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仇人滿地
呂安在交待完之后,就躥上屋頂,直接消失在夜幕之中。 隨后羅守和米英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眼中皆是十分的震驚,對于呂安所說的這幾句話,他們感到極其的詫異,尤其是最后提到的韋愧,這讓他們更加疑惑,因為呂安口中的這個消息和他們所知道的信息截然不同。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大人的消息他真的知道了?”羅守懷疑的說道。 米英搖了搖頭。 “假的?”羅守反問道。 “是不知道!”米英皺眉說道。 羅守哦了一聲,表情也是古怪了起來,“他是不是已經(jīng)在懷疑我們了?” 米英又是搖了搖頭,“不知道?!?/br> 連續(xù)兩聲不知道,氣的羅守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天天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豬嗎?” 米英白了一眼羅守,淡淡的說道:“他說的很對,一切都要眼見為實?!?/br> 羅守一下子也是沒了聲音,這話仿佛直指他內(nèi)心一般,讓他心中原本有的那些脈絡(luò)直接變成了一團漿糊,對于這位呂安大人,他第一次流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原來這位大人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羅守嘴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米英直接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韋大人親自關(guān)照的人,你以為會是普通人?那你未免也太蠢了吧?” 這一句罵直接讓羅守臉紅了起來,但他絲毫不懼,直接大聲懟了回來,“還說我?你自己呢?天天就知道說不知道!” 這下子米英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直接和羅守爭論了起來,“還說我?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說不清楚,還有臉說我?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放你個狗屁,老子的命都是老子自己掙回來的,關(guān)你屁事!”羅守也是絲毫不懼的嗆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直接對罵了起來。 許久之后,兩人也是罵累了,互相冷靜了下來,又是對視了起來。 “接下來該怎么辦?”羅守喘著粗氣說道。 米英搖了搖頭,“你說呢?” “照實說吧!”羅守建議道。 米英點了點頭,“只不過這消息一來一去就要好幾天,他明天就要走了,再快也趕不及了呀!” 羅守沉思了許久,試探性的問道:“之前不是有位大人來過一個信嗎?不知你還記不記得?而且這位大人近日也到國風城了?!?/br> 聽到這話,米英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急忙說道:“這不妥吧?我們兩個這樣擅作主張好嗎?要是出了事情怎么辦?” 羅守無所謂的說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事有緩急,要是按部就班的來,萬一他不回來了怎么辦?” 想到這個緣由,米英也是點了點頭,“你這么說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要是他真的不回來了,到時候大人必然要怪罪我們?!?/br> 羅守嗯了一聲,“事出有因,我們還是快點去通知吧,省的出紕漏。” 米英也是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做法。 從別院出來之后,呂安并沒有離的太遠,而是蹲在了一個陰暗處,一直盯著那座別院。 除了呂安之外,李關(guān)也在這個地方,一直等著呂安。 為了防止再出現(xiàn)上次的意外,李關(guān)也是做足了準備,生怕呂安再出點幺蛾子。 “大人這么晚了,沒必要守著我。”呂安勸了一句。 李關(guān)搖了搖頭,“這種話公子就不用說了,沒事倒還好,要是再出點事情,那我這心里可就真的過不去了?!?/br> 呂安笑了笑,指了指他的這幅打扮,“今天穿成這樣,要是還有人找我麻煩,那只能算我倒霉了?!?/br> 李關(guān)搖了搖頭,“話不是這么說的,不是算你倒霉,而是整個國風城都要倒霉,你知道今天國風城中來了多少人嗎?這幫人可都是在盯著你,而且大多和你有仇的,與你交好的那幫人可都還沒趕過來,要是你真的露面了,你覺得你能逃掉嗎?” 呂安絲毫不以為然的說道:“怕什么,北境第一人不是在嗎?那幫人又能奈我何?” 李關(guān)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看到李關(guān)露出了這么一副表情,呂安也是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大人你在擔心什么?” 李關(guān)搖了搖頭,“不知道,要是這個事情真的能和我們想的一樣,那就是謝天謝地了,誰知道這里面來了多少人,有想找你麻煩的,也有想通過你找別人麻煩的,這個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呂安乖乖哦了一聲,這事情的盤布局,說實話呂安還真的不夠了解,更不知道吳解這么做,到底想揪出誰,他現(xiàn)在還是乖乖的聽話,盡量讓他自己的處境可以變得好一點。 如果想光明正大的露面,什么時候?qū)嵙Φ竭_祖秋那個地步才真正可以吧? 李關(guān)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的你可就是一個燙手香芋,誰碰了都會倒霉,但是又有很多人都想擁有你,畢竟你肩膀上這個腦袋可是價值不菲哦!” 呂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大人說的很有道理?!?/br> 看見呂安是這幅模樣,李關(guān)也是笑了起來,“既然知道,那就多上點心,畢竟城主以及大人都對公子期許有加呀!” 呂安嗯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別院內(nèi)突然躥出了兩個黑色人影,呂安和李關(guān)同時看了過去。 “他們動了,走吧,跟上去瞧瞧?!崩铌P(guān)指著那兩個人影說道。 呂安稍稍驚訝了一下,想不到這里的一切還真如李關(guān)所言,當真是讓他有點驚訝,但是心中又竄出了一個擔憂念頭,井明在這里待了那么久,會不會也被牽扯進來? 但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呂安就跟著李關(guān)遠遁而去。 羅守和米英手腳很是麻利,專走各種犄角旮旯,在國風城待了那么長時間,雖然每天都是無所事事,但是這國風城所有的路線他倆可都是摸得清清楚楚,連一個小弄堂他們都走過一遍。 在轉(zhuǎn)了很多個彎之后,兩人直接來到了鳳棲樓的后門,然后脫去夜行服悄悄的潛了進去。 被兩人甩開一大截的呂安和李關(guān)在鳳棲樓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流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眼神。 “大人怎么辦?鳳棲樓可就有點麻煩,人那么多,有點不好辨別呀!”呂安擔憂的說道。 李關(guān)看了兩眼,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然后直接起身,說道:“走吧,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鬧得滿城皆知,而且今天多半是沒有準信了?!?/br> 呂安點了點頭,贊同道:“確實如此?!?/br> 李關(guān)直接嘆了一口氣,今天這一頓算是白忙乎了,沒能找到這最重要的那個人,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走吧,既然這里沒效果,那我們?nèi)テ渌胤娇纯?,指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崩铌P(guān)笑著說道。 這話直接讓呂安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其他地方?大人這個部署是不是部好像有點多呀?” 李關(guān)搖了搖頭,“公子說笑了,不是我,我哪會有這種心思,這一切都是城主做的?!?/br> 這下子讓呂安更加驚訝了,“城主?” 李關(guān)點了點頭,“公子別忘了,城主以前可是劍章營的副將,那個時候劍章營可不是如今的劍章營,那時候的羽林衛(wèi)也不是韋愧的羽林衛(wèi),兩者的地位可以說是倒過來,城主的謀略極佳,絲毫不遜于那韋愧,去看看范將軍那里有沒有收獲吧?!?/br> 呂安一臉驚訝的點了點頭。 之后兩人直接找到了范承德。 范承德稍感意外的說道:“兩位怎么過來了?” 李關(guān)微微躬身,問道:“將軍,不知今日之事如何了?” “大人放心,今日所有進城之人,我都命人跟著了,這幫人的行蹤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狈冻械码y得硬氣說了一次話。 李關(guān)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軍辛苦了?!?/br> 范承德趕緊搖頭,“不辛苦不辛苦,這么多天了,也算是做成了一件有模有樣的事情了,也算是有點揚眉吐氣了?!?/br> 呂安直接撲哧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將軍說笑了?!?/br> 范承德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點難為情,隨即干笑道:“昨天的事情讓公子失望了,那個人還是被他給跑了,還是沒抓到?!?/br> 呂安搖了搖頭,“將軍言重了,那人本就是一個高手,沒抓到也很正常,只是將軍對其身份有沒有查清楚。” 聽到這個問題,范承德開心的點起了頭,“還別說,這個我還真調(diào)查出來了,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西涼劍宗的人,而且名頭還挺大的,叫什么周氏欽敬之忱四兄弟,但是這兩個人具體是哪個就不得而知了?!?/br> “這么說來,死了一個,逃了一個,那另外兩個呢?”李關(guān)問道。 范承德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另外兩個應該還在城中,好像還是剛來不久。” “哦?將軍確定?”呂安心急的問道。 范承德回道:“不是很確定,只能說是疑似吧,這幫人行蹤飄忽不定,實在是難以確定,就像昨天那人一樣,動幾下就不見了?!?/br> “只是死了一個,一個又逃了,另外兩人卻進來了,這未免也太古怪了吧?難不成一次沒成功,打算換兩個人再來一次?”李關(guān)狐疑的說道。 范承德也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呂安笑了笑,“兩位大人,你們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四兄弟消息并不對稱,所以一死一傷的消息并沒有傳到那兩人耳中?” 李關(guān)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公子這個猜測很有道理,只不過暫時也不能肯定吧,要是那兩人真的是對公子不利,還是要多上心點?!?/br> 呂安直接冷笑道:“大人放心,我能殺一人,自然可以再殺兩人,甚至于殺三人!” 這股淡淡的殺意讓李關(guān)感到了一絲詫異,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呂安露出殺意,果然和傳說中說的一樣,身上的殺意以及煞氣都是極其的純粹凜冽! 而且今日這氣勢和之前喂拳時候的截然不同,之前就好像是散而不聚,而今日這是聚而不散,完就是兩種感覺。 范承德站在一側(cè),也是感覺到了這股氣勢,頓時一驚,想不到年紀輕輕的呂安,實力竟然能如此的內(nèi)斂,這突然爆發(fā)出來,著實嚇了他一跳。 李關(guān)笑著說道:“是否應該恭喜公子實力大漲?” 呂安笑著擺了擺手,“這幾天,辛苦大人為我喂拳,經(jīng)過昨天這一戰(zhàn),雖然受了點傷,卻因禍得福,以往的那種感覺今天總算是找回來了,實力也算是稍有精進吧。” 范承德立刻抱拳賀道:“恭喜公子,可喜可賀,這個節(jié)骨眼上,公子實力大漲,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呀。” 被這么一夸,呂安的臉直接就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兩位大人還是不要打趣我了,我的實力和兩位比起來,不是說笑嗎?” 李關(guān)也是被逗笑了,“公子這話說的,也不想想我們兩個多大年紀,公子如今是多大年紀!” 呂安錯愕了一下,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 范承德這個時候,突然說道:“有幾個人不知道公子還記不記得?” 看到范承德壞笑的表情,呂安好奇的問道:“哦?將軍指的是誰?” “大商的項水,以及黑榜上的鄭潛和周玉冠。”范承德笑瞇瞇的說道。 呂安直接冷哼了一聲,“原來是他們,想不到他們竟然也來了!” “公子和他們有仇?”李關(guān)疑惑的問道。 范承德立馬搶先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鄭潛周玉冠倒還好說,那兩人只是手下敗將而已,倒是那個項水,公子可能對他有點恨之入骨吧?” 呂安直接點了點頭,“看來將軍也是知曉了那個事情,不過,項水算是我的一個大仇家,之前互相羞辱過兩次,他這次過來,應該也是來看我的熱鬧的吧?估計還想著趁機過來踩我?guī)啄_!” 聽到這兩句話,李關(guān)也是來了興趣,沒想到呂安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仇家。 “既然如此,范將軍有什么打算吧?”李關(guān)直接問道。 范承德直接笑了笑,一臉的不懷好意,輕聲說道:“大人,最近城中跑來了那么多猴子,我估摸著明后天應該就要出現(xiàn)各種事情了,那到時候何不來個殺雞儆猴?項水剛好可以當這只雞,不大也不小,大人覺得我說的這個如何呀?” 李關(guān)翻了翻個白眼,“這個事情,將軍自己看著辦就好了,問我干什么?” 范承德用胳膊撞了撞呂安,問道:“公子覺得如何呀?” 雖然范承德這個做法有點不入流,但是呂安聽了感覺覺很不錯,甚至還有點想笑,趕緊點頭說道:“將軍幫我出氣,那我自然是開心不已,只不過別太過,到時候我還想好好再踩他兩腳。” 得到呂安的肯定,范承德立馬捂嘴樂了起來。 只是不知為何,范承德的這幅模樣看起來總覺得像是一幅小人得志的感覺。 李關(guān)對此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范將軍,現(xiàn)在該說正事了?!崩铌P(guān)突然認真的說道。 范承德趕緊認真了起來,“大人請說吧。” “今日太一宗和劍閣的人已經(jīng)見過城主了,兩幫人和預料的一樣,從頭吵到尾,只不過兩幫人隨行的宗師都是不在,將軍可探查出來了?”李關(guān)說道。 范承德?lián)u了搖頭,遺憾的說道:“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到?!?/br> 李關(guān)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沒注意到也沒事,不過接下來你可得好好多關(guān)心一下那兩幫人。” 范承德立馬點了點頭,“大人放心,承德自然知道這事的重要性,他們那里早就安排好了,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肯定會知道的一清二楚?!?/br> 李關(guān)擺了擺手,“還是別跟的太近了,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跟急了惹毛了他們就有點得不償失了?!?/br> 范承德思慮了一番之后,覺得很有道理,立馬點了點頭。 李關(guān)說到這里,看了看夜色,感覺也差不多了,“今天就這樣吧,記得明天去找城主復命,別忘了這一件又一件的小事,連起來就是大事。” 范承德誠懇的點了點頭。 李關(guān)看了一眼呂安,兩人隨即準備離開,剛剛躥上了屋頂,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刀光劍影。 “想不到這么早就開始了,這幫人也是閑的慌,這才是第一天呀,真不知道過兩天是什么情況,唉?!崩铌P(guān)突然唉聲嘆氣了起來。 “這就苦了范將軍了,聽聞他已經(jīng)兩天沒睡了,這么看來,今天他也沒得睡了?!眳伟残Φ馈?/br> 李關(guān)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是沒有管這個事情,直接朝著城主而去,呂安也是跟了上去。 今夜,呂安過的實在有點索然無味,手中的劍也是不自覺癢了起來,一直在不停的狂跳抖動,尤其再知道祖秋也來了之后,呂安心中的那份更加壓抑不住了。 上一次輸?shù)暮軓氐祝恢肋@一次如果再對上的話,他能不能輸?shù)纳晕⒑每匆稽c? 想到這里,呂安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不知為何,他對明天莫名的期待了起來。 ps:要不過兩天爆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