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那些為別人而擔憂的人
無情的那點小心思,陸震南又怎么會不知道。 “怎么,你有想法? 我跟你說,不要摻和。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一次的事情,應(yīng)該是伍家謀劃已久了。 真主教,早就上了我們十殿閻羅的必殺名單。 之前只不過是沒有什么好的機會,不過,上次因為姑蘇城的事情,張宇凡暴露了。 所以,這一次,張宇凡應(yīng)該是在劫難逃了。 你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 知道么?” 陸震南的意思,無情當然明白,這是在警告他,讓他不要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我知道了!” 無情的情緒有點低落,雖然他也知道,在姑蘇城這件事情上,張宇凡是無法被原諒的,但是,他覺得趙可馨還有趙家是無辜的。 現(xiàn)在伍家把趙家給牽扯了進來,到時候,趙家真的能夠承受張宇凡的怒火么? 雖然無情不知道真主教現(xiàn)在的實力有多強,但是,從上次白蓮真王為了救魯海生他們,不惜跟陸震南他們拼命的事情上可以看得出來,真主教的人絕對是很護短的。 所以,無情不相信,如果張宇凡出了事情,真主教的人會袖手旁觀。 “那結(jié)婚是假的么?” 從無情的角度來講,他希望這一次的結(jié)婚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話,那么,趙可馨絕對是受傷最重的人。 一個婚姻失敗的人,還得接受一次利益的婚姻,那是何等的悲哀? 無情已經(jīng)不敢想下去了,所以,他很希望陸震南跟他說,這一次的婚姻是假的。 “怎么可能? 你認為一次假的婚姻會讓張宇凡相信么? 連城市日報都出現(xiàn)了相關(guān)的消息了,你覺得,這還能有假么? 假不了的!” 陸震南的話將無情心中那最后一絲的僥幸也給破滅了,他連忙著急的詢問道。 “師叔,你剛才還不是說伍君誠看不上趙可馨么? 既然這樣,伍君誠會同意自己娶趙可馨么?” 陸震南深深的看了一眼無情,說實話,接下去的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但是,當他看到無情那憂慮的眼神的時候,陸震南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聽說過冷宮么?” 無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你覺得,對于伍家而言,世俗的律法能夠約束他們么?” 無情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所以啊! 對于伍君誠而言,多一個名義上的妻子又能怎樣呢? 只要等這一次的事情過去之后,趙可馨將會被徹底的打入冷宮,她將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世人的眼中。 只要過了一段時間,又有誰會想起來,有個叫趙可馨的女人呢?” 陸震南的話,讓無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怎...... 怎么可以這樣?” 無情不能接受,無論趙可馨這個人怎么樣,無情都覺得,她的人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她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不應(yīng)該就這么被毀掉。 無情臉上的表情都被陸震南看在了眼中,他知道,這些事情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拍了拍無情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這件事情。 但是,你要明白,這就是現(xiàn)實。 如果一定要犧牲一個人才可以將真主教鏟除的話,那么,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你明白么?” 聽到這句話的無情,身軀一震,他的眼中含著淚,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陸震南,聲音顫抖的質(zhì)問道。 “包括你我么?” “包括!” 陸震南十分肯定的回答了無情的疑惑。 于是,無情從陸震南的手中掙脫了開來,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記住,不要意氣用事!” 看著無情那離去的背影,陸震南只好再一次強調(diào)道。 ...... 從陸震南那離開之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一開始,無情并不打算將這件事情跟許佳穎說,他怕許佳穎知道了會太過擔心。 但是,他仔細一想過后,又覺得,這樣瞞著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畢竟,如果趙可馨真的訂婚或者結(jié)婚的話,肯定是會叫許佳穎去的。 甚至,許佳穎會去當伴娘,到時候,許佳穎不知道,反而更加的危險。 所以,無情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許佳穎,當然,不是現(xiàn)在。 無情相信,張宇凡也沒有那么蠢,不會這樣直接找上門去。 所以,應(yīng)該還有時間...... ...... 2019年1月31日,廖家,廖天勤正在等待著自己手下的匯報。 雖然在上次的交流學(xué)習(xí)會上,廖天勤沒有發(fā)現(xiàn)方文山的身影,但是,他相信,方文山絕對不可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他也不是一點猜測都沒有,雖然他不是搞技術(shù)的,但是也知道方文山之前公布出來的那個技術(shù)的關(guān)鍵在于量產(chǎn)。 畢竟,對于企業(yè)而言,要想獲得足夠的利益,那他們的產(chǎn)品就必須能夠量產(chǎn)。 如果一個產(chǎn)品不能量產(chǎn),那么它將毫無意義。 所以,如果他是方文山的話,最近一定會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技術(shù)突破上。 那么,這樣一來,方文山能夠出現(xiàn)的地方就不多了。 首先,他家里可以排除,畢竟,他可不是鋼鐵俠,他也沒有像賈維斯那樣強大的人工智能。 其次,魔方體集團總部應(yīng)該也不可能。 畢竟,魔方體總部現(xiàn)在都快變成鬼樓了,除了李凱和一些必要的安保人員以及保潔人員之外,一個人都沒有了。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實驗室了。 所以,廖天勤讓自己手下的人想盡辦法去找方文山的實驗室。 他相信,只要是人待的地方,凡走過,必有痕跡。 時間就在他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消失著。 然而,他接收到的消息,沒有一個是能夠讓他笑的出來的。 沒有! 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別說方文山的行蹤了,就連那個所謂的實驗室,都沒有半點發(fā)現(xiàn)。 嘭! 生氣的廖天勤,一把將桌上的茶杯給摔碎了。 “滾!” 將所有的手下全部喝退之后,廖天勤頹廢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此時此刻,他的內(nèi)心非常的急躁,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兒子還在三巨頭的手里呢? “會在哪里呢? 你到底會在哪里呢?” 在廖天勤的桌上,擺放著東疆市的地圖,此時,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這張地圖上。 ...... 地下實驗室,自從上次方文山將王雪接過來之后,方文山似乎真的獲得了靈感。 這幾天,方文山一連攻破了好幾個技術(shù)難關(guān),這讓地下實驗室中的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拼了命的進行著研究。 而自從王雪來到這里之后,她的內(nèi)心也變得平靜了不少。 尤其是當她看到方文山那種全身心投入在一件事情上的樣子,她的心,就止不住的躁動著。 有那么一瞬間,王雪甚至感覺像是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那中內(nèi)心的悸動,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尤其是,能夠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都陪在方文山身邊的這種狀態(tài),王雪真的很喜歡。 不過,現(xiàn)在的王雪畢竟不是以前的王雪了,如果她沒有生下無憂的話,說不定,她還能像過去一樣,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方文山的身上,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做不到了。 哪怕這兩天的日子,是她這些年來過的最開心,最幸福的日子,但是,她的內(nèi)心依舊難免會擔憂無憂。 不過,王雪也不敢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方文山,深怕會影響到他。 整個實驗室里,要說能夠發(fā)現(xiàn)王雪的不對勁的人,估計也就只有秋問夏一個人。 “你怎么了?” 這幾天,方文山一直忙著攻克技術(shù)難題,所以,平日里,一般陪王雪最多的人便是秋問夏了。 “??? 我沒事啊!” 王雪是個識大體的女人,所以,她不會將自己心里的那些擔憂,那些悲傷說出來,讓別人受累。 不過,秋問夏也不是那種怕麻煩的人。 “你就別騙我了! 大家都是女人,我還能看不出來么? 別看你每天都好像面帶笑容,但是,我能看出來,你這里有事!” 秋問夏指著王雪的心臟位置,語氣肯定的說道。 見秋問夏如此篤定,王雪頓時沉默了。 王雪本就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所以,她的沉默,等于是在承認秋問夏的話。 “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在擔心無憂???” 同樣作為人母,秋問夏當然知道王雪的此時最大的擔憂。 就像她一樣,哪怕知道陸白跟陸雪琪兩人過的很好,但是依舊會忍不住想念他們,擔憂他們。 被秋問夏一語中的,王雪也就不再隱瞞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秋問夏的話語。 見狀,秋問夏突然握住了王雪的雙手,隨后,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的擔憂,我都能夠明白。 我們女人啊,就是這樣,多愁善感。 尤其是做了mama之后,那心思啊,就全在孩子身上了。 不像他們這些男人,沒個良心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 除了事業(yè)就是事業(y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跟事業(yè)過一輩子呢! 你說是不是?” 聽著秋問夏的吐槽,王雪不自覺的笑開了花。 “哎......” 不過,轉(zhuǎn)眼,她就又嘆了口氣說道。 “文山也跟我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 可是,孩子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rou,你說我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而且,無憂這孩子,一向驕傲自大,遇到困難,不喜歡求別人幫忙。 以前吧,他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還能放心一些,后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雪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過,沒過一秒鐘的時間,她就又繼續(xù)說道。 “后來吧,他長大了,我們以為他會變的好一點。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一點都沒有變。 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情,他又一個人在外面,我真的很擔心他?!?/br> 有了秋問夏的傾聽之后,王雪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 她邊說邊流淚,邊說邊哭泣。 哭著哭著,她就不哭了,說著說著,她也不說了,似乎哭累了,說累了。 “謝謝! 哭出來之后,我心里好受多了!” 王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沒事,大家都是女人,我不幫你誰幫你呢?” 說著,秋問夏便準備要離開了。 “那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 謝謝!” 在秋問夏離開的時候,王雪又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對此,秋問夏回過頭,對著王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便離開了。 被秋問夏的眨眼動作給驚到了王雪,忍不住笑了。 這一次,她笑的很輕松! ...... 東疆市,環(huán)球大廈,肖白容的住所。 咚咚咚......又是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 為什么要說又是呢? 原因很簡單,這兩天,肖白容已經(jīng)快要被這敲門聲給折磨慘了。 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一次,每天三次,還都是同一個人,你說煩不煩? 不用開門,肖白容就知道敲門的人是誰了! 咔嚓一聲,房門應(yīng)聲而開。 肖白容看著門外站著的安綺羅,無奈的說道。 “又怎么了?” 門外的安綺羅,被肖白容這么一問,俏臉頓時紅了起來。 “沒...... 沒事! 我......” 還不等安綺羅說完,肖白容就打斷道。 “走吧!” “誒?!” 安綺羅一驚,她不知道肖白容這話是什么意思。 咔嚓一聲,肖白容關(guān)上了房門,向著酒店外走去,邊走還邊催促道。 “傻愣著干嘛? 帶你去找無憂?。 ?/br> 此言一出,安綺羅的眼角都浮現(xiàn)了笑意。 “謝謝肖師兄!” 這個時候,安綺羅說話都不結(jié)巴了。 ...... 東疆市,先豪國際大酒店,無情的住所。 咚咚咚...... 正在監(jiān)督夏爾洛特的無情,被這急促的敲門聲給嚇了一跳。 麻溜的關(guān)掉監(jiān)控之后,無情便火急火燎的去開門了。 “肖師兄? 綺羅?” 在開門的一瞬間,當無情看到門外的肖白容跟安綺羅的時候,他便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進來坐吧! 你們是來找無憂的么?” 無情一邊招呼他們,一邊詢問道。 “誒! 不是我們,只有她一個人!” 不過,肖白容立馬撇清了關(guān)系。 這讓安綺羅的臉,瞬間又通紅了。 看著肖白容那如同躲瘟神一樣的舉動,無情大概就猜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一時沒忍住,無情的嘴角就上揚了起來。