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對策
無情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來之后,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尤拉?” 沈國海他們是第一次聽說尤拉這個名字,但是從陸震南和王天奇還有陳友才三人的臉色來看,很顯然他們是知道尤拉這個人的。 “陸老?” 沈國??戳艘谎坳懻鹉?,那意思很明顯,該您老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之后,陸震南最終還是開口了。 無情也很好奇,到底他那個便宜師兄是個怎樣的存在。 “尤拉其實也應(yīng)該算是我的師侄,也就是無情的師兄?!?/br> 陸震南的第一句話就把沈國海他們給震驚到了,沈國海深深的看了一眼無情,無情感覺自己就像是**光照射過一樣,身上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聽到尤拉是無情的師兄的時候,馬厚德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內(nèi)斗。 同門師兄弟相互殘殺的戲碼,電視里演的不要太多啊。 被馬厚德他們盯著看的無情,心里也是苦,老實說他連自己這個師兄的面都沒見過,就被人家給莫名其妙的針對了,他能怎么辦? 他也很絕望??! “請繼續(xù)!” 沈國海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結(jié),其實大家也都知道,尤拉是尤拉,無情是無情,兩者肯定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怎么說呢?” “他是我見過的真正的天才,在修真上,他的悟性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但是可惜他的想法過于極端了?!?/br> “怎么個極端法?” “在惡鬼和人類共存的問題上,有的人覺得兩者不可能共存,最終的結(jié)果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有的人覺得兩者還是有共存的可能的。這是大部分人的正常想法,但是他不一樣?!?/br> “在他看來,無論是人類還是惡鬼,都是這個世界的蛀蟲,都應(yīng)該被消滅,只有毀滅才能帶來真正的重生!” “神經(jīng)?。俊?/br> 馬厚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確實,他的想法在很多人看來就是神經(jīng)病?!?/br> “但是,他卻一直在為這種神經(jīng)病的想法而奮斗?!?/br> “那他搞那么多事情就是為了毀滅世界?” 馬厚德覺得尤拉簡直就是吃飽了飯閑的,才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要是真的把世界毀滅了,那他存活的意義又何在呢? 想不明白的馬厚德,只能把這種人歸類為神經(jīng)病了。 “說句實話,他現(xiàn)在干的事情跟他的理念有點不符???” 王天奇覺得尤拉現(xiàn)在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完全無法跟毀滅全人類相提并論。 “呵呵,你可不要小看他。” 陸震南一副大有深意的樣子,這讓所有人都有點好奇了。 “陸老,你又知道些什么?” 王天奇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 “08年,川城?!?/br> 陸震南只說了這兩個詞,但是08年川城發(fā)生的事情,大家還是知道的。 “那一次,不是地震么?” 沈國海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卻產(chǎn)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地震?” “地震會造成上萬人的傷亡么?” “上萬?” 眾人都是一驚。 “不可能,那時候新聞里不是說只有幾百人死亡么?” 馬厚德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他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民眾知道的永遠(yuǎn)只能是政府愿意讓你知道的。 尤其是在那個通訊還不是那么發(fā)達(dá)的年代,政府想要控制輿論不要太簡單??! “到底什么情況?” 王天奇現(xiàn)在心里就像是有人在給他撓癢癢一樣,難受的不行。 “那一次,他要血祭川城,想要召喚鬼門關(guān),不過好在被攔下來了,但是依舊造成了上萬的傷亡?!?/br> “嘶!” 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血祭川城這種事情估計也就只有那種瘋子才能干出來了。 要知道川城可是有著一千六百多萬常住人口,這要是真的把川城血祭了,那估計可以直接形成葬區(qū)了。 “所以,你們對外宣稱是地震?” 王天奇雖然也是政府部門的人,不過他有時候也覺得政府的隱瞞工作做的太不地道了。 陸震南看了一眼王天奇之后,搖了搖頭,說道。 “地震是真的!” “真的?怎么會?” “地震那是戰(zhàn)斗的余波造成的?!?/br> 啪! 一聽這話,王天奇直接拍案而起,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真王之戰(zhàn)?” “這個尤拉竟然是顯性真王?” 陸震南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這邊出戰(zhàn)的是哪一位真王?” 然而,這一次陸震南沒有回答他。 反而是坐在邊上的無情想到了什么,他還記得自己喝了最后一杯酒第一次做的那個夢。 夢里,尤拉跟瘋老頭兩人在黃金海岸上的談話,無情至今記憶猶新。 當(dāng)時兩人的爭論,加上陸震南現(xiàn)在說的這些,無情覺得,當(dāng)年一戰(zhàn)的雙方肯定就是瘋老頭跟尤拉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瘋老頭身上的傷勢,還有他的死,就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想到這里,無情內(nèi)心的怒火第一次有了失控的跡象。 紅色的怒火毫無征兆的從無情的身上涌出,嚇得馬厚德和沈國海他們一跳。 “什么情況?” “無情!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 一旁,陸震南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同時,他的一只手放在了無情的身上。 頓時,無情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涌入了他的身體,原本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的怒火頓時被這寒意給澆滅了。 就像是炎炎夏日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無情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謝謝師叔!” 這一次,無情這一聲師叔喊的可是相當(dāng)?shù)恼媲校皇顷懻鹉霞皶r將他喊醒,可能他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無礙!” 對陸震南而言,這種小事,當(dāng)然不足掛齒。 不過,他也是有點驚訝的,無情對于怒火的掌控似乎要比他想象中的高不少。 看著無情身上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怒火,作為全場僅有的兩個普通人,馬厚德和沈國海兩人心中的震撼那是無以言表的。 當(dāng)然,最讓他們震驚的莫過于川城的真相了。 打架打到地震,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么說,尤拉是想在東疆城上演跟川城一樣的戲碼?” 王天奇忍不住猜想到。 “不是想,而是已經(jīng)開始了!” 陸震南意味深長的說道。 “開始了?”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作為國土安全保障局的干部,王天奇覺得自己很失職啊,竟然都不知道這種事情。 看著一臉茫然跟震驚的王天奇,陸震南笑著說道。 “你忘了那個鬼門關(guān)的游戲了么?” “您老的意思是說,這個游戲也是那個叫尤拉的家伙搞的鬼?” 陸震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可惡!” 要知道,王天奇最近可是被這件事情給煩透了。 哪怕他們已經(jīng)加派人手了,但是依舊會有漏網(wǎng)之魚,每當(dāng)他們看到那些鮮活的生命就這么消失了,他們恨不得將罪魁禍?zhǔn)捉o千刀萬剮了。 所以,王天奇對于這個游戲的散布者那是真的恨之入骨啊! “現(xiàn)在不是憤怒生氣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是如何阻止他?!?/br> 陸震南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要比無情他們更加冷靜,更加沉得住氣。 “人家可是顯性真王,除非有顯性真王來對付他,不然我們根本做不了什么?!?/br> 王天奇深知一名顯性真王的可怕,說他們是人形核彈一點都不過分。 “放心,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如果他真的出手了,我們這邊會有閻羅出手的,我們要做的只是破壞他的計劃而已。” ”要說計劃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那個叫羅海棠的身上著手,畢竟他和魯天德都是對方留在這里的棋子,無論如何都會對他的計劃有著一定的作用的?!?/br> 無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陸震南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這確實不失為一條線索,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要有個防范措施。還有沒幾天就要到十一長假了,作為旅游景點的東疆市,必將會迎來一個人流量的高峰,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 沈國海作為東疆市的父母官之一,他考慮的更多的還是人民的安危。 “沈局長說的也沒錯,那我們這樣,馬厚德和陳友才負(fù)責(zé)尋找那個叫羅海棠的律師,然后天奇那邊,你讓國土安全保障局東部的分部做好東疆市的安保工作,確保十一長假期間大家都能夠平平安安的?!?/br> “知道了!” 在陸震南的安排下,眾人的分工都明確了。 “那我呢?” 見大家都有事情干,唯獨自己沒有,無情忍不住問道。 “你別惹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馬厚德忍不住吐槽道。 “你看,大家都這么認(rèn)為!” 陸震南指著所有人說道。 看著幸災(zāi)樂禍的眾人,無情恨得直咬牙。 哼!等著瞧,總有你們求我的時候! 眾人也懶得理會無情的小情緒,在分工明確之后,便紛紛離開了。 這邊會議上雖然說了很多,但是唯獨沒有說魯天德的死,似乎在這件事情上,大家都有著驚人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故意避而不談,還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有的人對于魯天德的死還是很在意的,比如他的兒子魯海生。 新聞里,警察們,都說他的父親是死于恐怖襲擊,為了拯救整棟大樓的職工而選擇在炸彈自爆前跳樓的。 雖然他的父親在別人的眼里成為了英雄,但是他卻永遠(yuǎn)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他悲傷么? 他憤怒么? 他怨恨么? 這些他都有,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很想去親手殺死那些恐怖分子,但是他知道他沒有那個能力。 靈堂里,他宛如失去了神智一般,目光呆滯的坐在魯天德的棺材邊上,看著除了有幾件衣服之外什么都沒有的棺材里,魯海生哭了。 不是他不夠堅強(qiáng),而是他的父親走的實在是太突然。 他還從來沒有想過沒有父親的生活會是怎么樣的,更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東西。 但是,不去想不代表這些事情沒有發(fā)生。 此時的他,是最無助的,想要尋求幫助,他不相信任何人,想要去報仇,但是又不知道仇人是誰,他心中的怒火與愁苦根本無從發(fā)泄。 他絕望了! 他失去了面對生活的勇氣,他不知道未來該怎么過,他似乎成為了大海上孤獨的一葉扁舟,除了隨風(fēng)飄蕩之外,似乎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想要報仇么?” 就在他苦惱之際,他的耳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聲音,這個聲音仿佛在誘惑他,想要利用他。 “誰?” 但是,哪怕他知道這是擺明在利用自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的。 因為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沒有地方去發(fā)泄他的怒火的話,他怕自己會被憋死。 所以,他問出了他心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