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肖白榮的問題
“不行!” 本來,因?yàn)殛懻鹉系倪@話,安綺羅跟無憂的心都提了起來。 他們也知道,其實(shí),這是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 但是,他們愿意么? 無憂跟安綺羅對視了一言,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對方的堅(jiān)決。 他們不愿意! 他們沒有想太多,就是單純的不愿意。 就算,所有人都不同意他們,他們也不會妥協(xié)的。 本來,他們是做好與所有人為敵的準(zhǔn)備了。 不過,好在,方文山還是站在他們一邊的。 對于方文山的拒絕,陸震南有點(diǎn)看不明白。 “文山,你這是何苦呢?” 陸震南以為,方文山是要面子,覺得自己請?zhí)及l(fā)出去了,再取消訂婚典禮實(shí)在是太沒面子了。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你們以為,我們這一次放棄了,真主教那邊就不會找其他的辦法么? 難道我們要一直提防著他們,一直生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么?” 方文山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陸震南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干脆把鍋甩給方文山好了。 方文山那邊,倒也無所謂,他反而樂見于此。 “我剛才就說過了,我們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在一起。 如果我們還是散沙一盤的話,遲早會被逐個擊破的。” 其實(shí),大家也都知道方文山說的是什么意思,逐個擊破,已經(jīng)是修飾過的語句了。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死。 這是事實(shí),這也是大家早就有的心里準(zhǔn)備了。 只不過,誰都不想死,沒到最后一步,沒人會愿意去死的。 團(tuán)結(jié),雖然是好事,但是,團(tuán)結(jié)往往也意味著,他們都會受到約束。 尤其是像陸震南他們這些真王,他們哪里會愿意受到約束。 約束往往會帶來危機(jī),最起碼,在真王這個層次,這是事實(shí)。 所以,沒有哪個真王是愿意被束縛的。 他們寧愿自由的茍活,也不愿意去死。 當(dāng)然,如果真的到了人類生死存亡的危機(jī)之時,陸震南他們絕對會拋頭顱灑熱血的。 但是這一次,說白了,真的沒有必要! 哪怕是為了保護(hù)那些大人物,都沒有必要。 說句不好聽的,那些大人物死的多一點(diǎn),反而是好事。 因?yàn)?,隨著全民修真計(jì)劃的開展,在未來,能夠成為人類頂梁柱的必定是修真者。 在人類這個族群中,擔(dān)任重要職位的,也必定是修為強(qiáng)大的修真者。 所以,這些沒有實(shí)力的老人,到時候反而會成為人類發(fā)展的阻力。 這也是為什么,這一次,作為十殿閻羅的陸震南跟獨(dú)眼龍這么“膽小怕事”的原因。 只不過,在方文山看來,陸震南他們是只想保護(hù)那些大人物,對他這種小人物和小人物的家人的性命并不怎么看重。 這并不是方文山的胡亂猜想,在無情去世的時候,在他想要找出幕后黑手的時候,他不就被警告了么! 他還記得那天陸震南到他家里來時的場景,他還記得陸震南跟他說過的那些話,這一切的一切,都?xì)v歷在目,難以忘懷。 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任憑他們擺布了。 方文山的話,讓眾人再一次沉默了。 作為這里為數(shù)不多的普通人,雖然陳建兵實(shí)力不行,但是,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不小。 他發(fā)現(xiàn),這一次,陸震南他們跟方文山的分歧似乎很大。 作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數(shù)十載的人,這種情況,他實(shí)在是見的太多了。 很顯然,方文山似乎要被十殿閻羅放棄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的猜測。 這讓陳建兵有點(diǎn)慌了。 就連方文山這樣的人都會被放棄,那我呢? 我什么時候會被放棄呢? 居安思危一向是陳建兵的有點(diǎn),但是這一次,卻成為了他的絆腳石。 就在陳建兵慌張不已的時候,肖白容說話了。 “兩位前輩,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我小師弟跟安綺羅小姐大喜的日子都訂下來了,再說不辦了,那未免太兒戲了吧?” “難道數(shù)百萬人的性命就不是兒戲了么?” 陸震南反問道。 “呵呵…… 前輩,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呢? 我只是覺得,辦法總比困難多。 只要我們想,我們總能創(chuàng)造奇跡的?!?/br> 肖白容說的很自信,但是,獨(dú)眼龍并不買賬。 “漂亮話誰不會說? 你倒是拿個方案出來???” “前輩少安毋躁,在我說辦法之前,我想先問一下安小姐幾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 說完,肖白容就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無憂跟安綺羅。 雖然無憂不知道自己大師兄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他還是相信他的大師兄的。 所以,無憂看向了他身旁的安綺羅,柔聲問道。 “可以么?” 雖然,安綺羅也知道肖白容跟無憂的關(guān)系很好,但是,安綺羅還是有點(diǎn)害怕的。 不過,有了無憂的鼓勵之后,安綺羅的膽子大了起來。 “嗯!” 她語氣堅(jiān)定的給予了無憂一個正面的回應(yīng)。 見狀,肖白容笑了。 “安小姐,我待會問你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就可以了,明白么?” 安綺羅無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于安綺羅的配合,肖白容很滿意。 “第一個問題,魯海生是不是跟你說,某個人有問題?” 此話一出,安綺羅的瞳孔一陣收縮。 雖然安綺羅已經(jīng)極力控制了,但是,還是沒有逃過眾人的雙眼。 這一刻,安綺羅是真的慌了,她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關(guān)于魯海生跟她說過的任何話。 那么,肖白容是怎么知道的呢? 安綺羅不知道,也猜不到,她現(xiàn)在糾結(jié)的要不要回答肖白容的問題。 “安小姐,是還是不是?” 就在安綺羅猶豫不決的時候,肖白容開始催促道。 安綺羅看了一眼無憂,發(fā)現(xiàn)無憂對她投來了鼓勵的目光之后,她這才下定了決心。 沒事的,安綺羅! 你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就沒關(guān)系的! 安綺羅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后,終于說道。 “是!” 雖然,肖白容已經(jīng)從安綺羅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但是,能夠得到安綺羅肯定的回答,他還是比較高興的。 不過,這個時候,有人著急了。 “那個人是誰?” 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建兵。 沒辦法,這個消息實(shí)在是太重要了! 一旦知道了那個想要對無憂他們不利的人,他們就可以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了。 但是,陳建兵的詢問,并沒有得到安綺羅的回應(yīng)。 非但如此,肖白容也是面色不悅的看著他說道。 “城首大人,現(xiàn)在是我在問問題,如果你想問的話,那我可以讓給你!” 肖白容嘴上說的看似很客氣,但是,陳建兵又不是傻子,他怎么會聽不明白肖白容的意思。 讓我問? 我能問出個鬼來! 陳建兵知道,是自己太著急了,之前他直接問安綺羅,安綺羅死活就是不肯說。 而現(xiàn)在,肖白容一問,肖白容就回答了。 這說明了什么? 在場的,真的沒有一個傻子的。 哪怕是膽小如鼠的陸白,也明白了什么。 大家都知道,肖白容的問題其實(shí)跟剛才陳建兵問的問題沒什么區(qū)別。 要說唯一的區(qū)別,那就是肖白容問的比較含蓄,沒那么直接。 可是為什么會差距這么大呢? 那只能說明,安綺羅知道的那個人的身份不簡單,要么就是他們都十分熟悉的人,要么就是實(shí)力十分強(qiáng)大的人。 所以,安綺羅不敢說出來! 要知道,這種事情,真的是不能亂說了。 雖然這消息,看上去是魯海生冒死帶回來的,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真主教的陰謀。 所以,這話不能亂說。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也正因?yàn)槊靼琢耍麄儗τ诎簿_羅這樣一個弱女子,也更加敬佩了。 這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能夠忍到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說,不盡盡說明了她的毅力跟智慧,更說明了她對無憂的愛。 因?yàn)?,她知道,只要她開了這個口,那么無論之前無憂跟那人的關(guān)系有多好,從此以后都會有隔閡了。 無論這件事是真是假,都會在無憂跟那人之間造成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 信任? 這個時候,所有的信任都將消失。 為了自己的安全,你敢不信么? 為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你敢用命去賭么? 不敢的,沒人敢的!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真主教。 真主教走的這步棋,真的是殺人誅心! 關(guān)鍵,他們真主教為了把魯海生抓回去,甚至都不惜派出了真王,你敢不信么? 真的不敢啊! 可怕! 這個時候,眾人才明白,真主教是有多么的可怕! 同樣的,他們也越加佩服安綺羅了。 當(dāng)然,他們同樣佩服問問題的肖白容。 其實(shí),肖白容的這個問題不難想到。 之前,魯海生已經(jīng)來通風(fēng)報(bào)信過一次了。 那一次,他只是說有人要對無憂他們不利,沒有說出具體是誰。 那么,這第二次通風(fēng)報(bào)信,所說的內(nèi)容必定是要比第一次來的重要的多的。 不然,就不值得魯海生如此冒險了。 這樣一想的話,魯海生跟安綺羅說了什么,其實(shí)已經(jīng)注定了。 所以說,肖白容的頭腦其實(shí)一直都很清晰。 當(dāng)然,這一切的猜測都是建立在魯海生說的都是實(shí)話的基礎(chǔ)上,不然,就都是瞎扯了。 就在這個時候,肖白容問出了他的第二個問題。 “這個人是不是修真者?” 肖白容不會問那個人是誰,因?yàn)樗?,安綺羅是不會說的。 而且,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去問,問了,就會出事的。 雖然說,不搞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會讓大家互相猜忌,但是,這樣最起碼會讓大家都變得警惕起來。 而且,哪怕就算說出那人的身份,大家也不能確定魯海生說的是真是假。 更何況,既然有了一個臥底,那就會有第二個,誰知道,這一個是不是真主教故意推出來,吸引眾人目光的。 所以,只要大家知道了他們中有人可能是臥底的話,那么懷疑就不會消失了。 除非這一次的事情徹底過去了。 所以,既然這樣,那肯定是不說更好! 只要能夠讓大家警惕起來就好了。 而他的第二個問題,之所以這么問,是因?yàn)椋胀ㄈ烁拚嬲哌€是很不一樣的。 一旦確定了那人的身份,他們的計(jì)劃就會發(fā)生一些變化,可以更好的去針對對方。 有了第一次,安綺羅第二次再回答肖白容的問題,就顯得輕松多了。 安綺羅想的也是比較簡單的,只要我不說那人的具體身份就行了,至于你們自己猜到的,那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 “不是!” 安綺羅想明白了之后,回答的速度也變快了。 而當(dāng)安綺羅說出“不是”這兩個字的時候,眾人的心中都有了一個猜測。 黎平! 沒辦法,真的沒有人比黎平更符合的了。 動機(jī),他有! 不是修真者,他符合!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他這個設(shè)定,實(shí)在是太符合了。 本來,眾人還只是懷疑黎平的失蹤跟真主教有關(guān),但是現(xiàn)在,他們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了。 黎平的失蹤絕對是真主教干的! 問完了這兩個問題之后,肖白容本來還想再問第三個問題的,但是,當(dāng)他看到四周那些渴望的眼神之后,他選擇了放棄。 “謝謝!” 見肖白容突然不問了,安綺羅也是松了一口氣。 但是,其他人全都把肖白容恨上了。 太難受了! 這種聽故事聽到一半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心里,就像是有幾萬只螞蟻在噬咬一樣,當(dāng)真是,心癢難耐! 不過,好在大家心里都有了猜測,所以肖白容的第三個問題問不問,其實(shí)都一樣了。 這個時候,大家又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肖白容的身上。 他們可是沒有忘記,肖白容說過的話,他可是說要給大家出謀劃策的。 當(dāng)然,聽不聽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就算肖白容的辦法不好,他們也有了新的切入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