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靖國變天
一夜過去,看似又是普通的一天,卻到處流露著詭異的氣氛。 暴雨來臨前的燥熱,仿佛一陣微風(fēng)吹起,就將迎來狂風(fēng)暴雨,連普通百姓都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這就是靖國王都嗎?沒有多少美人啊,還不如我們隔壁山頭。” 靖王城很平常的開門,很平常的進(jìn)來兩個不平常的人。 說話的公子一身天青色儒服,束發(fā)戴冠,衣服上沒什么花紋,穿在他身上卻異常般配,流露著儒雅的氣質(zhì)。 常言道人靠衣裝,但衣服也需要人來襯托。 雖是穿著輕簡的衣服,依舊不能掩蓋他俊俏的模樣,腰配劍,手執(zhí)扇,風(fēng)流公子若玉顏。 背負(fù)著小山般行李的小童跟在他身后,腰都快壓斷了,雖滿頭大汗,長得也頗是俊俏。 “公…公子,我們隔壁是傾城!這能比嗎。還…還有,公子,能幫我拿點東西嗎,一點就行!您的書籍您自己拿著唄?!毙⊥W爍著明亮的大眼睛哀求。 凌然手持紙扇輕輕點在行李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堪重負(fù)的小童直接倒在地上。 “不幫!出發(fā)的時候是誰想坑自家公子,與我打賭,結(jié)果卻輸了?愿賭服輸對吧,童童?!?/br> “已經(jīng)到了王城,再走不了多久就可以找間旅店住下了?!?/br> 童童側(cè)躺在地上,身上壓著厚厚的行李,腦袋枕著胳膊,不停地翻著白眼,嘴上念念有詞: “可惡,臭公子,壞公子!祝你一輩子找不到愛人,天天被傾城的妖婦糾纏……” 砰! “哎呦!疼!”童童慘叫一聲。 去而復(fù)返的凌然聽到了他的嘟囔,用紙扇用力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背后議論公子,該打!”說完,順手提起壓在童童身上最重的那個書箱,背在身上。 “走了,你太慢了,耽誤本公子正事?!?/br> 童童歡喜的跳起來,背上剩余行李,小聲嘀咕道:“口是心非的公子,明明是關(guān)心我?!?/br> “你說什么?”凌然回頭。 “沒什么,嘿嘿,我說公子最帥了!” “瞎說什么實話,圣賢曾言,做個英俊之人要低調(diào)?!?/br> 童童:“……” 公子給個桿子就上天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童童,你說怎么沒有美麗姑娘找本公子談人生理想呢,是本公子魅力下降了嗎?” 童童撇嘴,直翻白眼:“公子,你就別自戀了。靖國女性比燕國還要保守,待字閨中的女子很少出門,你在街上看到的年輕女子,要么已為人婦,要么是青樓娼妓。會主動勾引公子的,只有我們鄰居的幺幺、夢夢、妍妍她們了。” 凌然猛的打了個寒顫,道:“住口!不要提那幾個名字!” 走了沒多久,主仆兩人找到了一間旅店。 “店家,還有沒有空房?” 正在收拾東西的老板斜眼看了兩人一眼,隨口道:“沒有,本店關(guān)門不做了!” “關(guān)門?”凌然不解道:“我觀這家店位于外城與內(nèi)城中心,前后不遠(yuǎn)就是城門,交通便利,又處鬧市,且周圍只有一家旅店,生意就算不是興隆,至少有的賺,為何關(guān)門停業(yè)?” 老板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胡扯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子錢賺夠了,回老家養(yǎng)老造墳不行嗎!” “可……” “趕緊走,浪費我的時間,再不走我就報官了?!?/br> 凌然還想再說些什么,老板卻不耐煩的直接轟人了。 推搡之間,凌然順勢再老板手上撈了一下,然后兩人被趕出旅店。 砰! 大門緊閉。 “什么人??!”童童氣惱。 凌然手指搓動,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笑道:“有意思。” “走,我們?nèi)e處,偌大的王城旅店酒館又不是只有一家?!?/br> 王城可不小,正常人步行一兩天肯定是轉(zhuǎn)不完的。 主仆兩人像是有地圖一樣,目標(biāo)精準(zhǔn)的找到一家又一家旅店,但不是正在關(guān)門就是已經(jīng)關(guān)門,根本不接。 “奇怪,這些店家明明占據(jù)著最合適的地理位置,生意興隆,怎么一個個的都關(guān)門了?” 童童:“公子,要不我們?nèi)テУ牡胤娇纯?,可能是世道變了,人都不愛錢了。” “胡言!” 兩人在城中轉(zhuǎn)了大半天,沒有一處旅店酒館開門,不僅如此,一路所見,服裝店,珠寶首飾店,當(dāng)鋪,甚至連菜市場都關(guān)門了。 看似繁華的王都,恍惚間有種凄涼的感覺。 有些店關(guān)門了,有些店卻沒有,風(fēng)月街異常的火爆,青樓賭場,白日宣yin,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將整條街占滿。 凌然主仆二人實在找不到住的地方,只好找了一家青樓。 主仆兩人帶著行李進(jìn)了青樓,還不點姑娘,不聽小曲,不去舞文弄墨,而且只要了一間房!估計是有史以來第一例了。 奇葩年年有,兩個不算多,兩人倒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沒想到來王城第一天就來了青樓!本公子一世清白毀了!”凌然唉聲嘆氣。 童童也是面如菜色:“完了!我竟然來了青樓,要是被小青知道,她會討厭我的!” “別自作多情了,小青姑娘是當(dāng)代傾城的貼身侍女,注定要陪嫁君王的?!?/br> “公子,我和你拼了!” 童童憤怒的騎到凌然身上,張口就咬。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主仆兩人皆是一愣,對視一眼臉都紅了,兩人都想到一塊了,而是想歪了。 童童一臉羞澀的走過去開門,門打開卻空無一人,地上留著一張紙條。 “公子,只有一張紙條?!?/br> “哦?上面寫著什么?” 童童大聲朗誦:“靖君將亡,真龍……!” 凌然急忙捂上了童童的嘴巴,左右環(huán)望,把大門緊閉。 “你是傻嗎,念之前不看看上面寫的什么!” …… 類似凌然所經(jīng)歷的事情,整個靖國都在上演,而且比王都更加嚴(yán)重。 一夜之間,靖國的天變了。 而祀月現(xiàn)在卻身在周國,她篤定趙晟短時間內(nèi)不會找她,而且還有擅長易容的暖風(fēng)在府中。 但她沒想到,暖風(fēng)會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