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安綺羅又哭了
天鼎花苑,作為東疆市為數(shù)不多的高檔小區(qū),一輛警車的到來,格外的引人注目。 直到馬厚德他們到來,安綺羅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的腦海里,魯海生的那句話依舊在回蕩。 小心李凱! 李凱是誰?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作為無憂的未婚妻,安綺羅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李凱在無憂的童年中,可是充當(dāng)著父親一般的角色,給予了無憂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可是現(xiàn)在呢? 魯海生竟然跟她說,李凱要害無憂。 這 這簡直就是 天方夜譚么! 反正,安綺羅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 甚至,她懷疑自己碰到的這個魯海生到底是不是她認(rèn)識的魯海生。 沒道理的! 真的沒有任何的道理的! 李凱為什么要害無憂呢? 沒理由的! 真的沒理由的! “安綺羅小姐?” 就在安綺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馬厚德注意到了她。 沒辦法,不注意都不行,一個大活人杵在那,馬厚德除非瞎了眼,不然怎么可能忽視呢? 而且,因為無憂跟安綺羅的訂婚典禮,安綺羅的照片已經(jīng)被各大機關(guān)的人員都爛熟于心了。 更何況,馬厚德跟陳友才本來就認(rèn)識安綺羅。 只不過,對于陳友才而言,跟安綺羅再一次相遇的感覺,有點欣喜又有點苦澀。 馬厚德畢竟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陳友才眼中的尷尬,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 “去! 查看一下監(jiān)控去!” 得到馬厚德的吩咐,陳友才灰溜溜的走了。 直到這個時候,安綺羅才回過神來。 “?。?! 馬警官好!“ 回過神來的安綺羅,很有禮貌的打招呼道。 “哈哈哈,沒想到安小姐還記得我?。 ?/br> 馬厚德故意打哈哈道。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的安綺羅,紅透了臉。 見安綺羅還是那個靦腆的安綺羅,馬厚德倒是欣慰了不少。 作為過來人,他見過很多,很多之前羞澀的小姑娘,在嫁入豪門之后,就變了一個人,變得囂張跋扈,變得目中無人。 好在,安綺羅一點都沒有變。 還是他記憶中,那個靦腆的小女孩! 這真的很難得! “安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國海跟小張打電話的時候,馬厚德已經(jīng)出發(fā)了,所以,他并不知道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被馬厚德這么一問,安綺羅再一次沉默了。 雖然她不相信魯海生的話,但是,她也不想出賣魯海生。 說白了,其實,她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動搖了。 萬一 萬一魯海生說的是真的呢? 怎么辦? 見安綺羅沉默了,馬厚德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么久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這里面有貓膩呢? 他知道安綺羅的性格,雖然看似柔弱,但是實則內(nèi)剛,越是逼迫她,她的反抗心理越是強烈。 所以,他在等! 等陳友才那邊的結(jié)果! 門衛(wèi)崗?fù)ぶ校埵峙浜详愑巡诺墓ぷ鳌?/br> 當(dāng)陳有才調(diào)出監(jiān)控之后,看到監(jiān)控中蒙著面的魯海生,以及魯海生跟安綺羅說話的畫面的時候,陳友才心里就有數(shù)了。 “我可以拷貝一份回去么?” 陳友才看了小張一眼,詢問道。 “當(dāng)然可以!” 小張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的小張,內(nèi)心那叫一個激動,一想到自己這一次真的立功了,他的內(nèi)心就無法平靜。 在陳友才拷貝監(jiān)控視頻的時候,小張甚至已經(jīng)開始幻想他被評為十大友好市民的場面了。 “謝謝!” 拷貝完監(jiān)控視頻之后,陳友才便打算離開了,但是,他發(fā)現(xiàn)小張竟然沒有回應(yīng)他。 這讓他不得不看向小張,看看他到底在干嘛。 這一看么 陳友才有點無語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小張竟然在發(fā)呆。 看他滿面笑容的樣子,陳友才都想懷疑他在做春夢了。 “這位同志,我好了!” 陳友才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得不再一次提醒道。 這一次,小張終于醒了! “啊?! 哦哦,好了啊! 辛苦了! 辛苦了!” 醒過來的小張,立馬拍起了陳友才的馬屁,這讓陳友才很不習(xí)慣,當(dāng)即逃離了門衛(wèi)崗?fù)ぁ?/br> 天鼎花苑的門口,馬厚德跟安綺羅依舊在僵持著。 這個時候,陳友才正好從門衛(wèi)崗?fù)つ沁吿映鰜怼?/br> 不過,陳友才從安綺羅的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他并不敢拿正眼看安綺羅一眼,甚至,他連瞟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他并未發(fā)現(xiàn)安綺羅此刻的不安與惶恐。 “怎么樣?“ 馬厚德看到陳友才那慫包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吐槽了兩句。 當(dāng)然,正事肯定不能忘。 這個時候,陳友才倒是有勇氣了,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馬厚德,反而是看了一眼安綺羅。 就是這一眼,陳友才的心,又被動搖了! 本來,陳友才在得知安綺羅跟無憂即將訂婚的消息的時候,他就打算徹底放棄了。 不對,其實,陳友才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付出任何的實際行動。 他是真的喜歡安綺羅,但是,他有難言之癮。 他已經(jīng)不敢愛了! 甚至,他覺得,自己不配擁有愛! 但是,就是這樣的陳友才,再一次遇到安綺羅之后,看到安綺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再一次的動搖了。 陳友才! 你不可以心動! 你不配! 你憑什么去愛一個人! 你醒醒吧! 陳友才眼中的那一絲深情,在他自我的壓抑中,被再一次的扼殺在了搖籃中。 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在心里默默的告誡著自己,不是不愛,只是不能愛,這才是對我最好的懲罰。 是的,懲罰! 陳友才一直在懲罰著自己,為了當(dāng)年的過錯! 不然,他又怎么會成為少林棄徒呢? 少林棄徒的身份,不是少林給的,而是他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不然,以他當(dāng)年的資質(zhì),或許,已經(jīng)在少林成王了。 不過,成不成王,對于陳友才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平平淡淡的。 他只想安心的做個小人物。 所以,他覺得,身為小人物的他,又怎么可以去愛安綺羅這樣的小仙女呢? 這些想法,在陳友才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 不過,哪怕再快,也浪廢了幾秒鐘。 馬厚德看著貼在自己耳邊愣是一句話都沒說的陳友才,皺了皺眉頭。 有點不耐煩的馬厚德,伸手扯了一下陳友才的耳根。 “嘶” 吃痛的陳友才忍不住叫出了聲,也就是這一聲,吸引了安綺羅的注意力。 注意到安綺羅投來的眼光,馬厚德笑瞇瞇的說道。 “安小姐,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聊聊的么?” 馬厚德的笑容,在安綺羅看來,很可怕! 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對著馬厚德?lián)u了搖頭。 見狀,馬厚德拉扯著陳友才的耳朵,將他拉到了安綺羅的面前,語氣不善的說道。 “既然安小姐沒什么要說的,那你來說!” 被馬厚德拉扯的疼的直咧嘴的陳友才,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安綺羅,所以,他很不負(fù)責(zé)任的臉紅了。 當(dāng)然,安綺羅的臉,要比他更紅! “隊長,能不能先松開? 你這樣,我不好說話。” “哼!” 馬厚德當(dāng)然知道這些,他就是不滿意陳友才在出任務(wù)的時候開小差。 關(guān)鍵,陳友才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 他也是恨鐵不成鋼,所以才會上演這么一出。 你以為他想多管閑事?。?/br> 還不是被陳友才那慫包的樣子給氣的! “快點!” 松開陳友才的耳朵之后,馬厚德還不忘催促。 說實話,被馬厚德這么一搞,陳友才更害羞了。 但是,陳友才知道,再害羞,他也得干活了。 “安 安小姐!” 陳友才有點口吃的說道。 至于安綺羅,被陳友才點名的她,一緊張,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在呢!” 安綺羅就像是被老師抓住的犯了錯的學(xué)生一樣,本就通紅的小臉,變得更紅了。 “安小姐,剛剛這邊的保安已經(jīng)跟我們說了,您剛才跟那個神秘人有過交流。 不知道,那位神秘人跟您都說了些什么? 而且,您說那個神秘人是您的學(xué)長,不知道是您的哪位學(xué)長?” 陳友才的話,可以說已經(jīng)很溫柔了,那語氣一點都不像是警察在審問,反而就像是男朋友在詢問女朋友。 一旁的馬厚德見狀,有點受不了了。 他一把將陳友才給推了開來,語氣略帶嚴(yán)肅的說道。 ”安小姐,我希望您能夠明白。 我們之所以跟你詢問這些,并不是因為我們好奇,也不是因為我們閑的蛋疼,而是我們不得不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也應(yīng)該知道,您跟無憂的訂婚典禮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華國的焦點。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安綺羅點了點頭,弱弱的說道。 “我知道” 但是,馬厚德對于安綺羅的回答顯然并不買賬,他反而更加大聲的說道。 “你不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的話,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 我們整個東疆市,幾百號警員,都要因為你跟無憂的訂婚典禮而忙碌。 甚至,一旦出現(xiàn)任何的危險,我們將會是死在第一線的人。 你知道么?“ 馬厚德的語氣很重,安綺羅被他說的,淚水都已經(jīng)開始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了。 但是,馬厚德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安綺羅,看著她的眼淚從眼眶里面滑落。 ”嗚嗚嗚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我不想的! 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 一瞬間,安綺羅哭得梨花帶雨。 一旁的陳友才忍不住想要上前為安綺羅擦眼淚,不過,被馬厚德制止了。 小樣! 老子出來當(dāng)惡人,你竟然想要當(dāng)好人? 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 馬厚德知道,反正陳友才是絕對沒戲的,所以,他也不怕把陳友才的形象給破壞了。 誰稀罕??! 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從頭到尾拿正眼瞧你了么? 馬厚德心中十分不屑。 不過,陳友才不幫忙,不代表沒人幫忙。 安綺羅的父母本來就沒有走多遠,他們一直站在遠處觀望著。 本來,他們還擔(dān)心魯海生會傷害安綺羅。 結(jié)果,魯海生在看到安綺羅之后,兩人說話的時間連一分鐘都沒有。 這既讓他們安心,又讓他們疑惑。 在他們的眼里,魯海生就像是來通風(fēng)報信的。 還真別說,這老倆口那真是一猜就準(zhǔn)。 之后,他們就看到馬厚德跟陳友才,兩個警察來了,還在詢問安綺羅。 這一次,也讓他們更加確定安綺羅的這個學(xué)長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警察哪有這么巧就過來的? 不過,本來他們以為警察只是簡單的詢問一兩句就好了,但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竟然被兩個警察給欺負(fù)了! 天老爺了,說句良心話,他們自己都不舍得這么兇安綺羅。 結(jié)果,現(xiàn)在竟然有人當(dāng)著他們的面,欺負(fù)他們的女兒。 這能忍? 這肯定不能忍?。?/br> “警察同志,請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我的女兒哭了?” 平日里,對安綺羅一向嚴(yán)肅的安作生,這個時候,當(dāng)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他站在了馬厚德跟安綺羅的中間,略微有點中年發(fā)福的身材,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有安全感。 對于安綺羅的父母,也就是安作生跟顏麗丹兩人,馬厚德跟陳友才倆人那也是一點都不陌生了。 或者說,整個東疆市的機關(guān)單位,基本上沒有人不認(rèn)識安綺羅他們一家人了。 沒辦法,誰讓上面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了,絕對不能讓安綺羅他們一家人出現(xiàn)任何的傷亡,哪怕是掉一根頭發(fā)都不行! 一想到這,馬厚德就是一陣頭疼! 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有比這更頭疼的事情。 自己要保護的人,現(xiàn)在要跟自己吵起來了,你讓馬厚德怎么辦? 他也很絕望??! “安先生,我們也是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著想?!?/br> “為我們著想? 這就是你們?yōu)槲覀冎氲慕Y(jié)果? 把我乖巧的女兒給整哭了?” 對此,馬厚德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