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刺殺
沉默了一會,云啟銘譏笑一聲,看著深褐色的茶水,上面沉浮的茶葉,眸光里滿是諷刺。 “是什么身份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我清楚的是,我跟那些所謂的公主皇子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這句話說完,云啟銘就聽見窗外傳來一聲細(xì)微的響聲,頓時眉頭一皺,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碎片應(yīng)聲飛了出去。 “誰!” 出去一看,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人。 …… 白無雙把玩著手上的藤蔓,偏角看見一樹玉蘭,高大挺直。 剛準(zhǔn)備爬上那棵樹看看宮中的風(fēng)景,草叢突然竄出一個人影,撲騰幾下就倒在她的腳邊。 饒是白無雙心里素質(zhì)再怎么好,也被這一變故給嚇了一跳,很快,灰頭土臉的男人流血的肩膀吸引了她的目光。 看傷口應(yīng)該是鋒利物品所傷,傷口拉得有些大,皮rou翻了出來,血流不止。 白無雙伸手扯了一截藤蔓下來,擰成一股,用藤蔓將他傷口近心端綁住,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瓶,撒了點金瘡藥,然后將他的衣服撕了一角下來包扎好。 白無雙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嘟了嘟嘴,看了看虛脫的男人,費力地把他拖到濃密的灌木叢中,掩蓋好。 “本姑娘這可算是仁義盡至了,幫你處理好傷口還把你藏了起來,等你好了,可別忘了大禮感謝我?!?/br> 白無雙隨手在草叢里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準(zhǔn)備離開這個地方,走了幾步,卻被堵住了路。 是二皇子云啟銘。 “參見二皇子,請問二皇子找妾身有事?” 云啟銘并未回答她的話語,直勾勾的看著她身上還未擦干凈的血污,眼里閃著暗光。 “可是有什么事嗎?二皇子?” 白無雙看著云啟銘一臉陰沉的樣子,眸色中帶了少許的不解。 云啟銘依舊沒開口說話,直直地看著她裙子上的血污,那雙眸子里帶著深究和探索,抬眼時卻是消失的一干二凈。 “將軍夫人,陌淑娘娘請你去她宮里一趟?!?/br> 說完,云啟銘又沒有了任何的話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陰冷得有些讓人害怕。 “陌淑娘娘請我去她宮里,沒搞錯吧,我跟陌淑娘娘并沒有什么交情,二皇子莫不是找錯人了……” 白無雙的話還沒說完,云啟銘率先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偏角處,語言淡淡的,卻帶上了冰冷和懷疑。 “沒有搞錯,你跟過來便是……” 眉頭一皺,白無雙分明從里面聽出了肯定,當(dāng)下也沒有其他法子,眼眸一轉(zhuǎn),只能跟著他去到陌淑的殿內(nèi)。 “參見娘娘,請問娘娘邀妾身過來有什么事情?” 話說完,白無雙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再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氣氛完全變了一個樣。 陌淑靜靜的喝著她的茶,而云啟銘卻是站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一個杯子,臉色陰沉的仿佛可以滴出墨。 “將軍夫人可對這杯子眼熟?剛剛才見過吧?” 不管云啟銘的語氣里帶了多少的威脅,白無雙眼眸里只有迷茫,這杯子她什么時候 (本章未完,請翻頁) 見過? 剛剛她一直在偏院里,哪里來過這地方? “回二皇子的話,這杯子妾身沒有見過?!?/br> 白無雙心思一轉(zhuǎn),不管再怎么白癡都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剛剛那男人肯定是在這附近受傷的,指不定就是發(fā)現(xiàn)了云啟銘什么秘密,現(xiàn)在云啟銘準(zhǔn)備殺人滅口,結(jié)果沒殺掉,讓他給逃跑了,現(xiàn)在倒是轉(zhuǎn)嫁到她身上了。 “哦,是嗎?那你跟本宮講講,你這裙子上的血污從何而來,手指縫里的血跡還沒擦干凈呢,就在這里狡辯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陌淑突然發(fā)話,眼神直直地盯著白無雙,語氣中滿是冰冷和滲人的殘忍。 “你不要告訴本宮,你這血跡是從天上來的,無緣無故落在你身上!” 白無雙暗暗撇了撇唇角,心里答應(yīng)著,可不就是無緣無故的落在了我身上嗎? 但是面上不顯,還是那副淡然的神色,臉上沒有一絲想要辯解的意思。 “將軍夫人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別跟我說這件事情真的與你……” “跟她沒關(guān)系!” 門猛地從外面被撞開,遲靖宇不顧侍衛(wèi)和婢女的阻攔,直接撞開門,看著白無雙身上的血污,瞳孔驟然緊縮。 他的身后還帶著剛云游四方回來的蘇衍,蘇陽一母同胞的哥哥,卻跟蘇陽完全不同,一心只為國家大事。 “我聽二皇子和陌淑邀請我的夫人來殿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遲靖宇上前一步,將白無雙拉倒身后,仔細(xì)看了看她,確定身上有沒有傷之后,才正眼看著面前的兩人。 “呵!沒關(guān)系嗎?遲將軍來得正好,您夫人剛剛準(zhǔn)備刺殺我,但沒得手,被我擊中之后逃跑,現(xiàn)在我把她抓回來,有什么錯嗎?” 遲靖宇聞言皺起了眉毛,再看著白無雙一臉鄙夷,便知道是云啟銘在胡攪蠻纏。 “二皇子,您這樣平白無故污蔑我夫人實是不好,我夫人出了宮宴就一直呆在偏院,并沒有離去,偏院離這宮殿也有些距離,要過來恐怕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云啟銘微瞇著眼睛,有些不耐的看著這兩人。 “哦!那將軍您能解釋一下,您夫人身上的血污是怎么回事,在宮中也能受這么大的傷嗎?也就剛剛我兒傷了刺。”陌淑適宜的說話發(fā)難,倒是把遲靖宇準(zhǔn)備解釋的話給梗了回去。 “陌淑娘娘怕是誤會了什么,我這身上的血污并不是真正的血污,我本就對一些奇稀奇古怪的東西有研究,最近研究了一種粉末,溶于水就會跟血一樣散發(fā)腥味,也是血色,這血跡不過是我剛剛實驗后不小心弄到身上的而已。” 說著白無雙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里面鮮明的藥粉讓陌淑和云啟銘有些不悅。 “是啊是啊!這件事情是誤會,誤會一場罷了,看著這天氣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這些人留在這里也不大像話,就先散了罷。” 蘇衍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做著和事佬,伸手準(zhǔn)備把遲靖宇和白無雙拉走。 云啟銘看著眼前笑吟吟的丞相之子,臉色微微好了些。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且蘇衍的身份也令他有所顧忌,這白無雙裝瘋賣傻不肯說實話,再這樣僵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可能還會惹禍上身。 一轉(zhuǎn)頭跟陌淑的視線對上,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里讀出了想法。 “既然是誤會那便如此了,天色不早了,幾位還是早些出宮吧。” 遲靖宇沒再說一句話,擁著白無雙就離開了。 兩人在云望天那里坐了沒多久就告辭了。 回程的馬車上,兩人訴說著今天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們回去……” 白無雙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支利劍射進(jìn)馬車內(nèi),陰冷的箭頭泛著危險的光。 她還沒來的及躲閃,就被遲靖宇猛地抱進(jìn)懷里,隨后她只聽見刀劍入rou的聲音,令她渾身充斥著涼意。 “木頭!” 白無雙聽到遲靖宇悶哼一聲,手忙腳亂的摸向他的后背,只摸到一片溫?zé)岬腻窈圹E,登時一滴熱淚跌落至遲靖宇的手臂上。 “我沒事,我們先下車,你身上還帶了幾包毒粉吧,拿出來用!” 他的傷勢并不重,只是箭上面涂了迷藥,讓他渾身有些麻痹。 白無雙攙扶著他下了馬車,看著幾個正在跟刺打斗的侍衛(wèi),伸手便把粉末一拋,一個侍衛(wèi)立刻刺破藥包,粉末立刻蔓延。 侍衛(wèi)見此立刻聚集到白無雙身邊,一人拿了一顆解藥塞進(jìn)嘴里,立刻回身解決刺。 白無雙正幫遲靖宇處理傷口時,就聽見外面有人喊了一句,蘇衍公子來了! “不要殺,留活口!” 蘇衍本是準(zhǔn)備過來跟遲靖宇商量關(guān)于二皇子的事情,沒想到一過來便看到這樣混亂的場景,連忙將自己的家丁呼喚過來幫忙。 中了毒粉的刺怎么可能抵得住再一輪的攻擊,不到半刻鐘都紛紛倒下,最后留了一個活口,反手綁在原地,等候發(fā)落。 “夫人,遲將軍怎么樣了?” 白無雙輕輕的把遲靖宇從草叢里面攙扶出來,后背一大片傷口也順著月光露了出來,看著有些瘆人,所幸并沒有傷到筋骨。 “傷口不算很深,沒有大礙,只是箭上有迷藥,他現(xiàn)在有點昏沉,行動不便,先把他扶到馬車上?!?/br> 白無雙語氣雖然緩和,眼神卻是像淬了毒一般,沒有半點溫度地瞪著被綁起來的刺,看的讓人有些發(fā)毛。 “說,誰派你們來的,為什么要刺殺我們,天子腳下,為何如此膽大妄為?” 蘇衍沒有開始那副笑吟吟的樣子,一瞬間抽出劍直指刺的喉嚨,那股氣勢倒是不輸于遲靖宇。 黑衣刺始終低著頭,并不回答他的話語,似乎早就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早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 白無雙一臉陰沉的看著他,緩緩低下頭跟他視線平行,一臉的陰翳讓人心顫。 “怎么,不開口說話?你以為將軍府的人都是擺設(shè)嗎?審的案子,抓的敵人不是一個兩個,你以為連讓人招供的法子都沒有?先不說將軍還在那里,就算是我,也照樣可以讓你開得了口,我身上藥粉多得是,讓你痛不欲生只是小事,你想試哪種,我都奉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