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陳曼的眼底閃過一絲傲然。 蘇曉,不管有誰護著你,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要開始了,曉曉,我申請了替你坐原告席,你在這里等著?!笔捑吧钫f道。 “景深。”蘇曉拉住了他的手,眼底有著一絲淡淡的堅定:“我自己去。景深,你已經(jīng)把事情都安排地差不多了,如果這最后一步,我都無法自己面對。我豈不是真的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可是……”蕭景深皺著眉。 “放心吧。有些賬,我總得自己跟他們算一算?!碧K曉笑著,笑容卻未達眼底。 因為那件事情,她被夢靨糾纏了那么久。 多少次,她從噩夢中驚醒。 多少次,她愧疚地淚淚濕枕巾。 可結(jié)果,這一切,都不是她本該受的。 該受到這些的人,卻擺著一副受害者的嘴臉,無辜地坐在旁聽席上。 蘇曉看了一眼陸夫人,然后,就著蕭景深的手站了起來。 蕭景深見她的樣子不容置疑,便也沒有再勸說。 他將蘇曉送到了被告席上,才在最近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陳曼,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蘇曉看著陳曼,淡然說道。 “謝謝我?”陳曼瞇了瞇眼睛:“你這是在說反話威脅我嗎?” 蘇曉不由笑了笑。 陳曼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真相。她此刻,也沒心思跟陳曼解釋太多。 “開庭?!卑殡S著錘子的落下,案件審理,正式開始。 作為原告,法庭一開始,要求原告陳曼提交證據(jù)。 陳曼看了一眼蘇曉,又報復(fù)性地看了一眼陸擎,然后才大聲說道:“證據(jù)就在我手上!” 她拿出了一枚耳環(huán):“我和陸擎舉行婚禮的時候,相信大家都有注意到一個新聞,就是蕭少和一個神秘女子一起參加了婚宴?,F(xiàn)在,大家都知道,這個神秘女子,就是蘇曉。而這枚耳環(huán),就是當時蘇曉戴著的耳環(huán)中的一顆。這顆耳環(huán)上,還沾著陸爸爸的血,這足以證明,蘇曉和這個案子,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 陳曼上交了證物,然后有些得意地看著蘇曉。 其實當時,還有幾個傭人看到了現(xiàn)場。但那幾個人都被封口了,未必會幫她作證。而且,人證哪里有物證來的有說服力。 “陳女士,你這么證明,這顆耳環(huán),就是蘇女士的?”法官問道。 “婚禮當天,有媒體拍下蕭景深和蘇曉入場的照片,蘇曉雖然是被蕭景深抱著,只露出了一個側(cè)臉,但這枚耳環(huán),卻恰好可以在照片上看到?!标惵窃缬袦蕚?,這三天,她可不是閑著的。 她又上交了一張照片。 法官對比了一下,然后看著蘇曉:“蘇女士,你有什么要說的?” “這耳環(huán),確實是我的。”蘇曉直接點頭應(yīng)了下來。 蘇曉應(yīng)地直接,陳曼不由得意地笑了笑。 她看著蘇曉,想要從她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神情,可她卻只看到了一片寧靜。 陳曼不由握了握拳。 哼,蘇曉,我看你還能鎮(zhèn)定到什么時候。 法官討論了一下,讓人拿著珍珠上的血液,去和陸擎的血液做比對。 陸擎是陸侖的兒子,那上面是不是陸侖的血液,對比一下就會有結(jié)果。 證物被送走。 眾人暫時等待著。 陳曼時不時地看向蘇曉,希望看見她崩潰痛苦的樣子,可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 蘇曉!你還真夠能裝的!我看你最后還能不能這么鎮(zhèn)定。 陳曼咬牙切齒著。 血液檢測,原本少說也要半個小時,結(jié)果,還沒到五分鐘,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檢測人員就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檢測資源也是寶貴的!能不能不要亂開玩笑?!?/br> “玩笑?”眾人都是不解。 “這珍珠上面,哪里是什么血液,根本就是一點和血液顏色相當接近的特殊顏料!你讓我用這個去檢測?這不是開玩笑是什么?!睓z測人員說道。 “什么?特殊顏料?不可能?!标惵麄€人都傻了, ☆、第225章 有人給他下藥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是專家還是我是專家。”檢測人員瞪了陳曼一眼,然后惱怒地說道:“下次再給我送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過來,可別怪我翻臉?!?/br> 說完,他就直接離開了。 這個檢測人員,是法院最專業(yè)的檢測專家。這一次,也是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了陸家和蕭家,才特意把證物交給他檢測! 沒想到,陳曼提交的所謂證物,竟然是虛假的。 法官也有些惱怒了;“陳女士。用特殊顏料冒充血液,你還真做的出來!你是以為我們所有人,都是傻瓜嗎?” “不……不是……”陳曼百口莫辯,先入為主地相信了小玉,再加上她也查出了那張照片, 陳曼自然認為這珍珠上的血液是真的。誰能想到,那只是顏料! 是小玉在騙她? 還是這件事情另有玄機? 陳曼感覺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陳女士,你還有其他證物要提交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宣判結(jié)果了!另外,誣告一個人犯下殺人罪,這罪名,也足夠你坐幾年牢了?!狈ü儆X得陳曼是在耍他,神情也不由嚴厲了起來。 “誣告?我沒有誣告!”陳曼不由慌了起來。 “那你有新的證物嗎?” “我……我……”陳曼看著法官冷冽的臉,看著蘇曉平靜的樣子,看著陸擎那一臉的漠然,她不由咬了咬牙;“這枚耳環(huán)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這中間,一定是出了差錯。我沒有誣告,陸侖的死,絕對和蘇曉有關(guān)。證物我是沒有了,但我有證人!” “ 那就傳喚證人。”法官說道。 陳曼如蒙大赦,立刻讓法院的人,去指定的地點找小玉。 證人? 陸夫人旁聽者,心臟突然跳了一下。 這幾天,她終究是不安,所以,她想辦法去聯(lián)系了一下小玉??芍钡饺缃瘢紱]有聯(lián)系上這個昔日的心腹。陳曼今天突然說證人…… 陸夫人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神思恍惚的時候,陸夫人感覺有人在看她。 她不由順著視線看了一眼,卻看見了蕭景深那意味深長的目光。 蕭景深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陸夫人的心頭,卻泛上一絲說不出的害怕來。 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受她控制的事情,在默默地發(fā)生著。 她甚至有一種立刻逃跑的沖動,但她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 不要慌!就算小玉真的來了,她可是自己的心腹,她不會出賣自己的。 陳曼把小玉當成了底牌,小玉原本就在不遠處等著,幾分鐘后,法院的人,就把小玉帶了過來。 陸夫人一看小玉,不由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mama?!标懬дZ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夫人。 “陳曼那個賤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小玉的?!标懛蛉藟旱土寺曇簦鄣组W過一絲悔意。 當初,她就不該念著主仆之情,放了小玉一條生路。小玉掌握著她那么多的秘密,她應(yīng)該要讓她永遠無法開口的! 可是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 只希望小玉聰明一點,不要說出什么不該說的東西來。 畢竟自己這些年也沒有虧待她,她沒有理由背叛自己。 陸夫人不停地自我安慰著,但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了絲絲慌亂。 陸擎看著陸夫人,不由微微驚訝:“媽,你怎么了?” “沒事。”陸夫人勉強笑著:“小曼把小玉都找了出來,她可真有本事?!?/br> 陸擎點了點頭,眸底卻閃過了一絲深邃。 陳曼以為她是第一個找到小玉的,可他卻知道,蕭景深才是第一個找到小玉的人。 以蕭景深的心機,這件事情不會那么簡單。陳曼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就是她。她是陸家的一個傭人,她可以幫我證明一切?!标惵粗∮瘢行┢炔患按貑柕溃骸靶∮?,告訴他們,蘇曉是不是殺人兇手!” “證人,請?zhí)峁┳C詞。”法官說道。 小玉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陸夫人的方向。 夫人,你不能怪我,怪只能怪蕭景深這個男人,我實在是惹不起啊。 小玉的這一眼,讓陸夫人的心中咯噔一下。 然而,陸夫人還來不及深想,小玉已經(jīng)說到:“老爺?shù)陌缸?,確實有人為因素在其中?!?/br> “看吧看吧,我不是誣告。”陳曼欣喜若狂。 小玉抿了抿唇,接著說道;“當天,蘇女士在一間房間休息,是我受了指示,把老爺帶往蘇女士的房間。” “受了指示?”法官皺了皺眉頭,“誰的指示!” 陸夫人緊張地簡直快要跳起來了,小玉她該不會真的…… “小玉,你說什么呢?你就老老實實,把你跟我說過的那些再說一遍就好了啊?!边@和小玉和她說的情況不一樣,陳曼不由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小玉沒有理她,繼續(xù)說道:“當時,蘇女士困倦不堪,正在床上休息。而陸老爺進入房間之前,被下了一種刺激精神的藥。陸老爺本來就有很嚴重的頭痛癥,吃下那種藥之后,他的精神的亢奮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底線!所以,在進入房間后,蘇女士只是輕輕地推了一下陸老爺,他就因為太過亢奮,腦溢血而死!太太說蘇女士是殺人兇手,其實就是出于這樣的一個誤會。但,實際上,老爺?shù)乃溃撬幬锎碳さ慕Y(jié)果,和蘇女士,并無關(guān)系。指使我的那個人,只是想要栽贓給蘇女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