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拜見城主
牧寬悠哉悠哉的跟在了太一宗的身后,一點也不急,很是悠閑。 楚河早就知道身后是劍閣這幫人,也是露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 “師兄,劍閣這幫人跟我們跟了一路,他們是不是也收到消息了?”一行人中唯一的女子,太一宗的小師妹寧霜,很是不滿的說道。 楚河安慰了一句,“他們都跟了一路了,連正面都不敢過來,就讓他們跟著吧,又不礙事?!?/br> 寧霜一臉不情愿的說道:“師兄!憑什么讓他們一直跟著我們,看著他們就覺得煩!尤其是那個胖子,一直都色瞇瞇的樣子!” 眾人聽到這話,直接大笑了起來。 楚河笑過之后,緩緩說道:“師妹差不多就行了,劍閣的人隨他們?nèi)グ?,一個牧寬一個夏厚,都是莽夫而已,何必在意他們?他們跟在我們身后,估計連我們要去干嘛他們都不知道,到時候耍個計策讓他們?nèi)ゴ蝾^陣,我們坐收漁翁之利?!?/br> 說完之后,楚河看了一眼祖秋,祖秋也是露出了同樣的輕蔑笑容。 寧霜臉上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對著楚河豎了豎大拇指,夸贊道:“三師兄原來你這么聰明呀!” 楚河輕咳一聲,淺笑了一下,“快走吧,正事辦完再說,禮數(shù)不周的話,師叔來了又要怪罪下來了。” 眾人齊齊點頭,步伐隨即加快。 牧寬看到太一宗的人速度變快了,立馬驚了一下,趕緊讓眾人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今日的國風(fēng)城注定不太平,太一宗劍閣走之后,又有很多背劍懸刀的游俠修士出現(xiàn)在了國風(fēng)城的城門內(nèi)。 如果呂安在這里,這些人多半可以認出一大半,只可惜這些人都不是他期望見到的那些人,他所期望的那些人都沒有出現(xiàn)。 范承德站在城頭上,臉上陰沉的可以滴出血來,昨天襲擊呂安的那個人依然還沒有被抓到,這讓他備受打擊。 如今他看到一個又一個的麻煩進城了,他的心也是不由的慌亂了起來,只能懇求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可以小一點,少一點,別太過分,否則拼了他的老命也要維護劍章營的威名! 范承德腦子不停的幻想著可能出現(xiàn)的那些麻煩,又想著打算挑一個人如何殺雞儆猴給別人看,腦子不停的想著各種事情。 最后在親兵的打斷下,他才回過神來,只不過兩天沒睡的人依然有點迷糊。 “大人,他們身后都派人了,和他們也交待了,讓他們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們,該說到的也都說到了?!?/br> 范承德點了點頭,“軟的先來一套,看他們愿不愿意配合了,如果不答應(yīng)了,那就真的需要找一個殺雞儆猴了!” 就在這時范承德看到城門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回想起幾位大人交代過的一些事情,嘴角立馬冷笑了起來,這只雞就是他了,大商的項水! 剛剛來到國風(fēng)城的項水自然不知道城頭有一雙眼睛已經(jīng)盯上他了,更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人當(dāng)做殺雞儆猴的那只雞了! 自從小圣域之后,項水并沒有回大商,而是在北境游歷了起來。 說的好聽是游歷,其實就是跟著幾個宗門的弟子游山玩水,廣結(jié)情誼,即是對那些人押注,也是為他以后鋪路。 大商項水的名頭在某個小圈子內(nèi)說實話還是挺不錯的,基本上看到他的人都會親切的喊一聲項兄,這一次他就是受人邀請才過來,聽說有熱鬧,而且這個熱鬧是他曾經(jīng)的對頭呂安,這讓他更加想要親眼來看看呂安的下場會是怎么樣的? 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影,太一宗劍閣燚火門等等,有這些人在這里,他就更加的放心了,看看熱鬧就行了,當(dāng)然如果有機會再踩上兩步,他肯定也是絲毫不會猶豫的。 想到這里,項水笑了起來,他看到前方有兩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和他打招呼,如果呂安在這里他肯定會認出這兩人是誰,曾經(jīng)的手下拜見,鄭潛和周玉冠。 在和呂安的比試輸了之后,這兩人也是無顏再待在長孫家,之后就在北境游歷了起來,然后在某次聚會中碰到了項水,三人幾乎就是一拍即合,聊了沒幾句就熟絡(luò)了。 再聽說了和呂安的恩怨之后,三人的感情就更加深厚了,直接稱兄道弟了。 這一次在國風(fēng)城碰頭,也是因為項水的通知,鄭潛周玉冠兩兄弟直接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這里。 “項兄別來無恙呀!”鄭潛笑著招呼道。 “兩位仁兄近來可好呀?”項水也是熱情的打著招呼,絲毫沒有拘束的感覺。 周玉冠笑道:“項兄,我們在這附近定了個包間,一邊喝一邊聊如何呀?” 項水直接大笑了起來,直接應(yīng)和了下來。 三人直接朝著鳳棲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站在城頭的范承德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立馬喚了一個人過來,“跟上那三人,他們在國風(fēng)城的所有事情,我要你們必須知道的一清二楚?!?/br> “遵命!” 那人領(lǐng)命之后直接從城頭消失。 吩咐完之后,范承德立馬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又嚴肅了起來,因為他又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而且都不是善茬 一大早的喧鬧,逍遙閣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之前從逍遙閣買過消息的那幫人,在到達國風(fēng)城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逍遙閣的那個破酒肆,都想要知道這里的第一手消息。 范胖子也是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直接搬了個椅子和桌子,就這么擺在了酒肆外面,來一個人給一張紙,也是省的開口說話。 上書: 世事無常,蹤跡無,仍在于此! 那幫人來了之后,范胖子就丟了一張紙過去,直接讓他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所有人對此都是沒有任何意見,看過紙上的話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也是沒再繼續(xù)追問什么。 因為他們也知道規(guī)矩,多問一個問題就相當(dāng)于多花一份錢,而紙上這句話可以說是逍遙閣免費送給他們的消息,他們自然沒打算繼續(xù)花這個冤枉錢。 范胖子對他自己這個點子相當(dāng)?shù)臐M意,既不費口舌又少去了麻煩,更重要的是表明了逍遙閣在這件事上的態(tài)度。 一份錢一份事! 當(dāng)然后續(xù)的事情范胖子他想管也管不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事不關(guān)己,賺錢就行,這一直是逍遙閣奉行的標準,只不過最近聽說這個標準可能要改變了,這點也是讓范胖子感到了一絲憂愁,對于他的未來,他也是不由的擔(dān)心了起來。 相較于逍遙閣來說,現(xiàn)在碰到的只是小麻煩,真正碰到大麻煩的是周欽和周枕兩兄弟。 之前將呂安的消息泄露給太一宗的時候,一切都說的很好,呂安的行蹤時刻都掌握著,只要一到國風(fēng)城就能將消息告知給他們。 可是在來到國風(fēng)城之后,周欽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他現(xiàn)在怎么都聯(lián)系不到周敬和周之,原本說好的匯合地點,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更別說消息了。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周欽冒出了不太好的預(yù)感。 “大哥怎么辦?二哥和三哥好像消失了一樣,怎么都找不到,不會出事了吧?”周枕擔(dān)憂的說道。 周欽也是知道出事了,不過現(xiàn)在他并不是在擔(dān)心周敬和周之的安危,而是在擔(dān)心他自己的安危,和太一宗夸下了這樣的海口,并且太一宗還許諾了不少的好處。 如今到了國風(fēng)城之后,本該有的東西,如今卻是什么都沒有,那周欽應(yīng)該怎么向太一宗交代呢?這才是周欽如今最擔(dān)心的事情。 周欽臉色格外的陰沉,直接怒哼了一聲,“不管如何都得把他們找出來!” 周枕嗯了一聲,立馬動了起來。 周欽則是拿出了煞輪,臉色凝重的試了起來,心中祈禱著希望有用。 煞輪剛一運轉(zhuǎn)起來,直接劇烈的抖動了起來,一直在南北之間瘋狂的跳動了起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這一幕讓周欽露出了格外失望的表情,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將煞輪收了起來,眉頭一皺,也是動了起來。 楚河領(lǐng)著祖秋等人,外加屁股后面的劍閣眾人,一大幫人直接來到了城主府。 李關(guān)早就等在了府門口,看到這幫人,立馬笑臉相迎的說道:“小人李關(guān),特此等候幾位少俠?!?/br> 楚河在來之前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功課,也是知道面前的這位李關(guān)可是國風(fēng)城主的代言人,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直接上前,抱拳行了個禮,“李大人客氣了,在下太一宗楚河?!?/br> 李關(guān)直接拱手回禮,“原來是楚河公子,公子威名小人早有耳聞,一路勞頓,辛苦了,請先進府中喝杯熱茶,歇息一會。” 楚河客氣的應(yīng)了一聲,領(lǐng)著眾人直接走了進去。 剛走了兩步,李關(guān)就注意到了跟在太一宗身后的劍閣眾人,立馬停了下來,問道:“楚河公子,那些人?” 寧霜極其不悅的率先說道:“哼!一幫跟屁蟲而已!” “不得無禮!”楚河呵斥了一句,“大人,那些是劍閣的人,剛好在我們身后?!?/br> 李關(guān)立馬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原來是劍閣的少俠呀,楚河公子先行歇息,我去接待了一二,先失陪了?!彪S即吩咐別人將楚河等人帶了進去。 李關(guān)剛一走開,寧霜就極為不滿的嘟囔道:“這國風(fēng)城的架子未免有點太大了吧?城主不出來接我們,現(xiàn)在一個副手竟然也敢把我們?nèi)釉谝慌裕俊?/br> 楚河聽了眉頭立馬一皺,只不過并沒有勸阻,任由寧霜在那里發(fā)牢sao,倒是那個領(lǐng)路人聽得冷汗直流,人都開始哆嗦了。 寧霜一連說了好幾句,楚河看差不多了,也是適時阻止道:“好了,城主事多,自然沒那么多時間,少說兩句,先歇息一下。” 寧霜又是冷哼了一聲。 那人將楚河領(lǐng)到大廳之后,趕緊命人上茶上糕點,然后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一直笑臉盈盈的楚河表情立馬變得陰沉了起來。 “祖師兄,這國風(fēng)城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好說話呀?他們是不是真的有點不太把我們當(dāng)回事?”楚河說道。 不善言語的祖秋也是破天荒的點了點頭,因為他也是感到了一股被輕視的感覺。 看到祖秋點頭,楚河心里立馬樂了起來,腦海中直接冒出了一個陰險的想法,“既然如此,等到楚師叔來了,是時候好好說道說道了,我們禮數(shù)夠周到了,倒是這國風(fēng)城開始擺譜了,原來太一宗在北境的名聲好像已經(jīng)不是那么響亮了!” 寧霜直接附和道:“師兄不說,我也得好好說道說道,太不把我們當(dāng)一回事了!” 牧寬來到城主府門口的時候,表情也是怪異了一下,不明白為什么太一宗到國風(fēng)城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拜訪國風(fēng)城的城主?不過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里,自然也應(yīng)該去拜訪一二,只不過還是等太一宗出來之后再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李關(guān)直接府中迎了出來,“幾位可是劍閣少俠?” 夏厚直接笑瞇瞇的應(yīng)道:“沒錯,不知大人是?” “小人李關(guān),特地在此迎接幾位?!崩铌P(guān)仍是謙虛的說道。 夏厚眼睛直接瞪大了一絲,驚訝的說道:“在下夏厚,拜見李大人,李大人親自迎接當(dāng)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呀?!?/br> 這下子輪到李關(guān)有點不自在了,這夏厚的馬屁功夫還真是有點嫻熟的不像話。 李關(guān)干笑了一下,“幾位少俠客氣了,府中喝幾杯熱茶歇息一二?” 牧寬剛想拒絕,夏厚直接應(yīng)了下來,一把上前,直接來到了李關(guān)的身旁,然后和李關(guān)攀談了起來。 看著這一切的牧寬眉頭直接皺了起來,一臉的不悅,甚至連青筋都冒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只能跟了進去。 李關(guān)在前方領(lǐng)路,夏厚一直主動的拍著馬屁,巴結(jié)著。 牧寬聽了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更別說是李關(guān)了,一直保持著干笑的狀態(tài),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好在走了沒幾步路,就到了地方。 李關(guān)將牧寬夏厚領(lǐng)進大廳的時候,兩人直接就呆住了。 同時呆住的還有楚河寧霜等人。 太一宗和劍閣兩幫人直接大眼瞪小眼,互相望了起來,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頭來還是李關(guān)打破了這個平靜,“各位里面請,隨便坐,城主馬上就過來了。” 牧寬和夏厚對視了一眼,挺直了胸膛直接走了進去,然后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李關(guān)立刻命人送上了茶水,然后就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兩幫人。 楚河看著李關(guān)的這幅表情,臉上也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來國風(fēng)城的第一天就讓人擺了一道,這種窩囊的感覺他很不喜歡,由此對國風(fēng)城的印象也是差了起來。 兩幫人安靜了一會兒,就被別人給打破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寧霜終于耐不住如今這壓抑的場面,直接嘲諷了起來,“有些人天生就喜歡當(dāng)個跟屁蟲,不管別人走到哪里,他都想要跟著,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牧寬聽到這話,臉直接一紅,立馬拍桌站了起來,怒斥道:“小娘們你在說什么呢!” 寧霜也是絲毫不慫,直接起身反懟道:“說的就是你,怎么?有意見?” “你這是找死!”牧寬說著就打算上前動手。 楚河這個時候,冷笑著起身說道:“牧寬誰借你這個膽子,敢在祖師兄面前動手欺負我太一宗的人?” 聽到這話,牧寬也是愣住了,祖秋這個名字他確實沒有辦法忽略掉,但是臉上那極其煩躁的表情證明他已經(jīng)快忍耐不住了,“祖秋?那又如何?我會怕你們!不就是個啞” 牧寬話說到一半,嘴巴直接被身后夏厚給捂住了,夏厚干笑了一聲,“火氣別那么大,大家喝茶,這菊花茶很香” 當(dāng)牧寬說出那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表情都是變了變,他們可都知道祖秋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叫他那兩個字。 果不其然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祖秋眼睛立刻睜了開來,直勾勾的盯著牧寬。 被夏厚拉著的牧寬也是絲毫不懼,直接將夏厚推到了一邊,直接冷哼道:“真的想動手?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你祖秋厲害,還是我手中的劍神訣更厲害點!”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包括祖秋,睜開的眼睛也是又閉了起來。 看到這副情形,牧寬極其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后用極其不屑的眼神掃視場,一臉的興奮。 待在牧寬身后的夏厚苦笑著搖著頭,心里也是一顫一顫的,慌得不行,手心里是汗。 這個時候,李關(guān)輕咳了一聲,“眾位少俠,城主到了?!?/br> 所有人立馬起身,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李牧緩步走了進來,直接來到了大廳中央的主位上,隨后掃視了一眼眾人,眼神和平時截然不同,極其的狹長冷峻,眼中透露了一副極具壓迫力的威嚴以及充滿殺意的血腥,一股充滿歲月痕跡的深邃眼神直接撲面而來。 和楚河之前見過的那幾位城主截然不同,李牧這極具壓迫力的眼神讓他內(nèi)心所有的秘密好像都快藏不住了,甚至都不敢與之對視的。 看到這一幕的李牧,收回了這沉淀三年的眼神,是漠然更是不屑。 驚訝過后的楚河,回過神來,率先對著李牧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太一宗楚河拜見城主!” “太一宗寧霜拜見城主!” “劍閣夏厚拜見城主!” “劍閣牧寬拜見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