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魔尊露面
季春拍拍小丫頭的腦袋:“好了,自己去玩吧,我回去的時候叫你?!?/br> “尊主!我還要保護您呢!”萬語彤急道,“不然您帶我來干嘛!” “我倒是想一個人來,就怕程燁知道了要在我的玄月殿里上吊?!奔敬郝柭柤?,“放心吧,來的人修為比我低多了,我一個人足夠?!?/br> 萬語彤疑惑:“您怎么知道來的是誰?” “你猜?”季春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連續(xù)被拍了兩次頭,萬語彤不開心,也懶得問了,癟著嘴巴溜出去逛自己的街。 打發(fā)走彤丫頭,季春緩緩閉上雙眼。要找到想找的人并不難,紅字令牌上有他留著的一縷神識,只要用秘法催動,就能感覺到令牌在什么地方。 很快,他睜開眼,身形如鬼魅般一飄,轉(zhuǎn)瞬便來到了一座棧里。 “你是誰?”任茵手已經(jīng)按在了劍柄上,警惕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 她從外面回來,剛上樓就看見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男子,乍一看還以為是溫青言。不過等到那人循聲轉(zhuǎn)過身來,她就發(fā)現(xiàn)此人其實跟溫青言一點兒也不像。 雖然同樣是青色衣衫,溫青言像個劍,可面前此人卻像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弱書生,甚至還微微有些駝背。 雖然看起來很弱的樣子,但鑒于他突兀出現(xiàn)的行為,任茵并沒有放下提防。 季春也沒有想到自己剛過來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緩緩轉(zhuǎn)身,瞇著眼打量了一番任茵,突然露出一個笑來。 “怎么了?”任茵警惕。 季春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姑娘看起來,有些特別?!彼膊徽f哪里特別,就這樣搖著頭,轉(zhuǎn)身走了。 任茵莫名其妙,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就看見他停在一間房門前,叩了叩門。 那正是溫青言的房間! 想到溫青言前幾日說要等的人,她突然一個激靈,扭頭盯著那人:不可能吧,堂堂魔修尊主,不論衣著還是模樣,怎么看都與人設(shè)不符??! 她本以為此人即便不是滿臉橫rou的彪形大漢,也會是穿著紅衣或者黑衣邪魅一笑的反派青年吧! 單看此人的模樣,全然不像溫青言先前所說的那個喪心病狂到對同門下殺手的人。 季春察覺到她的目光,也不意外,笑著朝她招招手:“你要過來嗎?” 咦? 任茵咽了口唾沫,狠狠心:“要!” 她跟著季春進了門,發(fā)現(xiàn)不僅溫青言在,宋睿明也在屋里,二人都是一臉毫不意外的模樣。 她加快步伐走了幾步,不動聲色地走到他們那邊。 對她暗暗表明立場的態(tài)度,季春也不在意,笑道:“師弟,真是許久不見了,當年我走的時候,你似乎才到這兒吧?!彼葎澚艘幌伦约旱难?。 溫青言沉著臉,聞言微微皺起眉:“我可不是來與你敘舊的?!闭f著拋出一物,“物歸原主。” 季春穩(wěn)穩(wěn)接住,一看赫然是那塊令牌,頗有些懷念的意思,唏噓道:“當年我將它留在宗門時,也沒有想到如今能坐上這個位置,如今倒是讓它變得更值錢了。” “呵!”溫青言冷笑一聲。 任茵有些詫異,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喜怒形于色的模樣。 聽到他的冷笑,季春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道:“怎么,不好用嗎?” “非常好用?!睖厍嘌砸荒樧I諷。 “那不就行了。”季春不緊不慢地將令牌揣進袖子里。 死一般的寂靜。 最后還是季春先打破沉默:“師弟啊,你這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不會只是為了還我這塊令牌吧?” “你已經(jīng)叛出師門,沒資格當我?guī)熜至??!睖厍嘌悦鏌o表情地道。 “好吧,青言,”季春痛快地改口,“說說你的來意?” 這個改口依然讓溫青言不怎么痛快,他頓了頓,還是忍了:“前段日子禹川四處抓死而復(fù)生的修士一事,是你派人所為?” “沒錯,”季春道,“你不會是要我放人吧?” “我沒那么異想天開。”溫青言道,“只是想告訴你,他們的秘密,沒有那么容易解開,你是在做無用之功。” “那也是我的事,師弟,你將剩下的那些人送出禹川的事我跟你計較了嗎?”季春雖然還在笑,卻無端讓人感到害怕。 雖然誰都沒動,氣氛已經(jīng)劍拔弩張。若不是眼前刷刷飛過的彈幕轉(zhuǎn)移了任茵的注意力,她怕是會入戲太深到忍不住發(fā)抖。 這就是元嬰大圓滿的氣勢嗎。 面對這樣的季春,溫青言雖然臉色難看,卻依舊坐得不動如山:“合光仙宗也抓到一些異族修士,本來還想告訴你一些關(guān)于異族的消息,如今還是算了?!?/br> “你會這么好心?”季春搖搖頭,“我心里有數(shù),怕是在我叛出師門的那一日,你就視我為死敵了,不坑我就算好事,還會幫我?” “我本不想提起當年的事,你又何必故意戳人痛處?”溫青言道。 “想看看你那張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神情是什么模樣啊,”季春理直氣壯地道,“從小就板著一張臉,真是不可愛?!?/br> 聽到這里,任茵忍不住看了眼溫青言,在她的印象中,他分明一直都笑瞇瞇的,很少板著臉。 今天遇到季春之后倒是一直板著臉,她看著還挺不習慣的。 見溫青言不答話,季春又道:“唉,幾十年沒回去了,師叔師伯他們老人家還好吧?子平他們怎么樣了?” “托你的福,子平師兄在你走的那一年就死了?!睖厍嘌缘溃八膫€師兄師姐,如今已經(jīng)死完了?!?/br> 季春的笑容一滯,臉上飛快閃過一絲震驚和不可置信,但仿佛是任茵的錯覺一般迅速消失了,他語氣平緩跟方才并無二致:“哦,那你豈不是變成大師兄了?恭喜啊,小師弟。” 出乎意料,溫青言聽到這樣戳人心肝的話,卻沒有暴跳如雷,反而突然站起身來朝季春走了幾步,盯著他的臉,仿佛不想漏掉他的每一個細微神情:“聽到這個消息,你竟然覺得意外?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