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功而返
“我……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躺在塔外的沙地上了,其余的我一概都不知道……,不知道。”老柳一邊說著,一邊背過身去,自顧自的往前走。 “你不知道……?不對,你給我站?。∧堑男鸵路聰[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濕噠噠的?”小伍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這地方邪門的很,咱們還是趕緊下山吧!” “你個老禍害,我和你沒完!” …… “這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燈塔二樓窗根兒下蹲著的隨沅和石單面面相覷,均是一頭霧水。 “咱們也走吧?看來今晚是不會有什么收獲了?!彪S沅聽著外面沒了聲響,便也悄悄站了起來。 “就這么算了?”石單一臉可惜的問道。 “它們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最起碼今晚不是正確的時機?!彪S沅撫了撫衣領(lǐng)。 趁著夜色,兩人悄悄地回到事先訂好的旅店,各自回房休息,一夜無話,轉(zhuǎn)眼啟明星又在天邊亮起,東方隱隱發(fā)白,吟唱了一夜的歌聲也漸漸消散在清晨的薄霧之中。 初夏的海邊小鎮(zhèn),柔和的日光,微涼的海風(fēng),讓置身其中的人渾身舒暢。日上三竿,隨沅敲響了石單的房門,過了好半天才從里面才傳來一聲慵懶的回應(yīng)。 “你怎么起這么早,也不多睡會兒?”石單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 “大少爺,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趕緊洗漱,下樓吃飯!”隨沅干脆利落的說道。 石單一邊打著哈氣,一邊嘟囔著答應(yīng)。 旅店外面的石板路旁,用樹枝搭起的一個簡易涼棚里,稀稀落落的坐著幾個人,看天色,此刻也確實過了吃早飯的時間。 “老板,您這都有什么吃食???” “呦,二位官快請坐,我這兒主賣米糷,有小鍋米糷,豆花米糷,涼拌米糷和三鮮米糷?!?/br> 石單和隨沅坐在樹枝成蔭的木桌旁邊,此刻的肚子已是餓得咕咕直叫。 “給我們來一個小鍋米糷、一個三鮮米糷。”隨沅想了想,就連同石單的一了。 “得咧,二位稍坐片刻,馬上就好。”店老板笑嘻嘻的應(yīng)著,轉(zhuǎn)身去忙。 隨沅雙手搭在桌上,微微呼了一口海濱清新的空氣,心中無比的順暢,稍稍沖去了些昨晚出師不利的郁悶。 “你知道那店老板說的米糷是什么嗎?”石單左右悄悄,看著別人桌上的吃食。 “這米糷就是咱們那邊的米線?!彪S沅不動聲音的低低的解釋道,“我記得以前讀過的一本古書里好像有這么一段話:米糷,音爛,謝疊山云:‘米線’?!本咨鯘崳院Y絕細(xì)粉,湯溲稍堅,置鍋中煮熟。雜生粉少許,搟使環(huán)節(jié),折切細(xì)條,暴燥。入肥汁中煮,以胡椒、施椒、醬油、蔥調(diào)和。我還記得當(dāng)時讀到這里的時候,正趕上大晚上的,餓的不行,就自己去煮了包泡面解饞,所以印象特別深?!?/br> “哈哈哈,原來你也是個吃貨?!?/br> “你小點聲,這不叫吃貨,這叫熱愛生活!不懂別亂說?!彪S沅斜你了石單一眼,很是得意。 “那你剛才提到的那位謝什么山又是誰,是他發(fā)明的米線嗎?”石單此刻很像個勤奮好學(xué)的小學(xué)生。 “你連他都不知道?他可是在九州歷史上和民族英雄文天祥并譽為愛國主義的‘二山’。自小就有“神童”之譽,成年后愈發(fā)才氣橫溢,名聲愈顯,據(jù)說可以‘每觀書五行俱下,一覽終生不忘’。后來元人入侵九州,他因病被俘,關(guān)押時絕食殉國?!彪S沅說的很是激動,“‘大丈夫行事,論是非,不論利害;論順逆,不論成??;論萬世,不論一生’這就話你總又聽過吧?拿就是他說的。 “這位姑娘講的可真是太好了,我家這米線的手藝就是祖?zhèn)鞯?,祖上在?yīng)天府做過廚子,就是服侍謝大人,哈哈。”這時店老板一個人端著一個大托盤,上面放著兩個熱氣騰騰的大海碗和兩個小碟子,快步走了過來,“二位,你們的米糷好了,一個三鮮的、一個小鍋的,剛煮好的很燙,還有我附送的酸辣蘿卜條、小魚干,慢吃慢吃。”店老板忙活了一通,又轉(zhuǎn)身去了別桌。 石單和隨沅相視一笑,心說著小店老板還真是會順桿子爬。 “這好的米線也有不同制法,古方子上說,用糯米磨成粉,加以蜜、水,調(diào)至稀稠適中,灌入底部鉆孔之竹勺,粉漿流出為細(xì)線,再入鍋中,以膏油煮熟,即為米線。還有的做法是有取大米發(fā)酵后磨制而成,俗稱酸漿米線,生產(chǎn)費時,然口感好,滑爽回甜,煮好之后會保留大米的清香?!彪S沅一邊拌著自己的小鍋米線,一邊頭頭是道的說著。 而石單則一面聚精會神的聽著,一面笑瞇瞇地看著隨沅,好一會都忘了吃。 “想什么呢?趕緊吃啊,今天還有一堆事呢?!?/br> “恩恩,趕緊吃?!笔瘑芜B忙應(yīng)著,手上卻將自己碗里的大蝦和花蛤夾進了隨沅的碗里。 吃完這頓早午飯,兩人都覺得滋味滿滿,神清氣爽,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漫無目的走走,倒也算愜意。 “今天我們做些什么?不如就這樣到處看看,逛吃逛吃?”石單顯得很是興奮。 “喂,咱們是來做事的,不是來旅游的。我打算再四處打聽看看有關(guān)那望海樓的事,如果實在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晚上就直接闖過去,實在不行就啟用它們,今晚定也把那里的蹊蹺搞個明白?!彪S沅用手狀似不經(jīng)意的撫過衣領(lǐng)。 “你為什么會覺得那望海樓和你要找的人一定有關(guān)系?” “很簡單,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它們每次都會指引我們直接到達(dá)事情發(fā)生的中心,所以那里定然與我們要尋找的人有關(guān),而且我現(xiàn)在覺得我們要找的人有可能就是老柳!” “老柳?就他那個窩窩囊囊的樣子?”石單皺著眉毛,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是和你說過嗎?他應(yīng)該是失憶的,所以這性格、舉止什么的有所變化也是正常,而且我推算了一下,穿越過來二十年,他的年齡應(yīng)該和老柳相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