舊是灰白的。 呂安手微微張開,手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柄極其袖珍的小劍,和墻上掛著的那柄隕鐵劍一模一樣,只不過縮小了很多倍而已。 但是這一次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這柄袖珍的隕鐵劍氣竟然不是薄薄的一面,而是有了厚度,就好像和真的一樣,只不過就是比例縮小了而已。 這是呂安昨晚無意間之間嘗試出來的,經(jīng)過這一次沉寂之后,呂安明顯的感覺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明顯的提升,雖然自身的品階并沒有提升,但是沉淀了不少,就好像和祖秋一樣,一直在強(qiáng)行壓境。 呂安現(xiàn)在的感覺好像就是如此,境界紋絲不動,但是自身的實力卻在不停增強(qiáng),而且好像一直都沒有到達(dá)極限,還能繼續(xù)不停的變強(qiáng),這種感覺也讓呂安突然一下子對那顆水精沒有了興趣,仍是想要沉下心來,好好磨礪一下自身。 呂安散去了手中的那柄短劍,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走了出去,看到韋愧正和以往的他一樣,躺在竹椅上,翹著腿,不停的抖著,身邊還放著兩個熱騰騰的饅頭。 韋愧看到呂安走出來了,立馬感到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弄妥了?” 呂安點了點頭,“遭了這么多罪,也算是應(yīng)該的。” 韋愧笑了笑,然后將身邊的兩個饅頭遞了過去,“落塵來過了,他給的?!?/br> 呂安嗯了一聲,然后順手接過,坐在了一旁,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韋愧一直在觀察這呂安,雖然呂安現(xiàn)在臉色該很蒼白,但是韋愧的潛意識再次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打不過。 韋愧開始有點疑惑了,昨天同時也是有這么一個念頭,但是到頭來,呂安還不是被他摁在地上摩擦了好幾下。 現(xiàn)在又產(chǎn)生了這么一個念頭,韋愧對于自己的潛意識,他已經(jīng)有點不相信了。 “傷好的怎么了?”韋愧問了這么一句。 呂安想了想回道:“你的藥很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再過一天應(yīng)該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想要實力部恢復(fù)的話,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韋愧嗯了一聲,小聲的提醒道:“可能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恢復(fù)了,昨天你這么一搞,那人多半已經(jīng)注意到我們了,所以就這幾天肯定會循著痕跡找過來了,找到你我應(yīng)該只是時間問題了,而且很有可能,你還有引來一些其他人,別忘了,你的腦袋現(xiàn)在可是非常的值錢!” 呂安哦了一聲,仔細(xì)一想,好像確實如此,現(xiàn)在的他和以往的他不同,昨天這個莽撞的行為,確實為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而且這個麻煩可能是持續(xù)不斷的,除非他擁有祖秋一般的實力,否則的話,肯定會有人不停的來sao擾他,也意味著他的好日子已經(jīng)到頭了。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換個地方了?我可不想讓這里因為我們而毀滅?!眳伟蔡嵝蚜艘痪?。 韋愧點了點頭,“我肯定沒意見,倒是你,該好好和有些人道別一二了,免得誤人終生。” 呂安笑了笑,搖頭無奈的說道:“你這人又是話里有話,一副賤兮兮的樣子。” 韋愧一攤手,“我說的是蕭落塵,你之前和他說的那么好,現(xiàn)在這一別,可能就是永遠(yuǎn)了,不好好道別一二?” 呂安直接白了一眼,嘆氣著說道:“既然這樣,今天讓他來一趟吧,一些東西我要交給他?!?/br> 韋愧反問了一句,“你確定?今天?你傷都還沒好呢?” 呂安點頭,“反正教他的是你,我只是有點東西要交待一下而已。” 韋愧無奈的點了點頭。 呂安吃了幾口饅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件事嗎?” “哪件事?”韋愧問道。 “那個一老一少?!眳伟舱f道。 “這個事情你之前不是說過嗎?”韋愧不解的問道。 “他們可能還在這里,還沒有走,他們之前說想去大漢,雖然是假,但是這里并沒有什么厲害的人,所以我覺得他們可能還在這里找替死鬼,前兩天我特意讓落塵去老姚頭的酒樓去看了一眼,他們好像真的還沒走。”呂安說了這么一句 韋愧的臉色一下子玩味了起來,單手摸了摸下巴,“節(jié)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