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該去哪里
林明陽見蘇曼安靜下來仔細(xì)聽了,知道她是在認(rèn)真考慮他說的話了,于是接著說道,“如果在這段時間里,阿姨能夠看到你找到幸福,是不是會很安心?說不定病就好了呢?退一步說,也是了卻了一件心事,你說呢?”林明陽說的很委婉,他并不想趁人之危,這樣太猥瑣,他是懷著極大誠意的,他也相信自己不會辜負(fù)蘇曼和她的父母,是真心想要替蘇曼的父母照顧她一輩子。 “你說得有道理,可我為什么要選你來演戲呢?”蘇曼打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林明陽的建議,只是嘴上不肯服輸。 “那你有更合適的人選嗎?”林明陽問完,沒等蘇曼張嘴,直接又說道,“你不用想!弈少龍沒時間陪你玩兒,他現(xiàn)在追他女朋友呢。” “誰說要找他了?”蘇曼有些失落,賭氣的瞪了林明陽一眼,“雖然不怎么地,我也就將就用吧!反正也是演戲?!碧K曼撇撇嘴說道,她不甘心總是被林明陽占了上風(fēng)。 “我呢,也不是那么情愿,只不過是有點貪心,想要多吃幾頓叔叔做的飯?!绷置麝柟室膺七谱煺f道。 “哼!”蘇曼有些不服氣的哼哼著。 “注意態(tài)度,拿出你以往的演技來!怎么一點誠意沒有?”林明陽故作嚴(yán)肅地批評道。 “知道啦!啰嗦!你那些腦殘粉知道你這么磨叨嗎?”蘇曼翻了翻白眼不再作聲了,因為吃得太多,她忽然感覺有些困意。 在另一側(cè)洗碗的蘇慶國和韓梅觀察著兩人的互動,心里喜憂參半。 “小梅呀,你說咱閨女這智商會不會吃虧呀?林明陽這小子太精了,將來......”蘇慶國一眼就看出這林明陽不簡單,女兒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也不一定是壞事吧?這樣在外面才不會吃虧呀,我看他倒是對曼曼挺用心的,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陪她回來,放著那么大的公司不管。反正我是看好這個女婿,你必須幫我促成他們!這樣我也就瞑目了?!表n梅說到這神色有些黯然,她并不怕死,只是舍不得他們父女兩人,剛剛和女兒團(tuán)聚,自己就這樣離開了,女兒和丈夫一定會傷心好一陣子。 “你這老太婆,瞎說什么?你看女兒也回來了,說不上你心情一好,病就不治而愈了呢!以前我在網(wǎng)上就看過這樣的事例,不用治就好病了?!闭f到老伴的病,蘇慶國心里一陣難受,雖然都是年過半百之人,但是他們的感情極好,好日子還沒過夠呢,現(xiàn)在女兒又回來了,分離這個話題實在是太沉重。 “嗯,會好的!我們現(xiàn)在都要好好的,過好每一天!”韓梅笑著說道,她是一個睿智的女人,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即便是自己要離開,她也要笑著離開,留給親人們最美好的回憶。 飛機(jī)徐徐下降,su y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他還是第一次坐這么遠(yuǎn)的飛機(jī)。剛剛他夢見了mama,他們一起在原野里奔跑,互相嬉戲追逐,甜蜜的感覺讓他不愿從夢中醒來。 走出航站樓的瞬間,su y忽然感覺有些迷茫,身邊的行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親人相聚,他那小小的身影獨自站在人群之中,顯得如此落寞。他該去哪里呢?此刻完全沒了方向,想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mama談何容易? su y從他的小挎包內(nèi)拿出一個名片,走到公用電話亭,墊起腳尖才勉強(qiáng)夠到話筒。 “你好,雨澤哥哥,我是su y,我來中國了。” “su y?你來中國了?太好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庇隄烧龕灥冒l(fā)慌,摳著手指與炎嘯天大眼瞪小眼的對抗著。他本來打算回澳大利亞的,但是炎嘯天死活不讓,像塊橡皮糖一樣粘著他。 “我在機(jī)場?!甭牭接隄赡軄斫铀?,su y終于心情好了起來,至少他不是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了,有雨澤的幫忙事情也會好辦一些,以他傲嬌的性格也是不肯再扮演侏儒了。 “你要干嘛去?”炎嘯天見雨澤站起身要走,幾步跨到門口攔住了去路。 “我去機(jī)場接朋友?!庇隄傻芍蹥夂艉舻卣f道。 “去機(jī)場?不行!”一聽到機(jī)場,炎嘯天立刻警覺了起來,雨澤幾次都是以接朋友為由從機(jī)場溜了。 “怎么就不行?你信不信我揍得你找不到北?”雨澤氣憤的在炎嘯天眼前晃了晃拳頭,他是個根本就坐不住的人,這么悶了一天,他現(xiàn)在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不信?!毖讎[天雙手抱胸,笑嘻嘻地說道。要說老大他不敢惹,雨澤對他來說真是沒啥威脅,換了人格就如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雨澤除了街舞和馬術(shù),其他方面真的一無是處。 “你!”雨澤被炎嘯天一句話懟了回來,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硬漢,他實在是沒有勇氣接著斗狠。 “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去,我把所有的證件和銀行卡都放你這,總可以了吧?”雨澤一看來硬的不行,立刻改變了策略。 “好吧,你拿來吧?!毖讎[天看著雨澤的眼睛,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給你!”雨澤翻了翻白眼將包直接甩給了炎嘯天,“走吧!”然后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當(dāng)炎嘯天跟著雨澤來到機(jī)場,一抹小小的身影正百無聊賴的盯著電子屏幕發(fā)呆。 炎嘯天看著雨澤向一個小孩兒飛奔而去,臉上洋溢著異樣的光彩,這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一直跟隨在弈少龍身邊,無論哪個人格的舉動都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就算他不值班也有手下向他匯報,他居然不知道雨澤什么時候認(rèn)識了這么個孩子,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有些疏忽了。 “你看,我沒騙你吧?這是我朋友su y,這是......炎叔叔?!庇隄芍焊邭獍旱亟榻B起來,他本來是想叫炎嘯天大冰塊,想了想這樣在小孩子面前顯得有些不穩(wěn)重,立刻改了稱呼。 炎嘯天看著眼前的孩子,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總感覺這孩子看起來有些眼熟,可又說不上像誰。 “喂,你別這么嚴(yán)肅行嗎?這樣會嚇到孩子的。”雨澤見炎嘯天板著臉沒有言語,有些不悅地說道。 “你好,su y。你是一個人來的?你父母呢?”炎嘯天覺得雨澤說的還是有些道理,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問道。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居然自己一個人坐著飛機(jī)跑出來玩兒?這可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呃......我......父母很忙,他們沒有時間,所以我經(jīng)常自己出來玩?!钡K于面子,su y沒有說出實情,也沒法說,他的情況實在有些復(fù)雜。 “你父母做什么工作的?你家在哪里?”炎嘯天察覺su y并沒有說出實情,越發(fā)覺得有些蹊蹺,就算父母再忙也不至于讓這么點個孩子自己滿世界跑。 “炎叔叔,我住在德國。因為從小就跟著父親到處跑,所以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的獨立能力他們是不擔(dān)心的。如果您和雨澤哥哥有機(jī)會去德國玩,歡迎你們到我家做?!眘u y并沒有直接回答炎嘯天的問題,他知道炎嘯天在懷疑什么,很委婉的將話題引開了。 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孩子,炎嘯天不光是覺得面熟,這孩子眼中透著超乎尋常的智慧,言行舉止也有著與實際年齡極其不符的沉穩(wěn)和內(nèi)斂,就連他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成年人都無法看透他的心思,這一切放在一個六歲的孩子身上實在有些可怕。 “大冰塊,你這樣刨根問底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朋友好不容易出來玩兩天,你哪來那么多問題?”雨澤見炎嘯天還要追問,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們餓了,趕緊開車回城?!庇隄山z毫不給炎嘯天留余地,沒等他開口就拉著su y走出了航站樓。 “su y,你別介意,這大冰塊是保護(hù)我的,所以才會問東問西的。”雨澤有些抹不開面兒,自己這么大個人,出來見朋友還要被查戶口,實在有損形象,他邊走邊向su y解釋道。 “沒關(guān)系的,雨澤哥哥,我覺得這很正常,炎叔叔也是關(guān)心你?!眘u y并不介意炎嘯天的舉動,這種情況放誰身上也會問吧。他這個年紀(jì)本來就是應(yīng)該整日黏在父母身邊的,應(yīng)該被父母呵護(hù)的,獨自一個遠(yuǎn)行的確有些奇怪。 “你這孩子真是.......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咱們必須桃園結(jié)義,走!今天我們就去結(jié)拜為兄弟!”雨澤是越看越喜歡,直接搬出他剛從書中學(xué)來的典故,《三國演義》是他被關(guān)禁閉時最愛看的書,很是羨慕里面金蘭結(jié)義的橋段。 “雨澤哥哥,我同意和你結(jié)拜,但是請不要再把我當(dāng)孩子,我已經(jīng)是男子漢了。”su y并不排斥和雨澤結(jié)義,雖然他并不懂得這個典故,也不很明白結(jié)拜的含義,總歸來說就是要把他當(dāng)兄弟的意思吧?但是對于‘孩子’這個稱呼他就有些抵觸了。 “好,好!su y,你第一次來中國吧?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還要帶你去游山玩水,看看這祖國的大好河山。”雨澤親昵地用拳頭頂了頂su y的胸口,豪爽地說道。 “謝謝雨澤哥哥?!庇隄蛇@么一說,su y忽然也覺得肚子餓了,雖然他并沒有游山玩水的興致,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來,一切還要等穩(wěn)定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