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心寒
通向頂樓的大門被嚴嚴實實的鎖住了。 “門怎么關(guān)了?“ 這個時候,何衛(wèi)東倒是最著急的。 “門不關(guān)才有問題吧?” 陳友才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何衛(wèi)東。 “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難道你們不想出去么?難道你們想在這里等死么?” 何衛(wèi)東的情緒十分的激動,顯然之前的那一幕幕對他的沖擊比較大。 “行了,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扔下去!” 陳友才作為人民警察不好多說什么,無情又不是那種嘴上不饒人的人,但是無憂可不怕他何衛(wèi)東。 被無憂這么一威脅,何衛(wèi)東頓時就不說話了。 所以說,有時候有的人就是欠收拾,你好聲好氣的跟他說,他就是不聽,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吼一嗓子看看!” 無憂提議道。 “有人么?有人的話給我們開一下門吧?” 陳友才立馬喊道。 在鐵門的另一邊,原本緊張萬分的馬厚德,一聽到是陳友才的聲音,頓時樂開了花。 “陳友才這個傻小子,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著,馬厚德就要走過去給陳友才他們開門。但是,剛沒走幾步,馬厚德就被人攔下來了。 “警察先生,你想干嘛?” “開門??!” 馬厚德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你認識他們?” “當然,剛剛喊出聲的人是我同事!” “這個樣子啊,那就不好意思了!” 馬厚德以為這突然冒出來的家伙是認為自己要給不認識的人開門呢,畢竟現(xiàn)在這種生死危機的時候,要是不認識的人防范心重點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馬厚德并沒有多想。 但是,馬厚德剛想上前一步,就又被那人攔下來了。 “警察先生,我剛剛已經(jīng)說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啊,我接受你的道歉??!” 馬厚德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倒是讓對方楞了一下。 “呵呵!” 只見,一秒過后,對方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警察先生,看來你是對我的話產(chǎn)生什么誤解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去給你的同事開門?!?/br> 聽到這里,馬厚德那暴脾氣,立馬就炸了。 “你說什么?臭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憑什么不讓我給我的同事開門?” 馬厚德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領(lǐng)子,青筋暴露的說道。 然而,對方被馬厚德這樣子抓住了,也是沒有絲毫害怕或者窘迫的神情,反而是一臉平靜甚至有點歧視馬厚德的樣子。 那冷冽的眼神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冰寒刺骨,竟然是讓馬厚德打了一個哆嗦。 “警察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應(yīng)該明白,這扇門開不開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是么?難道我開這扇門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么?” 馬厚德覺得對方肯定是瘋了! “沒錯,而且不僅是要經(jīng)過我,還要經(jīng)過在坐的每一位!” 說著,那人便指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馬厚德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向了在場的每一位。從他們的眼神中,馬厚德感受到了恐懼。 馬厚德也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還是不甘心。 “那是我同事,沒有問題的啊!” 這句話,馬厚德可以說是帶著一絲哀求了。 那人一把掙脫開馬厚德的雙手,然后從容的退了一步,說道。 “他是你的同事,所以我能夠理解你!但是,你對你的同事了解么?”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死存亡之際。你只聽見了你同事的聲音,但是你能夠保證這扇門背后只有你同事一人么?” “就算不是我同事一個人又怎么了?難道其他人就不能上來么?難道為了你們自己就不顧別人的性命么?” 馬厚德大聲的質(zhì)問道。 然而,面對馬厚德的質(zhì)問,那人冷然一笑。 “警察先生,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你的同事身邊的那些不是人呢?如果你的同事為了自己活命帶著那些怪物上來了呢?你有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一旦真的是這樣,你能承擔這個后果么?” “不可能的,我同事不是這樣的人!” 馬厚德當然清楚陳友才的為人了,他是寧愿自己死也不會拖累別人的人。 但是,這一刻,在場的其他人都被那人的話語給說的動搖了! 是啊,萬一門的后面是一群怪物呢? 怎么能夠把自己的生命拿來當賭注呢? “警察先生,所以我才問你,你了解你的同事么?你真的了解么?就算你了解了,那我們呢?” 那人再次向后退了一步,這一步讓他離身后的人更近了一步。 也就是這一退,馬厚德有一種那人和其他人融為一體的感覺,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個異類。 “所以,我才說,你要征得大家的同意才可以決定這扇門要不要開!” 馬厚德看向眾人,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閃避了,沒有人愿意跟馬厚德對視。 這個結(jié)果讓馬厚德的心涼了一大截。 這就是人性么?這就是我拼死保護的人的本性么? 一想到自己這么多年來所做出的努力,竟然都得不到他們的信任,馬厚德真的感覺到一陣心寒。 那么自己堅持了這么多年的正義又有什么意義呢? 馬厚德的心里出現(xiàn)了動搖,所以他不敢去詢問,不敢去征求,因為他知道結(jié)果只會比他預(yù)想的更加殘忍。 哪怕同樣是失敗,有人支持和沒人支持,還是有著很大的區(qū)別的。 天臺上,一時之間陷入了僵持。 而在無情他們那邊,當陳友才的喊聲得不到回應(yīng)之后,眾人都是一臉的不解。 “不應(yīng)該啊,不是跟他們說了去樓頂了么?” 無情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肯定在天臺,我們上來的時候,每一層都看過了,根本沒人。他們不在天臺還能在哪里?” 無憂有點不爽的說道,不爽的原因是,無憂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天臺上的一些情況了。 “怎么辦?”陳友才看了無憂和無情一眼,詢問道。 “要不直接把門給撞開?” 無情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就在何衛(wèi)東等人驚訝的目光中,無憂和陳友才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眾人你們難道不是在開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