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父子相遇
這一覺蘇曼睡得很沉,也是她多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直到傍晚才醒過來。她警覺地坐起身來,觀察著周邊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床頭放著一杯溫水,衣架上掛著一件男士外套,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當(dāng)蘇曼走出休息室,發(fā)現(xiàn)林明陽正聚精會神地處理著公務(wù),夕陽投在他的身上泛著金色的光芒。 “醒了?感覺好點了嗎?”林明陽發(fā)覺蘇曼正站在休息室門口看著自己發(fā)呆,緩緩抬起頭來問道。 “謝謝,我好多了,只是......”蘇曼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門外,第一天上班就睡在了總裁休息室,還睡了一天!這讓她以后怎么面對外面的同事?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經(jīng)和他們解釋過了,大家都能理解?!绷置麝栔捞K曼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他并沒有說出實情,事實上他那哪叫解釋呀?明明就是下了封口令。好在蘇曼在總裁室睡了一天的事就那么幾個人知道,也沒人敢過問總裁的私事。 蘇曼狐疑地看著林明陽,怎么好像什么事在他那都會那么風(fēng)平浪靜的,絲毫掀不起波瀾。 “你可以下班了,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去法國出差?!绷置麝柌痪o不慢地說完接著低頭處理公務(wù),為了讓蘇曼能有個過度,他特意安排了法國的行程,因此他推掉了上億的并購案。 “哦,那我先走了?!碧K曼緩步向大門走去。 “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下班了。”林明陽又補充道。 事實上,林明陽知道蘇曼醒來一定會感到尷尬,所以提前通知人事部門給大家放了半天假。這可是集團有史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情況,大家震驚之余也很樂于接受這樣的福利,都三五成群去嗨皮了,只有秘書辦公室的人最清楚內(nèi)情,卻只能雪藏這樣爆炸性的新聞。 “哦......那你也早點休息吧。”知道大家都下班了,蘇曼緊張的情緒才舒緩了下來,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林明陽本就是個工作狂,一年到頭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住在辦公室,為了陪蘇曼去法國散心,他把大部分的工作都推后了,剩下一些無法延遲的只能加班加點的完成。 林明陽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了看表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 “哇哦!驚天新聞!吸血鬼不喝血了!竟然改喝奶了!h!y gd!” 深更半夜,林明陽的筆記本電腦內(nèi)忽然跳出一幅鬼魅的畫面,詭異的笑臉后傳出陰冷的怪叫聲。 林明陽不屑地挑了挑眉,雙臂環(huán)在胸前,將長腿放到了金絲楠木的辦公桌上,“你鬼叫什么?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沒勁!這都嚇不倒你?!真不愧是正牌吸血鬼!有本事你來咬我呀!哈哈......”梵天翻了翻白眼將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他那人神共憤的臉龐。 “我是吸血鬼?我賺的錢有多少給你拿去做研究了?”林明陽冷哼道。這幾年荷魯斯都沒再出現(xiàn),梵天就盯上了林明陽,沒事就蹦出來和他閑侃,而每一次他都會被林明陽嫌棄。 “好!好!好!你最牛!”一提到研究經(jīng)費,梵天立刻慫了。 “你這大半夜的什么事?沒事我還忙著呢!”林明陽看了看桌面上厚厚的文件說道。 “當(dāng)然有事!聽說老大送了一個女人給你?你還接收了?”梵天幾乎將臉貼到了屏幕上,好奇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怎么?你想要?我可以給你送去,聽說她最喜歡漂亮的小鮮rou,削成薄片沾料也是美味?!绷置麝柟室庾髋?。 “快算了吧!你舍得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扔掉了上億的單子去旅行,你這樣真的合適嗎?”梵天咂著嘴說道。 “合不合適你管得著嗎?我又不差你經(jīng)費!你就這事兒?”林明陽說著準備掛線。 “哎,別掛線!卡納斯身邊的女人身份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云熙本人,但是她應(yīng)該是失憶了。我擔(dān)心老大知道后精神狀況會惡化,讓嘯天一個人去應(yīng)對我還是不太放心,正好老大也在法國,你能不能過去看看?”自從炎嘯天給他發(fā)了雪莉的照片,他就展開了調(diào)查,結(jié)果正如他們所料。但是梵天擔(dān)心弈少龍受不了刺激,才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求助林明陽,畢竟林明陽更加沉穩(wěn)內(nèi)斂一些。 “她果然還活著,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咱們回頭聯(lián)系?!绷置麝柮碱^緊鎖,心情有些復(fù)雜,這么多年弈少龍一直為情所困,備受精神折磨,云熙的出現(xiàn)就像一把雙刃劍,結(jié)果如何誰心里也沒底。 諾大的跑馬場內(nèi),只有一匹白色的小馬在歡呼跳躍著,克洛德滿意的點了點頭,向su y豎起了大拇指。這些基礎(chǔ)動作雖然不復(fù)雜,但是對于一個五歲的男孩兒來說,能在半小時之內(nèi)學(xué)會這些動作,算得上極具天賦了。 “教練,我太喜歡這匹小馬了,我們能不能買下它?我好想給‘旋風(fēng)’找個伴兒呀!”su y輕撫著馬鬃看向克洛德,眼神中滿是期盼。 “少爺,這個我還要問問卡納斯先生?!笨寺宓轮揽{斯很寵著su y,但是這么一大筆支出不是他能說了算的,“少爺,我去給先生打個電話,您一個人在這先練習(xí)一下,可以嗎?” 克洛德微笑著請示道,雖然他是su y的教練,但是黑手黨教父的兒子可不是他敢輕視的。 “好的,教練,我一個人沒問題,您去吧?!彪m然su y從小就被所有人寵著,可他并沒有因此變得嬌縱跋扈,對每一位教師都是十分的尊敬,尊師重教是中國人骨子里的美德。 克洛德走后,su y又認真練起基本動作,在他眼里馬是如此具有靈性,是最高貴帥氣的伙伴,他迫切的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小騎手。 “嗨!小帥哥,你的腿要夾緊,腳不要整個登進去。對,就這樣!”一個穿著黑色騎馬服的男人走了過來,身后還牽著一匹高大健碩的棕紅色阿拉伯馬。 “謝謝大哥哥,你的馬好帥哦!”su y調(diào)整了一下動作看向男人身后的馬,眼中頓時冒出無數(shù)顆小星星。 “小伙子挺有眼光嘛!我這可是純種的阿拉伯馬,馬中的皇族,是全世界所有馬種的起源,更是純血馬里耐力最強的,價值9000萬呢!”雨澤撫摸著馬鬃得意的炫耀道,這匹馬可是他的最愛。 “哇噢!哥哥,你懂得好多呀!你能幫我看看這匹小馬怎么樣?我想買回去給我的另一匹小馬作伴兒?!眘u y雖然也聽教練講過一些馬的種類,但是他畢竟見識得少了,這樣名貴的馬他并不懂識別。 “嗯,你這匹漢諾威馬性格溫順,還是比較適合小孩子的。雖然漢諾威馬血統(tǒng)不如阿拉伯馬純,屬溫血馬,但是最古老、數(shù)量最多的,且最成功的溫血馬之一。不過這匹小馬的外形和毛色一般,如果你想買匹馬,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匹不錯的。”雨澤煞有其事地說道,他的生活里除了舞蹈就是賽馬了,只要他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時刻,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玩賽馬。 “溫血馬是什么意思?”su y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問道。 “溫血馬是介于熱血馬和冷血馬之間的雜交品種,這種雜交育種出來的馬種性格比較溫順,和體溫毫無關(guān)系,是按照個性與氣質(zhì)分類的。熱血馬是最具有精神的馬,通常用來作為賽馬,冷血馬因為具有龐大的身軀與骨架哦,通常用來作為工作馬,現(xiàn)在馬術(shù)比賽通常用的就是溫血馬?!辈恢罏槭裁?,雨澤非常喜歡眼前這個男孩兒,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他邊說邊騎上了他那匹寶馬,兩個人在場內(nèi)溜起圈來。 “雜交是什么意思?”su y認真的聽著,忽然提出一個疑問,害得雨澤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 看著男孩兒單純求知的眼神,雨澤有些無語,他該怎么解釋呢? “嗯......就是......不同品種的馬生出來的孩子,這樣的馬就是雜交馬?!笨粗鴖u y似懂非懂的樣子,他又接著解釋道,“比如,兩個黑人生出來的孩子,皮膚一定是黑的,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生出來的孩子,從外表特征上來看就非常不一樣了,他會同時具有黑人和白人的外貌特征?!?/br> “那你看我呢?我是哪種人?”su y 聽到這里心里忽然被什么東西刺痛了,急切地問道。 “你......應(yīng)該是黃種人,中國人吧!”雨澤并沒有意識到問題背后的隱情,直言不諱地說道。因為同是黃種人,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用的z文交流,也就自然認為男孩兒是中國人了。 聽了雨澤的話,su y 頓時沉默了,他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什么,但是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